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姐姐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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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的陽光照在大地上,本該欣欣向榮的草木難敵烈
的威力,紛紛蔫了下去,有些比較不適應的小草更是直接的枯黃死去,為這夏
增添了些許不祥之意。穿着樸素而陳舊的瘦小少女坐在一顆巨石旁,抱着雙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原本該是粼粼波光的地方,現在已經只剩下石頭和雜草,那條讓這個村子得到“綠水”名號的溪,現在只剩下最中間和田邊溝渠快要沒兩樣的地方還有水而已,而這些看起來就相當混濁的水,現在卻是村民們的生存命脈。
今天過年之後,老天彷佛是要和哪個不良皇帝賭氣一般沒再下半點雨,村裏的大人們每天都看着晴朗無雲的天空唉聲嘆氣,有些脾氣暴躁的更早就當了幾百次老天爺的乾爹。
但不管是求神拜佛還是天帝的老母,那個不知存在於何處的老天就硬是不下雨,原本還得搭船才能來回兩岸的綠水溪,現在就算是這個女孩都能赤腳走個來回,褲子還不會全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村裏的井雖然水位嚴重下降,但還勉強能用,但它只能供應村人生活用水,讓他們免於渴死而已──至於灌溉?還是省省吧。
於是,這個幾乎全以務農為業的村子每天都會出現大批人挑着水桶下溪打水的壯觀景象,因為溪裏全都是鵝卵石,所以就算是有牛的人家,也只能讓牛和牛車在岸邊等待,不敢讓牛走進那形同巨型陷阱的溪牀。
“小清!回家了!”連聲音都相當純樸的黑壯男人挑着兩桶水,着
氣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河岸,倒不是因為他想走得慢。而是比他走得快的人全都半路滾回溪底,有了慘痛的前車之監,他又怎敢走得快?
“嗯!”名為小清的少女站了起來。拿着手上的細竹枝在空中揮了幾下,原本還懶洋洋的趴在地上的水牛立刻站了起來,鼻子裏噴了兩大氣,彷佛有點不滿小清打擾了它的睡眠計劃一般。
“大牛不許任!”用細細的手腕揮了揮竹枝,在水牛面前做出毫無威懾力的恐嚇,似乎沒想過只要水牛稍微發點狂,她就得永遠躺下。幸好水牛還是認得人的。
雖然眼前的少女頗為不自量力,但畢竟是每天都會草給它吃的小主人嘛,面子還是得給一點的。
“砰砰”兩聲,黑壯男人把扁擔上的兩桶水放上牛車,走了過來,牽起牛繩和女兒離開了這如同菜市場的河岸邊。
“這點水…”男人喃喃自語着,目光不由自主地飛向蹦蹦跳跳、無憂無慮的女兒。如果人能夠永遠像個小孩就好了。
但就像小孩一定會長大般,人也不可能永遠無憂無慮…除非是傳説中的仙神!但無論是仙還是神,在這時候都頂不了什麼用處,除非他們真能來村子裏搞個點石成金、隨種隨收的傳説神通,不然大概也難逃被問候孃親的處境。
因為久旱的緣故,村子裏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大人們雖然仍不放棄搶救田裏的莊稼,但所有人都確切地受到了“人力有時而窮”這句話的意含。
一些大人們看着小清的目光也開始有了改變,事實上不僅只是小清,他們看到其他小孩的時候,眼中也有着類似的掙扎與不捨,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忙着挑水的時候,小清的目光比他們更深沉…
把杯水車薪般的水倒進田裏之後,李老爹看着黃了一半的稻子搖了搖頭,稻子之所以黃,不是因為結了穗,而是因為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只是撐着不死而已,今年的收成本就不能指望。
李老爹帶着小清和老牛回到家,他們家在村子的西南邊,只是兩間茅草頂的土屋、一個牛棚和半球形茅草尖頂穀倉“谷亭笨”所組成的,一看就知道家境不怎麼樣,即使在這村子裏面也屬於窮光蛋一列的。
“孩子他爹…”穿着樸素卻頗能稱得上美女二字的李家大娘偷偷拉了拉丈夫的衣角,低聲説道。
“我知道,先吃飯再説。”李老爹──實際上只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眉頭一皺,輕輕甩開子的手,若無其事地拉過板凳坐了下來。
