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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煉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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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的罩滿大地,瀉的銀輝照得各處有如白晝,朦朧的月夜,使得漫漫長夜增加了無限的詩情畫意,若非懂得‮趣情‬的人,絕不會體會出夜的神秘,也不會領受到夜的美麗,更不會喜愛這温馨的溶溶月光…

雪雕有如一絮白影輕靈靈地奔馳而來,羅氏父子共乘一騎,自茫茫夜中奔至,兩人身形揚起,自雪雕的背上飄了下來。

羅玄望了望四周,道:“爹,忘情劍客會來麼?”羅戟冷笑道:“諒這個小輩也沒有本事逃跑,西域雪雕的腳程天下第一,我不相信追不上他,嘿!羅兒,你看忘情劍客這個人怎麼樣?”羅玄一怔,道:“這個人傲太強,魄力極大,那身超人的功夫也是孩兒所僅見的,爹怎麼會無端端的問起這事!”羅戟頷首道:“這孩子魄力不減其父,倒是個可造之材,只是他爹為什麼放心讓他一個人跡江湖,而不讓他多讀些聖賢之書…”羅玄眉頭一皺,道:“爹怎會專去談論別人,忘情劍客是白雲飛的兒子,説不定我們轉眼和他反臉,你談他幹什麼?”羅戟搖搖頭道:“你不知道這事情的複雜…”羅玄一楞,道:“甚麼事?爹,你今夜怎麼説話總是吐吐!”羅戟黯然道:“孩子,你不是我的兒子!”羅玄全身直顫,驚得額上冷汗直,道:“爹,你是怎麼了,話愈説愈離譜了,我不是你兒子是誰的兒子,這話讓人給聽去不笑掉大牙才怪!”

“這是真的,孩子。”羅戟正容道:“你確實不是我們羅家的後代,而是…”他像是突然驚覺到什麼,將話聲吐出一半,急忙住口不語,黯然無神的望着這個自己一手教養成人的孩子,彷彿父子兩人在這一瞬間陌生了許多,雙方的距離竟是那麼的遙遠!

“爹!”羅玄急急地道:“你是不是喝多了酒了,滿嘴亂説,居然跟兒子開起玩笑來了,爹,你怎麼一進中原便像魂不守舍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事!”羅戟搖搖頭道:“我是喝多酒了,酒後之言不可信,孩子,你不會怪爹胡言亂語吧,唉,我每當在這種夜月,便會想起你的媽,因為她也是在這種黑夜裏撒手西去,所以解景傷情,口不擇言,你該原諒爹的年紀太大了!”

“爹!”羅玄淡淡地道:“你説哪兒話,做兒子的怎會怪罪父親,只是你今夜説的話太奇怪了,使孩兒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哈哈!”羅戟哈哈地一笑,掩飾掉自己心中的動與尷尬,他扭頭望着斜掛在空中的冷月,道:“我真是愈老愈糊塗了,説了些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酒勁太強了,酒後才會亂髮酒瘋!”

“是的!”羅玄點頭道:“自入中原,爹還是第一次喝那麼多的酒,太白居掌櫃的還説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可從沒有見過像爹這樣好酒量的人,一頓連喝…”

“哦!”羅戟搖搖手道:“這還是差得太遠了,年輕時每喝必醉,不醉不休,在西域那麼多酒國英豪,卻沒有一個的酒量凌駕在爹之上的,比起以前,爹真是不行了!”

