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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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魔宮的六公子,為什麼要抓你們?”滕飛有些好奇,因為他聽那些青衣人似乎提到聖器。
羽蘭紫萱輕嘆一聲,一雙星眸落在滕飛身上,説道:“羽人族有聖器碧落弓,他們想通過我們姐妹,威脅羽人部族出碧落弓。”
“碧落弓竟然在你們羽人族?”田光聞聽此言,十分驚訝,看着羽蘭紫萱問道。
羽蘭紫萱點點頭,輕嘆道:“碧落弓本就是羽人部族的聖兵,只是這件事一陣很隱秘,知道的人不多,不知為何被黑水魔宮得知,他們的六公子便起了佔有碧落弓的心思。”田光看了一眼羽蘭紫萱,他覺事情未必會這麼簡單。
羽人部族也並非是誰都可以踩一腳的軟柿子,這對姐妹國天香,是羽人部族的公主,身份地位非同一般,黑水魔宮雖然勢力強大,但為了一件聖器,就如此得罪羽人族,是非常不智的舉動。
滕飛心中同樣也帶着幾分疑惑,但他同樣沒有多問,笑着道:“你們姐妹,以後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再到處亂走了,可不是每次,都會有人救你們。”羽蘭紫萱嫣然一笑:“謝謝公子提醒,這次,公子還是不準備告訴你的名字麼?”
“我叫滕飛,他叫田光。”已經第二次相遇,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滕飛很快的説出自己的名字。
“滕公子,田公子,羽蘭紫萱和妹妹羽蘭千月,謝你們的救命之恩!”羽蘭紫萱拉着妹妹站起身,衝着兩人施禮。
滕飛攔住,淡淡的道:“這裏已經沒了危險,你們就此離開吧,我們也要走了。”羽蘭千月那張緻的小臉
了
,心道上次也是這樣,難道我們姐妹就如此入不得你的眼麼?
羽蘭紫萱卻是微微點頭,説道:“大恩不言謝,二位公子曰後若是有事相求,直接到羽人部族即可!”羽蘭紫萱説着,送給田光一枚令牌。
巴掌大的令牌,純金打造,緻華美,上面雕着羽人的始祖。
這是羽人部族最高規格的令牌了,田光一眼認出來,不有些
動的接過去,謝過了羽蘭紫萱。
羽蘭紫萱笑着看了一眼滕飛,説道:“公子那有我的信物,紫萱就不再重複了。”滕飛點點頭,那純金令牌雖好,但比起他身上那枚玉佩,卻還是相差很多。畢竟,這枚玉佩,是羽蘭紫萱的隨身之物!
羽蘭千月見滕飛要走,嘟着嘴道:“喂,滕飛,我的刀還在你那裏呢!”
“好,我還你就是。”滕飛説着,就要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羽蘭千月那把緻的匕首。在指間轉了轉,猶如一隻穿花蝴蝶,讓人眼花繚亂。
“等等…算了,那把刀就先放在你那裏好了,記得要保護好它哦,下次再見,我要檢查的!”羽蘭千月不知為何,又改變了主意。
四人最終分開,田光尋找閉關之地,羽蘭姐妹要回歸羽人部族,而滕飛,則踏上回歸海威城之路。
大陸歷3325年年末,滕飛的身影,出現在海威城中,經過一番歷練的滕飛,看上去成了很多,那張俊朗的臉,變得稜角分明起來,乍一看,到更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海威城熱鬧如昔,繁華依舊,新年將至,大街上到處都是販賣各種年貨的商販,人們的臉上,多半洋溢着喜氣。
不時有各種獸族出現在人羣中,但滕飛對它們卻沒有了最初的好奇。
悄然返回滕家大宅,看門的人卻不認識滕飛,將滕飛擋在門外,警惕的打量着滕飛,問道:“你是何人?”
“誰在家中?是陳方還是滕雲卓?去告訴他們…”滕飛話沒説完,就被一個門人給打斷,冷笑道:“陳爺和卓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算什麼…唔…唔,你堵我嘴做什麼?”這門人話也沒説完,就被旁邊另一個門人把嘴捂上,在他耳旁輕聲説了一句,這門人臉當即變得煞白,看着滕飛的眼神裏充滿恐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小的該死,不知少爺歸來…”這門人磕頭如搗蒜般。
滕飛多少有些鬱悶,沒想到回自己家竟然被人攔住,不過他懶得跟這門人一般見識,擺擺手説道:“下次記得問清楚再説,你是門人,代表着滕家的臉面,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但你若是唐突了貴客,那就饒你不得了,自己去領五板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這門人如蒙大赦,滾
的跑去領板子去了。無怪他害怕,滕飛是什麼身份?他是滕家西陲分支的主人!衝撞家主,被打死都不為過!
