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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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廣大的龍鱗湖，彼岸望不見此岸的另一邊，才是羅家的住宅區。

羅悦帶着賈志矜回到蘇林的屋子時，月亮已經升起了。

屋子裏一片闋暗，沒有人在。羅悦打開屋子的照明系統，泡了壺具解勞功效的茶，和賈志矜在庭園風格的客廳裏，喝茶休憩。

不知過了多久，她將頭靠在他肩上，沉沉地睡去。屋外傳來汽車的聲音，腳步聲跟着趨近。羅悦抱起賈志矜，往客廳外走，要到卧房。

“羅悦！”蘇林回來了。

“我以為是誰幫我開的燈…你怎麼回來了？”她站在門廳通廊，那張看不出年齡的美顏上，淨是驚訝。

“冠禮少爺説我要結婚的話，就能回來，”羅悦角上揚的弧度忱平常大。

“，我帶我的另一半回來了。”他愉快地宣佈。

蘇林早就注意到他抱在手上的美豔女子。她一笑，走上前。

“這孫媳婦跟一樣，是個美人兒嗯？”她伸出手，覆住賈志矜的額…沒發燒！

“我沒給她喝‘龍血’。”羅悦説道。

蘇林抬頭，震驚地對住他。

“羅悦！你…”

“，先別罵我。”羅悦打斷蘇林的嗓音，抱着賈志矜往長廊深處走。

蘇林跟上去，進入孫子的卧室。

羅悦將賈志矜放上牀，細心地蓋好被子。

蘇林坐在一旁的午睡沙發上，等他過來解釋。

“龍血”是祭家招待外人、訪客在來島途中必要的飲料。喝了龍血的人會陷入昏睡，祭家藉此達到防範有心人記憶祭氏所在位置的目的。一般而言，喝下龍血的人在昏睡後，會出現發燒情形，但這後遺症不曾出現在一種人身上…這種人就是祭家人的命定伴侶。因此，祭家長輩會將“喝了龍血有無發燒”當成指標，用來判定晚輩是否找對伴侶。

“，她可能是始禧少爺的命定伴侶…”羅悦在牀邊轉過身，給蘇林投下一顆震撼彈。

蘇林整個人僵住。

羅悦繼續説他的。

“但是我要她，我一定要她！非她不可！！”所以她沒必要喝龍血，她本是他的子！不須喝那祭氏長輩用來判定晚輩是否找對伴侶的測試劑！

蘇林深呼兩三次，表情慢慢沉定下來。

“你過來，把話説清楚些…從頭到尾説清楚！”她命令。

羅悦走到蘇林眼前，坐在一張木椅上。

“前一陣子，我跟她之間有些小誤會，始禧少爺陪了她一夜，他説他口的家族印記出現了…”

“誰説？”蘇林皺起眉，覺得怪。

“始禧少爺親口對我説的。”羅悦握着木椅的扶手，抑着嗓音回道。

“你和始禧少爺誰先認識她？”蘇林突然問。

“我。”羅悦堅定地説:“我一眼就在人羣中看見她，她就是我子！”

“即便她和始禧少爺度過一夜…”

“她選擇在一起的人是穩櫎─”羅悦再次打斷蘇林未完的話。

“我不需要自陷障，何況我就是愛她。”他的語氣像在宣誓。

蘇林挑挑眉，笑了起來。

“很好，不愧是我蘇林的孫子。你這麼有氣魄，沒丟我們羅、蘇家的臉，英雄的確得配一個美人兒…”她轉折語氣，眼光調向遠處，道:“你説是嗎？美麗的女士…”羅悦猛地站起，木椅朝後倒下，砰地一聲。他旋身。賈志矜睜着美眸，趴伏昂頸的姿勢像貓兒，靜靜地看着他。

羅悦走過去。

“你醒了。”他坐在牀邊。

“祭先生沒陪我過夜，不過，他給我安排的那間套房真的很舒適…”她幽幽地開口。

羅悦神情一閃，緊緊抱住她。她本不須對他解釋什麼的，但她卻願意這麼做，這…“我愛你，羅悦…”賈志矜靠入他懷裏。

“我並不知道祭先生口有什麼東西…”

“你被我和吵醒的嗯…”他親吻她，手撫着她的背。

“我們祖孫的談話，你聽了多少…”

“飛機上那杯難以下肚的調酒…原來叫做‘龍血’呀…”她在他裏輕喃，眯起的眼部線條很漂亮。

“親愛的，你都沒睡嘛…”羅悦離開她的，對她笑着。

“一進門，就把你吵醒了，對不對？”

“喲！你現在是趕我走嗎？”蘇林走到牀邊，盯着相擁的小倆口，一會兒，視線專注於賈志矜臉上。

賈志矜對她一笑。

“。”叫了一聲。

蘇林歪一下頭，抓起賈志矜的手，笑了。

“你註定得當我的孫媳婦嗯。”她手指像壓古箏弦一樣，彈着賈志矜的手腕。

“不過，這個始禧少爺也真是的，為什麼要跟羅悦説那些話…”

“顯然他跟‘半神半妖’的煊鄔一樣頑皮！”賈志矜看着羅悦。

羅悦神情一恍，難道是因為他叫趙子純破壞了祭始禧的“午茶約會”所以遭報復！算了，反正祭始禧也沒得逞啥！羅悦逸出一聲大笑。

“他和煊鄔小姐不愧是兄妹！”

“你們也是…”蘇林也説:“不愧是夫，就要當爸媽了呀，你們…”她放開賈志矜的手。

羅悦與賈志矜張大眼相望，然後抱在一起。

蘇林轉身，邊往門口走，邊喃喃念道:“我得趕緊聯絡你爺爺和爸媽回來給你們辦婚事…”這兩個年輕人真是的，這麼不按規矩行事…

竟然先孕後婚，軌越界！

這下可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