“篤篤篤篤!”黑夜之中突然響起一連串密聚的鐵蹄聲,奔馳的鐵蹄敲在細碎的地面上,發出篤篤的輕響,清脆的傳了開來。

“爹!”羅玄神情略變,道:“忘情劍客來了!”在這斑駁的月影下,忘情劍客白長虹一襲長衫,豐朗如神的端坐在馬背上,雙目寒芒閃動,凜凜的注視着羅氏父子。

羅戟哈哈大笑道:“你果然來了!”忘情劍客白長虹身形一飄而落,冷冷地道:“前輩相邀,再晚敢不從命!”羅戟怔怔地道:“你倒客氣起來了,我年紀雖大卻不敢以前輩自居,尤其在中原第一神劍客的面前,更不敢倚老賣老!”白長虹淡淡地道:“你也太謙虛了,這次夜晚榮寵相邀,不知閣下有何事見教,尚請二位説個明白!”羅玄望了他爹一眼,道:“爹!還是由你來説吧!”羅戟臉一沉,問道:“白家一脈在中原,可有個白雲飛?”白長虹心中一凜,倒沒有想到羅氏父子找的竟是自己的父親,他腦海中疑念叢生,恭聲道:“那是家父!”不但是羅戟的神情一黯,連那冷冰無情的羅玄神情也隨着大變,這情景落在白長虹眼中,心裏不覺一楞,腦海之中電快的忖思道:“他們找爹爹不知有什麼事?”羅戟哦了一聲道:“他在哪裏?”忘情劍客地道:“你先説明找我爹到底是有什麼事?如果我認為有這個必要告訴你,我會將真情相告!”羅玄冷冷地道:“這事你做不了主,還是將你老子叫出來吧!”白長虹冷笑道:“父債子還,我爹有什麼事我都可做一半的主,閣下不要拿話來我,有事我忘情劍客也能當家!”羅戟突然黯然的嘆了口氣,道:“我兒子説得一點也不錯,這事只有你爹出面才能解決,白小英雄,你不知道這事是多麼的複雜!”忘情劍客朗朗地笑道:“假如我爹不在這裏,你們是不是也要找他呢?”羅玄上前怒氣衝衝地道:“西域離這裏何遙?我們父子都不避艱難的趕來這裏,如果白雲飛不在此地,只要在中原境內,我們父子縱是終奔波,也要將他找出來!”忘情劍客見羅玄直叫其父之名,頓時有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他並不是可欺之輩,身子向前一移步道:“你永遠也找不着我爹,像閣下這種德還不配見我爹的神顏!”

“嘿!”羅玄怒叱道:“好小子,你與你老子一樣的不講理,我羅玄最恨這種偽善的小人,今夜不教訓你一頓,就不是羅家子弟!”他也是火爆如牛,一發便不可收拾,身形晃動,右掌斜斜的抬了起來,向前一移數寸,重重地推了過來。

一股渾厚的暗勁迸濺出,灩的一道光華自掌心中湧了出來,這是西域着名的“森羅掌”發時勁道先出,形跡後,是西域所列的五種霸道掌法之一。

白長虹怒叱道:“羅家弟子在中原還不算什麼?閣不不要拿羅家兩字來中原嚇唬人,你要神氣還是滾回西域去神氣吧!”他一見對方掌法怪異詭譎,暗中頓時十分留意,等對方掌緣在離自己身軀尚有一尺之餘時,突然翻手切向對方的腕脈,發動的又快又狠。

羅戟沉聲道:“玄兒!事情沒清楚,誰要你和他動手的?”羅玄心中一寒,沒有想到爹爹居然怪罪自己,他雖然有心和忘情劍客一較身手,無奈父命如山,只得虛晃一掌,退出圈外,含怒的狠狠瞪了白長虹一眼,道:“等會兒再領教!”白長虹不屑的道:“閣下只要有意思,在下隨時奉陪!”羅戟見兩個人互不相讓,臉頓時一沉,他瞪了自己的兒子羅玄一眼,長長的了口氣,問道:“白公子,令尊真不在這裏麼?”白長虹冷冷地道:“不知究竟是甚麼事情非要我爹出面不可?”當他想起爹爹慘死青城之巔時,心中那股悲傷幾乎要使他落下淚來,往昔的父子的情景一一浮現在眼前,使得他悲嘆爹爹的慘死,也悲嘆自己的不幸。

