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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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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深情地照着村邊那個並不十分寬闊的小池塘,碧綠的水面反出耀眼的波波鱗光,浸入心脾的緩緩徐風從清澈出底的水面上一掠而過,泛起股股極有節奏的波。美麗的村姑柳葉蹲在池塘邊,在一塊光潔的石塊上捶搗着媽媽剛剛換洗下來的布衣。

“匡當當──匡當當──”身材嬌小的柳葉揮舞着笨重的大木捶吃力地擊打着,發出一陣又一陣令人心煩意亂的悶響,那種覺就像是大木捶敲打在你的腦袋後面,雖然不是很痛,但卻痠麻眩暈。

一口氣擊打了數十下,柳葉姑娘放下大木捶伸出纖細的小手擦了擦額頭上晶瑩的汗珠,她氣望着眼前清沏見底的小池塘、只見池底米黃的沙泥之中映嵌着形態各異的、歷歷在目的蛾卵石。無數只可愛的小蝌蚪扭動着稚的小尾巴拼命地追逐他們的青蛙媽媽;懶懶散散的河蚌張開可怕的硬殼艱難地搬動着笨拙的身體;猶猾的黑泥鰍躲在自掘的出機靈的小腦袋異常警覺地東張西望;一排茸茸的剛剛破殼而出十餘天的小黃鴨嫺地浮在水面上,嘰嘰喳喳地歌唱着…

突然,一條歡快的小鯽魚騰地一聲縱身躍起,水淋淋的小腦袋十分可笑地衝出碧綠的水面,徑直飛向萬里無雲的蒼空,繼而又頑皮來了個一百十八度的大轉彎,閃爍着水銀般光澤的身體像是一顆從天而降的炸彈“撲通”一聲鑽進池塘裏,濺起一片潔白的水花。

“哇,真好玩,真好玩!”柳葉被小鯽魚那出的演技引住,瞪着一雙俊秀的杏核眼呆呆地望着,一直目送着小鯽魚消失到水面之下。柳葉十分好奇地站起身來,挽起褲腿趟進了小池塘:“咦,跑哪去了!小鯽魚跑哪去了?”柳葉目不轉睛地盯着水面,鱗鱗的波光倒映出二八少女那人心魄的絕世容顏:“哦,好清涼、好潔淨的池水啊!”一絲讓人心醉的清從柳葉姑娘那蓋世無雙的三寸秀蓮通過光鮮的小腿肚,又過修長的大腿傳遍姑娘的周身,柳葉姑娘幸福地嘆息一聲,渾身上下頓時產生一種妙不可言的舒適:“哇,如果能洗個澡那可美死啦!”姑娘縫起嫵媚的秀目機警地環顧一番小池塘,正值晌午時分,池塘四周看不到一個陌生人,小池塘寂靜得能夠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只有身後的岸邊一片茂密的小樹林裏不時傳來和暖的微風吹拂着葱翠的枝葉,發出令人賞心悦目的“嘩嘩”聲,好似一首温柔的小夜曲。幸福的小燕子不知疲倦地在林間飛來蕩去,一面唱着優美的歌曲一面給她們的小寶貝們尋覓着可口的食物;棕紅的大蜻蜓像是馬力十足的直升飛機,在齊深的草叢中無所顧忌地橫衝直撞。

柳葉姑娘悄悄地鑽進小樹林裏小心奕奕地下身上的衣服,啊,朋友們,一個上帝造化的傑作,一個無與倫比的人間尤物、一個使人飄飄然的潔白體無遮無掩地在大自然的懷抱裏:那散發着人芳香的‮體玉‬、那細柳般的雙肩、那白裏透紅的雙臂、那對柔光四的小山丘上鑲嵌着兩顆令人垂涎滴的紅寶石、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下是無比耀眼的、令人慾仙死的、最為神秘的、最令人嚮往的地方,一片柔細的黑下面羞羞答答地隱藏着什麼呢?

哇,我不敢再寫下去了,我沒有辦法再寫下去,我的手指頭彷佛腦血栓患者般的顫抖不止,我的口水猶如長白山瀑布般飛直下,一瀉千里地淌到硬梆梆的間。

柳葉姑娘可沒有閒心關注我的間,只見她興奮異常地奔向小池塘“撲通”一聲扎進水面裏,頓時泛起層層潔白的花。在這純淨的池水之中,我們美麗的柳葉姑娘歡快地與魚兒賽跑,深綠的大青蛙引導着她的兒女們慌慌張張地給柳葉姑娘讓出一條通道,一對莫名其妙的圓眼睛,氣鼓鼓地瞪着這個不速之客;笨拙的河蚌立即將硬殼緊緊地收攏住,企圖把自己偽裝成一塊黑的蛾卵石,躲避柳葉姑娘的襲擾;黑泥鰍則毫不猶豫地一頭鑽進深不可測的裏沒了蹤影;可愛的小黃鴨瞪着充滿毫無敵意的小眼睛,與柳葉姑娘在小池塘裏玩起了水中捉藏的遊戲,柳葉悄悄地游到小黃鴨們的身邊,伸出手去試圖抓住他們,機的小黃鴨們一頭扎進深深的池水中久久不肯出頭來:“哈哈哈,小傢伙,跟我捉藏啊,看我捉住你們一定好好地揍你們一頓!”

