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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雪花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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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崔劍銘輕輕哦了一聲,道:“這麼説閣下是高手了?”白長虹淡淡地道:“高手倒不敢當,只不過在劍道上略有研究而已!”崔劍銘的神一動,身子已由坐下的跨騎上輕輕飄落下來,嘿嘿地冷笑,自間緩緩拔出那柄奇形短劍。

他凝重的道:“本公子倒要看看你這位高手倒是怎樣的高明,朋友,你可以拔劍了,動手時可得小心…”劍芒一顫,那柄奇形短劍上出一蓬灩,濛濛劍氣中,冷寒的劍刃奪目生耀,對方手中顯然是一柄鮮見的寶刃刃。

白長虹凝重的道:“好劍,我忘情劍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寶劍!”他深知對方是個十分難纏的年輕高手,嚴肅的長長了口氣,緩慢磊落的將神劍拔了出來,徐徐的將劍尖指向空中。

“忘情劍客!”崔劍銘艱澀的道:“你就是大會苗疆的白長虹?”白長虹冷漠的道:“不錯,你如果現在罷手還來得及!”崔劍銘沉凝的道:“我對你閣下仰慕已久,今天有這種機會,在下得好好領教一番,白長虹我敬重你是個劍中高手,請你先出手!”他這時態度大變,口氣也客氣不少,忘情劍客白長虹眉一舒,長劍斜斜挑起,淡淡的一笑道:“強賓不壓主,你還是先請…”崔劍銘沉聲大喝一聲,手中短劍斜顫而出,一縷劍影在空中乍閃即逝,周遭響起凜冽的劍氣聲…

忘情劍客白長虹這時才覺得對方不簡單,僅這種氣凌山河的威勢,已屬一罕見的高手,他凝重的馭劍攻出,和對方連換了七八招,雙方均是劍中好手,劍刃一觸,稍沾即收,絕不做沒有把握的出手。

呂人傑緊張的盯着場中,他知道這時雙方都拚上全力,遇有閃失便會命喪當場,連他也被雙方這種超絕人寰的千古神技所引,不為他們神幻的劍招着

“呂兄…”這輕脆如銀鈴的輕喚,恍如來自夢幻之中。

呂人傑情神一楞,緩緩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薄施脂粉,頭戴玉釵的美麗少女緩緩走到自己身前,一身紫紅的羅衫在風中飄蕩,凝立在他的眼前有如一個仙子。

呂人傑楞了一楞,驚道:“陰姑娘…”這美豔的少女搖搖頭道:“不,我姓崔,名叫蝶羽,以前在常州時所用的是假姓。呂兄,你怎麼會來到這裏,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呂人傑心頭一甜,腦海中有如雲霧似的浮現出自己和這個女孩在常州邂逅的那一幕,自她飄然離去之後,他心裏就空蕩蕩的,有幾許惆悵和孤寂湧進心中,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現出落寞而又動的神情,道:“在下和忘情劍客是經過貴堡,無意中和少堡主動起手來,沒有想到我在這裏竟會遇見你…唉!”崔蝶羽眸子輕轉,嫣然笑道:“這是機緣呀!”呂人傑苦笑道:“這個機緣來得太出人意外了!”崔蝶羽含情脈脈的望了他一眼,道:“呂兄,在你沒有跨進堡中一步之前,還是和貴友早早離開這裏,我爹的格你不瞭解,不論是誰,只要一進劍堡就甭想再出來,除非是死了。

我雖然是這裏的半個主人,論聲望和威勢還不如我弟弟,縱然是想幫助你們,恐怕也無能為力。”呂人傑悄悄地嘆了口氣,道:“多謝你的好意,闖進劍堡是我們志在必行的事…”崔蝶羽眸子裏含鬱着一絲憂,黯然道:“這裏不是好地方,我爹爹誤信人之言,做事大悖常理,我雖有心勸導他老人家,無奈能力有限,不能挽回這種頹勢。”她看了看鬥中的兩人,大聲喝道:“住手,劍銘,你給我回來!”崔劍銘這時額上直冒汗珠,逐漸有不支的覺,驟然聞見姊姊的喝聲,斜推一劍,身子化作一縷清風向外面落去。

