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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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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死囚的叫聲漸漸停息下來“啪啦”一聲,死囚那顆血橫糊的腦袋咕碌碌的從脖脛上滾落到地板上,脖腔處一股股鮮血猶如井噴般地狂不止“哧哧哧”地濺在高洋的身上、臉上、手臂上,高洋放下大鐵鋸將掛滿鮮血的手指伸進嘴裏着:“嗯,好,好,好味道啊!”眾劊子一擁而上將死囚的腹腔剖開取出心、肝等臟器用清水洗淨,腸子被拋到一個瓷盆裏端出金鑾寶殿“噗通”一聲,死囚的屍體連同臟器被無情地拋進沸騰着的大鐵鍋裏,片刻之後,滿朝文武官員們將不得不品嚐高洋主子賜給他們的人大餐。

這是瘋子高洋最喜歡的遊戲,高洋從早晨起來便開始狂飲不止,一邊狂飲一邊殺人取樂,一天下來到底殺掉多少人史書中沒有確的統計數字。

並且,犧牲品不僅僅是那些犯罪的死囚。瘋子高洋神分裂症發作時,身邊的宦官、親信、宮女,誰都有可能不明不白地慘死在高洋的鐵鋸之下。

經司法部門審理後判決的死囚全部送到高洋的金鑾殿上行刑,即使這樣也是供不應求,後來乾脆就將正在拘留所裏等待審訊的犯罪嫌疑人作為供御囚,直接送到皇宮裏讓高洋鋸死。

高洋外出視察時也要殺人取樂,無數的供御囚像牲口似地用繩索串連着跟隨在浩浩蕩蕩隊伍的最後面,一個個蓬頭垢面,任由官兵拎着大的馬鞭趕羊驅馬般地打着、謾罵着,如果有誰命大,當高洋出遊歸來後萬幸沒有被鋸掉腦袋,這個人便可無罪,當場釋放。

在一次神病發作之後,高洋的思維突然明晰起來,他猛然想起自己幼年時曾受到當時的宰相高隆的譏諷“哼,”高洋大吼一聲:“把高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以及他們的所有兒子們統統給我傳來!”

“是,得旨!”白髮蒼蒼的高隆以及他的二十多個兒子被五花大綁地拽到金鑾大殿上,高洋命令二十多個劊子各一把寒光閃閃的鬼頭刀站在高氏父子們的身後。

“砍!”隨着瘋子高洋的一聲令下,二十幾個劊子手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抬起胳臂,二十多把鬼頭刀同時砍在高氏父子的脖子上。只聽“喀、喀、喀、喀”一陣令人直起雞皮疙瘩的響聲過後,高氏父子二十幾顆人頭“闢哩叭啦”地滾滿金鑾大殿,二十幾具沒有腦袋的屍體東倒西歪地橫陳在地板上,汨汨的鮮血四處淌着。

高洋的心腹之人,當朝宰相李暹重病纏身一命嗚乎,正在飲酒的高洋聞訊“啪”地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摔個粉碎:“唉,我的知音,我的朋友,你,你死得太早了。

孤家失去了左膀右臂,後還有誰有能力主持朝政呢!”高洋滿身酒氣、醉意朦朧地親自去李家祭弔自己的心腹宰相。

聽聞皇帝大駕光臨,李夫人誠惶誠恐地出來接,高洋噴着嗆人的酒氣問李夫人道:“夫人,你想不想死去的丈夫啊?”

“唉,”李夫人悲痛地嘆息道:“結髮夫,怎麼不能想呢!”

“哦,”高洋冷笑一聲:“既然想他,何不前往!”話音剛落,高洋手起刀落“喀嚓”一聲,李夫人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腦袋便不明不白地滾落到地上。

高洋哈哈大笑着,用刀尖進李夫人的髮結裏然後挑起來“嗖”的一聲擲到大牆之外,對於瘋子高洋的這些令人髮指的殘暴作為,高洋的兩個同胞弟弟高浚和高渙捨命苦諫,高洋本置之不理,後來聽得煩了,盛怒之下竟將兩個弟弟無情無意地進一個大鐵籠裏。

高洋得意洋洋地望着兩個一動也動彈不得的弟弟,突然之間靈大發沒頭沒腦地詩誦詞,他上句,命兩個弟弟誦出下句,唉,再學富五車的文人墨客也沒有辦法對上神病患者的詩句!

