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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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好冷笑着,將自個兒的手指貢獻出來,那大夫看着那雪白粉的手指頭,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卻在錦好冷漠的目光中,將自個兒的猥瑣目光收了回去,讓丫頭用繡擦拭了半天,放在鼻間聞了聞,又將帕子察看了半響。
室內悄無聲息,眾人的眼神全部都集中在那中年大夫的身上,只有錦好神淡然。
中年大夫目光閃了又閃,才道:“這藥中…有毒!”莫錦冉頓時鬆了口氣,如釋重負道:“祖母,怕是安大夫到底年紀大了,這眼神就有些不對了。”莫錦俊冷冷的瞧着錦好,有着不屑一顧的輕視:安大夫説無毒又能怎樣,別忘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作為莫家大少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大姐。”錦好的聲音冰涼如水:“是安大夫眼神不對,還是別有用心,想必在座的都很清楚吧!”錦好豁然上前一步:“此事還請祖母定奪!”莫老夫人略略沉思片刻,嘆息了一聲,神難掩疲憊,像是痛心難忍的模樣:“鐵證如山,你手上和藥裏都有毒,錦好,祖母就是有心偏私,也不能不分黑白,不明是非啊!”黑白,是非?
錦好冷冷一笑:“錦好明白祖母的意思了!那祖母要拿錦好如何?”她的好祖母這是要將屎盆子往她頭上扣啊!
錦好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有覺了,卻原來真到了此時,心裏還有會覺得難受,嗓子渴得要命卻並沒有絲毫的沙啞,反而帶着一種清冷,一種淡漠的清冷。
這樣——也好,斷乾淨自己所有的念想。
莫老夫人又沉思了許久,還沒想個章程,莫錦冉倒是搶先開口了:“祖母,五妹妹到底年紀小,不懂事,您還是耐心的教着,莫要懲戒的太重,依孫女看,送到家廟好好修身養也就好了。”她的母親在家廟,要無聲無息讓一個人慢慢的“病逝”實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祖母,孫兒也覺得二妹妹説的十分有理,五妹妹年紀小,還是好好教着吧!”莫錦俊點着頭,贊同不已,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莫老夫人尋思了半天,這錦好的子太過剛烈了點,的確需要好好打壓一番,於是附和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錦好聽到這裏,一下子就變臉了,她等得就是莫老夫人説出最後的定論,她一下子就從莫老夫人的多寶閣上,拿出一個尊貴的玩意,狠狠地擲在地上:“大哥,二姐姐,你們真當世上的人都是沒腦子的嗎?安大夫何等的聲望,居然淪落成老眼昏花,這話你們可敢當着安大夫的面説,可敢拿到枱面上説。”錦好目光對上莫老夫人:“祖母,錦好不曾做過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既然大哥,二姐姐一口咬定錦好謀害祖母,我也無話可説。也只要尋族中的長輩們請出祖宗家法,還我一個清白。”莫老夫人被錦好的動作嚇了一跳,更被錦好的話嚇了一跳,而那多寶格上的東西,可都是她多年珍藏的寶貝,錦好居然給摔了,心疼的都抖了起來。
心疼過後,是天大的怒氣,不管怎麼説,錦好是她的孫女,在她這個祖母的房裏居然敢摔東西,這是在是不孝,天大的不孝啊!
莫老夫人還沒有出聲訓斥錦好,莫錦冉就跳了出來:“五妹妹,你是在是冥頑不靈,居然在祖母的房裏如此大不敬,你毒害祖母不成,是不是要氣死祖母啊!”錦好上前,狠狠地甩了莫錦冉一個巴掌:“二姐姐,你得了癔症,滿嘴的胡話,口口聲聲説什麼我毒害祖母,我看你真是病的的不輕,妹妹我給你醒醒腦。”説吧,就拿起一旁茶盞,將那茶水從頭倒在莫錦冉的頭上,頓時小美人兒成了落湯雞。
“祖母…”莫錦冉眼淚洶湧出,但是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此刻憔悴的失了幾分姿,即使此刻痛哭淚之際,也好似一支嬌的帶雨的梨花,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惜啊!
