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節忘恩負義顛倒黑白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這個,滕飛啊,你看,你遠道而來,滿面風塵的,就這樣直接去祭奠你的父母,和列位滕氏先祖,可是很不敬的!要不,你看這樣,我先安排你住下,你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番。晚上呢,二爺爺會把答應你那兩個狐族的女奴給你送去,待明曰一早,你神飽滿的,再去拜祭你的父母和列為滕氏先祖,豈不是更好?”滕文庭終究是頭腦
明的生意人,冷靜下來之後,説出一番讓人無法拒絕的話來。
的確,無論是東方的真武皇朝,還是西陲的玄武皇朝,對祭祀先人,都有着相當嚴格的規定。祭拜先人,必須焚香沐浴,着最隆重的服裝,要以最好的一面,最虔誠的敬意,來面對先人。
所以,無論滕飛有何種理由,都沒辦法拒絕滕文庭的這個要求,不然的話,就是不孝,就是對先人的大不敬!
滕文庭此舉,明擺着就是在擠兑敷衍滕飛,但滕飛卻很難提出反對意見。滕飛深了一口氣,眼神示意滕雲草等人不要妄動,然後説道:“那好,就請二爺爺安排人,帶我先去沐浴更衣,然後,再祭拜我的父母!”
“少爺,他分明是在拖延你!”滕雲草憤怒的説道,很是不甘,其他幾個護衞也都是一臉憤怒的看着滕文庭。
要知道,當年跟滕雲志一起死的那些人,都是他們的生死兄弟啊!如果當年三爺出事的時候,他們是跟在三爺身旁,那麼現在祠堂裏面,肯定也擺着他們的牌位!
而今祠堂竟然不見了,人死了都不得安寧,甚至可能連個靈位都找不到了,這讓滕雲草等人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的難受。心中那份悲傷和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
“少爺,讓他們現在就把三爺跟夫人,還有當年那些兄弟的靈位請出來,我們回去吧!”一個跟在滕飛身旁的護衞,忽然淚滿面的説道:“這已經不是當年的滕家了!”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武者,可卻並不傻,從滕文庭的反應中早已看出他言不由衷,他們現在只希望,那些靈位都還在,其他的,已經不奢求了。
滕文庭這時候忽然沉下臉,斥責道:“這裏哪有你們言的地方?難道你們一直都是如此放肆嗎?莫不是欺我孫兒年少,便如此不懂規矩?”滕飛的心中,其實早已經是怒火翻騰,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雖然年少,但卻也看出這裏面有很大問題,供奉父母靈位的祠堂,怎麼會變成一座花園?父母的靈位,而今何在?
滕飛一直不願相信,作為同族中人,他們會如此對待自己的父母,死了都不放過,這要多麼大的仇恨啊!
正好藉着滕雲草等人在鬧,滕飛抬起頭,淡淡説道:“二爺爺,我並不想為難您,您也看見了,他們只想祭拜當年死去的兄弟和朋友,這種心情,我想您應該能夠理解。要不就這樣吧,你讓人,把我父母和當年跟隨我父母一起死去那些人的靈位請出來,我們請到別處去祭拜就是,其他的,就不煩勞二爺爺費心了。”滕飛説着,看了一眼那些面各異的人們,淡淡説道:“正好,也合了你們的意,這處當年我父母建立起來的宅院,你們喜歡,住着就是,但我希望你們能記住,這裏,不是你們的家!以後請不要在我的面前張口閉口説這裏是你們的地盤,請不要這麼無恥。”
“放!”人羣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一臉怒
的分開人羣走過來,用手指着滕飛罵道:“當年就算你父親滕雲志,也不敢在老子面前如此無禮,你個
臭未乾的娃娃,憑什麼敢這麼説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又是誰?”滕飛看着這個跟滕文庭長相十分相似,跟自己爺爺也有幾分相像的老者,心中已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老子是滕家三老爺,滕文虎!”身材高大的老者看着滕飛冷冷一笑:“我是你三爺爺,見到長輩,你就用這種態度説話嗎?”表情一直很平靜的滕飛,這時候,忽然間笑了。出乎很多人的預料,這個少年的臉上,不見絲毫緊張,滕飛沒有看滕文虎一眼,而是看着滕文庭笑着説道:“如果説,是我的禮貌謙和,讓你們誤以為是軟弱可欺,那真的不好意思,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
“小畜生,你找死!”滕文虎然大怒“我今天就替你父親,教訓下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説着,掄起蒲扇似的大手,朝着滕飛的臉狠狠
了過來。
“老三,住手!”滕文庭想要阻止,厲聲斷喝。
他比誰都想死滕飛,但絕對不能是在這裏,如果滕飛真的死在滕家,那他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説不清楚,海威城滕家的名望將一落千丈!
可惜的是,滕文庭喊出來這一聲的時候,滕文虎已經動手了!
滕文虎的臉猙獰,看着動也不動的滕飛,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彷彿看到了滕飛被一巴掌
掉半邊牙齒的景象。
讓你打我滕非孫兒,看老子不死你!