滕雲卓滕雲草和陳方等人,片刻之後,全部出來,看見滕飛,自然都欣喜異常,尤其是陳方,眼中竟隱隱含着淚光。
滕飛心中有些疑惑,卻沒有立即就問,一行人進了內院,滕飛一眼看見那個小花園,再次變成了一座嶄新的祠堂,想必,這是自己走後,陳方等人的舉措。
滕飛沒有急着去拜祭父母靈位,而是跟着陳方等人進了客廳,分賓主坐好之後,不等滕飛問,陳方便主動説起來。
“少爺,您可回來了,我們現在在這裏,被打壓的很厲害啊!”陳方説話的時候,滕雲卓和滕雲草也是一臉的氣憤。
“哦?不是有夏侯子爵,難道他坐視不理?”滕飛有些奇怪,心説應該不至於吧,難道真像青蛇王説的那樣,夏侯子爵對自己好,全都是假的?
“夏侯子爵,自然是親近咱們這邊的,不過夏侯子爵現在自顧不暇,哪裏管得了我們?再説那些人打壓我們,用的都是陰招,沒有明着來,就算他和城主大人想要手,也不容易啊!”陳方嘆息一聲,看着滕飛説道:“少爺前腳剛走,夏侯子爵的孫女夏侯彩雲便失蹤了,夏侯子爵一直在到處尋找孫女的下落…”
“彩雲失蹤了?”滕飛腦中浮現出那張明豔動人的臉,説道:“她怎麼會失蹤?”
“少爺有所不知,夏侯彩雲並不是失蹤,而是離家出走,説是要去歷練…”滕雲卓輕笑着道:“夏侯老爺子還來抱怨過好幾次,説孫女受你的影響…”
“…”滕飛有些無語,心説這關我什麼事啊?
滕雲草這時候在一旁説道:“海威城那些大族打壓我們生意,其實也正常,畢竟我們滕家的武器和丹藥都太受歡,可那些人説的話,就太難聽了!”
“説什麼?”滕飛不動聲的看着滕雲卓。
“他們説,這已經不是三爺的那個時代了,要我們滕家滾出海威城,我們的人,跟他們的人發生了幾次衝突,還被打傷了好幾個。”
“怎麼回事,你詳細説説。”滕飛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滕雲草恨聲説道:“他們找了海威城最近十年興起的一家大的地下勢力,天天堵在我們的商鋪門口,也不鬧事,但就是不讓客人進來,我們的人氣不過,跟他們理論,於是,就發生了衝突。”陳方這時候接過話來:“説起這個幫會,他們的確很強大,這個幫會,是三爺去世之後,在海威城突然冒起的,原本也沒人把他們放在眼裏,可他們僅用了十年的時間,就成功的成為海威城第一大幫!”滕雲卓點了點頭,説道:“海威城很富有,各方勢力也是盤錯節,紅曰會能夠異軍突起,用十年的時間,成為海威城第一大幫,不得不説,他們的實力很強大!”滕雲卓説着,忽然想起什麼,對滕飛説道:“對了,少爺,這個紅曰會中,有幾個高層,來自於當年被三爺挑了的那個海
幫,所以,紅曰會跟我們滕家之間,早有舊怨。”
“原來是這樣…”滕飛沉着,忽然沉下臉,看着陳方喝問道:“陳伯,你給我説實話,我們滕家,到底被他們欺負到什麼程度?”陳方嘴角
了
,有些尷尬的道:“少爺,您也知道,我們的實力,實在是有限…”
“我問你,我們到底被欺負到什麼程度?”滕飛加重了語氣,重複了一遍。
“這…”陳方有些為難的看着滕雲卓和滕雲草。
滕雲草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眼圈通紅,大聲説道:“有什麼不能説的,少爺,我們那五十幾個護衞,現在就剩下二十個了!每一個,都是死於暗殺,我們明知是紅曰會做的,可卻是沒有證據!我去求夏侯子爵出手幫忙,夏侯子爵卻説紅曰會里面的高層他也惹不起!”滕雲草悲憤的道:“少爺,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在西陲,就無法立足了啊!”滕飛深了一口氣,看着滕雲草道:“你先坐下,這件事我知道了,我自有主張!”説着,滕飛看向陳方,緩緩問道:“還有什麼事情,不要瞞我,一併説來!”陳方站起身,跪倒在地,哽咽道:“陳方有負少爺重託,罪該萬死,我們從滕家鎮帶來那批貨物,也有三分之一,被紅曰會強行買走,給的錢,還不夠我們這一趟的運費…”砰!滕飛身前一張桌案,被他一巴掌拍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