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害人終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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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夫人此時,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渾殺抖,大口的氣:“這定然是栽贓陷害,怎麼會是錦冉?她是我身邊教養的,這品行絕對不會有問題!”錦冉是她親自教養的,若是閨名有什麼不對,她這張老臉往哪裏擱?所以她絕不容許錦冉的閨名有損,一開口就推的乾乾淨淨。
張氏和姚氏聽了老夫人的話,都了一口涼氣,渾身上下,自頭朝下一盆涼水澆了下來,涼到了腳底板:這老太太的心到底偏成什麼模樣了?她知不知道,這句話對其他兩個孫女的傷害有多大?
她身邊教養的,這品行沒問題,那麼不是她身邊教養的品行就有問題了,是不是?
人心怎麼就能長成這樣呢?不問青紅皂白就將心肝寶貝護起來,本就不管其他兩個孫女的死活?
這一刻,錦玉這般老實的孩子都懷疑這莫家除了大老爺,其他的老爺是不是都不是從莫老夫人肚子裏爬出來的?否則為何一樣的孫女,這差別待遇怎麼就這麼大呢?
錦冉因為養在她跟前,就什麼都好的,接連着證據在眼前,都能紅口白牙一口咬定是陷害。
陷害?誰陷害她?議親有希望的不就是二房和三房嗎?
真是笑話!莫老夫人就差沒明説是二房和三房陷害她的寶貝孫女了。
若是今兒個,什麼都不説,就將這時給認了下來,這後大房還不要將三房往死裏踩!
家裏的下人誰不是捧高踩低的,主子軟弱,自己受氣,下人也要受氣。
錦好心裏冷哼了一聲,眸中冷光一閃,她不意外莫老夫人維護錦冉,反正前世比這更厲害的偏心,她也見過。
只是心裏卻堅定異常:決不讓莫老夫人如意地護住錦冉了!
錦好深深的了一口氣,直桿子,給莫老夫人行了禮:“祖母,是不是栽贓二姐姐,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將我知道的情況告訴祖母,今兒個我聽説我的院子走水了,就急衝衝的趕了回來,誰知道趕巧兒就瞧見了這人,當時他正被我院子裏的丫頭婆子們追得抱頭鼠竄,還有人喊着捉賊,所以我就擋下了他。”她沒有為自己説一句話,只是無意,非常無意的篡改了一些事情的前後,比如説,喊捉賊的事情,不過想必沒有人在意這一點吧!
王氏眼神一閃,看着錦好道:“你是説,他是來偷東西的?又偷了什麼東西?”她是問着點子上了,這是她一直想問的話:抓賊捉贓,沒有贓物,王天鵬自然就算不上賊了,而且有些事情一口咬定之後,就更好説了。
但,若是能搜出證物,那就更好説了,今這事情,不管王天鵬手裏拿的是誰的書信,不管是錦好約王天鵬來的,還是王天鵬誣陷她的,她的名聲都將不保,有了證物,那這是鐵板上釘釘子的:莫家可是最重閨譽的人家,到時候,錦好除了王家,就絕對不會嫁給別人家的。
錦好抬起腦袋,與王氏那尖酸刻薄的眸光對上,絲毫不顯懦弱,淡淡的説到:“大伯母這話問的好笑,男女授受不親,他偷來的東西,定然是藏在身上,我哪裏敢搜他的身,就是丫頭們婆子們,我也不忍叫她們碰了,髒了她們的手,不如這樣吧,就請大伯母派人搜一搜他的身上。”王氏瞧着錦好輕鬆的模樣,心裏一時拿不定主意,但王天鵬卻叫了起來:“好啊,來搜啊,來搜啊,我倒要看看,今兒個你們能搜出什麼來?”他可不曾偷莫家的東西,怕什麼?
王氏聽了這話,心裏也充滿了自信,正準備讓身邊的丫頭喚來莫家的男僕,誰知道話還沒從嘴裏吐出來,就聽到一聲低沉的聲音:“我來搜!”錦好身子一僵,怎麼也沒有想到,站出來説話,要搜人的人是莫二老爺,他的聲音雖然不洪亮,但卻異常的清晰。
錦好發現莫二老爺身上的謎霧越來越重了,這個父親,她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了。
王氏愣了一下,卻沒有出言阻止莫二老爺搜身,反而暗自驚喜莫二老爺親自去搜,二老爺這人最是重禮教,最後的結果,足以讓莫二老爺對錦好心裏生怨氣。
王天鵬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已經被人做了手腳,反而一副我什麼都沒做,我怕誰的,大大咧咧的樣子,暗自竊喜的模樣。
莫二老爺黑着一張臉,從他左手的袖籠裏搜出一張絲帕,幾張銀票,絲帕上繡着一株含苞放的梅花,莫老夫人瞧到那株梅花時,臉黑了下來,比今晚的夜幕還黑了許多——因為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是錦冉的絲帕,錦冉總是圍繞在莫老夫人身邊轉,她對錦冉的絲帕還是悉的。
而,莫二老爺不悉,所以很是淡定的繼續搜下去,然後又從他的間搜出一塊極為珍貴的玉佩。
那玉佩出現,讓莫二老爺的的平靜打破了,額頭突突的跳了幾下,因為玉佩很悉,同樣是錦冉的——莫二老爺雖然算不上好父親,可是每個孩子生辰的時候,他都會送點禮物,而去年送給錦冉的生辰禮物不是別的,正是手裏的這塊玉佩。
這下子,就是錦冉不認都不行了,又是絲帕,又是玉佩,任她渾身是嘴也説不清了。
莫二老爺搜完了東西,就取了帕子將手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然後狠狠的將帕子扔在地上,動作很慢,還很嫺雅的用腳踩了上去,那麼輕輕的了一下,對着王天鵬挑眉:“你好大的狗膽!”到底是要做官的人,這話説的是氣勢十足,讓王天鵬的腦袋上直冒汗珠。
王天鵬自個兒也傻了,他不明白表妹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不過心裏卻悄悄兒的生起了一股子説不出的歡喜:看來,現在不得不嫁給他的人是他心中第一重要美人的表妹了?這叫不叫因禍得福?
錦冉到了這一刻,再也淡定不了啦,她才不要嫁給這麼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混蛋,她惱怒萬分的抬腳,踢向王天鵬,誰知道,錦冉氣的厲害,那腳的力道不夠,沒踢到腹,反而踢到了王天鵬的下,只聽得像豬一般的悶哼了一聲,王天鵬就捂着下,疼到轉起來跳圈——太痛了,這是要他王家斷子絕孫啊!
踢完之後,錦冉也不看王天鵬已經疼的嗚咽起來,又輪起胳膊,狠狠地甩了他幾個大耳光子,然後哭喊道:“祖母,父親,我沒有,我沒有…我是被誣陷的…”她終於嚐到什麼叫百口莫辯,什麼叫被陷害,這些年,她一直是陷害別人的人,誰知道今兒個卻將自個兒給進去了,也嚐嚐被陷害的滋味。
難不成,她真的要嫁給這個吃喝嫖賭的混蛋不成?
天,她不要,她不要…苦澀的珠淚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