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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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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獲得一張月票“小姐,奴婢今兒個去李家武館,見了佟湘玉,她有些心急了,想問問小姐,她什麼時候才能見老爺。”雪蘭一邊拿着綾羅給錦好絞發,一邊説着話。

錦好剛剛洗過澡,正忙着抹着玫瑰花的手一頓,隨即想了想:“佟湘玉容貌恢復了怎麼樣了?”雪蘭不屑的砸吧着嘴巴:“天生就是個妖,怎麼會不好?”隨即埋怨的看了錦好一眼:“小姐,您綾羅綢緞的供着,山珍海味的養着,那血燕不要錢似的送過去,就是頭豬也養出花容月貌來了。”即使雪蘭萬般不屑佟湘玉,可是也不得不説,佟湘玉到底是麗質天生,尤物轉世,原本被折騰的那麼不成樣子,可是經過這麼多天的調養,完全將原本的光芒四的豔麗給養了回來。

而且,不得不説,佟湘玉這個狐狸,是異常清楚自己的魅力的,渾身的打扮都凸顯出自己的優勢,遮掩自己的缺點,又加上自家小姐隨她折騰,這下子,反而比山谷鎮的時候,更加的美麗起來了,就是她這個萬般厭惡她的人,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錦好聽了雪蘭的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搖曳的宮燈,明滅的光影,將錦好的臉半明半暗,譏諷的笑容中,透着絲絲的冷漠,她的聲音,有着前所未有的嘲諷:“再花容月貌的豬,那也只是豬,而豬,總有一天是要宰着來吃的。”隨即,繼續手中的動作,將玫瑰花抹在自個兒的手臂上,語氣依舊嘲諷異常:“既然她急了,咱們明兒個就去看看,總不能讓咱們花容月貌的豬給急的上火,毀了那份美味,讓人嚼起來無味,豈不是彰顯不出我這個做女兒的孝心?”翌

錦好找了藉口,跟黃氏通告了一聲,出了莫府,去了李家武館。

“佟姨娘,士別三當刮目相看啊。”錦好看着眼前身着淡藍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織錦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異常嫵媚風情的佟湘玉,果然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瞧佟湘玉這等模樣,和上次瞧見時的本是天壤之別,面紅潤,肌膚水,誰能想到這樣的絕佳人,之前那般枯萎悽慘的模樣呢。

錦好嘴角淡淡的彎起——果然是花容月貌的…豬。

“説起來,這些還都虧了五小姐的相助,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自個兒還能有這般的姿。”佟湘玉笑得妖嬈柔媚,修長的手指摩挲這自個兒的下巴,萬般滿意的受着手下的柔滑,她這樣的人,容貌對她來説,就是第二生命,也是最大的依仗,現在她的容貌回來了,她自然得意。

雖説現在她還靠着莫錦好,但是當她重新得到老爺寵愛的時候,到那時候,哼…

錦好將佟湘玉的神都看在眼裏,坐在鐵梨木劵口玫瑰靠背椅,輕輕地抿了一口清茶,淡淡道:“明兒個父親會去城外求醫,你想不想見見父親?”佟湘玉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亮晶晶的看着莫錦好:“你是説,我明天終於可以看見老爺了?”沒想到,她這麼心心念唸的事情,居然這麼快就能實現了。

“不過是讓你見他一見,我可沒有説讓你跟他回去,所以你也不必這麼高興。”錦好輕輕的瞟了佟湘玉一眼,語氣淡漠而輕蔑:“我只是讓你在他面前晃上一眼,你記住,這中間你不許跟他説一句話,不許看他一眼,只要在他面前晃上一晃,立刻馬上離開,你聽清楚了沒有?”她可不想她心養出來的花容月貌的豬,因為愚笨而打亂她的計劃,雖説無關緊要,可是失敗了,也很掃興的。

佟湘玉乖乖的點頭應了下來,嘴角卻不以為然的撇了撇:有機會見到老爺,她不趁機跟着回去,難不成還留在這裏守空房啊,難道還要一輩子聽着這臭丫頭擺佈不成。

她想到自個兒的花容月貌,以她現在的樣子,再加上她在牀上的手段,絕對能得老爺神魂顛倒,將她當成手心中的寶,至於王氏那個賤人,本不是她的對手。

因為想到後的前程,佟湘玉的眉梢眼睛都染上了笑意,眸光如同珠玉生暈,瀲灩動人。

錦好冷冷的看着她,聲音沉冷如冰:“我希望你是真的將我的話聽進去了,不要以為我是在説玩笑話,你應該清楚自個兒的身份,若是沒有我的幫助,莫家是絕對容不下你的,而我能將你捧上來,也自然能讓你再跌回去。當然,你若是想要回去過着之前的生活,我是半點也不介意。”錦好緩緩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她:“我早就説過了,這事也不是非你不可。”聽到錦好的話,佟湘玉的臉大變,動的心情也隨着錦好的話,而被打得半點不剩:她怎麼忘了,現在的莫錦好早已不再是之前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了,就是莫老太爺也要看她的臉子。