“唉!”兩個囚在鐵籠裏的弟弟悲痛萬分地應和着高洋的詩句,嗓音無比悽楚、哀惋,聽得高洋淚水漣漣,不由得悲嘆起來,兩個弟弟以為哥哥高洋終於良心發現,繼續誦着悲涼的詩句。

“啊──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高洋突然癲病發作,手捂着腦袋滿地打滾,兩個弟弟怔怔地看着,親切地呼喚着哥哥的名字。

只見高洋猛地縱身躍起搶過身旁一個衞士的大鐵矛,像頭髮瘋的惡狼似地撲向兩個弟弟,他語無倫次地胡言亂語着,手中的大鐵矛窮兇極惡地剌向同胞骨膛。

“啊──”

“啊──”高洋的大鐵矛雨點般地向着兩個被囚在鐵籠裏的弟弟亂剌亂捅,兩個弟弟悽慘地嚎叫着,眾衞士見狀一擁而上,手中的大鐵矛紛紛剌向高洋的兩個弟弟,在一片驚天慟地的哭號聲中,瘋子高洋的兩個弟弟很快便被大鐵矛剌成兩團血糊糊的醬。

“兒啊──兒啊──我的兒啊…”高洋的母親婁太后悲痛絕地撲倒在兩團已被捅剌成醬兒子的屍體上,累得滿頭大汗的高洋將大鐵矛“啪”地一聲扔到一邊,看到婁太后痛哭不止,氣咻咻地踢踹着母親年邁的身體:“滾開,老不死的傢伙,這裏沒有你的事!滾開!”高洋的岳母因想念女兒而來到宮廷之中,母女兩人在後花園裏促膝長談,依戀不捨,正在飲酒的高洋見狀,一股無名的妒忌之火頓時襲上心頭。

他舉弓搭箭“嗖”的一聲向毫無思想準備的岳母。一聲慘叫之後,高洋的岳母捂着血不止的右臉痛苦地掙扎着,高洋那病態的臉上帶着獸的滿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得可真準啊!我酒喝得越多,箭得越準!”岳母委惋地指責高洋無理,不講倫常道德,高洋不以為然地答道:“嘿嘿,我他媽的喝醉了連親孃都敢打,你算個什麼東西!來人吶!”

“臣在!”

“把這個老太婆拉出去重打一百皮鞭!”

“是!”好傢伙,無緣無故被女婿傷了面頰又莫名其妙地被暴打一百皮鞭,皮鞭下的高洋岳母悲慘地哭涕着。

“皇上!”依在高洋懷中裏最為得寵的、女出身的宮女貴妍嬌媚地説道:“皇上,奴才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高洋像個惡狼似地一臉地啃咬着貴妍那白膩細的酥:“説吧,別説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一萬件,孤家也想盡一切辦法滿足你!”

“謝謝皇上,奴才只有一件事,皇上可不可以給我爸爸一個爵位,封給他一個官當?”

“嗯…”聞聽此言,高洋那剛才還是眉開眼笑的龍顏突然之間陰沉起來:“胡鬧!”按説,一個擁有至高無尚權力的皇帝給人封個官進個爵,那絕對是件手到拈來的事情,可是,我們的神分裂症皇帝卻不知為何暴跳如雷,像獅子般地咆哮着,嚇得眾宮女和宦官們一個面如土

憑着以往的經驗,高洋咆哮之後便開始殺人,今天,不知道誰是倒楣蛋,我的老天爺,我的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請你保佑我吧,千萬別讓高洋那把利鋸壓到我的脖子上。

“來人啊!”高洋像個跳馬猴子似地喊叫着。得,果不出眾所料,高洋又犯了殺人的癮。

“在!”眾衞士像羣惡狗般地聞訊而至,拎來了那把不知鋸掉過多少顆人頭的大鐵鋸。

“把這個小賤人給我吊起來!”高洋指了指貴妍,眾衞士呼地擁上前去,像老鷹抓小雞似地把貴妍架了起來,赤身體的貴妍登時嚇得魂飛天外:“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不敢了,奴才知罪,皇上饒命…”沒有任何人敢出來為倒楣者求情,誰敢為倒楣者説話,大鐵鋸便會架到他的脖子上。在貴妍的求饒聲中,眾衞士七手八腳地將貴妍倒懸起來,高洋接過衞士遞過來的大鐵鋸,嘻皮笑臉地走到貴妍的身旁:“嘿嘿,你怕不怕死啊?”