“吃飯…吃飯…”小清高興地跳上板凳,幸好她很輕,不然這比她還老的祖傳板凳只怕會直接分成零件。鄉人是不知道飯前洗手這種事情的,何況“水”在這時候更為寶貴,不該費在這種他們看來毫無用處的禮節上。
桌上的飯菜──如果還能稱為飯菜的話──相當寒酸,顏噁心的蕃薯籤裏夾雜着少得可憐的幾顆米,配菜則是鹹得快要可以殺人、尺碼卻只有食指大小的鹹魚幹,還是全家四人一起分一條。
除此之外就是一小盤醃菜,因為滴雨不降的緣故,原本生滿山林的野菜死了八九成,入山本不能期待採得到多少,幸好還有去年醃起來放着的蘿蔔黃瓜大白菜,讓這家人的餐桌上不致於擺了飯菜之後還可以躺上一個人。飯菜雖然差,但一家四口倒也沒人有異議,自從預見了旱象之後,餐桌上就只剩這樣了。
一開始小清年僅五歲的弟弟二牛還會嘟着嘴生悶氣,現在卻也已經習慣了,和父親一樣黝黑的小男孩長得頗為健壯,與姐姐的瘦小完全不同,男在農村中是很重要的,即使餓了女眷。
也不能餓了男人,因此小清比雖然大了弟弟四歲,吃的卻還比他少。二牛也不愧對他的名字和多吃的份量,小小年紀就壯得像牛,附帶一提的是他之所以叫做二牛,只因為家裏已經有頭大牛了。
人家雖然是畜生,好歹也比二牛早出生許多,當個老大名正言順。
“吃飽了!”小清和二牛風捲殘雲地消滅了本就不多的飯菜,姐弟倆拉着手往後進走去,趁着天還沒黑之前她們得做一些睡前準備,至於為什麼不用油燈?菜油也要錢啊!早點睡覺也好,明天才更有力氣挑水。
“姐姐!會癢!”全身一絲不掛的二牛被小清抓住,一塊沾濕的黃舊巾在小男孩身上四處揩抹着,少女的身上也同樣不着片縷,雖然久經烈
曝曬,但少女的肌膚仍是白皙柔
,顯見天生麗質。
“不擦乾淨不能上牀哦!”小清耐心地安撫着弟弟,滑潤的肌膚因為緊抱着他而貼在小男孩身上,前兩個粉
的蓓蕾也直接壓在弟弟臉上,如果二人的年紀再各自大個十歲,這是相當不恰當的姐弟關係,但現在看起來卻只有温馨的姐弟之情而已。
“嗚…不要…”二牛兀自掙扎着,搖動着的小臉不斷在小清前來回磨蹭,帶給她一陣陣已然
悉的麻癢
。一開始弟弟無意間用這招的時候讓她瞬間
力,使得他成功逃跑了一次。
之後二牛就一直使用同一招,但小清也不是省油的燈,半個月不到就適應了弟弟的攻勢,對這奇妙的覺反而有些期待了起來。
因此她偶爾會無意間放水,讓弟弟誤認為這招還對她有用。二牛也不笨,也沒把籌碼都押在這時靈時不靈的蹭部招數當中,他相當上進地開發各種新招數,最新的一種就是用膝蓋和大腿去蹭姐姐的股間。
“啊!笨蛋!”小清嬌了一聲,藕臂一鬆,二牛立刻抓到機會逃離姐姐的魔爪。即使尚未發育,女孩的那兒仍是無比
的所在,刺
的程度絕不是那平坦的
口所能比擬的。
“給我回來!”小清邁開結實而不失圓潤的腿雙,趕上幾步,一把就將弟弟抓了回來,就算他打了個出其不意讓小清麻痹了一瞬間,但雙方腿長的差異決定了追逐戰的結果。
小清怕他又來剛剛那一下,這次乾脆把二牛的左腳夾在自己的兩腿之間,至於剩下的右腳,你喜歡蹭大腿外側就隨你蹭去,姐姐我不痛不癢。
垂死掙扎的二牛拼命挪動身體,但被姐姐夾住的左腳卻勉強只能在女孩兩腿之間施以一點點壓迫而已,自然也沒有了剛剛的奇效。
“啊…”雖然只能這樣,但小清還是發出了呻,身體似乎也熱了一些,年紀尚幼的她沒有聯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只是單純地想着幫弟弟洗澡真是個辛苦的工作啊。
“好了!去把衣服穿上,還有記得先抖一抖!”女孩拍了弟弟的小股一下説道,因為缺水的緣故,洗澡和洗衣服也是很奢侈的,跑到河裏洗澡更是會被拉起來打
股的絕對
止事項。
小清把巾丟進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水桶當中洗了洗,一邊監視着弟弟穿衣服,一邊開始替自己擦澡,白晳的肌膚在抹去灰泥之後顯得更為致
,還隱隱透出
的光澤,雖然無比克難,但小清還是盡力把自己的身體擦乾淨,然後穿上衣服帶着弟弟,藉着
落前的最後一點餘光上牀睡覺。
“姐姐,為什麼要每天洗澡啊…”被小清抱在懷中的二牛問道。
“傻瓜,這樣身體才會乾淨啊,睡覺也比較舒服…”小清閉着眼睛,摸着弟弟的頭髮回答道:“你要學會自己洗澡,姐姐總有一天,沒辦法幫你洗…”
“姐姐…要幫我洗,不然我就不洗…”
“傻瓜…”小清抱着弟弟,任由疲憊席捲全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