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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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大風颳來,樹葉沙沙的掉落,小小的盤旋了一陣,又為秋天增添了幾抹麗。健身區的老老少少們紛紛停下,大大喇喇的打量衣冠楚楚的白巖,竊竊私語起來。
真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丟人到家的事。白巖懊悔不已,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叫痛?
…
全是沈彬害的!以後再也不來鍛鍊了!
“真的很痛?”沈彬敲了下手掌:“我明白了,你一定病得不輕。非帶你去醫院不可了,來次全身檢查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都補了幾個月還不見成效?沈彬困擾不已。
當他回過神來,白巖已經不見蹤影。
一口氣衝到十一樓。手忙腳亂的開了門,看到白巖的鞋擺在玄關處,他才算鬆了口氣。
拖上拖鞋走進客廳,逃之夭夭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抱着腳一個勁的,看到他進門,幾乎是無奈的瞧着他:“沈彬,你可以別管我了嗎?”
“你的身體…”站起身掉外套,白巖張開雙臂展示衣下的身材:“看,我早不是皮包骨了,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上前,伸手攬住白巖的身,摸了幾下:“還是有點瘦。”白巖微微楞住,過了幾秒後才意識到沈彬在做什麼,立刻不着痕跡的退開。
“我比年前都重了。”
“君子不重則不威。你個子不矮,再長點吧。”沈彬引用從韓繹緯處學來的文言文哄道:“你是律師嘛,沒有幾兩的話缺少可信度,如果我是當事人才不會請一竹竿替我打官司。風一吹就倒的體型明顯靠不住。”
“替你打官司的時候我就不比現在重。”
“啊?”沈彬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個不停,不停的為自己的失言找藉口。
不靈光的腦袋一時想不出,乾脆轉移話題:“…今天要吃板栗燒鴨,你想板栗多點還是鴨多點?”白巖冷冷的瞄他,尖鋭的目光像只無形的手在半空中捏住了某隻鴨子的後脖,半晌,吐出兩字:“鴨子。”
“好,我去給鴨拔啊。”逃難般進了廚房。避過一劫的沈彬先打開設備齊全的廚房一角的門,出烤箱的面板。
先把做好的曲奇餅送去,送上白巖愛吃的,氣也消得快。沈彬得意的對着曲奇餅一笑,又衝了一壺花菊枸杞茶。寶藍繪金的花邊,造型簡單高尚的杯盤,所謂美食不如美器,高檔茶具配豆都會比平時好看。摸摸頭頂不存在的白高帽子,自贊道:“完美。”想着再配上什麼裝飾時,他想起差不多是白巖犯癮的時候,立刻扯開嗓子往客廳喊:“不準拿煙!
…
咖啡也不行!我給你泡茶做點心呢,你先喝點粉墊底!”丟開煙和速溶咖啡,白巖百無聊賴的靠在沙發上發楞,秋高氣的寶藍天空一點也引不了他,白巖悶悶的坐在沙發上:李清你一定不曉得他比老媽子還煩吧?為什麼你覺得沈彬值得託付呢?
回想幾個月來被強制進補的經過,白巖不奇怪為什麼沈彬會對過去的情敵如此盡心盡力?他自己就不會對人寬容到這種地步。不過沈彬的確也報復過了,為了讓他苦尋了兩個月的緣故。想到這裏,白巖的臉不由自主的發燙起來,難以相信自己會允許那麼出格的事。
衣的高領輕輕蹭着臉頰,輕柔暖和的質催人入睡。白巖閉上眼睛聽着廚房裏忙碌的聲音,想起這件衣是沈彬從未拆開的禮盒裏找到的,可能是李清未送出的禮物。
包在衣服裏,就好象李清用雙手環抱着自己,不過現在照顧他的已經換人了。為了李清的一句囑託就做到這個地步,沈彬還真是奇怪的人啊。
好象雲絮徘徊在腦海中一樣,意識濛起來,只有一陣陣食物温和的味道充斥着身心。
託着茶點出來,發覺沙發上的人已經半睡半醒;便笑着走去,輕輕推醒他,開始早十點的營養補充。
在沈彬的照顧下,白巖的一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沙發上的沉陷度也加深不少。偶爾,他也會在客廳裏的計算機前坐一會兒,喝點花菊枸杞茶什麼的。不過沈彬很快就會把他拎回沙發上養着,隨便放上一張cd讓他聽。
睡得快乏的白巖抬頭,發覺自己身上居然蓋了毯子。沈彬正抓着撣子撣灰。飄蕩在室內的音樂、陽光從窗台一直到沙發邊,白巖的視線模糊,朦朧間眼前的影子變換出別種風貌。温柔體貼的女子也是如此打掃新居,他偷懶睡覺也不生氣,反而拿了毯子給他蓋。
“巖,巖,不要睡着了。”
“再睡一會兒。”昨天工作到好晚啊。
“會着涼的,跟我到卧室裏睡吧。”故意賴在沙發上不起來,趁子低頭叫他的時候偷襲出手,湊上去。
軟軟的纏上,一點點的吻着,深深入。他頑皮的咬着柔軟的舌尖輕含住,對方卻一個勁的縮回去。白巖在喉頭髮出“咯咯”的笑聲,不再為難:“清,臉又紅了?”輕笑着,他慢慢睜開眼睛,卻是沈彬困窘漲紅的臉,烏黑的眼珠一個勁往天上看。這次可不是他的錯,是白巖糊裏胡塗的把他當作李清強吻的。他只是擔心白巖冒,想叫他回房睡罷了。
上餘温尤在,白巖怔怔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人臉。做夢就做夢了,為什麼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