羅戟頷首道:“不錯,白雲飛和我們羅家源淵太深,這事如果他再不出面,可能西域羣雄會大舉進軍中原,而惹起兩地火拼,那時雙方大動干戈,難免有所傷亡,所遭塗炭的都是那些無辜的人,君子做事君子當,令尊如果知道老夫來了必會來見我!”忘情劍客白長虹一楞,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嚴重,他對爹爹的事情知之不詳,不知爹何以會與西域武林人物發生衝突,他身為人子,父親既然死去,一切的事情自然該由他承當,是故他臉凝重的道:“你能否將這事情説得更明白點!”羅戟沉道:“在十五年前,令尊白雲飛萬里孤騎遠上西域,參見西域神人離魂真君,帶着點蒼劍神謝冰清的信物,指名挑戰西域‘離魂神功’,遂派西域三雄戰…”他恍如沉思在十五年前的那段往事,臉上浮現出追思之情,低頭沉思片刻,長長吐了口氣,道:“白雲飛含威遠征西域,自不會面對西域三雄有所退縮,言語衝突之後,雙方大動其手,西域三雄聯手之下和白雲飛拼鬥在千招之上,白雲飛的高深的功力非但使離魂真君敬佩有加,連三雄都暗中折服,三雄在羞怒之下,施出西域傳百世的‘煉獄劍法’,*得白雲飛衝破對方劍幕落荒而逃…”白長虹心中大顫,道:“我爹逃到哪裏?”羅戟黯然道:“令尊言明要血報此仇,起西域三雄的殺機,雖有離魂真君調解,三雄依然是追蹤不捨,白雲飛在夜中疾走,惶亂的不知去途,一下子闖進了我們羅公山莊!”白長虹啊了一聲道:“我爹進了你家!”羅戟嗯了一聲道:“白雲飛只圖擺身後追敵,私闖進我收養的一個女兒屋中,那時我女與正在屋中看書,一見是個滿身為劍刃所傷的男子闖了進來,着實大吃一驚,白雲飛也是一楞,急忙將來意説明,並請小女幫助難…”

“爹!”羅玄顫道:“你説姊姊不是你生的?”羅戟頷首道:“是!你也是爹收養的,不要忘了,你母親是個不能生育的女人,所以終鬱鬱寡歡,而…唉!”他沉重的吐了口氣,望着白長虹,道:“小女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在這種情形之下,只得將白雲飛藏在牀底下,總算過西域三雄的追蹤,哪知孽緣由此而起,小女居然對令尊生出情意,而要以身相許,白雲飛在這種情形下,到左右為難,最後説出他已有室的苦衷…”

“對呀!”白長虹頷首道:“我爹爹這樣做是對的!”羅戟搖搖頭道:“可憐小女一念痴情,甘願做妾,白雲飛推拒不了之下只得應允,便由老夫作主,擇定吉給兩人成親,並向西域三雄言明白雲飛是我們羅家的女婿,也是西域羣雄的一份子,自此不準再向白雲飛尋仇!”白長虹神情緊張的道:“我爹答應了?”羅玄黯然道:“當時是答應了,在結親之,老夫幾乎將西域有頭有臉的人物俱都請來了,場面之大在西域是空前絕後,哪知白雲飛在拜天地之時,突然失蹤離去,使我羅戟丟盡了臉,在天下羣雄之前,受到無數的嘲笑和不屑!”白長虹一呆,倒沒有想到爹爹在成親之有此一招,他見羅戟痛苦的幾乎要掉下淚來,也曉得當時那種尷尬的場面是很難承受的,他同情的嘆了口氣,落寞的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只是楞楞地望着羅戟。

羅戟沉痛的嘆了口氣,道:“最令人傷心的還不是老夫而是小女,她因初涉情場不懂人心險惡,驟受這種婚姻上的打擊,當時痛不生,在第二天便因痛成瘋,造成老夫畢生的恨事!”

“啊!”白長虹顫道:“什麼?令媛發瘋了!”羅玄冷哼道:“我姊姊悲痛之下自然因痴成瘋,白雲飛忘恩負義,不但我們羅家得雞犬不寧,連西域羣雄都到空前的奇恥大辱,這次如果找不到白雲飛,西域高手必會大舉而下,誓將這個沒有情義的負心漢濺血於長劍下!”

