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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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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事已至此,就算不用我動手,他們也走不出這包圍,蝴蝶國的臣民恨不得將他二人就地處決。而我腳步所到之處,踏盡千帆,昨種種,逝水無痕。原來一個人變起來會變得完全失去過往,我的心從未如斯鎮靜,無痛無喜,心下鋼硬。

湘蝶一把搶到東佐面前,她伸開胳膊護着東佐,“不,不可以殺東佐,湘蝴,你不能殺他。”我像着了魔,絲毫不理會湘蝶的乞求。她是我的敵人,一直是我太過軟弱遷就才成了今天的情形。

湘蝶,你也是我的敵人,我不會放過你們。”沙場上指揮得千軍萬馬的將軍也不過如此,隨身那柄緻鋒利的短劍此刻指着背叛的兩個人。

“他殺死父親的時候為什麼不説不能殺他?他應該想到這個後果。”我憤怒的聲音從腔迸發。

“你又為什麼阻止我為父親報仇?就算你恨我,可他也是你的父親。”我責問湘蝶的無情,她一向不懂親情。

湘蝶,國王是我殺的,你不必為我求情。”東佐的聲音沉穩而低落。

“東佐,你?”湘蝶疼惜着望着東佐。

“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請你收下這個。”東佐如故仍舊取捨身石給我。

“好,捨身石我收,我要求和你決鬥。”我聽着自己剛硬如冰的聲音,沒有情意的絕裂。

“好。”東佐快的答應了。

我心裏掠過一絲疑心,隨及而逝,他如此快是我始料不及的。可是如果必須選擇,那麼決鬥是我們最好的方式。

湘蝶與眾人一起後退,場地很快騰空了,我們面對面的站在那裏,我清楚的看着東佐,像現在這樣這種立場的對視,我做夢都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我預的功能什麼時候退隱了?冥冥中的定數有多少是我參不透的?我還在深思中,東佐的長戟已經向我而來,眾人在背後呼喊,我微微一驚,後退跳起躲過,我鐵青的臉孔,東佐已然下手,我又何必留情。

東佐是蝴蝶國的將軍,他技藝高超,我見過他戰場上的樣子,義無反顧堅持到底的神,東佐的戟佔先天優勢,對於手無兵器的我來説,要近他身難如登天。

“你為什麼不還手?”我憤怒的停下手來,看他腳下的土地上炸開塵土飛揚。

東佐一直保持着非進非退的招式,遊離於我的周圍不肯向前,我的責問他更是一言不發。

“你小心了。”東佐簡單説過,戟突然之間變得凌厲無比,卷着勁風帶着襲向我。

東佐的戟刺中了衣,我聽到衣撕裂輕脆的聲音,身隨戟動,繞過長戟,匕首劃過東佐執戟的右臂,當血落下來滴在匕首的同時,我已迅速避開口的戟尖,回到原來的位子。

湘蝶驚叫了一聲,“東佐,你受傷了。”背後的臣民們喊着為我助威,兩種聲音呼叫融,兩個主角的生死牽動着許多人,我趁熱打鐵索一鼓作氣,引動蝴蝶靈氣,在空中形成一縷紫的光飛速擊中東佐的口,長戟手,他從高空跌落,湘蝶撲上前去接住東佐。

湘蝴。”湘蝶喊了我一聲,我挑着眉頭看她她卻沒了下文。

東佐受傷了,我看到他的角絲絲滲出的血跡。他推開湘蝶,我緩緩穩穩落地,走近他面前。

“湘蝴,你的力量還沒有達到極限。”

“不關你事。”我搞不懂他的意思,決戰當前,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我承認自己沒有全力以赴。

“東佐,你不能和她打。”湘蝶再次跑過東佐身邊,她萬分關切東佐的情況。

“不。”東佐回絕了湘蝶的關懷,然後温存的回過頭看着她,“和我在一起連累了你。”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三生石的許願立刻成為我發我殺氣的導火索,承諾是什麼?一句空話嗎?是自己太傻,希望依附在空的預言裏,只會破碎,幻滅。

“不,東佐,跟你在一起的這些天是我一生最快樂的子。”湘蝶哭了,她的淚在

她怎麼會有眼淚?她不可能有眼淚的,前世的愛恨情仇已在今生瓦解冰消。我的臣民又在催促我,“公主,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替國王報仇。”湘蝶看到東佐堅毅憚度,她鬆開拉着他戟的手,“東佐,我不攔你,但是請你記得,湘蝶願意與你同生共死。”説這些話的時候她人已經痴了,我聽到的是她心裏的絕望,對生存下去的絕望,對死亡平靜的接受期盼,這曾是東佐與我的誓言。

東佐第二次站在我面前,“動手吧!”我採取了主動攻擊,東佐來不及揮戟,我在他的四周投過靈力,爆炸隨着震盪將我們圈在天地間。

肌膚微痛,東佐的戟尖淺淺劃過我的肩膀,立刻染紅了衣襟,趁東佐稍一停滯收戟不及,瞬間我手中的匕首欺身而上,東佐來不及躲,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身體。

就這樣,時間靜止,我不敢相信的看見自己的手緊握着匕首正在東佐的口,生死是個短暫的事,原來可以這樣輕易結束的事?我用力撥出匕首,東佐的身體失了平衡重重倒向地面,湘蝶呆呆的跌坐他跟前。

我的身體脹滿了一種熾熱氣息,捨身石從懷裏飛出,飛向東佐,盤旋在東佐身體的上空發出光,白光收東佐傷口的血,慢慢轉變顏加深,成為一枚鮮如心臟的血石,然後又落回我面前,我怔怔看着,麻木的伸出手接住捨身石。

臣民們歡呼喊聲迴音繚繞,與我此時心中死亡般的寧靜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湘蝶扶起東佐,他捂着傷口站立不穩,整個人都靠在湘蝶身上,東佐重傷在身,一個湘蝶本不足為患,湘蝶看我的眼神全是憤恨,我故意扭開不去看他們。東佐一死,湘蝶在蝴蝶國也活不了多久,估且放她走安置東佐後事也罷,我私心底還想着東佐安身之所,又不能出來讓大家知道,眾人無情我不想無義,心下黯然,臣民們似乎明白我的心意?他們都不出聲了,自動讓出一條小路,湘蝶艱難的扶着東佐,沿路灑下血跡漸行漸遠。

陰風四起,天空被蒙上了烏雲,惡奠海又再出現。

狂妄的笑聲雜帶着腥風血雨籠罩上蒼。

湘蝴,就算你擁有了蝴蝶國無上權威的捨身石,浸了情人口的血,它一樣奈何不得我,石和東佐真是兩個愚蠢的傻瓜,哈哈,白白送了命。”

“你説什麼?天海?”天海的話像當頭喝打醒了我,他在説什麼?難道…?

“你沒聽明白嗎?那我再告訴你一次,石和東佐的死是他們互相商定的,他們聽信了捨身石的無堅不摧,國王遺體的捨身石加上擁有者情人的鮮血收可以無堅不摧,他們太相信你的能力了,你本沒辦法利用捨身石攻破我。”天海下的黃狔狂亂的搖晃着頭,向我挑戰。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