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不是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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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鼎也是想不通那老傢伙怎麼想的,只好説道:“瘋咬人。媽的,可惜的是我手裏沒有他受賄的真憑實據,否則我要告倒他,讓他在監獄裏過他的退休子。”唐局長苦笑道:“他就是知道我們只有懷疑,而手頭沒有真憑實據,所以才這麼狂。”薛華鼎道:“那個姓秦的也跟着這麼鬧,他能得什麼好處?是不是都瘋了?”
“那傢伙蠢是蠢,肯定是有人答應了他什麼,他才這麼做的。”
“姓孫的?”薛華鼎問。
唐康嗯了一下。
“把姓孫的搞掉是不是就沒事了?”薛華鼎問道。
唐康一下從牀上坐起來,吃驚地問道:“什麼搞掉?你可不要做傻事。”
“我只是問問。你別擔心。”薛華鼎看唐康着急的樣子,笑了“我可不敢做殺人放火的事,呵呵。”
“我怎麼不擔心?”暗的。這二個在明處的還好辦一點,暗處的那個才麻煩呢。”薛華鼎急忙問道:“誰?是不是姓錢的老頭?”唐康低頭説道:“他?他還沒這個膽。你放心,好事他不會做但也不會做什麼壞事。我説的是黃貴秋。”薛華鼎很驚訝唐康信息的靈通,他想了想,點了點頭:“哦,你這麼一説,我倒有點印象。”薛華鼎想起那天在錢海軍辦公室遇到黃貴秋的事。
薛華鼎問道:“你的病什麼時候才能好?現在局裏的工作真地太亂了,你還不出來工作,麻煩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就更難收拾了。”唐康苦笑道:“我不也着急?可昨天做了全身檢查。又查出了新的病。”薛華鼎大驚:“啊,什麼病?”唐康認真説道:“你就不要問這麼多了。反正這段時間我出不出了,我想在治病期間由你臨時負責局裏的全面工作。”
“我不行吧?錢地資歷…”不過。説出錢海軍的時候,薛華鼎就説不下去了。真要當錢海軍這個老好人臨時主持全面工作,恐怕局裏的局勢更會變糟。
唐康見薛華鼎沒有再説下去,就接着他的話説道:“錢局長在這種情況下肯定不知道如何做,他既怕得罪張三又怕得罪李四。我今天上午已經向市郵政局的文局長、市電信局的姚局長做了彙報。他們基本上同意我的意見,到時候他們會分別找你談話。當然,你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最後這句話,唐康多少有點私心,也就是不希望臨時負責局裏工作的薛華鼎過於邊緣化自己,把自己完全晾在醫院。那麼將來病好了出來也難以順利接手。所以説出之後心裏有點點不好意思,眼睛不由自主地瞥了薛華鼎一下。
不過薛華鼎沒有什麼反應,實際上薛華鼎聽他這話説的很正常,一些事情當然需要唐康拍板,及時彙報是肯定的。不説唐康雖然病了還是實際上地一把手。就是憑唐康的領導經驗豐富這一條,薛華鼎就應該多聽他的。
薛華鼎只是問道:“我就擔心搞不好這麼大的一攤子。再説,別人還不眼紅?當副局長就已經讓大家恨得要死了。”唐康笑道:“呵呵。只是臨時負責一下,又不是真的讓你升為正局長。以前我出國考察地時候李立球就臨時負責的一段時間,還有錢局長也臨時負責過。副局長本來就有這個權力和業務的。你可不要以為這是一件好事。現在讓你頂上去,可是把你放在火堆上烤,你可不要怨恨我。”薛華鼎不好意思地笑道:“火上烤我知道,但也不會怨恨你,誰叫我年輕不怕得罪人呢。”
“呵呵,聽了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現在這個時候只要不怕得罪人,你地工作就能開展。除了你有點背景又年輕。比錢局長更有條件與那些小丑們鬥以外,即使你這次失敗了,也沒什麼。再説你還可以東山再起,誰也不能把你主管電信的副局長位置扒掉。你是我信得過的人。你做什麼事我放得下心。”唐康袒了一下內心。
薛華鼎開玩笑道:“呵呵,是嗎?真的扒不掉?那我就幫你衝鋒陷陣,反正我有路可退。”唐康也笑道:“你不要以為我只是利用你,你臨時負責一段時間,這可是鍛鍊你。現在不但市郵政局、市電信局注意到了我們局裏的情況,就是縣委縣政府也注意到了我們局裏的狀況。他們這些領導都不願意我們局裏這麼亂下去。繼續這麼亂下去,不但我們局裏完不成上級給任務,也會影響社會穩定。這是各級政府都不容許出現的。”説到這裏,生病的唐康休息了一下,繼續説道:“如果你這次能把局裏的秩序整頓好,能讓局裏的工作進入正常軌道,那麼你在這些領導地眼裏就會留下印象,有利於你今後的發展。這可是一個好機會。”薛華鼎又笑道:“可萬一我辦砸了呢,那不留下壞印象?我的前途可就一片暗淡了。呵呵…”唐康笑罵道:“你這傢伙很老成啊。你現在年紀輕輕,即使這次管理不好、做錯了什麼,別人領導最多説你經驗不足,年輕人衝動了一些,好心辦了壞事。再説你現在接地是一個爛攤子,出問題才正常呢,怎麼會留下不好的印象?”薛華鼎不想再説客氣話,就問道:“現在人心渙散,你説我要臨時負責局裏工作地話,我該什麼做才好?”唐康嘆了一口氣道:“就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哎,現在要提拔一個人不容易,但更麻煩的是撤掉一個人的職,除非他觸犯了法律。否則你就是捅了馬蜂窩,讓你什麼事都幹不成。我現在能給你什麼好建議?要説的也只是考慮怎麼安撫人心。你也不要看得那麼嚴重,認為洪