“住嘴!”白長虹神凜然的叱道:“我爹雖有不是之處,但我也不准你這樣批評,他這事錯在雙方,都沒有體會到對方的苦衷,如果你們是個聰明人,當會想到我爹為什麼會拒絕這門親事,在事先如果能多加考慮,我相信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羅玄恨恨地道:“放,你們白家都是忘恩負義的人!”

“什麼!”白長虹怒指着羅玄,怒道:“看在你們羅家曾經救我父親一命的份上,這次我原諒你言語的冒犯,下次…哼!不要説我忘情劍客無情無義!”

“嘿!”羅玄大喝道:“你簡直是欺人太甚。”白長虹凜然道:“我們自家的子弟在江湖上從不欺負別人?”羅戟搖手道:“事情既已發生,總得想個方法解決,小女因痴成瘋,羅家的子弟幾乎全派往各地,尋找各地的神醫,經過西域出名的巫婆亞多莉診斷病情之後,才知道這是相思病的一種,非白雲飛親臨不能救治的好,老夫本來還沒有意思再進中原,一方面是因為史無忌的事情急待解決,另一方面主要的是尋找白雲飛,所以才偕子遠走中原。”忘情劍客白長虹聞言暗暗叫苦,腦海中疾快忖道:“真沒想到事情竟這樣湊巧,在我爹爹死後又發出這樣的事情,我不忍心將爹爹之死告訴他們,免得羅戟因要救助愛女而傷心…

唉,這事我該怎麼辦呢?”他暗暗地嘆了口氣,道:“這倒是件不好着手的事情…”羅戟哀懇的道:“白公子,現在你可將令尊的去處告訴老夫了!”白長虹吶吶地道:“這…”羅玄見忘情劍客白長虹吶吶不語,那股鬱藏於心底的怒氣幾乎要爆裂開來,他氣沖沖地吼道:“你怎麼不敢説?”白長虹冷冷地道:“你這是威脅我,哈哈,我忘情劍客白長虹在江湖上向誰低過頭了,羅玄,你那點道行還差得太遠!”

“爹!”羅玄怒氣衝衝地道:“這種人還跟他客氣幹什麼?爹,孩兒不能忍受下去了,我寧願挨你一頓罵,也要替姊姊出口氣!”他伸手挨出斜在背上的長劍,一股灩的寒光自劍刃上震顫閃出,在空中兜一半弧,疾點而去。

白長虹神情大變道:“你這是自取其辱!”他身形電疾的在空中一擰,神劍如水灑出,向對方的長劍,迅捷的劈出一劍,只聽叮地一聲,一縷火星自雙方接觸的劍刀上出,兩人心中同時一震,晃動身形,施出自己拿手的絕招,向對方身上擊去。

羅玄心中一顫,忖道:“看不出這個年輕人在劍道上還有這麼高深的造詣,若不是我自幼隨父習劍,此時可能早已敗下陣來…”他心中一凜,運聚全身勁力,凝集於劍刃之上,斜馭長劍,沉聲大吼,長劍幻出一道幕,將忘情劍客白長虹罩在一片光幕之中。

羅戟神情大變,道:“玄兒,你施出了‘羅公劍法’?”羅玄長劍一顫,道:“對方功力太強,孩兒只得施出家傳絕技!”白長虹在對方閃顫的劍光中移身換形,暗中驚詫西域的劍法如此凌厲,他小心的揮劍應付。

羅玄連番出手,居然無法動得對方一髮,一時氣得仰天大笑,施出一招“茫茫太極”斜斜地劈向對方的“曲池”上。

白長虹冷笑一聲,怒道:“閣下這招在中原是最低劣的招式。”淡淡地一閃,身形輕靈的有如一絮雪花,自對方的劍影中斜穿而去,姿式美妙態度從容,使羅戟都暗吃一驚。

“胡説!”羅玄怒叱道:“你有本事也照我這招施展一下,我就佩服你…”忘情劍客白長虹深知對方功力深厚,劍法凌厲,有心觸怒對方,而尋找有利之機,一見羅玄氣怒沖天,不覺暗生好笑,這是唯一使羅玄心亂的機會,朗然一聲大笑,身形凌空躍起大笑道:“這有什麼了不起!”他斜馭神劍,自底下一劍出,所用的步位與章法,全與羅玄那招“茫茫太極”一般無二,只看得羅氏父子心中大寒,驚顫對方這種千古奇材,招式只要一落入他的眼中,便能依樣的學個全會,這份聰穎便非羅玄所能辦到。

