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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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從來都不曾相信,只是假裝信了,這樣,也好堵住他滿腔恨不得宣之於眾的情義…
葉若銘瞧着眼前這兩人神親密,舉止親暱,四目相視,更是情深意濃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甚是煩躁,不由得陰沉着一張臉,有些不耐煩的説道:“兩位在這裏好好敍舊,朱三爺生死未卜,我和殿下心焦,可否先走一步?”説着,不着痕跡的將藏在手心的玉佩收進了袖中,心頭苦笑,剛剛那個千鈞一髮之際,他居然雙手發軟,渾身發軟,手下的動作也慢了一拍,否則…
金翰林對葉若銘身上越來越冷的寒意,似乎渾然無所覺,只是聽他提起朱三爺,忙不急不慢的替錦好將額頭跑出來的長髮攏了回去,温柔如水般的笑着,壓低腦袋在錦好的耳邊道:“朱叔無事,我早就讓阿寶送了藥過去。”雖然私底下二人早已有了親暱的動作,但是此時畢竟在眾人面前,更何況還有兩道灼熱的目光照在她身上,因此淡定如錦好,也深深地覺得不妥。
她正覺得有些彆扭的想要退開,卻聽見金翰林提及朱三爺是事情,一時忘了避嫌,忘情的拉着他的手,小聲的問:“那阿寶那邊可會有人阻擋?”
“不會。”金翰林肯定的説道,以阿寶的身手,想要阻擋他,實在太過困難。
錦好一聽,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二人這邊低聲的談,落在有心人眼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葉若銘臉越發的難看,掉轉馬頭,離開,謝明覃掃了一眼錦好與金翰林,神莫測,亦跟着葉若銘而去,追上葉若銘時,笑,風輕雲淡,道:“你這是做什麼?”葉若銘冷哼:“收起你那一臉的假笑,你説我這是做什麼。”謝明覃笑容不變,道:“再有心思又能怎麼樣?別忘了她眼看着就要嫁人,而你,也是賜婚了人,這次可不會再有上次的好運。你們,註定了沒有結果,你收收心吧。”葉若銘卻是對謝明覃的話置若罔聞,他冷哼一聲道:“我與她同患難,共生死,我多次救她於危難,説起來,她的命早就是我的了,她也該是我的,金翰林身後,一堆麻煩,她一路走來,已經幾多磨難,若是再陷入那麼一堆破事之中…”他抬眼看了一眼笑容和睦,神情自若的謝明覃:“表哥,她是我的,你答應過的。”他的話説完,就打馬甩了謝明覃而去,馬兒飛奔了幾步,葉若銘又拉了一下繮繩,控制住馬兒的步子,停了下來,語氣深沉道:“表哥,你那正妃的位置為何一直空懸?你不要説,你不是故意的。”説完,深深的看了謝明覃一眼,馬鞭一揚,轉眼間就跑了很遠去。
留下笑容僵在面上,眸光冷鬱的謝明覃。
謝明覃心中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同時心裏也生出深深的無力來,葉若銘的話説得沒錯,他正妃之位空懸,的確是存了私心,只是他以為他的心思藏的很深,沒有人知曉,他一直以為,他忍耐的很真,藏的很深,不會有人看出他的心思。
到底是一同長大的,居然能看透他的心思。
他從來都是個善於忍耐的人,從小在皇后的教育下,他就明白,不管自己怎麼喜歡,都不能表示出來,否則就會成為對手攻擊的下手點,成為自己的軟肋。
所以從小到大,他都不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表現出一絲異常,不管再怎麼喜歡,都會忍耐下來。
就如同他剛剛瞧着莫錦好和金翰林神親暱的竊竊私語,心中便如同有萬馬奔騰一般的不平靜,可是他卻依舊深深的忍耐了下來,即使掌心快要被指甲刺出血來,面上卻依舊是壞壞的笑意。
想到這一點,他為自己深深的悲哀起來,葉若銘至少還能光芒正大的表示他的不滿,而他連表示不滿的機會都沒有,因為若是讓人察覺到一絲半點自己對她的在乎,説不得明,他的案頭就會擺放着她的頭顱。
不用敵人動手,他的母后,他的追隨者,他的擁護者,就會要了她的命。
紅顏禍水,會軟化男人的意志,他們是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一個人存在。
她那樣聰慧,心中對自己的情意定然有所察覺,也因此,她這幾年甚少和自己見面,即使見了面,也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
她從來就不曾將自己納入她考慮的範圍,她的疏離,無視早就已經證明了這麼一點,葉若銘可以成為她的義兄,而他連親近的朋友都算不上。
但正因為如此,卻讓他越發的上心,或者男人骨子裏都有些執念,若是莫錦好和那些女人一般,糾纏不休,或許他連看她一眼,都不樂意吧,可是她越是避他如蛇蠍,他卻越發的放不下,渴望得到他的心,更加的堅定了。
即使她即將為人。
心中卻不是不介懷,可是他除了忍耐,沒有任何法子,因為現在還不夠強大,沒有站在最高的那個位置,所以才會連自己愛慕她的心意,都不能表達,只能遠遠的望着,連靠近都不可以。
在這一刻,謝明覃對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渴望到了極頂,第一次這般渴望,渴望的心都疼了起來。
以前,他不過是遵循皇后的教誨,他去爭,他去奪,他去算計,可是那一切都是身為皇家子嗣的命運,是為了能夠好好的活下去,為了他,他的母后,還有那些擁護他的人,能好好的活下去,心中卻並沒有對那個位置生出留戀和渴望,甚至還有些不耐,覺得被牽絆的煩躁。
不過,在剛剛她對另一個男人的笑顏如花之中,他終於有了決斷。
他一定要得到那個位置,一定要,那個位置上到最後坐的一定要是自己。
那樣,她的笑臉就會是自己的,而不是這般佔得遠遠,心中着血,連嫉妒的心思都怕被別人知曉。
只要坐上那個位置,她的身份是什麼都不重要,到時候,他金口玉言,一言九鼎,願意許給她什麼身份,她自然就是什麼身份。
至於原先的莫五小姐,還是之後威遠侯府的二公子夫人,都可以隨着他的意思,而“死”到了那個時候,就再也不會有人可以阻擋自己。
再也不用如同現在這般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的心思,連嫉妒都要藏得深深的。
到時候,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她,他嫉妒她對別人笑,他嫉妒她對別人的關心,她的笑,她的關心,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