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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亡親恨泣血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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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傑見李香娘已經醒轉,正待以案情相告,忽聽得房外“砰砰”之聲,有人拍門,遂向柳姑娘附耳代幾句之後,匆匆出房。

打開中門一看,見店夥身後,跟着兩個衙門裏公人,心頭不一愕,忙問道:“兩位來此找誰?”門外兩人越過身前店夥計,衝着宇文傑,恭身拱手為禮,説道:“請問兄台!可是姓宇文?”宇文傑抱拳答道:“不敢,宇文傑就是在下,不知兩位找我何事?”其中一個體型瘦小的説道:“兄弟張三千,現在長沙縣裏聽差,今天為了晏飛晏大哥之事,奉他差遣,特來與宇文大俠談談!”同時,他用手向身旁那個身形魁梧的公人一指,又説道:“這位管亮,管大哥,是長沙郡府的捕頭,他系奉了郡守大人之命,來晤大俠的。”宇文傑見來人是訪友的,忙拱手相讓,進屋請坐,店夥隨即捧上香茗敬客。

張三千告座後,即低聲説道:“晏大哥,已於今晨,解上了長沙府,審訊後,兄弟前去探望,特奉命來此,敢問宇文大俠,南嶽之行如何?”宇文傑見問,神情不由一振,狀似得意之極,又朗聲一陣清笑,説道:“不瞞兩位,在下此行,頗不辱命,不但兇手已經擒獲,而且已經將姑娘月娟,帶回長沙,正準備即到案。”張三千問道:“兇手是誰,現在何處,大俠可否一併見告?”宇文傑接着面容一整,沉聲説道:“那兇手,確是南嶽魔劍書生的弟子,姓秦名永湘已被我擒拿。我因急於帶回月娟姑娘到案,是以,只得將他仍放在原處,一俟晏大哥出獄,即可派人前去提來。”一席話,只驚得當前這兩位名捕,不張口結舌,作聲不得,半晌,那張三千即拱手説道:“宇文大俠,那南嶽柳家衝,何異龍潭虎,一般江湖豪客,武林人士,聞之莫不喪膽,你竟單身入險,一夕而擒出元兇,真令人欽佩無比!”宇文傑也連聲謙虛,説道:“哪裏,哪裏,為友盡力,不得不矣。”旋又扭首問道:“不知管兄尋我何事?”管亮起先一進客棧,一見這位玄裝少年,完全是個孩稚形態,並無驚人之處,暗忖:我家郡守大人,怎的一聽晏飛道出他來,即恁般器重,馬上就催着來請?心頭着實有些不念。

及至聽剛剛才一席話,這才明白人家,確是一位藴絕學,不着皮相的神奇人物,心中不知如何佩服才好,腦際那還敢再萌那些輕視遐想。

他當下見問,連忙拱手含笑,説道:“兄弟此來,並沒什要緊,只不過是奉郡守大人之命,專誠相請赴郡衙一行。”宇文傑先不一愕,接着一聲朗笑,説道:“管兄,請莫怪我出言無狀,一來因年輕無知,不明許多世俗禮數,二來生野,從不喜與官場中人往來,這個,還請管兄,上覆郡守大人,善言相辭是幸。”三人又坐談了一會,那兩公人即起身告辭。

