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連番激鬥血濺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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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廳裏好寬的地勢!當中是一個練武的場子,四周圍列着許多兵器架子,舉凡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無不具備。
東面有兩座佔地頗廣的紅木架子,架上卻是極細的繩索,花蕾只一眼,已知道這是用來練習輕功用的。再看南面有一個大沙盤,黃沙鋪得厚厚的,在沙層上卻着無數竹刀,刀尖朝上,其上還繫着紅的布,看到此花蕾不明白了,這是“竹刀換掌”的功夫,自己早先也曾練過。
她的目光又向別處望去,發覺還有一些奇怪的裝置,憑自己的閲歷,竟叫不出名堂來。
這時降龍尊者和一大羣弟子,簇擁着鬼面神君一窩蜂般地走進來。
花蕾向四下各人略一打量,只見黑壓壓全是人頭,儘管她技高膽大,只是敵人又豈是弱者?拋開那個老魔頭鬼面神君葛鷹不説,只是這種氣勢,自己先是勝它不過。
葛鷹坐定之後,一陣怪笑道:“既來到了我這演武廳,花蕾你是翅難逃,現在你有什麼好説?”花蕾一雙眸子閃閃放光,聞言冷笑了一聲道:“老怪物,你想以多為勝麼?”鬼面神君葛鷹還未説出話,他身後的葛金郎卻寒聲道:“你想錯了,對你這麼一個女子,焉用得許多人?來,少爺先會一會你這刁婦。”説着單手一按其父的椅背,身子“唰”的一聲掠了起來,正好落在花蕾身前,冷笑道:“你要如何比試?快説!”紫蝶仙花蕾一生縱橫武林,幾曾這麼為人當面凌辱過?一時聞言幾乎要氣炸了肺。
她秀眉霍地一挑,厲叱道:“不知死活的小輩,竟敢目無尊長,當着你父親,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你一頓!”葛金郎狂笑了一聲,一抖雙掌道:“你少逞口舌之利,只要你能勝過少爺我這雙鐵掌,少爺任你發落;否則這上丸天宮,就是你埋骨之地,再想從容出去,今生休想!”花蕾諦聽之下,頓時面帶寒霜,冷冷一笑,足下向前邁進了一步,一雙瞳子裏陡然現出了無限殺機。
遠坐在輪椅皮座上的葛鷹目睹之下,不吃了一驚,當下冷冷一笑道:“金郎,你不要輕敵過甚,你先退下,換你降龍師兄會她便是。”葛金郎對父親這種當面輕視之言,認為是極大的侮辱,當下朗聲道:“父親請放心,看孩兒擒她便是。”鬼面神君冷冷一笑,不再言語,葛金郎對着花蕾抱了一下拳道:“你無故侵犯天宮,死傷我門下多人,罪不可赦,今萬萬饒你不得,現在你要與我如何比試,不妨自己説來,少爺我無不奉陪。”葛金郎這番話説得真狂,可是花蕾表面看來,並不動怒,她冷笑了一聲道:“客隨主便,只要你劃出道兒來,我一定奉陪。”葛金郎點了點頭,又冷笑了一聲道:“好吧,只怕我劃出的道兒,你卻接不下來。”紫蝶仙花蕾不面一白,可是她卻淡淡地一笑,説道:“噢?我接不下來?你就放心地説出來好了,我死在你手中,那算我學藝不,卻是怨你不得!你快説吧!”葛金郎咬了一下牙道:“好,這是你自己説的。”説着目光遂向一邊掃了一下道:“我想與你換一樣新鮮的玩藝兒玩玩,我們輕鬆地一決勝負生死,卻是比一刀一劍的有意思得多,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説清楚一點。”花蕾冷冷地説着,一時間,她想到了女兒的出走,決計要在這一陣對搏裏,立取對方命。
葛金郎顯然不知對方心意,手指着遠處那個繩索説道:“你可願與我在繩索上較量幾手輕功?”花蕾點了點頭笑道:“我早已説過,一切奉陪,只是這輕功如何比法,卻要你先説清楚。”葛金郎哈哈一笑,拍了一下脯道:“我身上有幾件暗器,想要與你換一下手法,我們就在這座繩架子上,各展身法,不勝不休如何?”花蕾冷笑了一聲道:“這樣很好。”葛金郎指着一邊的一個架子,説道:“那架子上有各種暗器,你可以隨意挑選備用。”他説完話後,一面把身子那領披風了下來,出了他猿臂蜂的健美身材,花蕾見他對自己竟然不放在心上,也就不敢對他太存輕視之心!
