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即興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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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的目的只是要把這件事給壓住，不過這白瑤想讓代子進園，那暴的可能就大了，他是怎麼都不會答應的，不過看這丫頭鄭重其事的模樣，心道讓她費點兒腦筋也好，免得無事生非的。

想到這裏，便道:“好了，瑤，如果你真的願意讓代子進園，我們必須想個完全之策！沒有破綻了，我們再行動。”對老子來説，沒有完美無缺的計劃，不管提出什麼計劃，都找漏否決掉，這就不怕了。因此夏柳的心情很是輕鬆。

白瑤見他這麼説，便興奮的拉着另外三女熱烈的討論起來。夏柳落得清閒，關注起樓下的正在進行的辯論。

派出去購買書籍的僕人早就回來了，悦來客棧的大廳成了臨時的辯論場，外面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擠滿了整個大廳，有的人則直接走上了樓梯，四面八方都是一簇簇的人頭。

而經過了辯論的洗練，在場中剩下的辯論者也只有幾個了，討論的問題也愈加的深刻，很多學識較淺的人本不上話。即便如陳子龍也只能偶爾説上兩句。主要的辯論者則那個姓何的泰州學派當家人，以及另外的兩個長鬚老者。

夏柳聽了一陣，那些古語他聽得暈乎乎的，全然不懂什麼意思，不過那場中的人神情卻是很嚴肅，似乎討論的問題很大、很深。

你孃的，這得改一改！以後不管是説什麼都要改成白話！像老子這樣沒水平的，全天下還不知道有多少，他們能聽懂個啊！思想要改革，其他方面也得改革，文字是第一個！現在大明真正識文斷字，看得懂書籍的，不超過百分之五！要讓全天下的人都認識字，這樣才是真正的從思想上改革覺悟嘛！

客棧大廳內討論的烈萬分，突然一聲公鴨嗓子的尖叫“快快讓開，誰在此妖言惑眾？通通拿下。”隨後，那客棧的帷幕被扯了下來，原本和是暖和的大廳內頓時吹進一股寒風，眾人均打了個寒噤。但是帷幕之外的情形卻是更讓他們吃驚不小。

只見一排排的錦衣衞，衣甲整齊，神的嚴肅的立在客棧之外，黑壓壓一片。錦衣衞自從大明建朝以來就讓百姓很有些畏之如虎，雖然現在錦衣衞好了很多，可畢竟是皇上的密探質的人馬，比一般的官差還要令人畏懼，此時客棧突然被圍，人人都是變。

那客棧的掌櫃心裏打鼓，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什麼事情都跑到一塊來了，連忙陪着笑臉出去“各位大人…”罷才那公鴨嗓子從門外轉了過來，是個宮中的太監，冷冷的道:“悦來客棧，你們是不想做了是不是？竟然敢聚眾宣揚妖言，蠱惑民眾！”

“這…”掌櫃的連忙道:“小民不敢，公公誤會了，這只是…”夏柳看着樓下那掌櫃的對這個公公直哈説好話，心裏暗歎，這就是社會的不同，堂堂一個五星級賓館的總經理，要對這個也不知道什麼角的傢伙卑躬屈膝的，沒權沒勢的，只是依靠皇上的名頭就能作威作福，這個世道還真是腐爛的不行。

那太監對掌櫃的好言好語絲毫不放在眼內，回身道:“蓋先生，您看…”夏柳心頭一震，蓋聶也來了？只見那門外緩緩的轉過來一名身形單薄的老者，淡薄的眼珠子瞧了掌櫃的一眼後，邁步走進客棧內。

眾人都是顯貴有身份的人，這蓋聶他們哪裏不知道，可是皇上智囊團的頭兒，連忙紛紛散出一條道來。

扒聶淡淡的眼神掃了樓上夏柳一眼，似乎包含着什麼，但又琢磨不出，夏柳心裏狐疑，這個老傢伙真的是來搞鎮壓的？

“三位，我可以坐麼？”蓋聶臉容上古井無波，淡淡的走到那三人前面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不過這三人雖然在政界沒有什麼職務，但是在他們的學派之中都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對這個蓋聶也是有所耳聞，此時那何家主擔任道:“蓋先生請坐。”扒聶點點頭，坐下道:“聽説這悦來客棧內有一場別開生面的辯論，皇上聽説後，很興趣，特派蓋某人來看看，平時我們的民聲聽得多了，倒是對諸位的意見未曾接觸過，趁此機會，大家談談。”扒聶説的很是輕鬆，不過這意思可以朝好的方面想，也可以朝壞的方面想，皇上到底什麼意思，這誰都不知道。客棧內的眾人更是摸不着頭腦，一時間客棧內靜悄悄地。

