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27章升官的必要條件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別他媽噁心,我是什麼**領導。我是教育局辦公室打開水的。姓劉名誠,你叫薛華鼎吧,我見過你,知道你的名字。”劉誠伸出手大方地説道。

“認識我?我可是一無名小;“哪裏。見義勇為的大英雄。那天開表彰會我看見你在台上發言,縣報上還有你的光輝形象呢。”劉誠笑道“哈哈,那天救人地時候有什麼崇高的想法?”

“呵呵,你開會沒有認真聽?想法有一點,那就是河水太他媽冷了,冷得我直哆嗦。”

“哈哈,當時我們在台下聽你的報告,都在説現在怎麼還有這麼樣的傻蛋。你還真的潛下去幾次?”劉誠問。

“不下去他就會死。能不下去嗎?要真他死了我還不被別人罵死。實際上當時什麼都沒想,冷得要死,出氣都忙不過來能想什麼?”薛華鼎微笑着説道,實際上他現在對那件事並沒有多深的印象了,當時想什麼真不記得,好像都是很自然地發生了。

“這次來這裏是不是就是那次的原因?哈哈。”劉誠笑問。

“可不是嗎?沒想到。你呢?怎麼混進來的?”薛華鼎反問。

“天天上班打開水、掃地換來地。我可不象曹老師有文憑。工作又負責。你可不要有什麼想法,我算是曲線救國吧,哈哈。”説到這裏,劉誠又對在不遠處休息的人喊道“馬競、王國良,你們過來,給你們介紹一名大英雄。”二個青年人從不同的地方站起來,離開各自的談友笑着走了過來。

劉誠對那二個人指着薛華鼎道:“這位是郵電局地薛華鼎,見義勇為榮譽稱號獲得者。”—然後又指着一個皮膚顏有點深的青年對薛華鼎介紹道:“馬競,競賽的競。縣組織部的領導。”再指着一戴眼睛,身體瘦弱的青年人道“文化局的才子,王國良,喜歡文學,有不少豆腐塊在報紙上填窟窿,內容能酸倒牙齒,我不喜歡看。”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王國良也不以為意,笑道:“要是你這小市儈也能欣賞,那我就該撞死了。”五個年輕人天南地北地談了起來,但沒有談多久上課的時間又到了,幾個人只好回到座位上上課。

在食堂和曹奎一起吃完中飯,二人就在外面的散步。此時已是天,許多綠從地裏冒出來,給周圍增添了一種生命的氣息。黨校地食堂外面是一個個盛滿水的大池塘,池塘水面上豎着很多去年殘留的荷葉杆或枯萎的荷葉。黨校還在池塘邊修建了幾個涼亭,也栽了許多楊柳,想必是方便學員空閒的時候用來打發時光的。現在許多人飯後就在池塘邊邊曬太陽邊散步,也有不少人不顧涼風地吹拂坐在涼亭裏閒談。

當薛華鼎和曹奎經過第二個涼亭的時候,坐在裏面的劉誠站起來招呼道:“薛華鼎,曹老師,你們也進來聽一聽這騷人抒發騷情,哈哈。”薛華鼎聽了這傢伙的話,也跟着笑了起來,發現亭子裏坐着馬競、王國良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從情形上看,那王國良正在向那女孩子展他的才學。劉誠的話被馬競、王國良是直接過濾掉,而那女孩聽了劉誠的話則抿嘴竊笑,又不好意思面對王國良,所以臉漲的通紅。

王國良見女孩子沒有認真聽自己的話,就有點惱怒地轉過頭來,對劉誠道:“姓劉地,你要自己沒水平就算了。好好地氣氛被你破壞了。”

“哈哈,什麼好好的氣氛?我們小邱已經不是無知少女了,你那點破水平不倒她的呢。”劉誠大笑。

“土老冒,我們進行文學,你不要把你的惡俗強加給我們身上好不好?”王國良大怒。

“好,那才子同志,你的水平怎麼樣,我也就不評價了。真有本事你就給我們大家呤一首詩怎麼樣?描繪描繪這周圍的景。不過我提醒你。你千萬不要賣你寫的那些玩藝,我們是俗人,聽不懂,就背幾首古詩,就是我是文盲也能欣賞一二。如果能呤出很貼切的古詩來,我就收回剛才所説地話,怎麼樣?來吧!”劉誠手指着周圍的魚塘和塘邊的楊柳説道。