宇文傑亦忙趕赴長沙府監獄,來會晏飛,當將擒獲兇手秦永湘及帶回姑娘月娟經過,一一相告。

晏飛聞言,起先不驚喜若狂,旋又動得唉聲嘆息,熱淚盈眶不已,半晌,才沉聲説道:“老弟,我晏飛平時,枉自稱雄,闖蕩江湖二十年,友遍天下,一旦有事,人莫過問,不料絕處逢生,中途卻撞出你來,竟為我解厄,直使人愧無地!”他因過於動,言詞也有些不清,頓了一頓之後,又接着説道:“你做得很好,月娟的人證,比兇手重要,她一到案,我即可罪。擒回的若是兇手,萬一他不招認,我還是無法出獄,你年紀輕輕,做事恁的老練,實出我意外。”宇文傑説道:“晏大哥,為友急難,理應如此,過承謬獎,使我枉自增愧。”晏飛又低聲説道:“今晨郡守大人,親自提訊,我於當堂供説,已託你去訪拿本案真兇時,他即面現驚容,馬上就追詢你的住址何在,對你似頗稔,沒防着,他竟連案也不問,就此草草退堂。”宇文傑説道:“難怪,剛才府裏有個名叫管亮的捕頭,去請我哩!因我連這大人的姓名,也不知道,叫我怎去呢?是我一口回絕了。”晏飛一愕,説道:“你真不知麼?他乃是當代有名的纓簪世家,那曾任四川巡撫的畢朗秋,就是他的父親。他官號治中,年紀也不過四十歲,任這長沙郡守,並不甚久,聽説,那被害的御史楊偉業,卻是他的父執,是以,他對本案,非常重視。”宇文傑十分詫異,説道:“畢治中這人,我不認識哇?”晏飛笑道:“老弟!你不認識他,或許人家卻認識你哩,你先請回,停一會,我就託府裏捕頭曾三省前來提人銷案。”他辭別晏飛,轉回客棧,剛一跨進後院,遙遙聽得柳姑娘正在中座間,陪人説話,心頭不一震,趕忙進屋。

即瞥見堂中上首,坐着一位年約四十來歲,生的五官端莊,頦下無須的長袍秀士,那柳姑娘卻坐在房門口相陪。

柳姑娘一見,連忙起身,向那長袍秀士説道:“畢先生,這來人,就是我家的宇文大爺!”那中年秀士聞言,隨即起身,衝着宇文傑拱手為禮,説道:“兄弟是海州畢治中,今天聽説宇文大俠的大駕,已到長沙,特來拜候!”宇文傑不覺一怔,連忙抱拳還禮,説道:“先生你就是長沙郡守畢老爺麼?恕我眼拙,你是在什麼地方認識我的?”兩人邊説邊又分賓主告坐。

畢治中説道:“不敢,長沙郡守,就是下官,兄弟今若提出個人來,宇文大俠一定認識!”宇文傑問道:“誰呀?”畢治中説道:“那曾任四川巡撫的朗秋公,就是家父。”宇文傑面情一愕;説道:“我不認識呀!”畢治中見這少年,語言天真,一身稚氣,顯然,不是一個身懷絕技的武俠人物,暗忖道:“難道父親所説的宇文傑,卻另有其人,不是他麼?”遂又説道:“宇文大俠!你不是在那風凌渡地方,曾與家父相遇?”宇文傑仍滿腹不解的説道:“風凌渡,那是個什麼地方?”畢治中説道:“去年的這個時候,在那潼關外黃河邊,有一羣強人,要搶去幾輛騾車,這事,難道宇文大俠,竟忘記了?”宇文傑兩眼望天,向上一轉,旋又朗聲一笑,説道:“啊!記起了,記起了,畢老爺,原來車中那位老先生,就是你的尊大人,當,怪我太過荒唐,只將那般攔路打劫的強盜制服後,連那先生的姓名也沒問,就奪過強盜的一匹馬,騎着跑了,今天想起來,慚愧得很,真對不起人。”那拴在後槽的“烏雲趕月”像蠻會湊趣似的,這時,突然“希聿聿”一聲長嘶,宇文傑滿面含笑的伸手向後一指,説道:“畢老爺,你聽,這陣長嘶,就是我説的那匹馬呀!當,我就是看在這匹馬的份上,才沒殺那般強盜哩。”他説至此際,略一沉,接又説道:“只奇怪,尊大人怎知道我的姓名?”畢治中説道:“當風凌渡一別,家父經詢那位隨車護行的終南大俠金劍梅萼之後,始知宇文大俠的姓名。回家以後,念念不忘深恩,恨無由得報,常引以為憾!不期今朝與兄弟在此相遇,實屬萬幸!”宇文傑連連搖手,急聲説道:“畢老爺,千萬不要再恁樣的講,當也不過是機會湊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小事。怎好説是什麼恩惠?沒的折煞了我的壽數!”畢治中問道:“宇文大俠,此次前來長沙,不知有何貴幹?”宇文傑不覺輕聲一嘆,説道:“我因要尋找一位親人,四處訪問不着,才由友人引見,請那位曾任三省總捕頭的晏飛幫忙。不料,他又因出事坐牢,現在只好候他出獄之後!”畢治中説道:“不要緊,我回去馬上將他釋放,為宇文大俠的事,我就是背點過分,也沒幹系!”宇文傑心出聲相阻,説道:“畢老爺,使不得,我們還是公事公辦的好,不過,尚書巷的血案,那晏飛確是冤證。現兇手的下落,我已知道,楊家失蹤的新娘,已尋回來啦,馬上就可到案,這事,只請你快快發落,就足盛情。”兩人又坐談了一會,畢治中才告辭而去。

