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星期四陰轉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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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真的是好東西,可是現在,一張牀對我來説,真的是遙不可及。
客廳開着一盞很小的落地燈,光線昏暗,我糊糊地躺在沙發上,本無法長時間閉眼睛。
這一夜,其實很痛苦,該發生的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卻是接二連三。就在遺憾、懊惱、咬牙、氣的過程中,時間逝了…應該説我沒睡着,但後來也不是很清醒,總之糊糊的天已經亮了。
我睜眼醒來時,着實有點魂飛魄散的覺,末末的臉就近在咫尺,雙手託着下巴,一張笑得光明媚的臉在看着我。我嚇得猛一起身,瞬間緩過神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瞥了末末一眼:“你起來了啊?”末末笑眯眯的,不説話,一直看我。
“你…你又想幹什麼?”我緊張起來,已經被末末玩怕了,社會的力量是巨大的,把一個單純的女孩給錘鍊的,現在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女老千。
末末歪着腦袋看我,忽然就撲了上來,雙手摟住我脖子,在我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這下我蒙了,第一個反應:又是什麼陰謀?
親了我,末末馬上鬆開,從沙發旁站起身,美滋滋地看着我,歪着腦袋説:“哎,寶,我就知道你一定沒問題的!”
“什麼沒問題?”我丈二和尚穿不了褲子。
“寶,我真沒別的意思。”末末還解釋“你這樣我高興的,真的!以前我們倆在一起那會兒,你就讓我放心的,現在你也沒變。真好。”我納悶了:我怎麼就讓你放心的了?
末末笑着,上前一步,下着坐在了沙發邊沿:“你忘了?我們倆以前好的時候,差點就那樣了,但我沒想到你那個年紀就那麼懂心疼女孩,你都沒…”我?心疼…女孩?哦,看來,末末把我當君子了!以為我當初是因為她疼,或者説是怕她後悔,才沒有和她完成最後一步!難道她忘了當時我也慘叫來着?算了,你看末末這樣,臉上都笑出夏威夷海了,她肯定沉浸在屬於她的那些回憶裏,況且在她的回憶裏我是個好人,這不是好的事兒嘛!
於是我對末末笑了笑。
“本來昨晚我還真的有點兒擔心來着。”末末從沙發上站起,大大地伸了一個懶“啊!我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了。”
…
深陷愛情時,女人的智商等於零,所以經常被男人騙;深陷慾望時,男人的智商是負數,所以經常被女人耍。
目前看來,我當仁不讓地被耍了。
起牀,哦不對,起沙發,刷牙洗臉,整理着裝。
末末早就整理完畢了,女孩對這方面可能有天賦,她先我一步避免一切狀況發生,在我睜眼之前就已經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和昨天看到的末末比,今天有一點兒不同,她沒化妝。實話説,不化妝的末末更好看——乾淨、清純。
我其實討厭女孩化妝的,尤其是化濃妝。我始終認為,化妝是女人在三十五歲之後才值得親手摧毀、腐蝕自己的手段。年輕嘛,年輕本來就是資本,你的皮膚,你臉上的所有零配件,都處在風華正茂的階段,是它們在你臉上這一生中最閃光的時候,非要用亂七八糟的東西遮蓋它們,何苦呢?修眉,好,抹點護膚品,正常,就算夾個眼睫,也是為了美觀。但我總能看見大批大批的年輕女孩,在臉上塗油畫彩,得跟京劇臉譜似的,要麼就拍麪粉加作料,把臉得跟料理似的,這太恐怖了。
等到這些女孩三十幾歲,在街上遇到某人,某人稱讚説:“哇,你一點兒都沒見老,和十年前一樣。”這些已成為婦女的女孩就高興了,就美了,就覺得自己天生麗質、容顏未改、長生不老了,其實她們十年前就是這樣了,當然不顯老。
所以,當末末一臉素相,清純淨地站在我面前時,我又有點兒心澎湃起來。
末末看到我一臉,馬上挑了眉。
我急忙賠笑:“那個…我們出去吃早飯吧。”
“好啊!走吧走吧!”末末拉住我往門口拖“今天很多事情要做呢!吃了早飯,你先陪我去配鑰匙吧!”
“配什麼鑰匙?”我緊張了一下。
“你家的鑰匙啊,給我配一把。不然我多不方便啊!”末末一臉的理所應當。
“你?要我家鑰匙?”我腦袋轉不過來了。
“是啊,不是説今天開始我住你家嗎?”末末一歪腦袋。
“我什麼時候説讓你住我家了?”我暈了。
“是我説要我住你家的啊。”末末完全、徹底地大言不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