白長虹冷冷地道:“閣下果然高明,在下等會兒還要領教…”崔蝶羽輕輕移動纖細的身軀,斜移蓮步,緩緩行前,如花的美靨上突然像是罩上一層寒霜,她冷冷的道:“誰叫你又和人家動手…”崔劍銘眉頭一皺,道:“姊姊,這種場合你怎麼可以出來,爹爹是怎樣待的,一個大閨女隨便出來見陌生人。”

“你愈來愈不像話了,連我都敢管!”崔劍銘搖搖頭道:“我不敢…只是爹爹這樣待過我的…”崔蝶羽瞄了忘情劍客白長虹一眼,只見他長得豐朗出塵,秀逸中還有一股凜然傲氣,豐潤的嘴,淡淡的微笑是那麼樣的引人,她心神劇烈的顫動,忖道:“呂人傑已是一個不多見的美男子了,哪知和忘情劍客一比,呂人傑身上就恍如少了一樣什麼東西,怪不得那麼多的女孩子為他沉醉,為他着呢!”她羞澀的笑了笑,道:“白大俠,本堡有幸能見到你這位名揚天下、腳跺四海的高人,可謂是本堡的光榮。”白長虹搖搖頭道:“過獎,令弟的功夫才是高明…”崔劍銘臉上一紅,頓時有一股怒氣自心底浮起,他誤會白長虹意指他劍技不過如此,不覺惱火萬分,氣得他一揚手中短劍,上前道:“閣下不要太狂妄,本公子並沒有輸給你!”白長虹一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崔劍銘冷冷地道:“很簡單,只要閣下能贏得本公子手中之劍,劍堡自然會有人接待你,如果本公子僥倖得勝,閣下這顆頸上人頭就得分家了!”白長虹沒有料到劍堡之主的兒子崔劍銘竟這樣的不講理,剛才是因為在沒有見到堡主之前,不願意先傷人,照説崔劍銘該見機而收,哪知他目空四海,居然還要動手,忘情劍客白長虹也不是好惹的人,他面罩殺氣,冰冷的道:“崔少堡主,有句話我必須告訴你:‘不在山中,不知山高,不進海中,不知海深。’目前你或許還沒有碰到高手,總有一天,你會領略到失敗的滋味,那時你就會知道劍道一門是何等浩翰…”崔劍銘斜揮一劍,沉聲道:“我不是來聽你教訓的。”崔蝶羽粉面變,叱道:“弟!你不可以這樣!”崔劍銘對他姊姊一揖,冷笑道:“姊姊,你怎麼這樣不懂事,面前有這麼一個大劍手,正是我們崔家秘技試招的機會,我不信天下劍法有蓋過我們家的…”崔蝶羽怒叱道:“白少俠説得不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們縱然得到天下第一之譽,也不敢自認為天下第一,因為有許多劍門聖手埋名林泉,不求聞達於世…”崔劍銘冷笑道:“我不聽這篇大道理,我只求劍法能凌駕於每個人之上,姊姊,你不要管我!”他短劍輕顫,道:“姓白的!我們手下見分曉!”這時他已將適才耗去的真元調息恢復,長長的吐了口氣,大吼一聲,手中奇形短劍划起一道綠濛濛的大弧,在空中稍柏一頓,顫點擊出。

“哼!”自白長虹鼻子裏傳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身形陡地一躍,避過這靈捷的一擊,抖手運劍,自對方的左側切入。

崔劍銘曲身運劍疾揮,長臂陡地加長一倍,這種手臂伸縮自如的功夫,即使在劍道高手中也很是罕見,尤其是在用劍過招,更沒有人會施出“通臂神功”沒有想到崔劍銘家學淵源,居然在對招的時候,施出這樣一記怪招。

