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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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問是有一定理由的。”他説“因為‘廷託萊託’號客輪是被包租出去的。船上只有少數幾個乘客。遠遠沒有達到該輪的載客量。”
“儘管如此輪船公司卻未受任何損失?”
“沒有。”蘭德斯基微笑着説“正相反。船上的乘客統統都是富得油的富翁。百萬富翁…千萬富翁…億萬富翁…您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明白。
“他們是去紐約度假旅行?”
“嚴格來講並不是去度假。‘廷託萊託’號客輪上的這些男人們全都是一家叫‘特雷諾’的俱樂部的成員。這是一種來自意大利、法國和西班牙的有錢人結成的企業聯合組織。他們每年都要作幾次信息旅行或者舉辦一種鬆弛的集會。紐約一直是世界金融經濟的中心。您可以想像,‘廷託萊託’號客輪上的先生們來這裏程中肯定有幾個有趣的金融、經濟政策方面的討論話題。”
“他們在紐約逗留多長時間?”我問道。
“據我所知,一個星期。具體多長時間您可以去意大利領事館詢問。他們準備了一個官方的訪問計劃。紐約市還要派人去歡——就是這些。”我在煙灰缸裏捻滅香煙。我已經清楚“廷託萊託”號客輪抵達紐約可能引起的後果不僅僅涉及到格諾維澤和盧卡兩個人。據蘭德斯基的描述,船上所有的人毫無例外都有一個可觀的經濟背景。據我們以往的經驗,這對某些人來説肯定比磁石更具引力。
“除了紐約以外,這艘船還在別的城市停靠嗎?”我問。
蘭德斯基點點頭。
“計劃在新奧爾良停留兩天,然後駛往墨西哥灣,緊接着返回熱那亞。”有人敲門。
門被打開,那個戴眼鏡的女秘書遲疑地走進來,手裏拿着一張紙。
“謝謝,斯奈德小姐。”蘭德斯基説“請把複印件給科頓先生。”她一邊用懷疑的目光望着我,一邊把“廷託萊託”號客輪的乘客名單複印件遞給我,然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我掃了一眼寫滿意大利人名的乘客名單。正在駛往紐約途中的“廷託萊託”號客艙上總共只有15名乘客。
兩個名字跳入我的眼簾:吉姆佩特洛-盧卡辛西婭-盧卡快到中午時,我和菲爾向上司做了第一次彙報。
菲爾向約翰-德-海彙報了蒐集起訴羅斯-格諾維澤的證明材料的進展情況。聯邦檢察院要有足夠的證據才會簽發逮捕證。
裏姆貝的非法賣集團在此期間已被我們的同事所搗毀,這是對格諾維澤犯罪集團的一個沉重打擊!
我講了我迄今為止所瞭解到的有關“廷託萊託”號客輪的情況。
“關於盧卡的傳聞並非一點不着邊際。”我補充説“問題只是,格諾維澤是否真的對此一無所知。羅斯的供詞至少聽起來是可信的。”菲爾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把“廷託萊託”號客輪的乘客名單遞給上司。約翰-德-海仔細地看了一遍。
“這個辛西婭-盧卡是誰?”他問“是他子嗎?”我搖搖頭。
“是他女兒。我去意大利領事館及移民局都進行了調查。吉姆佩特洛-盧卡並未獲得入境許可,但他女兒獲得了。另外,其他所有乘客都是獨自外出旅行,誰也沒帶子或別的家庭成員。老盧卡是惟一的例外。”約翰-德-海幾乎令人覺察不到地笑了笑。
“他好像是準備派他女兒上岸,回來後再告訴他老家現在是什麼樣。那麼,如果有人計劃進行謀殺的話,就必須在船上實施了。格諾維澤集團也可能會對辛西婭-盧卡下手,以懲罰她的父親。”我點點頭。
“頭兒,我們應該把所有可能都考慮到。而且還應想到,處在危險境地的恐怕不僅僅是老盧卡和他的女兒。對犯罪分子來説,這艘載有百萬富翁的豪華客輪是值得一搏的。並不僅僅是格諾維澤家族的私人恩怨問題。”上司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
“你覺得會是敲詐勒索?”菲爾嘴問道。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回答説“也可能比這還要嚴重。比如綁架辛西婭-盧卡…”我沒有把我的擔心全説出來。
約翰-德-海把客輪旅客名單還給我。
“總之,我們有責任去查清盧卡事件的來龍去脈。”他口氣堅定地説“首先,我們要密切地注視吉姆佩特洛-盧卡的行蹤,阻止其非法登上紐約的土地;第二,阻止針對他及其女兒的襲擊。傑瑞,我想派你和菲爾一起去執行任務。還需要誰協助你,你可以自己挑選。”
“好的,頭兒。”我説“今天下午5點將由區長尼克松主持‘廷託萊託’號客人的歡儀式,晚上還將邀請紐約各界人士代表在客輪上出席招待會,然後…”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話。
約翰-德-海拿起電話,小聲地説着什麼。
聽着聽着,他的表情變得愈發緊張起來,並用嚴肅的目光望着我和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