是她自個兒高興的過頭了,沒想清楚,若是惹到了這個小祖宗,她絕對沒有好子過。

錦好細細的看了她的神,知道這一次,佟湘玉終於將她的話聽進去了,隨即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又開口道:“你放心,若是你乖乖兒聽話,我保證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到莫府去,而且還能讓你專寵於父親。”

“嗯,我明白該怎麼做了。”佟湘玉收斂神情,慢慢兒的點頭。

“既然你明白了,那就好。”錦好不想在佟湘玉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今兒個你收拾一下,明兒個就去長生客棧住着。”佟湘玉一一應了下來,錦好就起身告辭,待要跨出門口之時,才又停下腳步道:“明兒個,老爺出城門的時候,你就坐着馬車,假裝進城的模樣,開馬車簾子,等到老爺瞧清楚你的樣子,你就立刻放下簾子,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佟湘玉看着錦好,輕輕的應了下來,錦好淡然一笑,上了馬車,往朱宅而去,心中卻在盤算着,若是王氏知曉佟湘玉回來,會急成什麼模樣?

佟湘玉的手段,對上王氏的狠毒…嗯,不知道哪一個會更勝一籌?不過,王氏因為心中還有憂慮着莫錦冉,這一心二用,已經就落後了半分。

王氏現在還不能死,錦好沒打算現在就收拾了她,就像沒打算現在收拾佟湘玉一樣,並不是不能,而是還不想。

對付一個人最好的法子,不是一劍將她刺死,也不是一顆毒藥將她毒死。

而是讓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不惜任何手段,花費無數心計奪得的東西從手指之間一點一點的溜走,即使痛得心肺都疼了起來,卻沒有任何的法子去挽留,奪走她所在乎的東西,讓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人萬劫不復,從此心肝肚肺夜疼痛。

直到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活生生的憔悴的無法見人,直到眾叛親離,人所共棄,直到一無所有,直到連她自己想起來的時候,都恨不得甩上自己百八十個巴掌,讓王氏和佟湘玉活着,讓她們以為幸福,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之時,再狠狠地跌落在地面上,這才是對她們最好的報復。

雲燕向錦好遞了杯香茶,按照她昨的吩咐,除去馬車裏八角手爐,車簾子被影三從外面掩好,正準備往裏面移上一移,卻伸手摸到軟軟的靠墊,伸手一抓,便將那繡着緻花樣的靠墊拿了起來墊在後,倚靠再説上面,那柔刃透着的疏淡清香,讓錦好明白,那靠墊應該是才放上來的。

錦好自然不會白目的以為,這是莫府的下人給準備的,影三是金翰林堅持要求下才跟着到莫府的,住在外宅,當初帶過來的時候,莫老太爺還有些不樂意,不過今時今的錦好自然不會將他那點不樂意看在眼裏。

對於這靠墊的來歷,錦好心中清楚,錦好也有些驚訝,不知道那人怎麼就注意到馬車了,而且還體貼的給準備了靠墊,隨即坦然,他對她的事情向來上心,會注意到這些細節也算不得什麼。

