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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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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面前,錦好自然也沒有什麼矜持而言,再説今兒個這一天,過得跟雲中飛車似的,上上下下,這胃也跟着受了不少罪,二話不説,就接了過來,卻不趕着用,而是勸着姚麗娟早些回去休息,自個兒還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與朱三爺,邱如虎商量。

姚麗娟知道對生意上的事情,她也出不了什麼主意,聽錦好讓朱三爺一起商量,神一鬆:“那你慢慢用,不夠,廚房裏還有。”説完,又轉臉吩咐朱三爺:“老爺,你見過的世面多,幫着如虎和錦好參議參議,以往總是這兩個孩子商量,我這個做母親的卻是什麼都幫不上,我這心裏…”錦好忙嘴道“母親可不帶這麼謙虛的,您怎麼就幫不上忙了,玲瓏繡坊這兩個月的新樣品,可還是您親自做出來的,這還叫幫不上忙啊?”邱如虎也笑道:“母親是太過謙了,您可幫瞭如虎的大忙,不説別的,就是每次回來,能吃到母親親手做的飯菜,就讓兒子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光是這一點,您就幫了兒子最大的忙。”姚麗娟被這一子一女,哄的心花怒放,眉眼含笑的瞧着邱如虎:“如虎不説也就罷了,這麼一説,倒是提醒了我,上次跟你説的事情,你可是放在心上了,媒人送來的幾張畫像可是瞧過了?聽媒人説那幾家女孩,都是好姑娘,模樣兒俊,子也好,你到底中意哪一個?咱們也不圖什麼,就圖姑娘好情,後相夫教子,知冷知熱,將後宅打理的妥妥帖帖,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樣,姚麗娟熱衷給自個兒的兒子娶老婆。

邱如虎聞言,眸光微閃,臉上升起紅暈,聲音更是有些結巴:“兒子…還小…”見朱三爺似笑非笑的瞧着他,錦好也睜着明媚的大眼看着他,更是手足無措,耐不住姚麗娟熱情如火的目光,像是今兒個不得個準信就絕不鬆口的樣子,慌忙站起身子,道:“兒子,忽然想起手裏還有點事情未曾做完,先告退了。”説罷,就急急忙忙離開,步子一步快過一步,像是後面有什麼毒蛇猛獸一般。

是不是反應太過烈了些?

錦好嘴裏咀嚼着細長滑的麪條,腦中卻思索着邱如虎的異狀:他這模樣,倒像是撇清什麼?怕什麼,不就是幾幅畫像嗎?至於這般慌張嗎?

姚麗娟卻有些受不了啦,委屈的瞧着朱三爺,輕聲的抱怨道:“你説這孩子,年紀也不小了,卻還一直拖着不肯成親,人家比他小的少爺,孩子都有了,他卻説什麼還小…”朱三爺目光柔和,寬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大了,有自個兒的想法,咱們也彆強求。我瞧着這孩子的樣子,怕是心上有人了,要不,咱們找個機會探探他的口風?你也説了,咱們不圖什麼家世,就圖個情,只要心地善良,本淳厚,即使家世差點,也沒有關係。”姚麗娟一個勁的點頭:“你這麼一説,我倒真的覺得有些可疑了。”隨即,又擔憂的挑了挑眉頭:“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姑娘?”姚麗娟對着一旁埋頭吃飯的錦好道:“你們兄妹一向親厚,你可知道你大哥心裏的姑娘是哪家小姐,也好讓我找媒人上門提親,你大哥的年紀也不算小了,也該成家了。”錦好搖頭:“我還真的不知道有這事,大哥從未漏過風聲。”姚麗娟頓時失望了,不由得埋怨的看了錦好一眼:“你説你也真是的,到底是骨相親的兄妹,怎麼能如此不關心你哥哥。”還骨相親了?顯然,姚麗娟早就將邱如虎,邱如意當着自個兒肚子裏爬出來的了,早忘了收養一説。

朱三爺立時岔開了話,不忍心自家夫人又往唐僧發展的趨勢:“你也別説錦好了,這種事情,他一個做哥哥的也不好在自家妹妹面前説。你也別急,這事情個我,我找個機會去探探他口氣。”姚麗娟點頭應下,一家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姚麗娟便哈氣連天,朱三爺扶着她回房躺下,二人又説了幾句話,見她閉上了眼睛,呼漸漸的平穩起來,才叫了身邊的丫頭進屋候着,自個兒卻起身去了隔壁的書房。

伸手推開書房的門,果然見自家的二丫頭已經換了衣裳坐在他往位置,手裏拿着的是他閒着無聊,看的《戰國論》。

他不嘆了一口氣,這孩子怎麼什麼書都愛看,這策論有幾個女孩家愛看,虧她還看的津津有味的。

“父親。”錦好見朱三爺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讓出位置。

“幫我研墨。”朱三爺在書桌後坐下,從一旁的翻出白的信箋。

“哦。”錦好先是一愣,隨即乖巧的應下,白的小手不停的研磨,在燈光下,肌膚白的驚人。

墨研好了,朱三爺便開始動筆寫信,卻不搭理錦好,錦好無聊,又去翻他書上的東西,朱三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也不攔着,反而空出一隻手,將拆開的信箋隨手拿了一封給她看。

錦好先是猶豫了一下,卻見朱三爺神堅定,也不推遲,就接了過來,掏出信來,抖開看了起來,瞧信中之人的口氣,應該是朱三爺的手下,而且所説的事情很是微不足道,不過是宮中一名叫木槿瑣事。

“父親,這是?”朱三爺調查一個宮女,為的是做什麼?

