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野外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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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天亮,羽離漠醒後並不急着洗臉出門,便在卧室的窗邊把玩着段常金的賠禮水膽瑪瑙,這個玩意在手裏把玩的觸極佳,滑透出冰涼。一張清雅的臉蛋浮現在腦中,他那不規矩的舉動還真令她印象深刻,尤其是那雙醉人高貴的淡金的眼眸,令人忍不住探究,離漠勾展眉,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
極細膩上等的布料,是以淡綠為邊沿,而淡青渲染全部,裙襬下是幾支淡雅常青的竹,墨綠的帶鑲嵌上彩柔和的綠寶石,配着雙隱有幽光浮現的長靴,簡單的束髮,只有通透晶瑩的髮帶綁着,俊美無及的臉是温和的笑容,整人透出儒雅、清新的氣息。及時帶上黑輕巧的面具,幽深的黑眸轉眼是茶的汪洋,泛着水亮的澤。彎用食指勾起那塊佩飾,她再度彎,琢磨不清的眼眸多了抹難以言語的複雜。
“想不到羽相這麼好的閒情,”温和清澈如溪水的聲音響起,把後面來人的腳步頓了頓。
“我也想不到東家今個這樣的好興致。”離漠再次是啞然失笑,清淺的笑意呈現在翹起的嘴角,一向忙得不可開的林家掌櫃竟然在悠閒釣魚?他的家裏可是鬧翻了天,姐姐因身無銀兩在發狂找他拿錢。羽離漠坐在整齊看起來已經砌好、專門為釣魚而坐的石板上,興致盎然的拿起一旁放着的青漁竿“難道東家是早就知曉我會來?”將盤子裏放着的蚯蚓串在鈎上,她沒有想到,原來這個朝代已經是用彎鈎釣魚,真令她到驚訝。
靜心垂釣的林君只是輕微勾,默然的並不作答。拋竿完的離漠曉有興致看向前方,那是叢灌木,而現在地點是在郊林野外,地上長滿了生機的野草。而現在正是臨近深秋,時不時拂過一陣涼的秋風,趕走在野外叢林的悶熱。平靜的湖水是倒影着波瀾不驚的面龐,兩人就這樣的沉默不語釣了半,總共八個時辰。
“羽相難得出門趟,天已晚,不如讓林君顯顯身手烤魚讓嚐嚐,如何?”如清風涼的聲音從紗幔逸出。
“我期待。”離漠瞥了眼戴着斗笠的林君。
夜已深,隱隱顯出閃爍的星光。離漠抱頭倚着樹幹,她悠然自得闔上眼眸享受。安靜下來的郊林顯得格外清,不時涼風吹過,拂過她額前飄逸的發,綁着的頭髮風揚起,纏繞着她淺然休息的雙眸,一身雅竹的衣袍顯得如一潭淡綠的湖水,靜謐着一切,時間在她的身邊剎那靜止。柴火把她恬靜淡然的臉旁照的平添絲紅暈,纖長的睫在面頰下投下陰影,邊淺淺的笑意從未變過。那金勝火的眼眸瞥向她時也怔然會兒,這個人,美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彎長的睫向上翹起,離漠緩緩睜開那雙清冷的眸,疼惜的暖然在她眼裏閃過,隨後恢復如常。用手支撐着額,她抬頭看着深藍夜幕的天空,那雙洋溢着柔情的雙眸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楚”她輕微呢喃着,嘆氣着,包含難以察覺的關心。
忽然,用樹枝住的烤魚送她的面前,散發着濃濃的香氣“喏,已經烤好了,要不要嚐嚐?”清脆的聲音傳入她耳,回神的離漠習慣揚起微笑掩飾自己的失態“謝謝。”她伸手接過,挑眉看着烤得金黃的魚,上面塗了層油與香料,令人食指大動。
“想不到你出門釣魚竟然連調料也帶來了。”離漠咬了口魚,確實是美味,不亞於大廚的手藝。
“是吃不慣無味的東西,所以習慣了而已,”坐在她旁邊的林君聳聳肩回答,把紗縵挑高些,出一張不塗卻朱的紅,練吃起了魚。
“難道就在這裏過夜?”離漠到湖邊洗完手回來,問着叼着野草、翹着二郎腿的林君。林君依舊是吊兒郎當模樣,懶懶的回答“要去羽相就回去吧,相信羽相是習慣了柔軟的大牀,習慣檀香染鼻,不像我們這些平民。”林君斜睨了她眼,然後漫不經心的看向別處。
離漠坐在他身旁,肩膀靠着肩膀,風清雲淡“偶爾來點刺的更好,畢竟高枕無優也會無趣。”她朝向他,微微笑着,讓他有片刻的失神。
“羽相還真是個禍水,讓我處處失神。”他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異的眸對望“真沒有想到羽相的眼睛居然是可以變換兩種顏,”他角咧起。離漠攫住他纖細的手腕“怎麼,不喜歡我碰你?”他挑起了眉,語氣似乎蕩媚骨。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洗下手,”離漠含笑着,把下巴的油用葉子擦乾淨。
“原來羽相有潔癖。”他恍然大悟摸了摸下巴。
離漠無奈的搖頭,攫住他手腕的手卻依舊不放鬆,她拉着他站起來,向湖邊走去。
“你要幹嗎?”他不自覺的問道,這個人的心事越難猜了,不,應該説他從見到她開始他就沒有了解到她。作為商人的他擁有雙明犀利的眼睛,為他賺了不少的錢,所謂合格的商人就要看準商機出手,在易未談成之前,他就得猜測對方的心意,這樣才能穩穩抓住機會。可是在她的面前,他商人的自覺告訴她,她比明商人更加的危險,善於隱藏偽裝自己,掩飾自己的真面目和目的。他可以肯定,她接近他的目的是為了利益,只不過才這樣想着,他們已經在湖邊了。
一真冰涼的觸襲上,接着温和的手掌在他手上摩擦着。林君回神才看見他濕漉漉的手,白瓷般滑的手指在替他着。
“你帶汗巾了嗎?”她温和的問道。
“沒有,”他是吶吶的回答,傻眼看着那雙手被她握在手中,他雖然行事作風如女兒般鏗鏘堅決、雷厲風行。即使如此,面對如此的親熱,他仍然是暈紅了臉,半晌才消退。
“真不像大家閨秀呢,”低低的輕笑在夜間顯得格外輕靈動人,她用衣袖替他擦乾淨手。
“真難得呢,林君不過介小小商人,居然有幸能讓堂堂威風凜凜的羽相替我洗手,還用自己的衣服擦乾淨。”他打趣道,試圖趕走那曖昧的氣氛。
“算是我回報你的烤魚吧,”她説的如此輕鬆有理,聽不出任何的尷尬。林君的視線落到兩人牽手的界處,他的耳垂泛起紅暈,似塗上胭脂。
“難道羽相喜歡亂牽男子的手嗎?”他瞥眼她側臉揶揄着,只見那一邊的角微微翹起,聽她道:“我可不是誰的手都會牽的哦。”話落音,她已鬆了手,負在身後,居高臨下看着他,那微笑揚着幾分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