“叮!”雙劍相發出一聲輕脆響聲,迸濺揚的火星在空中跳躍,龍般的劍嘯聲在四處迴盪,嗡嗡地散逝於空中,逐漸淡去。

崔劍銘頭上髮絲散落,凌亂的披散在臉上,他目中火紅如血,斜馭短劍,兇殘的盯着白長虹,等待那幾乎沒有的一線空隙…

白長虹卻仍是漠然的仰頭望着斜伸在空中的劍尖上,對崔劍銘的那種猙獰德,瞧都不瞧一眼,恍如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只是面容慎重多了,沒有一絲笑意。

“嘿!”崔劍銘陡地暴出一聲冷喝,短劍化作一縷銀練當空向白長虹的頭頂去。

白長虹冷哼一聲,身子輕移,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影直而出,兩束白光一觸,又是叮的一聲大響,之後一切都歸諸沉寂。

“呃!”崔劍銘望着手中斷去的那柄心愛的短劍,喉結裏發出一聲慘呃,他恍如瘋了一樣的大吼道:“我要殺死你!”崔蝶羽清叱道:“弟,你這是幹什麼?”崔劍銘拿着被毀的那半截短劍,指着忘情劍客白長虹,大聲道:“他毀了我的寶劍,姊姊,這是我們崔家的恥辱,那柄劍是爹爹在我過十八歲生的時候送給我的…”他心疼愛劍被毀,顫聲道:“姊姊,你給我報仇,奪下他的神劍!”崔蝶羽搖搖頭道:“弟,你技不如人,真力沒有白少俠深厚,所以劍才毀去,好在爹爹那裏有好幾柄神兵利器,要爹爹再送你一把就是…”

“胡説!”崔劍銘大聲叱道:“劍是我的靈魂,也是一個劍手的眼睛,沒有了劍就等於沒有了命,我受不了這個打擊!”

“唉!”一聲長嘆自劍堡門口響起,一個黑髯老者目光冷煞的望着白長虹,轉頭對崔劍銘道:“劍銘,你姊姊説的不錯,你的功夫太差了,若不是你自己過去練劍不夠努力,今天也不會有這種後果。”崔劍銘難過的道:“三叔!”呂人傑心中一顫,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見二十年前黑道霸主——公孫雄,他腦海中念頭起伏,一時倒沒了主意。

公孫雄稱霸黑道多年,武林中只以為他早已死去,那知竟然藏身在劍堡之中。

呂人傑急忙高聲道:“前面是公孫先生麼?”公孫雄冷冷地道:“劍堡來了兩位好朋友,可是榮幸的很呀!”他大聲喝道:“客!”公孫雄的喝聲一落,自那陰森森的堡裏急快的擁出一大排黑衣漢子,這些漢子俱手拿鑼鼓站在兩旁敲擊捶打,一時咚咚喳喳個不停。

白長虹和呂人傑俱是一楞,不知劍堡之中賓待客排出這個排場來幹什麼?

呂人傑輕輕的問崔蝶羽,道:“這是幹什麼?”崔蝶羽也似乎怕別人聽到,望了望公孫雄和崔劍銘,然後壓低聲音輕悄悄的説道:“劍堡最敬重敢來闖堡的英雄好漢,由於進來的人有死無生,這份勇氣不論黑白兩道都是敬仰萬分的,敲鼓擊鑼一方面是表示對進堡者的一份敬意,另一方面是通知我爹爹有人來了,要各路暗卡準備截敵,不準放過進堡中人…”呂人傑淡淡地笑道:“貴堡的名堂倒真不少!”這時,一個紅面漢子手持大刀走了過來,向公孫雄低身一禮,問道:“公孫先生,對他們兩位是什麼?”公孫雄不加思索的道:“紅氈…”崔蝶羽神情怪異,道:“大管家對兩位還真十分重視,居然啓開輕易不用的‘紅氈’,由鋪着的地氈上,可看出你們是何種等級的身手,這是給本堡弟子的暗示,表示來人身手極高,要小心對付。”四個漢子極快的將大紅地氈自堡中直鋪至堡門,劍堡中人都是十分信,凡對進堡的敵人絕不讓他們自堡外帶進一絲泥垢,這表示敵人永遠不能進犯堡中的意思,利用那紅氈將敵人鞋上的泥土留下,然後再倒掉氈上所有的泥塵,這當然是劍堡中的一項重要儀式…

