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5日星期五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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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是一個國際大都會,繁華、混亂,就如同我這兩天在這兒的心情一樣。
要採訪的新聞已經徹底曝光,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着關於張柏芝懷孕的種種猜測,而當事人也沒在香江,據説為了躲狗仔,秘密出去旅遊了。為了不至於空手而歸,讓美女同事代我聯繫了很多同行,探出了一部分所謂的內部消息,全都是“據不願透漏姓名的知情人爆料”那種的,並告訴美女同事,不管真假,全寫,娛樂圈就是這樣,娛樂新聞也一樣,哪兒有那麼多真事?要全是真事的話,就不存在炒作了。而且就算得罪了明星,告也不會告到我們報社,我們不是第一家爆料媒體。
新聞工作者手冊上説過:新聞一定要深入調查採訪,一定要以事實為依據,着重強調了新聞的真實情。只不過,這一點,對娛樂新聞來説,基本等於作廢。
挖到一些料,又聯繫了同行朋友,讓他們帶着美女同事一起出去跑。那些同行一聽説有美女,全部都垂涎三尺,滿口答應。於是美女同事在多次撒嬌求情,讓我陪同前去無效後,肩負着重任,單槍匹馬殺入花花香江娛樂圈。
沒那麼多東西可跑,一天半就基本上無事可做了。我特地給了美女同事半天時間去逛街購物,又教了她一些中飽私囊的手段和伎倆,美女同事徹底把我引為知己,奉若神明。
兩天時間,打道回府。美女同事戀戀不捨。我教導她,這種事一定要適可而止、見好就收,第一次公費出來一定要速戰速決,回去之後,既搞定了新聞,又這報社節約了經費,必然會討總編歡心,下次肯定還會放心讓你去;反之,有這麼一次機會你就往死裏玩往死裏耗費時間,回去報銷的時候讓總編疼,那下次有機會也沒有你的份了。
美女同事慨:今聽君一席話,勝混社會整十年。
其實我是有太多放心不下,兩天時間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和問題,而且之前的那股委屈和憤怒也被這四十八小時的冷靜驗消磨得差不多了,也是該回去收尾的時候了。
這兩天時間,我手機一直沒開。
下午一點多,出了山城機場,我開機。片刻,無數短信蜂擁而至,短信提示音響個不停。
狗的、老付的、老唐的、小雯的,更多是末末的。手機短信箱被滿,餘下的沒看到,只看到末末的幾條短信。
寶,你是躲我嗎?你真的去香江了?
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寶,你到底在哪兒?為什麼不開機?給我回話好嗎?
寶,我想和你談談,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寶,你回來後給我打電話吧,我們離婚。…長長氣,很難受,這心裏啊,又死水微瀾。
我努力,我工作,我善良,我助人,我本想享受生活,沒想到卻是生活享受了我…
小雯的短信只有一條:寶,聽説你去香江了?回來給我打電話。
沒猶豫,馬上按號撥打。其實我這心裏還是很惦記這一家三口半人的。而且,這兩天,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對小雯,開始有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在一點點地從心裏染,甚至染到潰爛。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淡淡的地聲:“喂。”
“小雯,是我,我回來了。”
“你打電話來幹什麼?!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電話那邊,一聲尖叫。
我被嚇到了。
電話那邊,輕輕咳嗽了一下。瞬間明白,小雯的父母在旁邊。
“小雯,你沒事吧?”我儘量壓低聲音,幾乎是在用出氣聲,以確保自己的話只有小雯能聽見。
小雯在那邊頓了一下,聲音冰冷憤怒:“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你不是人!”我愣了一下,飛快地在腦子裏分析着,小雯説這句話的意思是,在這之前我應該是説了一句什麼,應該是——“我們談談吧。”我沒説話,隱約聽到小雯旁邊有含糊的聲音,好象是雯母,卻聽不清在説什麼。
小雯泣了一下:“好吧,賴寶,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談談,把一切就清楚!”小雯很冷,跟真的似的。
“好吧。”我只能這麼接話。
“下午五點,我們的咖啡館。”冰冰的一句,電話掛斷。
我們的咖啡館,我知道,我和小雯也只去過一家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