當下冷冷一笑,説道:“不勞掛心!請!”
“好!”葛金郎一聲怒叱,身形如同一隻大鶴般地騰了起來,待臨到了那繩架上空,驀地向下一翻,直墜下來。
但見他雙手平分,就像是一隻白騖般地棲在了繩架一端,看來身形是極其輕靈。花蕾看到此,心知這葛金郎在這一方面,有着極深的造詣,他是安心想以其輕靈的身法來取勝自己。
花蕾心中定了主意,一提丹田之氣,足下加勁,一連三個起落,如同燕子似地,縱到了繩架之上。
她身形輕靈已極,動作極快,差不多的人,本就看不清楚她是怎麼上去的,一時相對視,俱是驚奇不止。
這時候二人都已經上了繩架,花蕾自一上身之後,身形是絲毫也不停留,只見她倏起倏落,如同星丸跳擲般地在這兩座繩架上縱着身子。
葛金郎卻也並不遲疑地在上面活動着身子,只是他活動的方向,卻和花蕾是相反的。
一時間二人已踏遍了一週,就在二人過肩擦背飛馳而過的一剎那,忽聽得葛金郎口中叱了一聲道:“打!”就見他身形倏地向後一仰,右足向前一跨“跨虎登山”用足尖勾在了一繩索之上,全身向後仰視着。
就這樣,隨着他手腕向外一翻“哧哧”兩股尖風,自他掌中飛出了兩口薄葉飛刀。
兩口飛刀一出手,並排而馳,刀身上卻閃着雪也似白的光芒,一閃而至,直往花蕾兩處肩窩上奔來。
花蕾見狀心中吃了一驚,她本以為對方手上,不過是些普通的暗器,卻不知竟是這種狠毒的飛刀。
只見這種刀子,長有八寸左右,薄如紙片,光華閃閃,十分耀目,在刀柄上各有兩條半指細的刀衣,作鮮紅,看來極為刺眼。
葛金郎這種仰身擲刀的方法,堪稱是一絕,容到花蕾覺出來的時候,這兩口刀已臨身前,她哼了一聲道:“好!”當下就見她猛地向下一卸肩,雙手由下而上,反着向二刀的刀柄上捏去。
她這種接拿暗器的手法,果然是別具一格,雙手後捏,各自拿提在了二刀的刀衣之上。
可就在這時,就見葛金郎身形霍地一個後倒之勢,身形更下沉了一些,變成了“卧看巧雲”之勢。
同時之間“哧”的一股尖風,他竟左腕外翻,又擲出了第三口飛刀。
這第三口飛刀來勢極猛,一閃即至,卻是直取花蕾心窩。好個紫蝶仙,果不愧是名家身手,在這種情形之下,任何人都以為她無法避開了。
可是她卻有獨到的功夫,只見她全身向前一蹌,整個身子猛然向下一坐,全身都坐了下來,借力在一繩索之上,那口刀擦着她的頭皮飛了過去。
葛金郎見一連三刀都沒有擲中她,心中不有些吃驚,倏地縱身直向另一個繩架上落去。
花蕾一聲冷笑,高叱了聲:“少當家的,你慢走一步,原物奉還。”她説這話的時候,身子已驀地騰了起來,看來是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