接着,長沙府又派人提走李香娘,晚飯剛罷,那晏飛即在府裏捕頭會三省陪同之下,前來拜訪宇文傑。

宇文傑一見,立即高聲嚷道:“晏大哥,恭喜你,出來啦!”隨即讓進二人,奉坐敬茶。

晏飛抱拳稱謝不迭,説道:“老弟,若不虧你如此的鼎力相助?我怎能夠出來得憑快。”宇文傑問道:“那李姑娘到案後怎樣?”曾三省説道:“收監啦,奇怪,堂訊時,一口自承她是兇手,問用的兇器,她説藏在牀中枕頭裏面。及至派人提出呈堂一看,原來是一柄七八寸長的飛快匕首,我們大人,真稱得起‘明察秋毫’,他一見之下,即認為姑娘並非真兇。由於傷單上所載的傷痕,説死者系前一刀致命,且系刀劍一類的斬剁之傷,而非匕首刺扎的傷勢,更非一個柔弱女子所能下手。是以,草草一訊之後,即行收監,大人之意,聽説宇文大俠已知兇手下落,他還請你鼎力相助,去緝拿真兇哩!”晏飛一旁口,説道:“本來這事,由我而起,老弟,你如果願意!我就陪你去趟如何?”宇文傑説道:“那兇手,不但已知他的下落,且已被我所擒,點了睡,捆放在一個山裏,老兄儘可按着地址,前去拿人。不過,那地方距離柳家衝極近,在這一晝夜間,難免不發生變故,為魔劍書生將人救走,如果如此,那將又要多費手腳了。可是,我既不在役,也沒吃糧,要我替官裏出去拿人,這事…我可不能做。”曾三省見他嚴詞峻拒,心頭大急,忙説道:“宇文大俠,你來到長沙之後,諒最近也有個耳聞,那南嶽柳家衝地方,真不亞於龍潭虎,差不多這三湘一帶的一般江湖朋友,一提起它來,誰也不敢前去,捋那柳家裕的虎鬚。你今若一再推辭,不但我們這場戲,沒法唱下去,我看尚書巷的這筆血案,亦將永無了結之,更何況,那郡守大人,還是你的好友?”宇文傑單掌支頤,沉不語,良久,才仰首説道:“我對這事,確實想不出一個好的計謀。各位莫忙,我這兒還有一位足智多謀的女軍師,待我請出來,向她領教一下,再説。”少頃,兩人看宇文傑笑容滿面,身後跟隨一位年約二十歲大點,生得明目皓齒,身着一身素裝的姑娘,一同出房,連忙立起讓坐,那姑娘也雙手,向兩人斂衽為禮,旋在宇文傑身旁落坐。

