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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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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趙珞還在絞盡腦汁,看兩人杵在街道中心不往前移,也不住左、往右,只顧着眼對眼、鼻對鼻得引來路人側目,指指點點,有礙觀瞻,向來謹言慎行、頗有古代迂儒之風的活活忍不住上前提醒。

“珞少爺,我們不是要上虎丘嗎?那得再往前走,左拐過那道橋,才能出閶門。不過我們最好在這裏上船,因為走路太遠了。”

“鬱活活,我認得路!”被人擾了興致,緊接着又讓舞妍發現路人暖味的眼光,羞得甩去他的手,趙珞有滿腹的怨氣。瞪了眼無辜的小廝後,連忙上前向佳人陪小心,哄得她又願意讓他牽了,方要一旁無聊得直打呵欠的活活去僱船。

三人坐上畫舫,趙珞因不打算上城外的楓橋鎮參觀寒山寺,故而直接道:“寒山寺因張繼的‘楓橋夜泊’而大享盛名,其外貌實際上平淡無奇,我們就不去參觀了。

倒是不着、不惑兩位大師在迴轉少林之前,在寒山寺掛單了不少時,臨去前跟我們道別時,還一直對寒山寺藏經閣內;環壁嵌着家人所寫的‘金剛經’石刻大為讚賞呢。”

“聽你這麼説,我倒想念起兩位大師。多虧有他們一路相伴,不然我們沒這麼容易來到蘇州吧。”舞妍的思緒一下子飄到那段禍福相倚、共患難的子。

那時候她一心掛念着趙珞身上的冰焰之毒,無心想其他事。豈料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情。雖然知道他亦非無動於衷,但舞妍心裏仍有些忐忑,不知這番情悸是否能地久天長。想到這裏,她不對自己的患得患失微憂鬱。記得初時只想着能陪他到毒傷盡去就已滿足,如今卻要更多,她是不是太不知足了?照以往的個,她是本不會想這麼多。那時鄭文檉老給她釘子碰,她都能越挫越勇,不像現在老想着要是趙珞不喜歡她了怎麼辦,要是他只是念她的救命之恩才對她這麼好,自己又要如何自處這類的事。

她討厭自己變成這樣。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對他説出心裏的情意,即使被拒絕也沒關係呢?

瞧她黛眉深鎖,且包着沉沉霧氣的眼眸裏有着令人看不透的憂鬱,趙珞納悶了起來。

“舞妍,你不高興嗎?”

“沒有。”她很快綻出一朵笑容“我只是在想,等我離開這裏時,一定會很懷念此地的風光。”

“只要你想要,我們隨時都可以再來,沒必要傷。”他深情款款的緊握着她的手,眼底凝聚的萬縷柔情將舞妍的所有愁緒一掃而光,心搖神曳的任他攬人懷中,依偎着共賞兩岸風光。出了閶門,號稱吳中第一名勝的虎丘即在眼前。蘇東坡曾説:“到蘇州而不遊虎丘山,乃是憾事。”可見虎丘在文人心中的地位。

虎丘山舊名海湧山。秋時吳王闔閭葬於此,傳説葬後第三天,有人看到一隻白虎蹲踞山上,故而稱作虎丘。山下的劍池相傳是吳王藏劍的地方,曾引來秦始皇和孫權來此尋劍。山前盈盈一彎綠水有七里之長,故稱為“七里山塘”這時候正是遊人如織,清淺水間只只畫舫浮移,夾岸垂柳,小橋橫跨,偶爾幾句詩從畫舫上傳來,堪稱詩情畫意。

三人棄舟登岸,朝山上而行,目的地是始建於五代後周顯德六年的虎丘塔。這是座平面八角形的七層樓閣式建築,塔身的平座是磚砌,外檐是磚木混合結構。在磚砌部分全用彩畫來裝飾,調柔和,圖案美。塔內有五代和宋代的文物。

變了一圈之後,三人下山登船,這時候已過了午時,好在他們在虎丘附近的小店吃了些面,倒不甚餓。趙珞一心想帶舞妍到有名的桃花塢用餐,船就直接停在桃花塢的專用碼頭。説來也巧,三人一進去就遇上前來巡視產業的賀飛白。他與行雲並稱江南雙秀,人稱金刀公子,乃是疏影的姐夫,唐言與白玉奴的外孫女婿,與趙珞算是老相識,曾攜兒多次上玉劍山在探望,舞妍也見過。

“珞弟,我聽行雲説你帶着舞妍姑娘上虎丘,晚點會到桃花塢,早命人準備好桌子等你。想吃什麼別客氣,桃花塢是賀、楚兩家共同出資,算是自己的地方。”人家的一番好意,趙珞等人自然不能辜負。在飛白熱絡的招呼下,上了二樓雅座。從這裏可以看到河面風光,一隻只畫舫陸續駛來,十之八九會在此地停船,可知桃花塢的生意有多好。既名桃花塢,自然有桃花。屋前屋後種有各桃樹,每到夏之間,桃蕊爭相開放,景緻清幽得如同仙境。尤其是此地的桃子,稱得上香甜脆。

飛白為他們點了滿桌子桃花塢最緻的菜餚,還在一旁陪坐。

“去過虎丘,還得喝喝有名的虎丘茶。店裏沒有賣,是我從家裏帶來的。”他一副很寶貝的語氣。

“唐代詩人張籍説它是‘紫牙連白蕊,初向嶺頭生。’還被文人譽為海內外第一,一般市井無售。”虎丘茶人喉但覺口齒留香,喉頭生津,喝完一盅,小二便送來各式茶點;有梅花酥、芝麻酥、蓮子酥各一盤,還有各式各樣的餞、時鮮水果。舞妍每樣都吃一個,再喝了碗冰糖蓮子湯便覺飽足,趙珞在她盤子裏夾了無數菜餚,她卻只腦悽着瞼搖頭。

“舞妍,你要多吃一點才行。”

“不行了。剛才吃過麪,本就不餓。我等一下再吃嘛。”

“好吧。

見他兩人一個勸食,一個搖頭不要,一來一往,語甜句,飛白越瞧越有趣。看來一向遊戲人間的趙珞終也陷入情網,沒多久就可以喝到他的喜酒。

正想得高興,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他好奇的瞧了一眼,為首的青年公子頗為眼,是鎮江一帶的米糧商之子米景輝。

“賀駙馬,米某今真是好運,竟能在這裏見到你。”米景輝也很眼尖,一上樓就看到飛白,後者因子被太后收為義女,人人都稱他一聲賀駙馬。

“米少東,許久不見了。”飛白綻出人笑容。

“是好久不見了…”米景輝正待往下説,身後的女眷傳來一陣騒動。

“這不是…去年救我們的恩公嗎?”嗲軟的聲調裏含帶着無限動,蓮花指急急的指向趙珞的方向,一雙水瀲灩般的明眸緊緊盯住他威武俊美的臉龐。

“景環,你説什麼?”她身邊一位嬌消活潑的少女,也跟着將目光鎖過來,緊接着興奮的道:“真的是他耶!”

“景環、景瑪,你們到底在説什麼,快説給人家聽嘛。”兩人的女伴們將似笑非笑的含情目往趙珞方向飄,掩着嘴吃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