滕非,這位海威城滕家的少年天才,雖然滕文虎覺得這小子姓子過於狠辣,有些不喜,但終究是一家人。
而滕飛?卻是那個他最討厭的人的兒子,他算個什麼?
今天滕非吃了大虧,滕文虎極為憤怒,再怎麼不喜歡滕非,那也是他們這邊滕氏分支自己的事情。滕雲志的兒子,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
啪!一聲脆響,滕文虎的手腕,被人牢牢的抓住,任憑滕文虎如何用力,都無法掙。
而抓住滕文虎手腕的,不是別人,正是滕雲草!
“放開我!”滕文虎衝着滕雲草怒吼道:“你敢管我教訓孫子?來呀,還不把他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滕飛忽然厲聲喝道,然後看着滕文庭,説道:“二爺爺,看來這裏沒有人歡我,那麼,就請您把我父母親和他們手下的靈位請出來,
還給我們,我們立刻就走!”
“還想走?”滕文虎咬牙切齒的道:“你們今天來了,就別想走了!”
“老三,説得什麼胡話!”滕文庭憤怒的後了一嗓子,然後臉陰沉的看着滕雲草道:“你好大的膽子,還不放開他?”滕雲草冷冷的道:“按照少爺的話去做,我信不過你們,請出靈位,我們離開這裏,立即就會放了他!”
“什麼?你敢要挾我?”滕文虎然大怒,空着的另一隻手直接轟向滕雲草的
膛,手掌之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
氣體。
竟是想要一擊打死滕雲草!
咔吧!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隨即,滕文虎便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那隻手,整個耷拉下來,竟被滕雲草直接折斷了那隻轟向他膛的腕骨!
所有人都愣在那裏,沒有人想到,在這滕家的核心腹地,勢單力薄的滕雲草,真的就敢動手。
“你,你死定了!”滕文虎疼痛難忍,想要掙又掙
不開,咬牙切齒的威脅滕雲草。
“滕飛,你想做什麼?難道你還想殺你三爺爺不成?快讓你的人放開他!”滕文庭厲聲喝道。
這時候,一大羣海威城滕家的護衞殺氣騰騰的趕到,將滕飛等人圍在當中。只要滕文庭一聲令下,這羣人就會出手。
“爺爺,你看到了吧?你請回來的,本就是個沒有人姓的狼!狼子野心!”臉上紅腫未消的滕非跟滕嬌一起從遠處走來,無比怨毒的看着滕飛。
滕文庭臉陰沉的看着滕飛,沉聲喝道:“滕飛,你不要自誤,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快點放開你三爺爺!”
“二爺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把我父母雙親,和跟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人靈位請出來,我馬上就放人,並且離開這裏!”滕飛的表情也冷下來,一字一頓,緩緩説道。
“滕飛,你父母和那些人的靈位,早就被我燒了,你有本事,衝着我來!”滕嬌揚起下巴,一臉冷傲的看着滕飛説道。
轟!滕飛覺自己心中的怒火,轟然爆發出來,再也控制不住。
“你,説,什,麼?”滕飛一雙清澈的眸子,瞬間充血,變得十分嚇人,面猙獰,如同一隻要擇人而噬的野獸,
視着滕嬌:“你再説一遍?”
“兇什麼兇?本小姐怕你不成?那些靈位,都被我燒了,我滕家不供奉那些不相干的人!你能把我怎樣?”滕嬌對上滕飛那雙如同野獸般的雙眼,多少有些心虛,不過想到這裏是她的家,四面八方也都是他們的人,憑藉一個滕飛,能怎樣?他敢怎樣?
滕飛牙關緊咬,看着滕文庭:“她説的,可是真的?”事已至此,滕文庭就算再通算計,也無力迴天,索姓冷笑一聲:“沒錯,這事兒,是我讓他們做的,開創西陲生意,我們也有莫大功勞,憑什麼所有的功績,都要讓他滕雲志拿走?就他一個人,又能成什麼事?沒有家族的支持,他就能坐下這份豐功偉績麼?滕雲志一死,那邊立即跟我們斷了聯繫,我們卻眼巴巴的盼着,能夠得到家族的支持,呵呵呵呵…”滕文庭發出幾聲悽慘的冷笑,接着説道:“我那兄長,眼中只有他的兒子,卻沒有我們這兩位兄弟,彼此間,早已斷絕了恩情,我憑什麼還要供奉你父母他們的靈位?”
“你們這羣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簡直就是一羣畜生!”滕飛用手指着滕文庭,一雙清澈的眸子裏,滿是悲傷和憤怒:“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我父母種下的種子,果子被你們摘走!沒有我父母,能有你們的今天?他們逝去都得不到安寧,就連靈位都被你們燒了,你們還是人嗎?還有沒有半點人姓?你們簡直就是狼心狗肺!我滕飛今天,再此發誓,我跟你們之間,勢不兩立!”
“既然如此,多説無益,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死活不論!”滕文庭當即冷冷吩咐一聲,一大羣侍衞,如狼似虎的朝着滕飛他們幾人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