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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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新殺的大肥豬啊,大家來看啊,還呼呼冒熱氣呢,你看這大肥膘哇,足足有五指厚啊,大家還不快來買啊,來晚了可就沒有嘍!”
“喂…新撈上來的大鯽魚啊,大家快來看啊,一個個都活蹦亂跳地呢,快來秤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啦!”
“鴨梨,鴨梨,雪白的大鴨梨啊…”
“…”還有五天就是中國傳統的盛大節…節,小鎮上的自由市場異常地火爆起來。
從四面八方趕來置辦年貨的人如水般地洶湧而來,把個狹小的市場擁得水不通,人們你推我搡,沒好氣地吼叫着。唉,每到年關之時,小鎮上便會出現這種瘋狂的採購熱,彷彿年關的物品本不要錢,完全免費贈送似的。
沒爹沒媽、無產無業的小石頭也漫無目標地徘徊在洶湧的採購狂裏,小石頭沒有一分田產,靠給鎮上的大地主杜老員外打短工勉強果腹度,臨近年關之際,歷經小石頭的苦苦哀求,杜老員外家黑心的管家杜三終於坐下來與小石頭算清一年的工錢。
只見杜三手中的算盤珠子先是一陣噼哩啪啦的亂響,然後又大筆一揮列出一條條令小石頭莫名其妙的各種開銷和費用。
如此這番地一通七除八扣,最後我們可憐的短工小石頭只拿到手一枚銅板。這個計算結果已經相當不錯,比較幸運,對於這個結果我們可憐的短工小石頭還是比較滿意的。
記得有那麼幾年,小石頭沒沒夜地苦苦幹了一年,到頭來黑心的杜三算盤珠子一撥拉,嗬嗬,我們的小石頭不但沒有拿到手一文錢,反而倒莫名其妙地欠了黑心的杜三好幾枚銅板,老天爺啊,窮人到哪去講理、去找公平啊。
小石頭死死地捏着那枚一年的勞動果實,手心裏攥出一股股濕淋淋的汗水,可是,這枚銅板能派上多大用場、能夠買些什麼東西呢。它秤不起一斤豬,如果用來買魚也只能買一條三寸左右的小河魚。
並且還是條已經有些臭味的死魚。
“買點什麼呢!”小石頭低下頭去久久地盯着手中的那枚銅板“買點什麼回家過年呢?”
“快點走,”後面的人不耐煩地推搡着小石頭:“不買東西在這裏瞎擠個啥啊,快點往前走哇!”小石頭被眾人推搡到一個買年畫的小攤前,他漫不經心地向着那花花綠綠的年畫、對子、聯、窗花望去。
突然,一幅碩大的、繪着美女頭像的年畫尤如電磁鐵般地把小石頭的目光引過去。
“賣畫的,”小石頭衝正啞着嗓了向人們兜售年的小販子問道:“賣畫的,這幅畫怎麼賣啊!”
“哦,”小販子瞅了一眼那張年畫:“兩個銅板,兩個。”小販子伸出兩髒乎乎的手指。
“這,”小石頭皺起了眉頭,哎呀,自己手裏只有一塊銅板啊,這可怎麼辦:“哎,賣畫的,一個銅板賣不賣啊?”
“嗯,一個半。”
“可是,我只有一塊銅板呢!不信你翻翻,如果你再能翻出半塊銅板來,我就是小狗!”
“嗨,”小販子不耐煩地把手一揮:“算啦,算啦,賣給你啦,一塊銅板賣給你啦!”
“謝謝。”小石頭興高采烈地把那枚浸滿熱汗的銅板到小販子的手上,然後捲起那個大美人,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強勁的動力,小石頭以他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力量擠出了人羣飛也似地跑回那個四壁皆空的寒舍。
小石頭用米罐裏僅有的一點點白麪熬出一小碟漿糊然後小心奕奕地把大美人粘貼到空空如也的牆壁上,他後退幾步縫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仔細地端祥着,歪沒歪啊,貼沒貼歪啊?
年畫上是一位正值芳齡的美妙女子,高高捲起的、烏黑油亮的髮髻下是一張嬌豔動人的瓜子臉,白的小臉蛋上塗抹着濃香四溢的胭脂粉,兩道細長的、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滿含憂怨、情盪漾、勾人魂魄的杏核眼,修長膩滑的玉頸上戴着瑩光閃閃的珍珠項鍊,柔若無骨的酥肩披着一件價值連城的用水獺皮製成的大衣,上面鑲嵌着數不清的、光芒四的寶石、珍珠、翡翠、瑪瑙。
“啊,太漂亮啦,簡直是仙女下凡啊!”小石頭一邊目不轉睛地欣賞着畫上的大美人,一邊自言自語地讚歎着,不知不覺間,口水已經洪水氾濫般地淌出來。
浸透了前破舊的、骯髒的衣襟,小石頭抹了抹口水,突然覺到間的小弟弟身不由已地膨脹起來,將布丁疊布丁的褲子生硬地頂起一個可笑的帳蓬。
“啊!”小石頭鬼使神差地把手伸進內褲裏緊緊地握住熱滾滾的、硬梆梆的小弟弟不停地起來“啊,好憋得慌呀!”小石頭原本黑黝黝的臉龐早已脹成一片暗紅。
並且呼呼地息着,受到劇烈磨擦的小弟弟簡直能冒出火星來,小石頭覺到在小弟弟的部似乎瘀積點什麼東西,有一種強烈的儘快地排出來。
可是那個玩意彷彿故意跟小石頭過不去似的,輕易不肯排出體外,小石頭只好繼續狠着灼手可熱的小弟弟,他一邊着小弟弟一邊抬起頭來望着牆上的大美人,哇,美人那雙人的杏核眼放着勾人魂魄的秋波,小石頭身不由已地站起身來緩緩地挪動到牆壁處,他把紅通通的臉頰緊緊地貼在年畫上。
頓時,一股股暖從年畫上傳到小石頭的體內,小石頭吐出熱氣升騰的大舌頭輕輕地親吻着大美人那淡粉的小臉蛋:“哇,好香啊!”大美人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小石頭,彷彿在説:“來啊,來啊,快來親我啊,快來親我的臉蛋、親我的嘴啊!”
“嗯,是的,我來啦,美人!”小石頭自言自語地嘀咕着,貪婪的大舌頭不停地在年畫上移動,留下一道又一道濕淋淋的漬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