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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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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心裏又是興奮,又是忐忑,她終於完成了大少爺代的任務,可是想到小姐即將會遭遇的,她這心裏就有些愧疚——小姐可是夫人的命子,若是夫人知曉到小姐會有什麼,怕是會小產吧!

想到姚氏會因此小產,她的興奮就褪了不少,可是,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腹部,那點遲疑又堅定了起來。

“我沒有錯,沒有錯…”她喃喃自語:“夫人,你莫要怪我,我也是沒法子,我不能揹負未婚生子的罪名,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受人白眼,我不能…”她蹲下了身子,捂着自己的嘴巴,嗚咽了許久:她知道今天這事終會揭穿出來,她與姚氏這些年的主僕情分就到頭了,可是她真的是沒法子,沒法子啊…她也不想的…

過了許久,她才平息了自己盪的心情,站起身子,擦了淚水,去完成大少爺佈置的最後一個任務——引夫人去佟姨娘的別院,卻看小姐的慘狀。

她做出慌張的模樣,衝進姚氏的房內:“夫人,夫人…小姐…小姐…在佟姨娘的院子叫救命…”她以為姚氏會慌張,以為姚氏定然刻不容緩的站起來,衝到佟姨娘的院子裏,可是等待她的只有一室的沉默,還有死寂般的清冷。

她抬起頭的時候,牀上躺在的那人,哪裏是姚氏,而是她最悉不過的花,此時正用一種寒冰帶霜的冷芒,冷冷的,冰冰的看着她。

“為什麼?”她的眼神是冷的,可是她的語氣卻是含着痛惜的:“這些年,夫人從未虧待我們,為什麼…要背叛夫人?”她想要抵賴,可是她張開了嘴巴,卻無法發出聲音,她與花太過悉,悉能看出對方是敷衍,還是真話。

她慘然的一笑,低低的説道:“為什麼?因為我不想再做奴才,不想我的孩子再做奴才。”她看向花,目光灼灼:“難道你就心甘情願的做奴才,一輩子掌握在別人的手裏嗎?”花緩緩地起身,死死的,一言不發的看了冬雪半響,許久之後才説了一句話:“夫人看錯了你!”隨後,不管冬雪如何聲嘶力竭的哭泣,她都懶得再看她一眼,因為她已經無法可説,對一個黑了心,黑了肝的人,還有什麼好説的。

不想做奴才沒有錯,錯的是不能因為你的不想,而就能生出害主子的心思——何況,是為了新主子置舊主子於死地。

花不認為冬雪不懂,她不過是着自己不懂罷了,這樣,她也就不用良心不安了。

再説一句:以她的身份,跟了大少爺説到底還不是一個奴才,這一切,不過是她貪圖榮華富貴的藉口,以求良心無愧的藉口。

冬雪見花不肯再理她,慌的哭了起來:“花姐姐,我們姐妹相處多年,雖説不是親姐妹,可是這些年來,卻比親姐妹還親,你…你…忍心看我和…孩子…”花身影驟然一停,冷笑道:“冬雪妹妹,千萬莫説什麼親姐妹,我可沒有將我至於死地的親妹妹,也別説什麼忍心不忍心,冬雪妹妹為了自個兒的前程,都要置我這個姐姐和滿院子的姐妹於死地了,我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人,自然沒什麼心思想什麼忍心不忍心的事情?”姚氏若是今兒個真的被謀算了,她和一屋子的下人,可沒有什麼大少爺出來保住命,自然落得個亂打死的下場。

花説完,也懶得再跟冬雪廢話,喚了院子裏兩個使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她,冬雪拼命的掙扎,張開嘴巴,想要大聲呼救,卻見雪蘭早就從懷裏掏出布,惡狠狠的要將她的嘴巴了起來。

那布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翻出來的,還沒進嘴裏,那一股子黴味,就嗆得冬雪沒差點暈死過去。

她惡狠狠的瞪着花,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了才好,可是面上卻出一絲恐懼之:事情已經敗,瞧花這模樣,怕是難以落得好下場。

花姐姐,求你…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對死亡的懼怕,讓她再也無法淡然下去。

“冬雪,我給了你生路,只怕我就沒有生路了!”花想到這些年的情意,心裏也浮現出一絲不忍,卻在想到錦好那森冷的目光後,再無一絲不忍:“五小姐説了,念在你伺候夫人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也不為難你,只是將你發賣出去,至於會是什麼結果,你就認命嗎?”只是發賣?冬雪的死灰的一般的眸子裏升起一道光亮,卻在花的下一句中,這道光亮被打散了:“人牙子姚大已經在後門口接人了。”人牙子姚大?