“這有何難,張口就來。”王國良躍躍試。

“別廢話。我們正洗耳恭聽着呢。”劉誠一股坐在石凳上,一邊從口袋裏摸煙一邊笑呤呤地看着躊躇滿志的王國良。眼神裏多少有看他獻寶的意味。

王國良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突然道:“有了!”接着就抑揚頓挫地念道“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解把飛花蒙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背完啦?”劉誠問。

“你説呢,你不是説你懂得欣賞嗎?那你説説這詩描寫的是什麼,裏面又有什麼深意?嘿嘿。”王國良瞥了劉誠一眼,又掃了其他人一眼,眼神很得意,好象這詩是他寫的一樣。

劉誠確實沒有讀過這詩,也不知道這詩描寫的是什麼,不説他剛才沒有仔細聽王國良念。就是仔細聽了他念這麼一遍,估計也欣賞不了什麼。

不過他倒也不急更不害羞,他依然笑道:“我不懂沒關係,打開水地人懂這些沒用。但是,這裏肯定有人懂,你看看神就知道。至少小邱懂,曹老師懂,説不定組織部的領導也懂,見義勇為的大英雄懂不懂就不知道了,我們的大英雄做地是驚天動地的偉業,這些酸文不懂更有利於做出大事。你們哪個懂的給我上上課?”王國良自己説道:“哼,你就這點本事?這是宋朝著名詩人曾鞏寫的《詠柳》,八歲小孩都讀過,知道了不?”説完,王國良不但把蔑視的目光掃了無所謂的劉誠一眼。還有意在薛華鼎身上也停了一下,估計是看他跟劉誠談得來就把他和劉誠等同了:只是一張嘴巴厲害的人。

其實薛華鼎知道讀過這首詩,去年在家“待業”的時候,無事就翻書看,他姐姐趕時髦為兒子小亮買了一本《古詩三百首》,結果四歲的小亮把它當玩具玩,撕了好幾頁。姐姐也就懶得再教,就把書扔在家裏,薛華鼎無聊之極地時候就認真地翻了翻,不但讀了詩還讀了詩文旁邊的註釋和介紹。

見王國良被劉誠當猴耍,也就懶得理這個酸丁,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一個人,所以就當着沒注意他目光的樣子,走到靠池塘邊的一條水泥凳上坐下,看着池塘裏的水和殘荷敗葉。

曹奎注意到了王國良的目光,他笑着道:“這詩描寫現在地景倒也貼切,不過恐怕不能正確反映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吧?你現在正在黨校學習,是不是有什麼不平要向我們組織部的領導彙報彙報?”説完,笑着的目光落在馬競身上。

王國良知道曹奎知道詩的意思,心裏一愣:這作者裏確實有懷才不遇蔑視權貴的意思,要是有人彙報給導,領導會不會説自己有野心想往上爬嗎?

後悔的王國良連忙強裝笑臉,説道:“哈哈,懷才不遇的心誰都有,什麼時候的人都有不平。沒什麼正確不正確反映我內心想法地。恨依仗權勢的人,不仰慕權貴是我輩之人應該具有的。我們都是朋友僅僅是文學,是文學,不要聯想過多。”劉誠則故意譏諷道:“你王國良不仰慕權貴,那你來黨校學習幹什麼,這可是名額有限的。”

“我的心你豈能理解?來黨校學習是領導要我來接受教育的。”王國良有點急了,説道。

劉誠見這傢伙真有點急了,説道:“好,好。就我劉誠的心地不純潔。”説完,轉頭對着亭外大喊道。

“啊——,上天!現在再來一盤紅燒,再給我一瓶五糧,讓我這個卑微的人在這裏把酒問青天吧!”亭子裏幾個人都大笑起來,周圍地人也附和着笑。遠處一個人説道:“你要得太多,給你一杯塘水解渴算了。”王國良從尷尬中解出來,又趾高氣揚地説道:“又土老冒了吧?這麼好的景你卻想到的是和酒。焚琴煮鶴就是指你!”