公孫雄伸手引路,道:“二位請,本堡上下都在歡你們二位!”呂人傑冷冷地道:“貴堡的規矩太多,我兄弟倆實在不敢領教。”公孫雄只是輕輕哼了一聲,領先向前行去,白長虹和呂人傑隨後跟上,而崔劍銘和崔蝶羽則左右相隨,踏着那長長的大紅地氈向一座孤立的城堡行去。

堡中一個偌大的廣場,四周建起無數的房舍,一行人默默順着台階直登而上。

“咚!”突然,自那大屋裏傳來一聲沉重的金鐵擊之聲。

公孫雄身形一煞,抬頭只見一個滿頭雪白髮絲的紫面老太婆,手持着黑的大鐵杖,擋住了去路。

公孫雄一怔,道:“雪花娘娘,你這是幹什麼?”雪花娘娘冷冷地道:“你在幹什麼?”公孫雄深知這個無情的老太婆的怪癖,只得笑道:“在下奉堡主之命來接兩位進堡的朋友。”雪花娘娘哼了一聲道:“我老太婆定要看看什麼人敢這樣目中無人的欺負小堡主——我老太婆的乾兒子麼?”原來崔劍銘是雪花娘孃的義子,也是雪花娘孃的徒弟,崔劍銘在堡外和忘情劍客白長虹動手的事,早有人去告訴這個最是護短的老太婆,她一聽十分生氣,求得堡主之同意,想要在他們謁見堡主之前,先給白長虹一點顏看看。

崔劍銘急忙上前道:“乾孃!”雪花娘娘冷冷地道:“劍銘,告訴乾孃,哪個野雜種敢欺負你?”忘情劍客白長虹沒有料到這個面上冰冷的老太婆出口這樣陰損,自己和她無怨無仇,她便罵自己是野雜種,他冷笑一聲,向前一跨步,叱道:“你是什麼東西?”雪花娘娘睨視他一眼,然後問崔劍銘,道:“劍銘,是他麼?”崔劍銘頷首道:“不錯,他是忘情劍客!”

“忘情劍客!”雪花娘娘不屑的道:“忘情劍客是什麼東西!我老太婆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從沒見過有人敢在我面前耍狠…”白長虹怒氣衝衝的道:“你要看麼?在下不會讓你失望!”雪花娘娘氣得大鐵杖在地上重重一擊,叱道:“咄,小子無禮!”公孫雄不知這個不講理的老太婆已經稟告過堡主,見她蠻橫的近乎無理取鬧,不心中暗急,道:“請娘娘先退出去,等見過堡主後你再找忘情劍客算帳也不遲。”雪花娘娘冷哼道:“不行,我老太婆的事你無權過問。”公孫雄神情一變,道:“你…”雪花娘娘理直氣壯的道:“怎麼樣,你去告訴堡主好了!”她這個人只要發起雌威來什麼人的面子都不賣,公孫雄雖然在堡中地位不低,卻惹不起這個老太婆,只得苦笑一聲,搖搖頭退了開去。

雪花娘娘嘿嘿冷笑道:“劍銘,揍這小子兩個嘴巴!”崔劍銘一呆,沒有想到自己乾孃會出這種主意,要自己給白長虹兩個巴掌,他有自知之明,憑自己的身手和對方實在差得太多,況且他也不願這樣羞辱對方…

他怔怔地道:“乾孃!”雪花娘娘將雙目一瞪,叱道:“有我在這裏你還怕什麼?只要這小子還敢還手,我老太婆不將他給砸成餅,就不是雪花娘娘…”忘情劍客白長虹實在不能再忍受了,他雖然不願在這種情形下動手,可是形勢已不容他再畏縮,他身子向前一移,恨恨地道:“老太婆,你要怎麼樣?”雪花娘娘一生不服老,最忌大家稱她老太婆,但自己稱自己是老太婆也就罷了,一聽白長虹這樣沒禮貌的大聲疾呼,不氣得全身直顫。