夏柳聽得很清楚，看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見場中眾人都不言語，夏柳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要是真讓蓋聶把這場辯論給鎮壓了，那老子以後還怎麼思想改革！

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夏柳輕飄飄的從樓上飄落到場中，笑微微道:“蓋先生説的是，大明現在壯大起來了，諸位有思想，有觀念的都應該説一下自己的看法嘛！”扒聶淡淡一笑，對夏柳突然現身並沒有表示出多少驚訝“各位剛才討論的，現在繼續討論，有夏先生在此，大家儘可以放言敞談。”這個老蓋，到底是什麼意思？夏柳有些糊塗了，何家主這時拱手道:“我們在此只不過是討論學派之間的差異，卻沒想到驚動了皇上還有夏先生，我等都是下民愚見，沒什麼好提的。”他倒是乾脆，直接回絕了，也難怪，泰州學派的很多人都被朝廷給殺了，既是怕再度遭到朝廷的迫害，也是心裏着實不！不願意跟兩人囉嗦。

夏柳嘿嘿一笑“各位，今天我們只討論學術上的問題，在今天説的話，不管是什麼，都絕對只限於這裏！皇上呢，也是好意，想要聽聽各位的意見！不會動你們一分一毫的。”説着，轉頭向蓋聶笑道:“我説的對吧，蓋先生。”扒聶不動聲的道:“蓋某隻負責來聽講，其他的並不瞭解。”喲，這個老傢伙，這一招推得一乾二淨，不過你想甩，也得看老子是誰！連忙大聲道:“好了，蓋先生都這麼説了，各位就放心吧！喂！那個誰誰！快把你們的錦衣衞帶走，別在這裏搗亂！有什麼事情回去我跟皇上談。”他這一番亂嚷，那悦來客棧外的錦衣衞也只得灰溜溜的散了，客棧內緊張的氣氛為之一鬆，夏柳轉頭一笑道:“各位，咱們這個大明啊，現在發展到一定程度了，是該有些民主了是不是！再説這言論自由嘛，説説而已，嘴長在人身上就是説的嘛，大家暢所言！有什麼好的建議蓋先生一定會轉達給皇上的。”經過夏柳這麼一忽悠，客棧內便開始嗡嗡起來，蓋聶別有深意的望着夏柳“夏先生，既然你如此熱心，那麼便請夏先生先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也能引導大家。”引導？夏柳暗道，這個傢伙這是在給老子出難題啊，不管這幫人説了什麼，都是老子引導的，果然是夠陰！不過這也沒什麼，老子引導的又如何，想着，便咳嗽了幾聲，待那客棧內靜下來後，才緩緩説道:“呃…其實呢，我夏柳要説真正的文化水平，是比不了各位的，不過呢，我要説的第一點，就是這個文化問題！迸話説得好，民以食為天，民為貴嘛！現在大明的書籍，有多少是給百姓看的？既然百姓這麼重要，為什麼不讓他們多認字多讀書？這是最重要的問題！也是最基本的。大明跟以前不同了，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皇上，一個朝廷，要想大明發展壯大，還需要全中國人的共同努力！因為這個世界需要我們中國人去統治！現在憑朝廷的人夠麼？絕對不夠。”眾人原本聽他前面説話的腔調有些好笑，均面笑意，不過到後面，卻都謹慎了起來。

“朝鮮是個小柄家，而且受我中國的影響大，所以歸屬我大明之後那些官員以及制度方面都還很通順。但是本以及琉球就難了，現在那裏基本都是荒島，需要我們大明的大批有才幹的人去發展。而今後呢！我們大明還要統治蒙古、沙俄、西域，乃至海外的一切國家，沒有人才怎麼辦？我們必須要自己培養！而怎麼培養？就是要抓教育！”

“説得好！”

“太對了！”

“我們大明要統治全世界了！”

…

一時間歡呼聲差點把這客棧的屋脊給震飛。

等到眾人的歡呼小了些，夏柳這才接着道:“只要我大明的整體文化水平提升上來了，人才數量就會大幅度的上升，我們中國人統治全世界的願望就能夠順利實現。所以説要改革教育。而這教育的第一點，就是文字！”説到這裏，夏柳覺得自己有些偏題了，不過看眾人被自己蠱惑的語言説得興奮異常，也就不在乎了，反而更為積極的道:“把這些文字改成簡單的字體，讓普通農民都能看懂的那種。鼓動孩子讀書入學，鼓勵百姓經商，這樣一方面培養下一代，另一方面百姓經商有錢了，便也能供應得起孩子入學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