白長虹冷冷地道:“怎麼樣?”羅玄一劍出,冷酷的道:“勉強可以,火候還差得太遠,一看就知道是偷學的!”白長虹大怒道:“給你臉你不要,現在讓你看看劍法的威力。”他有心要給羅氏父子難堪,出手毫不留情,話音甫落,劍法隨之一變,羅玄正在驚異之間,對方的長劍已滾滾地捲來,這種威勢簡直是見所未見。

劍光灩,閃顫吐出。

羅玄神情大變,吼道:“我們拼了!”這時他的情急拼命,手中長劍連着劈出七劍之多,無奈對方劍法高明,他只覺手臂一麻,手中長劍已掉落地上。

羅玄顫道:“你!你怎麼不殺了我?”白長虹冷冷地道:“這是報答你們羅家救我爹一命,現在我們恩斷情沒,你如果還是不服不妨再拾起長劍動手,不過這次是真正動手,我手下再也不會留情…”羅玄彎身拾起長劍,道:“誰要你留情了!”羅戟跨前一步道:“玄兒,你的功夫比人家差得太遠了,還不給我退回來,劍法天下一絕,劍法所至向披靡,當年劍神謝冰清遠征西域,所倚恃的正是這種劍法!”

“爹!”羅玄怒道:“難道姊姊的事就這樣了麼?”羅戟黯然道:“技不如人,還有何話好説,這事如果可以商量,我們便好好地談談,倘若大家談不攏,只好迴轉西域,邀請好友再來中原了!”他冷冷地看了忘情劍客白長虹一眼,雙目之中居然現出一絲淚影,白長虹心中一冷,一時不忍再傷害這個老人的心,因為這事自己爹爹確有許多不是之處。

羅戟痛苦的道:“白公子,老夫共有一兒一女,還都是收養來的,現在小女整整瘋了將近十五年,她終呼喚令尊的名字,神和體上的痛苦都非我所能表達,希望你在不要太勉強之下,告訴老夫令尊的下落,老夫以便盡人力…”言語下不勝唏噓,滿臉都是痛楚與悲傷之。忘情劍客白長虹心中一酸,搖搖頭嘆了口氣,道:“羅前輩,在晚不知怎麼向你開口!”羅戟神情一黯,道:“怎麼,白公子難道有困難的地方?”白長虹低喟道:“我怕前輩知道之後會更傷心…”羅玄冷笑道:“有什麼事還值得我們傷心,只要找到白雲飛,我姊姊的病便有痊癒的希望,我想只有高興…”白長虹冷冷地道:“閣下不要將話説得太滿,我所以不説是為了雙方都好,你能忍受得了,可是令尊忍受不了…”羅戟哀求道:“公子,不要顧忌,請告訴我!”白長虹神一黯,悲傷的道:“我爹已經死了!”

“什麼?”幾乎是同時,羅氏父子俱大吃一驚,楞楞地僵立不動,作夢也沒想到這個追尋已久的高手會遽爾謝世,一股冷氣自羅戟的心底冒了出來,他顫晃晃踉蹌了幾步,像是遭受雷殛一樣的痛苦…

羅戟顫聲道:“他真的死了,他真的死了…”他痛苦的吼道:“女兒,女兒,白雲飛已經死了,你的命好苦呀,玄兒,你姊姊的病好不了了,她只有等死了!”低沉的吼聲在黑夜中傳了出去,這個孤苦的老人只覺心頭茫茫一片,踉蹌的向外行去。

羅玄顫聲道:“爹,你怎麼了?”羅戟傷痛的道:“我們回西域吧,這裏已不是我們留戀的地方了!”夜濃濃地罩滿大地,將這對父子的身影拖得長長的,那希望幻滅的一剎那,給予羅戟的打擊實在是太沉重了——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