她將大鐵杖在空中一揚,道:“你説誰是老太婆?”白長虹冷冷地道:“我説的是你,一個快要埋進土裏的老太婆,你又醜又難看,天下的人沒有一個像你這麼老…”

“呼!”空中閃起一縷勁疾的杖影,對着忘情劍客白長虹身上擊去,雪花娘娘忍耐不住,悶聲不吭的掄起手中大黑杖就打,恨不得一招便將白長虹擊斃。

“哼!”白長虹冷哼一聲道:“死老太婆,我要你知道我忘情劍客的手段…”他心恨雪花娘娘盛氣凌人,出手再也不留絲毫情面,身形斜躍,神劍已取在手中,避過對方的一擊,掄劍自左側攻去。

雪花娘娘似乎沒有料到對方會有這樣高深的功力,自己招式甫出,對方人影已失,等到自己驚覺對方運劍攻來之時,眼前已是一片劍影瀰漫,圈圈罩了下來。

“點蒼絕傳之學——劍法!”她心中大駭,口呼了出來,身形疾退,問道:“你是點蒼派的弟子?”白長虹冷漠的道:“不錯,在下正是點蒼弟子!”雪花娘娘面鐵青,道:“這劍法是誰傳給你的?”白長虹冷冷地道:“你問的太多了!我沒有義務要答覆你!”雪花娘娘雙目一睜,寒光直,大聲問道:“是不是謝冰清傳給你的?”白長虹一揚手中長劍,道:“可以這麼説,我義伯父一代劍神,在下只不過學得他十之地二,如果你自知不是我的敵手,現在滾開還來得及,看在你年紀太老的份上,我還可以…”

“胡説!”雪花娘娘怒叱道:“小鬼頭年紀多大,就敢這樣目空四海,你老太婆從來沒見過如此狂徒,來!我今天倒要看看謝冰清有多少東西留在世上,點蒼弟子敢這樣欺人。”她一掄手中大鐵杖,沉聲道:“你給我小心,這一杖取你狗命…”呼地一聲疾嘯,雪花娘娘手中的大鐵杖有如一條靈蛇似的吐顫而出,對着忘情劍客白長虹斜斜揚去。

忘情劍客凝神的站在地上,緩緩伸出神劍,橫擋在前,上身微傾,手中長劍直削,叱道:“你太不知趣!”由於雪花娘娘一直是在咄咄*人,使白長虹竟動了殺氣,他這一招在平淡中含有玄機,輕鬆中透出神奇,雪花娘娘可是識貨的人,她一見情形不對,立時收招飄退,詭異的搗出一杖,直點對方“命門”

白長虹突然大喝一聲,道:“去你的!”他緊緊抓住這電光石火須臾之間的一瞬機會,身形斜躍,乘着對方舉杖搗向自己“命門”的時候,自上而下揮劍擊了出去!

“呃!”但見劍影顫爍,杖劍起舞,雪花娘娘突然低呃了一聲,手中大鐵杖立時被劈成了兩截,掉落在地上。

她顫聲道:“這是‘劍氣貫月’!”白長虹冷冷地道:“不錯,你能夠逃過此劫,可見也不簡單了!”雪花娘娘面如死灰,一臉驚駭的樣子,楞楞地立在地上,許久沒有説一句話,只是怔神的望着白長虹。

“乾孃!”崔劍銘上前斜跨數步,顫抖的道:“你的頭髮…”數縷雪白的蒼髮自雪花娘孃的頭上飄墜下來,她駭得大叫一聲,伸手一摸頭頂,只覺光禿禿的像是沒有頭髮一樣,過度的驚駭使這個老太婆神情大變,抓住那些削下的髮絲,氣得仰天一聲大笑,猙獰的吼道:“白長虹,我老太婆必有殺你之!”她這時氣怒集,恨恨的瞪了忘情劍客一眼,身形一起,反身向對面奔去。

