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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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晚上在『遠企』有一個活動…”她略顯失望。
“我可能走不開。”任驊道:“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見到你了。”他陪著她步行回到公司。
“等我放假再來看你。”喬依抬眼看着任驊,突然在分手前想給他一個擁抱,她走近一步…
“嘿,joe!吃飯了沒?”一個不識好歹的同事卻在這個時候過來打招呼。喬依退了一步,尷尬地笑了笑,最後她還是隻對任驊輕聲道:“那…嗯…再見,你自己小心點。”然後揮揮手轉身進電梯。
“依依。”任驊忽然又把她叫住,還招手要她出來。
面對電梯裏其他人的眼光,喬依又紅了臉。她退出了電梯。
“幹麼啊?”任驊低頭在她耳邊道:“別忘了,我跟你説過的:小心大野狼喔!”
“神經病!”喬依氣得打他,然後匆匆進了另一部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之前,只見任驊看着她,一臉傻笑。
喬依想,任驊真傻,除了他,她怎麼會喜歡別人呢?她也在電梯裏傻笑。
aprildayaprildayaprilday任驊別了喬依之後,才回家好好地洗個澡。
任媽在浴室門外敲門。
“任驊,你要洗多久?你泡夠了沒?你在裏面睡著了是不是,快點出來啦!”
“好啦!馬上就出來了啦!”一會兒,他才好整以暇地披著浴巾出來。
“呼!好久沒有洗得這麼舒服了。”任媽看着浴室裏熱氣氤氲,罵道:“你殺豬啊!用那麼多熱水,也不怕在裏面缺氧。”任驊這個澡足足洗了有六十分鐘,像是報仇似的,一解平在軍中只能洗三分鐘戰鬥澡的痛苦,然後才悠哉地打電話找死黨哈啦。
衞藍接了手機。
“你放假?怎不早説…好,我過去找你。”他才剛從美國學了一年的室內設計回來。現在開始自己接案子。
半個小時不到,衞藍就駕著一輛白小跑車呼嘯而來。
任驊在陽台看他下車,心裏嫉妒得要死。
“哇咧!我在太陽下被得要死,曬得烏漆抹黑,醜得不能再醜的時候,這個死衞藍居然還是俊美如常、瀟灑飄逸。”想到就心理不平衡。
“哇,你還曬得真黑!”衞藍一見他,笑着拍他一掌。
“怎麼,看樣子是被得很慘嘍?”
“哼!你還説風涼話,要我們犧牲小我,來保衞你這種人真是費!”任驊沒好氣道。
“見你細皮白的模樣,我就有氣。”衞藍仍舊嬉皮笑臉的。
“彆氣、彆氣,我接到你放假回來的電話,馬上就丟下工作趕來了,多夠義氣啊!來來來,乾脆我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我請客!就當作是勞軍好了,好不好?”任驊瞪他一眼。
“誰要跟你出去!”他現在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站在衞藍旁邊,一出去肯定讓人指指點點。他道:“我媽要我在家吃飯,而且我吃完飯還要趕火車回去。”
“這麼快就回去啊!”
“我們是有重責大任,身肩國安危的英勇戰士,誰像你啊…”任驊打量了他一下。
“你這混吃等死的傢伙最近在幹麼?中獎了啊!居然還換新車?”衞藍抗議。
“中什麼獎!這也是我用勞力辛苦賺來的。”
“勞力?騙肖仔!”任驊嘻嘻笑。
“幹麼,你賣身啊?”
“去你的!”衞藍揍他一拳。
“我最近開始接一些設計案子,你知道我老爸是建築師。他隨便蓋一楝樓…”任驊替他接下去説:“噢,我知道啦!你老爸蓋房子,然後你來裝潢對不對?
那也理所當然,你老爸吃,少不得丟給骨頭給你啃嘍!”
“去你的!説得這麼難聽。”衞藍又揍他一拳,也笑道。
“不過你要這麼説也沒錯,反正我光是接我老爸蓋的大樓的案子就接不完了。我告訴你,目前我手上就有七個案子等著做,其餘的一大半還全被我推掉了咧!等你當完兵回來,我們一起間工作室!”
“我也想過走室內設計這方面,畢竟在國內工業設計的路是窄了一點,不過到底不是本行。”
“哎,我跟你説,我到國外學了一年,發現設計的原理都是差不多,不外乎創意和實用。”衞藍給他打氣。
“再説繪圖你也在行,材料不是問題,多看多摸就知道了,只要再加強管線配置的實務就可以了,這些課程在國內也有開,等你退伍了,去上個幾堂課就可以搞定了,放心!”
“我還有一年才退伍呢!”
“沒關係,我等你就是。順便找些這方面的書寄去給你。”他聳聳肩。
“現在就由我先去探探路好了。”任驊點頭道:“那倒也是,我聽説那些師傅、工人都難搞得很,你一次別接太多case,當心吃不完兜著走。”
“是啊!這一行説自由是自由,但也辛苦的。有些客户很龜不説,連那些什麼做水電,做木工的老鳥還一個比一個大牌呢!”他想起來就有氣。
“昨天才碰到一個木工,我要他把隔板修一下,他竟然敢跟我『嗆聲』!真是氣死人了。”
“他們就是吃定你是菜鳥。”
“吱,誰是菜鳥?”他不服氣。
“是他們倚老賣老。”
“好好好,你不是菜鳥。”任驊幸災樂禍,笑嘻嘻地説道。
“那我知道,他們欺負你是『阿豆仔鳥』,説的是番仔話,所以聽憮啦!”衞藍氣得再度揮拳。
整個下午,他們兩個就在打打鬧鬧中商談創業大計。
聊得忘了時間,任媽在外頭叫道:“你們兩個快出來吃飯吧!必在房裏聊什麼?”衞藍出來,一見餐桌上菜豐盛。忍不住食指大動,稱讚道:“任媽,你最好了,每次我來你都那麼多菜,不好意思耶!”
“喂喂喂,你説話客氣一點,”任驊戳了他一下。
“這些菜是我媽特別為我的,她看我那麼辛苦,在外頭風吹曬的。”任媽也不管他們兩人抬槓,只是一見任驊和衞藍站在一起,居然笑道:“任驊你跟衞藍站在一塊兒,好像是礦工。”礦工!
“媽!”任驊氣得差點被嘴裏的噎到。
衞藍早已笑彎了。
不過,任媽形容得也貼切的,任驊這一陣子在部隊裏曬得更黑,一個大頭只看到一雙眼睛滴溜轉,和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