朱三爺沒有停筆,笑着解釋道:“這木槿是賢妃身邊的貼心宮女,管着賢妃的飲食。”

“我不明白。”錦好皺眉,朱三爺可是翰林院的翰林,又擔負着教授皇子學問的大任,卻去調查一個小小宮女,這還是太奇怪了。

“你再看看這些。”朱三爺不去回答錦好的問題,卻又將那些拆開的信箋推到她的面前。

錦好疑惑不解,又掏出了幾封信來看,內容依舊很是簡單,依舊是一些小人物的情況,只是這次不但是後宮,還有不少大臣身邊奴才的情況,不過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奴才在主子面前都很有體面,很受重視。

眉心跳了跳,錦好心中隱約升起一股子猜測,想要開口問朱三爺,卻見他已經停下筆來,抬着頭笑的望着她:“每一個世家名門都有自個兒的情報網,朱家自然不會例外,而我就是管漓家暗地裏生意和情報的人。”錦好恍然大悟,今兒個在宮中她就尤其奇怪,皇后對她的態度似乎大有改變,一開始她以為是因為長公主的原因,現在想想,朱三爺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錦好是生意人,自然知曉順暢的情報對時局的重要,勝敗很多時候,取決於情報的即使與否,由此可見朱三爺在朱家的地位,也就難怪今兒個敢在皇后面前説出那番話,原來是底氣夠硬。

“好了,現在可以説説今兒個在皇宮遇到了什麼?”朱三爺此時終於開口問了。

錦好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今兒個事情仔細的説了一遍,同時説出來的,還有她和葉若銘結拜的事情。

“葉大公子與你結拜,是你提出來的,還是他自個兒提出來的?”錦好一窒,隨即有些心虛道:“是我!”朱三爺聽了這話,微微沉默了一下,將眼前的少女打量了一番,明眸秀目,瓊鼻紅,雖仍然有着幾分稚氣之態,然,舉手投足眉梢眼角,卻透着那麼股子難得的颯,瞧着倒是很有幾分與眾不同的氣派,兼皮膚潤澤白皙,更顯得眉眼盈盈,説不出的招人喜愛。

“好了,我會吩咐宮裏的人注意他的,有什麼消息會及時傳出來的。”朱三爺猶豫了一下後,終是叮囑道:“好兒,葉若銘這人,絕非你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後,若是能不親近,最好還是莫要過於親近的好,免得到時候…”一個一向冷漠如冰的男人,卻忽然間認下一個義妹,他怎麼聽着,都不像葉若銘會做的事情。

不知道怎麼的,朱三爺的話,讓錦好的心中劃過一絲異樣,又想起那年屋頂上葉若銘看她的眼神,有些無措的對朱三爺道:“我知道了。”此夜,挑燈夜話的還有另一個如清風明月般高潔的青年。

屋檐下的燈籠忽明忽暗,花廳的簾子被人從外面開,走出一道黑的身影。

卻在他走到書房前,一把森冷的利劍抵在了他的口,這人不慌不忙,只是站着不動,花廳的屋頂上,瞬間飄下一道青的身影,將他身上搜了一遍,才對持劍之人點頭:“影二,讓他進去。”影二聞言,頓時挪開利劍,黑衣人整理衣衫,而影二和影一又各自閃身,銷聲匿跡。

黑衣人規規矩矩的立在書房外,垂着腦袋,低低的喚道:“主子,京城有消息傳來。”

“咯吱”的聲音,在深夜異常的清晰,門被從裏面打開,阿寶站在門內,黑衣人叫了一聲大管家,這才進了書房。

書房的書桌旁,金翰林倚着書桌背立,昏黃的燈光下,依稀可見他一頭烏髮披散在後背,只用一條發繩束着,越發顯得飄逸,黑衣人卻是不敢抬頭,雙手將信箋到一旁阿寶的手裏,就雙手垂在身側,恭敬異常。

金翰林微側過身子,藉着燭光看了一遍,神莫測,似是思考了片刻,才吩咐道:“讓合德那邊動手準備吧!”阿寶在一旁猶豫一下,到底開口:“主子,合德調教女子向來需要三個也左右,這番是不是才一個半月,公子是不是…”金翰林身後制止了他的話,輕聲道:“無妨!”見阿寶還要再勸:“我不想再離她太遠。”是時候,送一個人去皇帝的身邊,吹吹枕邊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