莫老夫人氣的臉發青,一張老臉就跟鍋底一般,指着錦好,顫抖着,説不出話來:氣死她了,這麼些年來,她這房裏還沒人敢這麼鬧過。
“嘖嘖…,看來我這客人來的不是時候!”就在莫錦俊準備舉起手掌招呼錦好的時候,外室就傳來謝明覃慵懶的聲音。
“哪裏,哪裏…不過是女兒家小矛盾罷了,讓謝公子見效了。”莫二老爺的聲音裏似乎帶了幾分顫抖。
錦好就跟得了失憶症一般,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整理了自己的碎髮,理了理裙襬,以一個大家閨秀優雅的模樣,退到一邊,垂着腦袋,自有兩個丫頭上前扶住她,好似她是一個弱不風的小姐,她盈盈的給莫二老爺,謝明覃行禮,目不斜視,端莊有餘。
莫錦冉看到她這個模樣,差點沒被氣得吐血:現在裝什麼大家閨秀,裝什麼優雅,剛剛這個賤丫頭打她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自個兒是個優雅的大家閨秀?
該死的,真疼!她捂着臉,撲向莫二老爺:“父親,父親…五妹妹,她毒害祖母,還打我…”盛怒之下的她,自然顧不得什麼,將謝明覃給忽略到一邊去了,今兒個説什麼,都要狠狠地教訓莫錦好一頓,最好吃了家法,再送她去家廟,到時候,正好報個傷重不治。
莫錦冉陰陰地一笑,心裏一陣惡毒的暢快。
莫錦俊到底見過世面,聽莫錦冉如此説話,眉頭皺了皺,卻道:“五妹妹,祖母病中,你不好好伺候,還讓祖母生氣,天底下有你這樣伺疾的嗎?”莫錦好聞言,將目光轉向莫錦俊,再瞧瞧自個兒,然後用很無辜,很不解的目光,看向莫錦俊,眨了眨眼睛,目光盈盈,似乎在問:我哪裏讓祖母生氣,我這樣伺疾伺候的哪裏不好了?
她那般乖巧,無辜的模樣,是誰,現在也不能認同莫錦俊的話,尤其是剛剛進來的謝明覃,輕輕的咳嗽一聲:“剛剛聽二小姐説,什麼毒害祖母,難道是府上的大少爺如此不孝,做出這等忤逆之事?”莫錦俊聽了這話,差點沒站穩,一個倒葱栽了下去:見過偏私的,卻從來沒見過如此偏私的,二妹妹明明説的清清楚楚,是莫錦好那個賤丫頭毒害祖母,可這位不知道是耳聾還是眼瞎了,居然栽贓到他身上來。
不過,有痴心一片,真心一片的夏荷在,莫錦俊自然不用擔心摔倒,因為一心只顧着心上人的夏荷立時眼明手快的扶助備受打擊的莫錦俊。
莫老夫人正在捂住自個兒的椎,哼哼呀呀,聽到謝明覃的問話,差點氣得又要吐血:這個謝公子是睜眼瞎子嗎?他沒看到地上的碎片,沒看到自個兒怒視着錦好嗎?
居然能如此氣定神閒的説出這般荒唐的話來。若是尋常人,莫老夫人早就破口大罵了,即使此刻,她也向破口大罵,可是想到謝明覃的身份,到了舌尖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謝公子,不是錦俊,是錦好。”她想不通,怎麼這座大佛今兒個會光顧莫家:“我這又給扭了,這屋裏亂糟糟的,實在是不好意思。”她的意思很明顯,逐客令下了。
謝明覃手裏的扇子顯然又換了,這次好像是檀香木做得,依舊雅緻的不得了,越發顯得玉樹臨風,出一個自認為魅力無限的笑容,道:“老夫人的傷了,趕巧這醫術我還懂上幾分,需不需要我看看。”莫老夫人聽了謝明覃的話,差點又要吐血出來,深深地看了謝明覃一眼,強自笑道:“不敢勞動公子大駕,這裏有現成的大夫。”再次含蓄表述出來,自個兒逐客的意思,不過今兒個,她可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惡客難逐啊!
謝明覃聽了現成的大夫,上前幾步,一腳將地上的碎片踢飛出去,正好不偏不倚的傷在那人的眼上,疼的那人嗷嗷慘叫叫。
“不好意思,這腳下一時沒注意,傷了兄台,實在是不好意思。”他熱情的上前,拉下那人的手,看了一眼,驚叫道:“這可如何是好,這眼珠子都給砸得血了。”嘴裏説着不好意思,面上卻絲毫沒有什麼愧疚之。
想了一下,這才一臉慶幸的叫了起來:“好在兄台自個兒是大夫,趕快開點藥,就讓莫府的下人立馬兒給兄台煎藥,服了,否則這眼睛就要廢了。”説着,回頭對呆若木雞的莫二老爺道:“二老爺,趕快準備筆墨紙硯吧!”莫二老爺自然是惟命是從,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而莫錦俊一張臉,卻難看的不得了,此時不是黑了,是白,顫抖中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