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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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霧漸漸地消失不見，兩人飛行了大約兩個小時，終於出了霧區。誅佐每飛行一段時間就會隨手打下一股暗記，防止找不到回去的路。

一望無際的原野，荒蕪的大地找不到一絲的生氣。別説人了，就是一草一木都沒有見着，得好像是世界剛剛出現似的。好在是兩個人同行，再加上在永恆峽谷中待了不知道多久，兩人都明白了怎樣排解孤寂。就是沒事找事，沒話找話，閒着沒事幹，抬頭看着空曠的天空幻想着數星星。

一顆、兩顆、三四顆、五顆六顆七八顆、滿天都是小星星，數呀數呀數不清…

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座孤寂的山峯，在這個空曠的一望無際的原野中特別的顯眼。望山跑死馬！並不是虛言，誅佐飛行了將近五個小時但是絲毫沒有看到離山峯的距離拉近。始終保持着同樣的距離，不遠不近、不多不少，望穿秋水，就是碰不着。

“這裏不會和永恆峽谷一樣吧？”誅佐飛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別説是他，就是未央也不僅納悶。這種情況跟永恆峽谷簡直太像了，任誰都會在第一時間聯想到那。

但也有明顯的不同，永恆之路的時間永恆靜止，但是這裏的時間用剎那千年也不為過。

“雖然很像，但肯定不是…”未央蒼老的身軀依然筆直的站在誅佐的頭頂之上，枯老的面容猶如干樹皮一般皺起。

三個神紋古字雖然幫助他們抵擋住了歲月的逝，卻不能幫助他們恢復青。

誅佐飛速的前進，不敢再耽誤時間。畢竟這裏實在太過於恐怖，光是時間的力量就叫人頭皮發麻。如果再來一些其他的東西簡直就是不讓人活。

這次飛行了大約三天，兩人終於見到了生物。不過並不是爬行生物而是植物，火紅的花朵染紅了整個天際。兩人離很遠就看到了前方鮮豔的紅花。

未央睜開天眼通，極目向前方望去，一時間空間的阻隔好像消失了，時間的界限也不復存在。眸光一轉，千里在眼前。無數朵火紅的花朵，火的妖豔。如同一個個姿態妖嬈的少女，又如同是一個個嬌豔的牡丹。

“快看，前方有生物。是一種耀眼的花朵！”動地情緒不予言表，數百上千年的孤獨寂寞本就不能夠有任何文字來形容。那不只是神上的。還有**以及靈魂上的孤獨，這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這時能夠看到一個活着的生物，怎能不讓他們高興。就好像是毒癮上來的人看到了毒品，就好像是戀人消失了很久突然出現在了你的面前，就好像是懸崖邊上突然出現了一座橋樑。峯迴路轉，絕處逢生，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到了！看到了…”誅佐動的三丈長的身軀都在顫抖，好像是遠行的遊子見到了親人。對於兩個數千年來只能與**的岩石為伴，沒見過一點其他東西的人來説。看到一種其他的東西簡直比見到親人都親。即便這些東西本不屬於自己的種族，但是這些足夠了。只要能夠改變單調的世界，哪怕是一片刀山也比一個全是香腸的世界好得多。

原本麻木的心此時再次燃起了熊熊烈火，就好像是乾柴上面又添加了油一樣。體內的力量充足的不可想象，四翼齊振。空間都有些略微的扭曲，誅佐身後的空氣瞬間凝聚在一起，接着又像是壓縮空氣一般瞬間爆發。

“噌！”誅佐的身體就像是一支出去的利箭，快若閃電。一道身影如同閃電一般在空中劃過，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白的光線。千米的距離眨眼間就來到了近前，無盡的紅花火的妖嬈嬌豔。

“這到底是什麼花朵？怎麼如此怪異！”未央還沒有從誅佐頭頂上下來，看到這火紅的花朵驚異的問道。

火紅的花朵，每一株都有一米多高。但是每一朵紅花都有一米高，全株花朵本就沒有一片葉子，每一株只有一朵花開放。每朵花有五片花瓣組成，花蕊部分是四紫的閃着紫光的綠線條。花蕊莫名的擺動，四花蕊近乎透明好像是有光芒組成似的。

誅佐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用説也知道是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花朵。它用一隻翼向着身邊最近的一朵紅花伸去，想要撫摸一下這種罕見的花朵。但是，註定要讓它失望了。翼竟然直接穿透了火紅的花朵，沒有絲毫的阻隔，沒有一絲的阻擋。就像是這株花朵本不存在一般，如同虛幻。

