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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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覺得沒有必要，我就不給予回報;我掠奪想要的一切，而且絕沒有任何回報。”stefan看着那雙愈發黝黑的眼睛，再次看見了那裏面微微閃爍的火光。他試着去思考。da摸n一直以來都很擅長攻擊。但並不像現在這樣。

stefan太瞭解他了，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da摸n看上去就像發狂了一般。stefan用了一點意念去探測他的哥哥，想要明白到底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嗯，我看到你有注意了，但你永遠也辦不到，”da摸n挖苦地説，然後，當da摸n用他的意念向stefan襲去時，stefan的體內如有烈火在灼燒，痛苦萬分。

現在，不管有多痛苦，stefan都必須保持冷靜;他必須思考，而不只是反擊。他稍稍移動，把脖子扭向一旁，看向公寓裏的那扇門。只要elena呆在那裏…

但是da摸n還在用意念攻擊着他，這令他很難思考下去。他急促而困難地呼着。

“這就對了，”da摸n説“我們血鬼應該掠奪——這你得好好學學。”

“da摸n，我們應該互相照顧——我們發過誓的——”

“沒錯，我現在就要好好‘照顧’你。”然後da摸n揍了他。

讓他了血。

這比意念的折磨更讓他痛苦，但stefan想讓自己保持冷靜，不想就這樣打起來。尖牙本不該傷到他的，但是da摸n現在揪着他的頭髮，把他的脖子仰到難以加復的角度，所以他還是被咬傷了。

真正的痛苦來臨了。違揹你的意志而失血的痛苦。這種折磨就如同人類的靈魂被離了體。他們會盡力去避免這種行為。stefan只知道這是他經歷過的最大的痛苦，最終淚水順着太陽滑入了他深的捲髮中。

對於一個血鬼來説，沒有被當做人類、被當做食物一樣對待更糟的了。stefan的心臟劇烈跳動着，試着去忍受在da摸n尖齒下的折磨。但至少——謝上帝——elena聽了他的話，呆在屋裏沒有出來。

他開始想，如果da摸n真的瘋了——最後要殺了他——da摸n突然的放手讓他失去了平衡。stefan踉蹌着倒在了地上，他抬起頭，只看到da摸n俯視着他。他將手指按在受傷的脖子上。

“現在，”da摸n冷冷地開口道“你會把我的外套拿來了吧。”stefan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知道da摸n很享受這種覺:令stefan蒙羞，讓stefan整潔的衣服沾上雜草還有flower夫人花田裏的泥土。他盡全力用一隻手去拍掉身上的狼狽，另一隻手則依舊按着自己受傷的脖子。

“這麼安靜？”da摸n站在他的法拉利旁，來回嚼着口香糖，他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不還嘴了？一句都不説了？我想我該經常給你點教訓才對。”stefan到舉步艱難。回公寓的路上他想，不管怎麼説，這比他預料的要好多了。然後他停了下來。

elena從那扇開着的窗看到了這一切，手裏拿着da摸n的外套。她的表情很冷靜，就像是在説她都看到了。

這讓stefan很震驚，但他想，這是不是令da摸n更吃驚呢？

elena團了團手裏的外套，把它扔到了da摸n的腳邊。

令stefan詫異的是，da摸n煞白了臉。他撿起了那件外套，卻好像本不想碰它似的。他的眼睛始終盯着elena。然後他上了車。

“再見，da摸n。我不能説這是次愉快的——”沒有回答，就像淘氣的孩子被打了一頓似的，da摸n發動了引擎。

“別煩我，”他面無表情地低語道。

然後揚長而去。

stefan關上房門時，elena的眼中透着深深地擔憂，那神情幾乎讓他在門口就停了下來。

他傷害了你。

“他傷害每個人。他似乎停不下來。不過今天他實在是有點怪。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現在我也不關心。但是你看看你，你能組織語言了。”他…elena停頓了一下，這是她從林子裏面醒來後第一次皺眉。她無法在腦中形成影像。她也無法找到合適的詞語去表達。他身體裏有個東西。在他體內長大。就像是…冰冷的火，暗淡的光，最後，她這樣説道。但是那東西隱藏得很好。火由內而外地燃燒着。

stefan想要把這些和他所聽聞過的東西聯繫起來，但仍是一無所獲。他還是為elena所看到的一切而到羞恥。

“我只知道他體內有我的血。還有半個鎮子女孩的血。”elena閉上眼睛，慢慢地搖了搖頭。就好像不想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似的，她拍了拍身邊的牀。

過來啊，她仰起頭對他要求。她的眼中閃着透亮的光彩。讓我來…減輕…你的痛苦吧。

stefan並沒有馬上過來，所以她伸出了雙臂去接他。stefan知道他不該過去，但是他確實受到了傷害——尤其是他的自尊。

他走過去，俯下身，吻了吻她的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