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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勇闖龍潭輕捋虎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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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帶子笑眯眯地在一邊看着他吃,過了一會兒就道:“相公呀,你可真是害人不淺!”斯同問道:“我怎麼害人不淺?”小帶子聳了一下肩膀,道:“你可知道那枴子婆婆怎麼樣啦?”斯同冷冷一笑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可真狠心!”小帶子捂着嘴笑了一笑説。

她眨着眼皮,又説:“為了你.郡主砍下了她一隻腳,現在,可真成了枴子婆婆了!”斯同聽到此,不能再裝鎮定了,他放下了筷子道:“怎麼會?這太殘忍了!”小帶子回頭瞧了一眼,悄悄地説:“怎麼不會?剛才因為她對相公無禮,所以才會如此,這是她自己找的。”斯同訥訥道:“就為這麼一點小事,就砍下她一隻腳?”他真是不敢想,天下會有這麼狠毒任意的刑罰,一時不驚嚇得面蒼白,連東西也吃不下去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裝着很不在意地問:“那婆婆不是龍郡主的媽麼?為何如此待她?”小帶子撒了一下嘴説:“哼!就因為這一點,這老傢伙素才敢那麼橫行,這‘郡海山房’裏,平常誰管得了她?郡主一向讓着她,她還真以為是怕她呢!”萬斯同內心浮上了一層愧疚,不低下了頭,他真不敢想,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婆婆,在失去一隻腳之後的悲慘命運。

雖然這並不是自己直接下手,可是我雖不殺伯仁,伯仁為我而死,自己又怎能問心自安?

當時,心中好不難受,劍眉微蹙道:“你們郡主的心太狠了,唉!可憐的老婆婆!”小帶子翻了一下眼珠道:“喲!你倒可憐起她來了,你還不知道,她剛才哭着喊着,要上來殺你呢!”斯同奇怪道:“為什麼?又不是我砍掉她的腳呀!”

“是呀!”小帶子説:“這傢伙可恨就可恨在這一點嘛!”萬斯同停了一會兒又問道:“這地方,除了這個老婆婆以外,另外還有人麼?”小帶子搖了搖頭,忽然又笑道:“西院裏還住着一個老尼姑,帶着她一個傻子徒弟,不過她們十幾年,沒有出過院子一次。”萬斯同一驚道:“哦!她們是誰?”小帶子奇怪地看着他道:“咦?你問這些幹什麼?”斯同笑了笑,説道:“只不過是奇怪罷了。”小帶子才笑道:“我本來也很奇怪,還去偷看了兩次,可是後來郡主不知怎麼就知道了,把我臭罵一頓,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去了。”這些話,越來越把斯同帶人了極深的興趣之中。

他為了怕小帶子起疑,就輕輕呷了一口茶,小帶子就笑道:“我看,我們郡主許是看上了…”説到此,卻用手捂了一下嘴,不接下去了,一張小臉羞得通紅。

斯同也顯得不自然,他仍然想多瞭解一下那個老尼姑,於是又問道:“你們郡主和那個西院裏的老尼姑,是什麼關係呢?”小帶子揮了一下手説:“這個就不清楚了,反正關係很深就是了。”

“你怎麼知道呢?”萬斯同問。

“我?”小帶子摸着脯説:“你想呀!要是關係不深,郡主能養活她們十幾年嗎?還為她們單獨起一個院子?”萬斯同就不再説話,他內心卻在仔細地想這麼奇怪的一雙師徒。

小帶子見他已吃完,就把杯盤收拾起來,笑了笑苦道:“我今天的話,也確實太多了,要給郡主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捱罵了。我該走了!”她接着又問:“相公,你有什麼事沒有?”斯同搖了搖頭,小帶子笑了笑,就託着盤子出去了,她走到門口,又回頭道:“相公要是悶,就翻翻書,千萬別下樓亂跑,再説門都鎖着。”説着又噗哧一笑,就下樓去了。

萬斯同隱約聽見樓下鐵柵門拉動的聲音,知道她走了,他突然跑出門,跑到了那間大廳門口,又由那個方形的口向內望去。

青蛇許小乙,期待的眸子,早已在等待着他了。

萬斯同問:“我們方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嗎?”許小乙搖了搖頭,他嘴皮翕動道:“萬朋友,你得設法救我。”萬斯同笑了笑:“一定!不過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他們大家呢?”説着,他用手又指了其他各人一下,許小乙面上帶出了一種失望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他才又嘆了一聲道:“沒有解藥,救出他們也是枉然!”萬斯同頓了頓道:“我要想辦法,把解藥到手,我不能只救你一個人。”青蛇許小乙,望着他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似乎已經認定是絕望了。

他閉上了眼睛不再説話。

萬斯同説:“聽方才小帶子説,這裏另外還住着一個尼姑和一個傻子徒弟,你可知道嗎?”許小乙聞言睜開了眸子,歪着頭想了片刻,又搖了搖頭,就閉上眸子不再説話了。

萬斯同心知青蛇許小乙必定是存有私心,他渴望着自己救他一人,必是心中還在期望着那本《合沙奇書》,此刻一聽自己要救各人,自然他就失去了興頭。

由此可見,武林之中,雖標榜着道義、正義,而事實上,大多數的人,仍然是些自私自利之徒。

這麼一想,他不對青蛇許小乙失去了敬意,也懶得再與他多談,就一個人轉身回房而去。

他在房中來回地走着,心中考慮着一個去留的問題,其實他如果只圖自己,也未嘗就逃不出去,而現在問題是還要牽連到其他各人。

試想他怎能忍下心,撇開這一羣武林同道而不顧?雖然自己和他們素昧平生,可是又怎能見死不救?

睡蓮龍十姑固然説數之後,全數釋放,可是這話不可全信,細細推想,本就不可能。

萬斯同這麼想着,愈發是舉棋不定,難作去留了。

他推開窗,見窗外有極為堅固的鋼條欄杆,人如設想由此進出,是不可能的。

從房中向院中望去,這郡海山房好大的氣派,光只是樓閣,就不下七八處之多,有翠綠的草坪,婉蜒的長廊,那些吊垂在廊檐下的琉璃燈,遠遠望去,就象是天空的一串明星。

風從窗欄外向裏面送來,這所大宅院裏靜悄悄的,連一個説話的聲音都聽不見。

他試着用雙手去拉了拉那窗上的鐵柵,覺得很是結實,它們每一,都約有核桃那麼細。

忽然,他想到了自己新近接受秦冰的那口寒鐵軟劍,聽秦冰説,那是一口削金斷玉的古劍,放着現成的傢伙,自己何不取出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