這時,那黑孩兒也踱至姊姊肩下立着,瞪着那雙大黑眼,向座中這倆陌生人的臉上直轉。那柳姑娘説道:“各位大爺,尚書巷的這件血案經過,我已明白了,今天清晨,曾將案情告訴那李姑娘。她一聽説晏大爺,為她入獄,看她表面上神情,非常不安,不料,她竟當堂自承是殺人兇手,這還不簡單麼?那兇手與她一定有段特殊淵源,不然,她怎肯寧願捨身入罪,意存袒護呢?”晏飛即率先頷首,説道:“對,對,定是這個道理!”她又説道:“我家大爺,不願公然出面拿賊,這並不就是怕了那個名叫什麼‘書生’的人,而是因怕不在其位,而謀其政,説得不大好聽,怕的是將來傳播出去,‘人言可畏’罷了。”曾三省説道:“姑娘!我們為了晏大哥在江湖上的盛譽,要請宇文大俠助拳拿賊,那是件勢在必行的事。至於怎樣公私兼顧,兩全其美的去做,請問,你有何意見?”姑娘説道:“依我看來,各位還是先到那賊遭擒之處看看,如無什波折,可將人提着就走。萬一那賊,已被人救走,最好,是由府裏備下公文,會請衡山縣派人,一同去柳家登門要人。如事情順利,一切不説,如柳家拒絕人,兩下説翻了,要動武的時候,我家大爺,可在暗中助你們行事,這不是公私兼顧,一舉兩得麼?不過,這辦法,是否去得,還請各位從長計議。”眾人一想,除此之外,也確實無什麼較好辦法可設,遂決定由長沙縣的張三千,喬裝連夜趕赴衡山福田鋪後山巖一探。

曾三省當即告辭,分途行事。

宇文傑乃伴送晏飛回家,那晏老太太,聽説兒子此次蒙冤,全虧這少年相助剖白,始得出獄,再三面謝不迭。

天剛亮,宇文傑瞑坐牀前,調息行功甫畢,忽然聽得一陣急驟的敲門聲,不由一驚。

趕去打開中門一看,來人正是長沙府的捕頭曾三省,見他神倉惶,便知有事,忙讓進請坐。那曾三省低聲説道:“宇文大俠,我不坐了,衙門裏昨晚出了岔子,大人差我請你火速去一趟,我先回去覆信,在儀門相候,免得大人懸念。”説畢,即匆匆告辭。

宇文傑一面洗漱,一面尋思:“自己正事,一點沒做,這些意外變故,反接二連三地來了,真是出人意外。”他只得喚起柳姑娘,代一番,即離店進城,徑撲長沙郡守衙門而來。

那守候在轅門下的曾三省,一見他來,即忙着,恭聲説道:“我家大人在書房專候。”宇文傑來至後衙,老遠瞥見畢治中,立身書房門前,拱手相,他急忙抱拳為禮,説道:“畢老爺,恁早相邀,不知有何見教?”畢治中將他讓進書房落坐,小廝奉茶敬客後,遂後退下,又向書房門外,掃了一眼,回頭悄聲説道:“昨晚衙中來了賊人,門不開,户不動,竟在我卧房裏窗前桌上,刀留柬,宇文大俠,你看這事怎辦?”隨由書案斗中,取出刀柬,向他手中一遞,又説道:“這柄匕首,與那獄中姑娘所繳的兇器,卻系同一款式。”宇文傑接過匕首一看,系純鋼打造,鋒利無比。

刀柄裝飾,也極緻,絕非一般兵器店中出售之物,遂説道:“這倒無什麼奇處,世間上彼此相似的東西盡多。”畢治中掌上攤着那張七八寸長,兩寸來寬的紙柬,説道:“紙柬上寫的這寥寥八個大字,説的什麼,我就不懂,宇文大俠!請你看看,究是什麼意思?”他又接過紙柬,見上面寫着“彩條詞鬥轂飴佳婦”八字,沉了一會,然後,仰首衝着畢治中開口一笑,説道:“我也不懂。”畢治中到底是個飽讀經書之士,為人明白得多,心知這紙柬的語氣,必有來頭,定不簡單。