雲燕壓低聲音道:“小姐,奴婢瞧着佟姨娘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也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錦好低低的嘆息一聲:“一個人經歷了的事情多了,若是沒有改變,那才不對呢,不過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你放心好了,她就是再怎麼改變,也翻不出你家小姐我的五指山,因為不管她再怎麼改變,骨子裏的那些東西還是改變不了的。”她的身子在柔軟的靠墊上輕輕摩挲了幾下,繼續説道:“她也算個聰明人,對我的子也算有些瞭解,當見到我願意花費心力將她帶到京城來,就猜到我的打算,知曉我是想將她送回到老爺的身邊,讓她和王氏鬥個夠本,不過,她到底不瞭解你家小姐我,若是隻是找個美人和王氏鬥鬥,我隨便花點銀子去青樓裏買個清官回來就是了,我找她來,可是還有妙用的。”雪蘭看着錦好,輕笑了起來:“小姐倒是一片孝心,不過婢子倒是擔心,老爺這些子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求醫上,怕是對美人兒不會上心。”錦好的嘴角翹成一個彎彎的弧度,眼裏閃過一道嘲諷的笑意,語重心長道:“狗改不了吃屎的病,我怕你對老爺的期望太高了點。”雲燕想了想,才不得已點頭,贊同:“或許吧。”沉默了一下,又開口問道:“小姐就這麼相信佟姨娘,她能害小姐一次,就能害小姐第二次,奴婢剛剛瞧她那樣子,可不像是個會安分的主,若是…她得了寵,怕是會反過頭來再害小姐。”錦好笑了起來:“只怕她等不到害我了,我給她這個機會,只怕王氏也不會給她機會。”她的語氣忽然平淡了下來,隱隱透着一股子冷意:“你放心好了,我安排了這麼久,就是要將莫家的這些破事解決了,斷然不會讓她有可趁之機。”雲燕對這一點倒是頗為贊同:“也是,小姐眼看着就要嫁進威遠侯府了,也不知道那裏面的水有多深,若是背後再有着這麼些幺蛾子在,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情出來,早些解決了也好。”雪蘭倒是嘀咕道:“也是小姐的心腸太好了,這些個人,哪一個沒害過小姐,就是一顆毒藥給毒死了,也不是冤枉。”錦好眉頭輕皺,慢慢的搖頭:“你跟着我這麼久,還不明白我的子,篤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我會帶佟湘玉上京,本就沒安什麼好心,至於你説得一顆毒藥毒死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我何必為了這麼幾個人,而毀了自個兒的人生,手上占上鮮血,讓她們自相殘殺,豈不是更好?”雪蘭若有所悟,似懂非懂:“小姐是想讓她們自己狗咬狗,咱們坐收漁翁之利。”錦好拍了拍她的手:“孺子可教也。”隨即輕輕的嗤笑起來:“佟湘玉以為自己靠着一張人皮,就能得到老爺的寵愛,在莫家的內宅呼風喚雨,卻忘了這裏是京城,不是山谷鎮。她以為利用我搭上老爺,再一腳將我踹開,我不過是她的墊腳石,卻不知道,現在的莫府,早已是我的天下,我讓她生,她就生,我要她死,她就只有死路一條,連她心心念唸的老爺也救不了她,真是愚笨。我將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不説,不過是懶得開口罷了。”雪蘭聽了這話,神微僵,就是雲燕收拾茶盞的手,也微微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收拾起來,倒是錦好卻像是沒有看到二人的異樣,繼續説道:“笨人總想着全世界的人和她一樣笨,卻不知道自個兒那點小算盤,本就逃不開別人的眼睛,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好了。”車內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錦好的手指輕輕地瞧着小案几,清脆的聲音,卻像是敲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錦好的聲音伴隨着清脆的敲擊聲想起:“這世間的人,最是可笑,她以為自己和和氣氣的,笑臉相,就能讓人相信是真心篤定,恨不得將一顆心掏出來給她。”錦好淡淡的掃過雪蘭略有僵硬的身子,漫不經心的説道:“是好是壞,我心中自有一杆秤,真心為我之人,我從不會忘記,但是誰若是以為自己的那點小算盤能從我的眼中瞞過去,怕也是不能。”説完這番話,又輕笑道:“你們兩個説説,祖父現在對我百依百順,拳拳之心,甚至為了我的安全,將祖母等人軟起來,那便是真心疼愛我這個孫女嗎?”雲燕不曾開口,雪蘭的眼神卻有一絲茫然,她張着雙眼,看着錦好,喃喃地説道:“難道老太爺…老太爺不疼小姐?”錦好笑着搖頭,道:“祖父既然當年能夠漠視母親將我和寶兒帶出莫家,哪裏有什麼疼愛我的情義,回京之後,更是沒有主動接我回莫府,即使接了過來,也打着算計利用的意思,他之前既然沒有疼愛我的心,難道這時候就會忽然對我疼愛了起來。説來説去,不過是看着我要攀了高枝,看着我能為莫家帶來榮華富貴,能為他帶來利益罷了。”雪蘭有片刻的詫異,等到她細細將這些話慢慢兒的咀嚼了一遍,神就有些黯然,片刻之後才道:“聽得小姐這麼一説,好像還真的如此,看來是奴婢相差了。”雲燕聽到雪蘭的回答,一顆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雪蘭到底不是個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