“怕。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啊,好啊,鋸了實在可惜,”高洋將大鐵鋸舉起,與一個衞士架在貴妍的脖子上:“可惜啊,真可惜啊!”説完,高洋牙關一咬,手中的鐵鋸“哧啦”一聲拽扯進貴妍細的脖脛裏,貴妍那給高洋帶來過無數次滿足的楊柳細劇烈地搐着,聲嘶力竭地慘叫着,殷紅的血水“嘩嘩”地從被割裂開的傷口裏淌出來。

望着貴妍那絕望的表情、痛苦的慘叫,我們的瘋子高洋獲得了最大的滿足、最大的快,這種覺絕對不亞於時那種行將時的快

隨着快的來臨,我們的瘋子高洋加大了拽拉力度:“哧──哧──哧──”

“叭嗒”一聲,貴妍的腦袋滾落下來,重重地摔在花園的草地上,兩隻眼睛無比痛楚地大瞪着,脖腔裏的血水猶如瀑布似地向草地。

高洋餘怒未息,或者是沒有過癮,他拎着大鐵鋸指着驚駭不已的貴嬪破口大罵:“你這個臭騷,你這個人可皆夫的爛貨、泔水捅,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東西,説,你被多少個男人過?”

“皇上,皇上…”預到大禍既將臨頭的貴嬪嚇得渾身哆嗦着:“皇上,皇上…”

“快説,快告訴我,還不如實招來,你的那個破騷被多少大雞巴捅過?快説,你倒是快説啊!”

“皇上…”這可難住了女出身的貴嬪,是啊,在院時自己天天接客,誰能記住與多少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啊!再者説啦,誰沒事記這個做啥用啊?貴嬪實在沒有辦法回答出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

“説!”涼冰冰的、滴着鮮血的大鐵鋸此刻已經橫在貴嬪的玉脛上,貴嬪在絕望之際順嘴胡亂回答道:“一萬個,一萬個。皇上…”

“哼,哪有那麼準的,正正好好就是一個萬個!

“哧──”話音剛落,大鐵鋸已經拽拉起來。

“啊──”貴嬪淒厲地慘叫一聲,兩隻無力的小手拼命地抓住不停拽扯着的大鐵鋸,但這是徒勞的,大鐵鋸已經深深地切進粉的皮裏。

“哧──哧──哧──”貴嬪的腦袋也被鋸了下來,高洋穿上龍袍大褂撿起貴嬪滴着血水的腦袋進懷裏:“上朝!”説完,高洋蹬上八台大轎徑直奔向金鑾寶殿,他命令在金鑾殿上大擺酒宴款待文武百官。皇帝龍顏大悦請臣屬喝酒,誰敢不來啊,等着滿門抄斬啊!

文武眾臣人人心裏都揣着一個突突亂跳的小兔子,大家挖空心思地猜測着自己的神分裂症主子今天又會玩出一個什麼新花樣來,沒準又會過起殺人癮,唉,我的媽媽喲。

但願那把大鐵鋸別壓到我的脖子上。酒宴之上,高洋一杯接着一杯的狂喝濫飲,文武百官小心奕奕地應承着,突然,高洋丟下酒杯,將手伸進懷裏把貴嬪的腦袋拽出來“啪啦”一聲摔在餐桌上。

“啊──”

“啊──”

“…”文武百官瞪着驚駭的眼睛仔細一瞧,我的乖乖,這不是皇帝最喜歡的宮女薛貴嬪嗎?哇,皇帝犯起病來連最得寵的宮女也在劫難逃啊!

酒宴之後,醉薰薰的高洋回到宮裏,因為沒有得到皇帝的批准,任何人也不敢擅自處理貴嬪的屍體,高洋再次獸大發,他抓過一把鋒利的剔骨刀,饒有興致地支解起貴嬪那沒有腦袋的屍身。

最後,累得氣吁吁的高洋撿起貴嬪的腿骨,竟然令人無法想像地製成一個琵琶,他將貴嬪的腿骨抱在懷裏彈起一首誰也聽不懂的歌曲,繼後又無限傷地嘆息道:“唉,美人不再可得,美人不再可得!

”第二天,高洋追悔莫及,他撲倒在貴嬪那支離破碎的屍身上號哭不止,然後又命人厚葬貴嬪,衞士們抬來棺槨將貴嬪的屍塊一一撿起擺放好,然後將棺蓋釘死抬出宮外。

“美人,美人…”高洋臉也不洗,睡袍也不更換,赤着腳跟尾隨在出殯隊伍的後面,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着、喊着:“美人,美人,我的美人啊!美人不再可得,美人不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