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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番外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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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她答應了他。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那樣的喜悦。

他像情竇初開的小男生,變着戲法哄她開心,她説什麼他都説“好”他捨不得她皺下眉頭,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一旁喧鬧的人聲把他從回憶中拉到現實,“輪到何公子了,來來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何衾生嘴角含笑,目光温潤地掃過眾人,“真心話吧。”留着一頭漂亮梨花頭的年輕姑娘馬上問:“你最愛的女人是誰?”一旁的爆炸頭推開她:“切,這麼老套!換個方向嘛,最愛你的女人是誰?”何衾生笑容清淺,左右晃了下手裏的酒,清聲回道:“我最愛的女人,和最愛我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喲!”狐朋之一嚷起來,“那你怎麼還單着吶?人呢!”何衾生淺飲了一口杯中酒,“我已經答過一個問題了。”接着轉動酒瓶,遊戲繼續。

沒錯,儘管他最愛的女人已經另嫁他人,他也從來不懷疑,她一直是最愛他的女人。

這種愛不是一蹴而就,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新鮮好奇,而是積月累,一起經歷過歡笑與眼淚後,不知不覺中深入骨髓。

不過這樣的至愛,他還是丟了。

他犯過兩次錯。

第一次是當年鬧分手的時候優柔寡斷,一次次地對她心軟。

他太瞭解杜若,瞭解她的驕傲,她的倔強,所以她放下身段回來找她時,他沒辦法決然地將她推開。他又怕她真的對他絕望,忍不住找各種藉口一次次地回去看她。

最後一場本該戰決的分手硬生生拖成了曠持久的拉鋸戰,這個過程中把她割得遍體鱗傷。

第二次是回國之後,他決意取教訓,不處理好所有問題鋪平前路,絕不再去找她。

結果還是錯了。

如果他早點知道她懷孕,早點知道她家中那些變故,早點出現照顧她,事情也不會展成後來那個樣子。

“何公子想什麼呢?跳個舞?”着裝嫵媚的女人靠過來,一手就搭上他的大腿,雙眼裏裝了電燈泡似的,一眨眼就朝他閃爍一下。

他不着痕跡地躲過去,嫺雅地笑:“不好意思,戒了。”和自己不愛的女人*,戒了。

這樣説起來,他犯過第三個錯。

他和杜若的第一次爭吵,是因為一個男朋友。那個朋友有收集女人的愛好,像集郵一樣收集各個星座,各個血型,各個格的女人。這裏的“收集”是指收上牀。

有一次那朋友當着杜若的面高談各個女人的不同受,杜若當場就甩了臉,何衾生覺得他太不給人面子,她堅持讓他跟這樣的人斷絕往來。

“何衾生,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但是你既然現在和我在一起了,我不接受你們那些愛是愛,的滑稽理論。”杜若鄭重其事的聲明。

何衾生在情事這方面,算不上*,但的確不是什麼素食主義者,畢竟朋友們都那樣,又經常有女人自己貼上來,他也認為食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杜若鬧,他捨不得她生氣,跟她保證戒掉,就跟戒酒戒煙一樣。

因為提前打過預防針,他平時很注意,他們沒在“女人”這件事上有過多的爭吵,最多是她覺得他和哪個女人走得近了,不拒絕哪個女人遞過來的酒了,吃吃醋,鬧鬧也就過去了。他沒想過他們最後分開會是因為這個。

那時候他也想不顧一切地跟她和好,但剛剛答應她的第二天,傳來大哥過世的消息,洛桑桑不出意外地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開始一個接一個電話地叫他回國。

立刻,馬上回國。

直截了當地説不想再看到上次他帶回國的那個女人。

他想到哭泣的杜若,放低姿態求他的杜若,他不知道該怎麼再開口跟她説分手。

他喝了很多酒,莫名其妙地跟一個貼上來的女人滾到一起,杜若哭得撕心裂肺,“何衾生你不要跟我説你喝糊塗了,也別説把她當成我,那些唬人的話都見鬼去吧!”何衾生一直沒把這個曲太當回事,只是這件事之後杜若沒再找他,他也準備回國,不在這件事上再拖泥帶水。他認為只要將來找到她,解釋清楚分手的事就行了。畢竟滾到牀上沒錯,卻並沒實質生什麼,最後關頭被她撞破了。

但這件事終究還是成她心頭一刺,六年前她不肯多聽,六年後無從説起。

何衾生起身離開酒吧,嬌嬌放學,還等他去接。

他帶着何嬌嬌回到巴黎,把當年和杜若合租的公寓買了下來。滿屋子的回憶,滿屋子她的影子,嬌嬌不在的時候,他也不太敢多待。

直到六年後徹底錯過,他才明白當年到底對杜若做了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難怪他每次回去她都要哭。

他一個人待在那兒也…想哭啊。

巴黎的夏天照時間格外長,下午五點多,這陽光卻跟國內兩點多似的。何衾生戴着墨鏡,漂亮的手握着方向盤,紅燈,踩下剎車。

車剛停穩,一股重力衝上來,“嘣”被追尾了。

何衾生下車,取下眼鏡,眯眼望去,後面的是輛敞篷跑車,開車的人他見過,正是剛剛酒吧裏真心話大冒險的梨花頭女孩兒,之前光線太暗,他也沒注意看,這會看過去,模樣清秀,看起來也就十幾歲不到二十的樣子,臉上掛着頑皮的笑容,看樣子是故意撞他車了。

她趴在她的車窗上,笑得放肆又嬌俏:“帥氣的何公子,本小姐看上你了。”何衾生輕笑了一聲,搖搖頭,重新戴上墨鏡,開門上車,紅燈一過就踩下油門。

陽光直而來,他偏着腦袋輕太陽,明明已經戴上太陽鏡了,眼睛還是一陣一陣地刺痛。

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想笑。

又想起來了。

他追杜若的時候,去她學校堵他,也是這樣的陽光明媚,也是開輛敞篷跑車,也是掛着桀驁的笑容。

那一年他還年少,她還青澀,他一車剎到她跟前,笑得搖曳生姿。

“hey,大爺我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