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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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耿沒有告訴你，三生石刻字人將是讓東佐赴死的人嗎？”湘蝶的話擊潰了我所有的希冀，她不會騙我，雖然她恨我，但是我知道湘蝶説的一定是真的，這下千真萬確了，確定了我心中早存的疑問。

“三生石不是每個可以做到的，蝴蝶國的每一個人，包括我在內都做不到，沒錯，我是曾經很希望做刻字的那個人，但當我從天海嘴裏知道東佐這樣的結果後，我就打消了那念頭，湘蝴，蝴蝶國的預言有很多，龍耿他隱瞞了你。”湘蝶繼續説着。

“不，我不會要東佐死，不會，我現在就去問龍耿長老。”我步履維艱，想要離開，大腦一片亂，我又看到的兩具浮屍，東佐與我，我的頭開始旋轉，我信了，東佐會死，是我最不能接受的，現在我也信了。

“只要你死，東佐就有救，我自有辦法救他。”湘蝶和我談條件了。

東佐不能死是我惟一的想要的，我錯亂的步伐再停下來，看着美豔的湘蝶，問:“我死嗎？”

“是，你死，我保證東佐可以活，你死了，蝴蝶國不會毀滅。”湘蝶藍的影子漸漸在我的眼裏模糊。

我看到她手指的那道藍光，她嘴默唸着，我心口帝痛又來襲，終於不支倒地，蜷縮在一起。

“湘蝴，不要怪我。”聽着她的走近我卻動彈不得，我明白，一次次的痛是湘蝴給我的詛咒，我很清楚的覺到危險，卻無能反抗。

“湘蝶。”突然有人大喊一聲，我聽到和她打鬥在一起的聲音。

“戈風？是你？”湘蝶顯然很意外。

“我要帶她走。”戈風一貫冷冷的聲音。

“不行。”她斷然拒絕。

“湘蝶，你做這麼多無非是為了能夠獨佔東佐，我帶走她，你便可實施你的計劃，這樣不好嗎？”這是戈風和湘蝶蹈判。

“戈風，你説我為什麼要信你？你在東佐他們中間做卧底這麼久，得到了什麼？天海相信你，我可不信。”湘蝶狂妄的笑了。

詛咒停止了，我還陷在揪心的痛裏，湘蝶的話一字一句落入我耳中，東佐的死，戈風的身份，呵，我湘蝴的周圍怎麼會突然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死我不怕，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欺騙和不忍？

“總之我要帶走她，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這是我的決定，我戈風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戈風的冷若冰霜怒了湘蝶。

“不要仗着天海就如此囂張，戈風，你不過是天海手中的棋子。”湘蝶一向高高在上，她容不得有人對她不恭。

“湘蝶，你呢？你為了王位和天海達成協議，難道不是棋子嗎？”戈風徑自走到我身邊，他絲毫不怕湘蝶前來阻止。

湘蝶果然沒有阻止，而是任由他把我從她眼皮下帶走了。

戈風抱起我來，走出閣樓。

我不言不語，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兒？湘蝶的話重重的放在我心上，戈風，一個天海派來的卧底，此刻，救了我。

戈風終於放我下來，我沉默着等他開口。

我們第一次竟然像陌生人一樣的站了很久，沒有一句話。

戈風轉身要走，他竟然不肯給我一句解釋的要走，我終於忍不住喊住了他，“戈風？湘蝶説的是真的嗎？”他沉默背對着我。

沉默代表什麼？是默認嗎？看着他無語的接受，我的心突然很難受，戈風，那個曾與我生死之的男子。

我竟不知再説什麼？對着他的背影，我的影子很長，拉長了停留在他身體的中間，戈風沒有回頭，竟然又走。

“戈風！”我再喊了他的名字。

他依然是不變的身形，我的影子追到他的背後，看着地上兩個相鄰的影子，我要他開口。

“小心湘蝶，她已經開始練制魔咒。”他拋下這樣一句話後就走開了。

沒有任何解釋，我被冷在原地，直到他的影子沒了。

明焦急的趕來，看我落魄的樣子，不敢吭聲，和我一起回去了。

我沒有告訴東佐我去過湘蝶那裏，我去見龍耿。

龍耿對於我的到來一定早有準備。

“東佐奠壽，龍耿長老，我想知道。”既然來了，開門見山的問比較好，況且龍耿又不是外人。

“湘蝴公主，天海的勢力已是不可挽回，也就是説蝴蝶國的毀滅勢在必行了，這是預言，天海改變不了的事實，他欺騙了所有的人，但欺騙不了他自己，蝴蝶國的毀滅輪已經開始滾動，沒有人可以避免。”龍耿卻岔開話題，跟我説起蝴蝶國。

“龍耿長老，我只想知道東佐奠壽。”我不解的望着他，我不要聽那個，我只要知道東佐。

“湘蝴公主，東佐生與死，你都必須要接受，蝴蝶國才是你應該真正關心的。”龍耿卻總是提醒我別的。

“長老。”我哀求的望着龍耿。

“湘蝴公主，有些事情是註定的，如果你都不能堅持下去，那麼蝴蝶國的未來可就真的不復存在了，關於東佐，在你尋找生靈能量的時候我就提示過你，你忘了嗎？湘蝴公主，不要因為個人誤了大事，你是有使命的人。”龍耿不停的灌輸着我。

我僅有接受，我的回憶中有他滇醒。

“湘蝴公主，事在人為，或許東佐會因你而生也説不定，冥冥中天數會變，相信自己可以創造一切才對。”龍耿長老忽然蒼老的説，這樣猶豫的口氣，大不像一個智者的表現，難道他的預見不再是絕對嗎？

我的心情非常沉重，“龍耿長老，請不要告訴東佐我問過你，好嗎？”龍耿點點頭，算是應允了我，我獨自走出來。

隱瞞，我向所有的人開始隱瞞，向東佐隱瞞戈風的身份，因為我始終不相信他是卧底，他什麼也沒説，我要一個最後的證明；因為他是被派來的細，所以我向東佐隱瞞，向龍耿隱瞞，我向東佐隱瞞到關於詢問天壽的事情，向龍耿隱瞞戈風的秘密，我覺得我們的力量開始分散，我們的核心漸漸沒了。

最主要的是，我對所有人隱瞞湘蝶對我的詛咒，我在詛咒的痛苦中煎熬，我想這樣的死也是一種死，如果我的死可以換來東佐的生，換來蝴蝶國的生，或許湘蝶真會兑現她説過的話也不一定，我的隱瞞，向所有人的隱瞞，向所有關心湘蝴的人隱瞞，我在隱瞞與欺騙中等待死亡。

對於湘蝶漸益的巫術，她對我的控制，我不想做絲毫的反抗，我用我的沉默來代替一切，代替我即將死去的決心。

湘蝶，我可以同她達成協議的，她能如我所願，蝴蝶國不滅，東佐不死，她吊件我全部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