“啊──好漂亮的姑娘啊!”柳葉姑娘正準備向小黃鴨們發起攻勢,突然從她的身後傳來一陣令人驚駭的喊叫聲,這聲音是極其的可怕,沙啞之中夾雜着野。唉,這聲音太可怕了,以我掌握的那點可憐的詞彙是無法準確、形象地描出來的。柳葉姑娘本能地轉過臉去,我的媽媽喲!不看則已,這一看把柳葉姑娘嚇得七魂出竅,像木頭般地呆立在小池塘裏。

只見在岸邊站立着一個奇醜無比的龐然大物,它十分可笑地佝僂着臃腫的身,一身亂蓬蓬的棕髮在陽光下折着讓人心驚膽顫的暗光,它長着一個黑猩猩似的長臉,一雙渾濁細小的眼睛裏放出可怕的綠光。它哧着滿嘴的獠牙,滑稽可笑、像馬戲團裏的猩猩小丑似地張牙舞爪地撲向小池塘裏我們那赤身的柳葉姑娘。

“啊──救…救命啊!──”可憐的柳葉姑娘只聲嘶力竭喊出這麼一句話,便被駭人的大怪物攔抱住:“唔,好漂亮的姑娘啊,我喜歡!我喜歡!”一股剌鼻的、令人窒息的惡臭不可阻擋地衝進柳葉姑娘的鼻裏,那硬的黑好似無數條令人作嘔的蟲在無情地着柳葉姑娘那濕淋淋、充滿青氣息的體,柳葉姑娘只覺到垂死前的一陣眩暈,以後的事情便永遠也回想不起來。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把我們可憐的柳葉姑娘從昏厥中刺醒,她睜開紅腫的雙眼絕望地環顧着四周:啊…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黑得什麼也看不見啊?我這是到哪了,是地獄嗎?我到地獄裏來啦!啊,身上是什麼東西壓着我?茸茸的像個大狗熊。

“啊──”柳葉身上的東西又笨拙地動一下,那股把她剌醒的劇痛再次傳來,啊,原來是,是,是那個怪物壓在柳葉姑娘嬌體上!柳葉驚恐萬狀地抬起頭來向下望去,只見怪物間那鐵銃般硬的陽具在昏暗得難見手指的漆黑中閃爍着淡粉的、極其骯髒的光澤,正不停地往自己那最為隱密之處兇狠地捅着。

“啊──救命啊,救命啊,放開我,放開我,妖怪,妖怪!

”柳葉姑娘徒勞地抵抗着,膩的下體汨汨地淌着殷紅的鮮血,狹窄的被又又長的鐵銃無情地撞擊着,發出“咕嘰咕嘰”的呻聲,一股股悲慘的淚水“嘩啦嘩啦”地奔着,內的驚悸地打着冷顫,絕望地搐着,粉白的玉腿內側被怪物鋼針般堅利的髮磨擦得泛起片片血絲。

“哈哈哈,好,好啊!”怪物死死地按壓着可憐的柳葉姑娘,沉重得猶如石碾的身瘋狂地扭動着,它那野獸的原始慾望充份得到了滿足,只見它張開滿嘴獠牙的血盆大口狠狠地叼住柳葉姑娘的那顆誘人的紅寶石貪婪地研磨起來、起來。

“啊──”柳葉姑娘慘叫一聲,再次昏厥過去!

“柳葉──柳葉──女兒──女兒…”柳葉媽一頭撲倒在姑娘丟拋下的、依然存留着女兒那無比悉的體香的衣服上悲慟地哭泣着:“柳葉──柳葉──女兒──女兒…”柳葉媽哭紅了眼睛、哭啞了喉嚨、哭乾了眼淚,哭得一次又一次地死過去,一次又一次地活過來,可是她心愛的女兒就是沒有蹤影。然而柳葉媽思女心切,只要一天沒有看到自己女兒的身影,她便天天來到小池塘邊來哭着喊着要女兒,這一哭就是一年多,光陰無情啊!

“老大媽!”終於有那麼一天,柳葉媽在例行公事的哭泣中再一次由於過度的悲傷而昏厥過去,她恍惚之中彷佛聽到有人在喊她,於是她茫然地爬起身來,漫無目標的東張西望:“誰啊,誰在喊我呢,是我的女兒柳葉嗎?”

“不,老大媽,我不是你的女兒柳葉,我是池塘邊小樹上的喜鵲!”

“哦,你是喜鵲,喜鵲怎麼會説話呢?”柳葉媽一臉疑惑地問道。

“是的,我是喜鵲,並且我是會説人話的喜鵲。老大媽,你思念女兒的真情動了我,我考慮了很長時間,今天,我終於作出決定,我幫助你找女兒去!”

“真的嗎?”柳葉媽一聽喜出望外,她立即破泣為笑:“喜鵲,喜鵲啊,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女兒,我永遠也忘不了你!我先謝謝你啦!”

“老大媽!”樹枝上的喜鵲平和地説道:“失去愛女的心情誰都會理解的,那簡直就好比在心頭上割掉塊一樣啊!好了,閒話少説吧,你跟我走,我在前面飛,你在後面跟着!”

“好,好,好,跟你走!”喜鵲在楊樹枝頭縱身一躍飛上天空,它張開花枝招展的翅膀、放開美妙的歌喉一面歡快地歌唱着,一面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柳葉媽擦乾悲痛的淚水緊緊地尾隨在喜鵲的羽翼之下。

喜鵲不知疲倦地飛啊、飛啊,柳葉媽上氣不接下氣地走哇、走哇,也不知走過多少里路,在一處漆黑駭人的山前,喜鵲突然收起翅膀降落在口的一塊石頭上:“老大媽,你的女兒就在這個山裏,進去吧,走進去就會找到你的女兒的!”

“這…”望着黑森森的山口,柳葉媽遲疑起來:“這,這,喜鵲啊,這太可怕了!”

“可是,老大媽,如果你不進去就無法找到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