冬雪的瞳孔一縮,瞬間掙扎起來:“不,不…五小姐…不能這樣對我,我不去,我不去…花姐姐,你救救我,我不要到那個醃攢地,我不去…”她頹然癱倒在地,面上是一片絕望的之——人牙子姚大,雖然買丫頭的時候,向來出價較其他的人牙子高,但是有點名望的人家,都不喜歡將丫頭賣過去,因為他一向喜歡將丫頭賣到那煙花骯髒之地。

“去不去,已經由不得你了?”花冷然道:“在你背叛了夫人的那一刻,這就已經註定了。”花揮手,讓兩個壯的婆子將冬雪的嘴巴了起來,就是這般,也阻擋不了冬雪眼中的恨意。

花,卻對她的恨意,發出輕藐的笑意,很是自若的掏出錦好給她的帕子,掩住冬雪的鼻子,冷眼看着她暈倒之後,才指揮着人,將她裝進了木箱中,讓人送了出去。

自己卻指揮着一干下人,將姚氏的東西打包裝箱,在一片混亂之中,出了莫家,浩浩蕩蕩地回了姚家。…待到莫氏的族長語重心長的説了幾句也離去之後,莫老夫人才目光森冷的看向莫二老爺和莫錦俊:“説,那道士到底是誰請來的?”而,莫二老爺卻還糾纏於莫老夫人提出和離的事情:“母親,為什麼要和離?為什麼…她是麗娟,是我的子…為什麼…”莫老夫人雙目一瞪:“為什麼…你給我想想自己做的好事…不和離…難不成真的義絕不成?”她越説神情越是動:“你丟的起這個臉面,我莫家還丟不起這個臉。”莫家若是有個義絕的媳婦,那才是真正讓人笑掉大牙的。

“你倒是給我説説,今兒個這除妖的事情,是不是那個狐狸在你耳邊挑唆的?”莫老夫人一想到佟湘玉,那就渾身冒火:“我早就知道她就是個不安分的。”莫錦俊心裏還忐忑着姚家大舅那句證人在此的話,趕緊討好的給莫老夫人親自倒了一杯熱菜,小心獻着殷勤:“祖母,您先別生氣,喝口茶消消氣。”見莫老夫人接過了茶盞,臉微微好看了一些,才咬着道:“其實這事情也不都怪佟姨娘,孫兒也覺得有些怪異,昨兒個丹鶴來訪,可謂是祥瑞高照,可是今兒個早上就離奇死去,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是孫兒提議找個道姑回來,誰知道…就指向了五妹妹,您説這事蹊蹺不蹊蹺…”

“蹊蹺什麼?你五妹妹説到底也就是聰慧了些?有什麼好蹊蹺的,你也是讀聖賢書的人,怎麼就信了這些妖姑的話,有着一個妖姑説什麼,你就信什麼,虧我這些年,還以為你是個聰慧的,誰知道跟你父親一樣,是個木頭…”莫老夫人厲眼一瞪,將莫錦俊罵得一個狗血噴頭,這些都是不省心的,以為她不知道他那點小算盤,不就是心心念念惦記着給他癔症的母親和妹妹出氣嗎?

也不想想,錦好現在是什麼造化,真個兒入了貴人的眼,這後對莫家,對他的相助,豈是這麼一絲半點的委屈能比的。

這孩子怎麼就實心眼,這點都看不透。

可憐的老夫人,此刻還不知道她眼裏的乖孫才是這場陰謀的策劃者,人家楚楚可憐的佟姨娘頂多只是個幫兇。

莫錦俊被訓斥的低着頭站在了一邊,而莫二老爺整個人依舊失魂落魄,心心念念着和離之事。

“母親,我不想和離。”莫二老爺執念一起,説什麼也不肯放棄。

不是不知道姚氏離去時的傷心絕望,可是想到就這麼失去那個原本屬於的他女人,想到從此之後,那個巧笑盈盈,以他為天的女人,再不是他的了。

或許,以後更有可能會窩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巧笑盈盈,或許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嬌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