他見這位身懷絕技的武林奇人,亦解釋不開,表面上仍鎮定如常,不動聲,內心裏可真有點着急起來,極不安,暗忖:“這件事,終久是要公開的,大可不必瞞人,遂想起了簽押房裏紹興師爺徐齡,乃是個飽學之士,他…或許懂。”乃喚小廝,將徐師父請來。

那徐師爺步進書房,取下臉上的老花眼鏡,衝着宇文傑和郡守大人,各深施一禮,説道:“大人見喚,有何吩咐?”畢治中説道:“翁請坐。”他隨將昨晚賊人刀留柬之事一説,即取出那張紙柬,請他解釋。

齡聽得心頭一震,忙又架上眼鏡,接過紙柬,端詳了一陣,半晌,方説道:“大人,恕學生少讀經史,對這柬上的語氣,實在不懂!”説罷,雙手一拱,將紙柬還,告辭退出。

畢治中手裏捏着的那張紙柬,兀自俯首凝視,默默不語,看他神情,似乎已陷入極端不寧之中。

宇文傑靈機一動,説道:“畢老爺,那個為尚書巷血案被誣陷的小孟嘗晏飛,過去曾經充任三省總捕頭,眼皮雜,閲歷多,確是個三教九的人物,何妨請他來揣摩、揣摩,怎樣?”畢治中聞言,方自驚醒,説道:“好吧,你不説,險乎忘了這人,這還有事,要向他致謝哩。”沒有兩盞熱茶的工夫,已用快馬請來了晏飛。

晏飛先向畢治中謝過了罪之賜,又向宇文傑抱拳為禮。

畢治中一把將他攔着,説道:“晏兄,不必拘此多禮,這位宇文大俠乃家父救命恩人,訪其俠蹤,久無訊息,若不是由你口中道出他來,現在仍然不明他的行蹤,我還沒向你致謝哩。”賓主告坐後,畢治中將昨晚之事説了,又請他解釋那紙柬上的語意。

他看罷字柬,連連搖頭,説道:“大人,我雖闖鬧過二十年的江湖,曾充過三省總捕的職務事,但對這文字一道,卻少下功夫,這個,尚祈鑑諒!”他旋又接過那柄匕首一看,不覺一驚。

宇文傑見狀,問道:“晏大哥,這匕首有什麼可疑?”晏飛兩眼向上轉了幾轉,稍加思索,遂説道:“這匕首,我曾在哪裏見過?”良久不語,接又説道:“啊!記起來了,這乃是月娟的東西。”畢治中説道:“這匕首與姑娘的那一柄,系同樣款式,但並不是她的東西。”晏飛又略一沉,説道:“如此説來,那李香娘既是柳家衝的人,而夜來寄柬留刀的,也定是柳家衝的人物,我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一點,要請大人特別加以戒備,才好。”畢治中歡眉-皺,輕聲嘆息,説道:“宇文大俠,你那尋訪親人的事,可給我辦,待我行文各府州縣,替你去找,請你放心好啦,不過,我衙裏既已出事,你可不能信水舟,隔岸觀火呵!我想,你住在客棧裏,也不甚妥,不如將家小搬來我這後衙暫住,彼此呼應也靈便些,候破案後再走如何?”宇文傑連連搖手,笑道:“畢老爺,你搞錯啦,昨天店中陪你説話的姊弟兩人,並非我的眷屬,只是親戚而已。我們住在店中,也沒什麼不便,你莫小覷那個黑孩兒,他年紀雖小,卻生的身輕如燕,力大如虎,差不多的武林人物,決不是他的對手。至於那位姑娘,更是個博聞強識,料事如神的女博士…,唉…呀!記起來了,你將那字柬給我,我去去就來!”他接過紙柬,向懷裏一揣,即匆匆外出,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