。要真有鶴可以煮,燒幾把琴算什麼?那可是難得的野味,琴可大把大把的買,而鶴可是難得啊。如果加瓶五糧,真是神仙也難過啊。”劉誠回答道。

聽了劉誠的話幾個人又是一陣大笑,那個叫小邱的女孩也樂了。

王國良再次蔑視地看了只知道吃喝的劉誠,又唸了一首古詩:“無花無酒過清明,興味蕭然似野僧。昨鄰家乞新火。曉窗分與讀書燈。”唸完,王國良對劉誠道“這就是我地境界。”眼睛有意無意地掃了那個叫小邱的女孩子一眼。

劉誠道:“無花可以,無酒還炫耀一個?你那境界也就你自己欣賞。”馬競也笑道:“野僧也不一定不喝酒不吃的。”薛華鼎也看不慣這傢伙對劉誠的態度。説道:“‘興味蕭然’這四個字似乎反應你內心的不甘啊。‘無花無酒’只是無奈地嘆息,沒有辦法而已。”劉誠一下如遇到了知己,大悦:“就是,就是,真***你王國良要真有酒有有女朋友,你也不會這麼發牢騷了。”那女孩則問道:“王老師,那‘新火’是什麼意思?”王國良一愣,他還真沒有想過這‘新火’二字的含意,他支吾着説道:“應該是指柴禾之類吧。可能是鄰居上山新砍了柴。詩人就去借一點回家煮飯烤火。反正意思就是説詩人甘於清貧,連烤火煮飯的木柴都沒有。”薛華鼎噗呲一笑,笑聲引了所有人都看着他。

王國良更是異常地惱怒,你説他酸説他書呆子都行,但你絕對不能懷疑他的水平,聽薛華鼎忍不住發笑。就問道:“見義勇為的英雄,你似乎對我的解釋有異議,那你來解釋一下。請!”薛華鼎笑道:“你地解釋可能對,不過我的解釋有點不同。我是聯繫下一句詩來理解的,這‘新火’應該不是指柴禾。”

“那是指什麼?”王國良問道。

“下句裏有一個‘燈’字,詩的前面詩人已經寫過了與吃有關的詩句了,我想後面應該不會再寫與吃的有關,而且詩人徹夜苦讀,哪裏有時間去煮東西吃。至於烤火也不太可能,清明節天氣已經變暖。無須烤火。所以這個‘新火’似乎是指點燈用的燈油,新榨的燈油。”華鼎其實也不很知道這‘新火’是啥玩意,不過越説越覺得自己有理似的。

薛華鼎地話剛落,劉誠立即支持:“對,是用桐子新榨的燈油。剛才還説我只講吃的,你才是俗人一個呢。深更半夜一個詩人哪裏會去吃的?這個窮鬼詩人連讀書的燈油都沒有,更能説明他窮。騷客同志翻船了吧?哈哈…”王國良此時還真提不出反對意見,一急之下就問道:“那下一句‘曉窗分與讀書燈’是什麼意思?”劉誠代替薛華鼎反問道:“那你説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詩人早晨點亮了讀書的油燈。這麼簡單你也侮辱我?”王國良“憤怒”地説道,其實王國良心裏並不怒反而高興劉誠這麼反問自己,因為他到剛才自己實在太急了,向薛華鼎問出這個“淺顯”地問題,他怕別人誤解他不知道,現在有了劉誠的鋪墊,也就順坡而下,連忙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劉誠道:“這個詩人發神經,自己家裏燈油不夠還早晨起來點燈。肯定不對!”

“什麼不對,書上都這麼説的,説明他發奮讀書。”王國良連忙説道,不知不覺漏了嘴。

“哈哈,書上説的,你就死讀書。”劉誠笑道“難道書上説的都對?”

“那你們説啊,你們怎麼解釋?”王國良大怒,這下是真怒了。

劉誠對薛華鼎道:“你説!教育教育他,讓他知道什麼叫三人行必有他的一個老師也。”小邱也看着薛華鼎,眼神裏有希望他説出一種新的解釋。曹奎和馬競則坐在旁邊看熱鬧。

年輕氣盛的薛華鼎此時興趣也頗高,説道:“我認為不是詩人早上起來點燈讀書,而是他借來燈油讀了整整一夜的書,直到第二天早晨天亮地時候他還在讀。早晨的天光與房裏的燈光都照在窗户上,這個…這個意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們現在就可以想象那個情景:早晨天不是很亮的時候,家裏又點着一盞燈,窗户既可以説是天光照亮的也可以説是家裏的燈光照亮的,或者説都不是。所以這裏詩人用了‘分與’這二個字。好象二者在搶奪窗户的所有權似的。呵呵,我也不知道我説的對不對,因為我不懂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