公孫雄吐了口氣,道:“白少俠請,堡主必會向你説明這件不愉快的事情!”白長虹漠然道:“沒有什麼不愉快的,我們進去吧!”穿過那座大屋的長廊,來到一個大廳之上,大廳中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跡,公孫雄輕輕一擊掌,道:“獻茶…”兩個十二、三歲的青衣童子雙手捧着茶杯自裏面走了出來,放在各人的面前,然後又悄然退去。

呂人傑見這客室中佈置的十分淡雅,除了一套紅木漆桌,四壁上掛滿了名人字畫,他雙眉一舒道:“貴堡主怎麼還不…”公孫雄忙笑道:“堡主這就來了,請再等一會兒。”崔蝶羽關懷的眸光望着呂人傑道:“呂兄,請不要和我爹鬥氣,他是個好人。”呂人傑搖搖頭道:“我知道你的苦心,可是這是不得已的…”正在説話之間,門外突然響起一聲沉喝,道:“堡主到…”只見一個長髯飄飄、雙目通神、濃眉馬臉的老人緩緩的走了進來,公孫雄慌忙了上去,道:“堡主,忘情劍客和呂人傑在這久等了!”劍堡主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劍銘,蝶兒,你們給我出去!”崔劍銘心中一急道:“爹,孩兒不出去,我要看看你怎麼樣的懲罰這個狂徒,爹,孩兒要親眼看着他死,也要親手宰他一刀!”

“胡説!”劍堡之主冷喝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誰要你嘴!”崔劍銘和崔蝶羽雖然不願意這時離去,可是爹爹目光含怒,神情冰冷,沒有一絲情的命他倆離去,姊弟倆人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

劍堡之主冷冷地看了白長虹和呂人傑一眼,道:“二位上我劍堡有何貴幹?”呂人傑冷冷地道:“久聞貴堡天下之秘地,劍堡之劍法尤屬天下一絕,我兄弟倆路過這裏,順便來見識一番。”

“嘿!”劍堡之主冷笑一聲,道:“事情恐怕沒有這麼單純吧!”呂人傑一急:“這是什麼意思?”劍堡之主冷煞的望了白長虹一眼,道:“據本堡調查,這位忘情劍客白少俠是落星追魂白雲飛的唯一兒子,這次私犯劍堡,嘿嘿…”白長虹冷笑道:“貴堡難道還怕別人將劍堡毀了!”劍堡之主冰冷道:“本堡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你們如果不出本堡一步,沒有人干涉你們的行動,但若妄想偷偷出堡,那是死路一條!”

“哼!”白長虹不屑的道:“貴堡憑什麼有這種規炬?”劍堡之主毫不讓步的問道:“你為什麼進堡?是不是要找你母親,嗯,白長虹,你的底細我們早就打聽清楚了,在劍堡之中,你忘情劍客有威也發不出來!”白長虹心神一顫,道:“我母親是不是在貴堡?”劍堡之主冷冷地道:“她不是你母親。”白長虹和呂人傑同時一楞,沒有料到這個堡主如此厲害,已然將白長虹的身世之秘都探聽清楚了,白長虹心中恍如絞割,顫聲道:“誰説的,你不要胡説!”劍堡之主冰冷的一笑,道:“你心中或許已經明白了,本堡主絕對沒有欺騙你的意思,你或許在奇怪,本堡主為何會知道此事情…”他語音一頓,嘿嘿笑道:“你母親已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什麼?”白長虹心中一急,道:“我媽會將這種事情告訴你?”他惶悚的道:“我母親現在在哪裏,請她出來一見。”劍堡之主冷笑道:“有這麼容易的事情麼?白長虹,你未免也將事情看得太簡單了,嘿…”他一連串嘿嘿大笑,臉上殺機隱現,目光陰狠的望着忘情劍客白長虹——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