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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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她惱得連胃痛都給出來了。
被當成洋娃娃般擺裝扮完畢的任其芳,此刻正目瞪口呆的瞧着向海茹“改頭換面”後的模樣。
“向海,你真…真的打算穿成這德行出門?”任其芳只覺得自己的胃痛愈來愈嚴重。
向海茹鳳眼一瞪,“什麼叫這德行?這叫功力深厚,懂嗎?”真沒藝術眼光!
向海茹在心底暗斥。
“是啊!是功力深厚的小妖,你這不男不女的怪物!”她們兩人調侃對方一向是沒什麼口德。
“不男不女?”向海茹朝穿衣鏡裏的自己瞧了又瞧,一臉的懊惱神情。
“還懷疑啊?沒事把自己打扮得像個男人婆幹嘛?當心嫁不出去!”任其芳瞧自己一身辣妹的裝扮早已惱得沒一句好話。
聞言,向海茹懊惱的雙眉早樂得挑呀挑的,只差沒跳離她秀逸的俏臉龐。
“我就説嘛!我這副樣子活就是死人不償命的美男子。”她驕傲地抬高下巴,得意極了。
“對啦!你可以去應徵夜午牛郎了。”任其芳挖苦地道。
“謝謝你的恭維。”向海茹咬牙切齒,皮笑不笑的。
任其芳不想再和向海茹抬槓,她得吃胃藥去了。
她轉進廚房,向海茹的嗓音自客廳飄了過來。
“昨天的面試結果如何?”
“得等通知囉!”任其芳拿了胃藥,轉身又倒了杯開水。
“等待通知是有希望還是沒希望?”
“你當我會未卜先知啊!”討厭!她最不喜歡吃藥了。任其芳捏着鼻子猶豫着該忍受胃疼還是該忍受藥味。
“心中總有個譜吧!”向海茹將頭探進廚房,正巧看見任其芳皺眉苦臉的模樣。
是有個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兩天應該會有好消息,只是…
任其芳忘了手中的胃藥瓶,她的腦海裏浮現起昨面試時的畫面。
久等不到答案,向海茹匆匆完成手上的裝扮工作走進廚房時,發現任其芳的魂早已不知雲遊到哪一重天去了。
向海茹接過任其芳手中的藥瓶,舀了一匙粉末。
“張嘴。”她朝神情恍惚的任其芳下命令。
任其芳意識不清地依令行事,直到向海茹將藥粉放入她口中,她的魂魄才教嗆鼻的藥味給請了回來。
“咳”任其芳漲紅着小臉趕忙找開水,她一定要宰了向海茹這小妮子。
“別瞪我!沒有我的幫忙你不知道還要杵到什麼時候!這又不是什麼穿腸毒藥,有必要擺出這張苦瓜臉嗎?”向海茹邊遞開水邊不怕死的調侃。
任其芳難受地打了個冷顫,她發誓下一次她寧願忍受胃疼也不會再碰這什麼鬼藥粉了。
“到底有沒有希望?”向海茹話題一轉,又回到任其芳面試的結果上。
“就算有希望我也不想去,那家公司覺亂恐怖的。”任其芳簡略描述當時面試的過程。
“既然有問題就再試試別家吧!”
“也只好如此了。”任其芳像了氣的皮球。
向海茹魯地搭上她的肩,“別煩了,我陪你逛街散心去。”
“説得好像你多貼心似的,我難道不知道你肚子裏有幾隻蛔蟲嗎?”任其芳睨了身旁男裝打扮的向海茹一眼。真不知向海這小妮子打扮得這麼卓然出眾是不是想讓滿街的男士相形失。
向海茹似乎悉了任其芳的疑惑,“今天是七夕,咱們兩大美女連個貼心的男朋友都沒有,這樣出門多沒面子啊!所以我才想了這麼個顛覆情人節的辦法,我保證今天滿街的情侶絕不會有比我們還出的一對。”果然!這詭計多端的小妮子本就是帶着陰謀而來的。任其芳着發疼的胃,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就這樣,一對亮眼得令人眩目的俊“男”美女徹底的顛覆了情人節的台北東區街頭,贏得了眾人欣羨的眼光。現在,她們兩人正深情款款地相擁進入一家高級的西餐廳,等待侍者為她們送來緻的情人套餐。
“向海,你真該改行去當演員。”任其芳朝着正拼命“誘”鄰桌兩個高中小女生的向海茹説道。
“你也不差呀!”向海茹還在打趣方才一個男人為了多瞧任其芳一眼,硬生生地撞上立在前方的牆柱一事。
這時,侍者送來沙拉。兩個怕胖的女孩很有默契地瞟了一眼後,原封不動地任它擺着。
柔美的樂曲,靜謐的氣氛,任其芳心曠神怡地讓背靠上沙發椅背,盡情地享受這難得的舒適。她閉目養神,周公熱情地頻頻向她發出邀請函。
“嘿!你把這兒當成你家的大牀啦?”
“向海,你就讓我休息一下嘛!”任其芳還沒意識到這低沉人的嗓音本不是向海茹的。
“可惜的是我不是你的向海。”這人的語氣中有濃濃的不滿。
向海是誰?任其芳的甜膩稱呼讓紀韋心頭鬱悶。當他的鷹眼瞧清楚她身上的穿着時,差點失控地當場將她逮進自己的轎車裏訓誡一番。
這隻小野貓本在引人犯罪嘛!
這聲音…任其芳驚愕地睜開雙眸,果真是那隻惹人厭的自大豬。
“就算我要躺在馬路上睡覺也礙不着你吧!”任其芳現在的打扮還真是符合她此刻的惡女形象。
自從紀韋當面打擊她的少女夢想起,任其芳只要一見到他,火氣就自然而然地直往上竄升,完全不用煽風點火。
向海呢?這小妮子怎麼一轉眼便不見蹤影?任其芳瞧着對面空無一人的沙發椅皺眉。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今天的太陽好像特別熱情。”紀韋的語氣寒冷如冰。
聰明的任其芳怎麼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可是不知怎地,她就偏想和他作對。
“是好熱啊!”説着她便開始下自己身上的薄紗外衣。
嫌她穿得少?她偏要穿得更涼快些!
瞧着任其芳的動作,紀韋的怒火已燒得滋滋作響。
“別了!”他怒斥着。
“我偏要。”她挑釁地抬高下巴,儘管她心裏並不願意穿得這麼涼快養那些好男人的眼,但偏偏她就是想和紀韋槓到底。此刻,薄紗上衣早已離身,被她隨手扔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