“怎麼會這樣？”站在誅佐頭頂的未央也是詫異不已，忙跳了下來也伸手摸向了身前的花朵。可是事情並沒有因換一個人而有所改變，花朵依舊是如同虛幻，好像本不存在一般，像是由光的折投影過來的花影。

未央的手又不甘的在空中劃了幾下，但是依舊沒能真正的撫摸到這種火紅的花朵。

“難道是其他地方的投影？”他有些懷疑的猜測道，要説這是真實的一種花朵説什麼他都不會同意。

“或須這和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一般，都是光影在空氣中發生了折現象，將其他地方的景物影像投到了這本不存在的地域！”誅佐也猜測到，這是一種常識但是也不全是正確的。所以誅佐説這些話時也不敢肯定，只能妄自猜測，畢竟世間有太多不能以正常思維能夠理解和解釋的東西。甚至有些現象就是強如神靈都不一定能夠解釋清楚，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世間萬物千奇百怪，沒有一人能夠全部都知曉。

突然，未央腦海中出現了一道靈光。他指着身前的火紅花吃驚道:“無窮碧落下黃泉！”一臉的驚容，眼神中充滿了驚悚。

“無窮碧落下黃泉，地獄魔花出彼岸！”誅佐聲音有些顫抖的接道，好像這幾個字有千斤之重，又好像是有滔天神威。可以壓塌萬古，震懾千界。

一則秘辛從未央的嘴中道了出來，三年前，未央重傷倒在了十萬大山之中。剛好被初出茅廬的兇獸誅佐發現，被它救回了自己獨自的住處。後來，一人一獸回到了誅佐的家族。而未央也成為了唯一一個可以生活在十萬大山兇獸之中的人類。雖然失去了以往的記憶，但是在誅佐的羣族之中他看到了很多遠古秘辛。

其中就有關於這種近乎虛幻的紅花的秘辛。地獄魔花又稱彼岸之花，一千年一開花，一千年一凋謝，葉不見花，花不見葉。生生世世，葉花不相見。

“這是一種遠古的詛咒還是天道法則使然？”未央不由得想起腦海中的記憶，這種魔花的秘辛象徵的全是災難和詛咒，本就沒有什麼美好的祝福。好像這種花天生就是對一切美好的詛咒和毀滅。

誅佐聽到未央的描述也回想起了曾經聽到的關於彼岸之花的傳説。

“彼岸之花，不屬於人間。這是一種只生長在地獄的一種象徵死亡、預示着毀滅的花朵。每一朵彼岸之花的綻放就會預示着一尊神靈的死亡，故又稱神靈亡花！”説道此處，它不打了個寒顫。

“每一朵花朵的綻放就會預示着一尊神靈的隕落！”未央腦海中一片空白，這也太顛覆常理了。神靈是什麼？那是超越人萬物的存在，每一尊神都有改天變地的通天神能。他們預示着是天地間的法則秩序，他們是一切生物樣式的存在。自古至今有多少生物能夠成為神靈。每一位都是得到上天眷顧，擁有天大氣運的存在。可以説他們在自己那個時代，全都是最強的至尊。天難滅，地難葬。可是卻躲不過一種紅花的綻放！

“難道神靈也不是萬能的嗎？”他對萬古的傳説產生了質疑。

妖豔的花朵並沒有因為一人一獸的悲愴而有所改善，反而更加的妖嬈動人。但是，越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一點都沒錯。誰又能想到，這種美麗的本就不像長在人間的花朵會是一個能讓諸神都毀滅的存在。未央心存畏懼的看着近在眼前卻又不能碰到的花朵，一陣失神。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指着身前的花朵問道:“彼岸之花不存在於人世間，可是這裏為什麼會有彼岸之花？再者，現在諸神都已經消失在萬古歲月中。自洪荒之後大道難修，為什麼彼岸之花還會開放？難道現在還有神靈的存在？”諸多的線索讓他很是惑，不由得問了出來。希望誅佐能夠替自己解答。

“也許這人世間可能還有某些那種級別的存在！”誅佐抬頭仰視着天空，聲音有些暗淡。畢竟在這個諸神不顯得世界，，大道難修，神靈基本上已經和人世間的萬物訣別。

“神靈真的還存在，只不過並不是這個時代的誕生的！”一時間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語氣十分堅定的説道。

未央直直的看着誅佐，眼神中充滿了異樣的光芒。看不出他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不過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説道:“也許這個世間真的還存在着一些遠古的神靈，雖然神靈也逃不出歲月的毀滅，但是也有可能會有某些特殊的方法可以延長壽命。”具體是什麼方法，未央心中沒有一點的答案。在他心中甚至有一種很荒謬的猜想，但最終他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認為那是不可能的。神靈都做不到的事情，神靈更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