縣裏無好人。其實鬧事地個人,安撫了他們也就沒什麼事了。”薛華鼎不贊同地説道:“象姓孫的怎麼安撫?現在他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他退休了什麼也不怕。秦懷遠不知怎麼想地,跳出來跟他一唱一和。安撫他們,估計效果比對牛彈琴還糟,也許他們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你説他姓孫的敢把他的串聯信往上遞嗎?”唐康反問道:“你認為呢?”薛華鼎搖了搖頭:“全是誣陷的東西,他如果
上去被動的不是我們而是他自己。我還巴不得他上
了呢,到時候我就可以報案。貪污受賄抓不到把柄,這個誣陷的把柄可是他自己送上門的。所以我認為他不會
上去,也許他讓那些人簽名之後就撕掉了。他
得很,不會做坐牢的打算。”説到這裏,薛華鼎説道:“他這是故意要我們窩心,讓我們難受,讓我們去惹他。然後他喊冤枉他反擊。”唐康欣
地笑了笑,認同地點了點頭:“你這麼想就好。既然他翻不起什麼
,你就不用去理他。我估計在局裏散發傳單的事也不是他乾的。他這個人狡猾得很。他搞點小工噁心我們、偷偷地鼓動一些無知地人衝鋒陷陣是可能的,但太危險的事他不會親自動手做,他的命金貴着呢。真要串聯寫誣告信,首先他會丟掉黨籍。呵呵,他這個人我理解,很聰明很狡猾,就是見錢眼開心眼太小,受不得一點氣。下雪那天我們都把他得罪了。”薛華鼎無奈地笑了笑,説道:“可也得阻止他繼續這麼搗蛋啊。”唐康道:“你可以從外圍入手,比如與退休職工座談。跟幹部職工
心。這樣就可以把他們幾個鬧事的孤立起來。哎,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地措施。主要是看上級是怎麼支持你,支持的力度有多大。等市局有關領導跟你談話後再定吧。我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現在就談這些似乎早了點。”薛華鼎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嘿嘿,是早了一點。”下午。薛華鼎繼續去縣裏開黨代會,錢海軍則留在局裏鎮守。現在鬧得最兇、工作最不安定地就是他主管的幾個部門。電信部門都風平
靜,局辦公室雖然有少許不安,但因為黃貴秋目前還摸不準錢海軍的態度,所以不敢在他手下面前鼓動什麼,表面看來還是安靜的。至於人事勞資股、財務股等股室還是繼續觀望,他們一邊繼續工作一邊等待情況的變化。
開完會,看時間尚早,薛華鼎就與幾個悉的人稍微扯了幾句,但他沒有看到那個上午受了委屈的邱秋,估計她會議一散就走了。
本來縣招待所為代表們準備了晚飯,但想到許蕾一個人在家,他沒有在那裏吃飯就告別人回了家。
不想剛進家門就發現彭冬梅來了,邱秋也站在客廳地與她們談笑着。
見薛華鼎開門進來,許蕾笑道:“罪魁禍首回來了,你罵他!”蕾説完就抿着嘴笑,彭冬梅也在一邊樂得呵呵大笑着。顯然,她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頭尾了。
邱秋羞澀地説道:“嫂子你——,説好你罵他的,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的。我又不是故意氣他地。”薛華鼎聽了邱秋的話,有點不好意思,但來者是客,只好上前打招呼:“邱秋,你來了?”邱秋見許蕾只是笑,就盯着薛華鼎道:“我來找你賠東西的!哼,好威風啊,你們都沒看見他當時地動作呢?拿了我寫了二天的稿子就這麼撕啊、扯啊。我問你,我寫你什麼見不得人地東西了?”薛華鼎尷尬地笑道:“我正煩着那事呢,你還火上澆油…”
“我什麼時候火上澆油了?好心沒好報,遇到你真是倒黴!別人求我寫我還不寫呢。”許蕾笑着牽起邱秋的手,笑道:“呵呵,彆氣壞身子了,吃飯,吃飯!”
“不行,他先得給我道歉!”邱秋盯着薛華鼎道,好像是他請她吃飯似的。
薛華鼎只好説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向你發脾氣。”彭冬梅笑着道:“縣裏的大領導,消氣了吧。呵呵,吃飯,吃飯!”邱秋笑了一下:“這還差不多。小局長,心事解決了沒有?”許蕾和彭冬梅也看着薛華鼎。
薛華鼎苦笑着搖了搖頭:“哪裏解決了?現在他們是變本加厲了。都鬧到下面去了,有人還請外面的退休老職工在我們局裏貼大字報。我的頭都大了,我真不知道唐局長是怎麼過的。”其他人還沒有説話,邱秋瞪着眼睛道:“你知道是誰在後面鬧鬼不?”薛華鼎看了邱秋和許蕾一眼,言又止。
“切,稀罕!我不是跟蕾蕾嫂子好,我才懶得理你呢。”邱秋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許蕾笑了一下,問道:“他退休了就真的沒留什麼把柄?”薛華鼎道:“大把柄沒有,小把柄又沒有用。除非…,算了,估計他們也不會説。”説到這裏,薛華鼎心裏一動,眼睛也光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