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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卻是楞了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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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自喂完小傢伙,才讓下屬神不知鬼不覺得醒院中所有暈過去的人,悄悄地離去。這些奴僕醒來後都是一片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負責院落安全的女護衞立即趕到她房裏,趕快把女主人叫了起來,説起方才院子裏發生的怪事,她腦袋還有些糊,渾身無力,着急地説道:“你先去看看福滿怎麼了!”她想辦法起身,‮腿雙‬卻酸得直顫,腿心一股撕裂的痛楚,她臉刷地一白,想到方才她正要沐浴時,有個採花賊闖了進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印象模糊,只覺得仿若做了個夢,夢到了許久不見的他…這時她目光一低,剛好看到桌前的桃花字箋和一塊金面具,心口頓時一個猛跳!

那、那面具不就是那個採花賊戴着的嗎?她驚慌失措的自牀上摔下,身姿凌亂的撲到桌沿,顫抖着手拾起那張字箋…

印着桃花的字箋上闕寫着:‘弱骨豐肌,柔滑如脂,蒹葭蒼蒼,白為霜。’下闕則是:‘風夜夜與朝朝。’當看到那上面含着她閨名的香豔詞句。

她登時羞憤得全身血都衝到腦袋,小臉紅的快要滴血,她竟然、竟然真的讓採花賊奪去了貞潔!

她眼眶一熱,忍不住痛哭了起來,氣憤的狠狠撕爛了字箋,把面具砸到地上,甩得‘乒乓’作響。女護衞帶着福滿進來。

就看到她伏在桌上直嗚的哭着,登時一大一小都嚇了一跳,小福滿哪裏看過娘哭成這樣,都不敢説話了,傻楞楞的瞪着大眼。

女護衞這才看到被掃落在地的金面具,大吃一驚,失聲喊道“啊,這、這這是那個惡名昭彰的賊‘桃華’的面具!”***“你説什麼?”她吃驚的抬起淚眼“你知道這個人?”她本想問個清楚,可一瞥到福滿嚇楞的模樣,趕緊先擦乾了眼淚。

她把孩子抱了過來哄着“沒事沒事,娘不哭了,你別怕啊…”在孩子面前,為母則強,就是她心中再痛再恨,也得自己堅強起來,這麼哄了孩子一頓,她亦平靜許多,讓人先帶孩子回房喂一些點心,自己則是和女護衞細細説起這採花賊的事。

“夫人…這個採花賊是前陣子開始在南方犯案的,據説已有二十數個女子受害…”女護衞有些難以啓齒的説“我記得…榜文上説他十分大膽,要是犯案後留下面具,就代表…還會再來採一次。

而至今官府埋伏了幾次竟然都沒能抓到他…他握有一種奇怪的香粉,只要一灑,滿屋子的人便會立即暈過去,官府的臉面都丟光了…”她想到那箋上説什麼風夜夜與朝朝,又聽得護衞説他留下面具就是還要再採一次,臉再度嚇得刷白。

女護衞的話還沒説完“只不過,這人不採夫君尚在的良家婦女…一開始,有一個女子被採了後着急的嫁人,採花賊竟只悄悄的拿回面具,留箋説自己不喜給人帶綠帽子,這事傳開後,被採過又有留下金面具的女子都趕緊找人嫁了。果真沒再被採過第二次。”女護衞把知道的都説了後,又問道“夫人,今之事要去官府報案嗎?”

“不、不用!”她趕緊搖頭,萬一那官爺是個仔細的,真查出她的身分那還得了?更何況至今都沒法抓到。

就是她去報案又能如何…她想着女護衞説得嫁人就能躲過再被採一次的厄運,想了想決定叫她再去打聽清楚一次,是不是真有其事,還是道聽塗説。

女護衞去官府仔細打聽後,回來説卻是如此,還補充道“只是有個女子和家中的護院假成親,個儀式做做樣子,採花賊竟知道是假的,還是又採了她一次…”她楞了楞,她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做做樣子,騙過他…又考慮了幾天後,她心想説怎麼也不能再讓這採花賊得逞,終究還是找來了媒人…

“梅大娘,我想找的對象最重要的條件便是他不能行房事,為人誠實温良好商量,其他就無所謂了。”梅氏有些吃驚,還是第一次聽到要找個不能行房事的男人,她看這小娘子戴着面紗,遮着容貌,神有點躊躇,伸手指了指她的臉説“小娘子…這個,你是不是臉上有什麼疤痕,能讓我瞧瞧看嗎?我得看過了才好和男方説説…”

“不能。”她斬釘截鐵的拒絕。然後拿出了一袋銀兩遞了過去“這是訂金,你先收下,要是事成,會再給你更多。”梅氏手拿過去,秤了秤,唉呦不得了,這可是有三十兩了!嘖嘖,這小娘子出手還真是大方!

這麼有錢的姑娘,看這身形也不錯,就是長相有瑕疵也不算什麼,只是沒想到她又説了一句…“對了,我已經有孩子了。”

“啊?你不是黃花大閨女?”梅氏吃驚一呼。

“嗯。”

“那這個…就有點不好辦了。”

“你儘量替我找找吧…記住,最重要的條件是不能行房事。然後,愈快愈好…”梅氏離開小院後,忍不住嘀咕道“我當媒人以來還真沒聽過這種要求…

不能行房事?那還是男人嗎…看小娘子有錢的,幹嘛非要折騰嫁個不是男人的男人?”梅氏邊走邊想,還沒想通,在回家的路上被幾個面貌冷厲的男子給強行請走,帶到了一個小院。

隔了數後,梅氏上門説找到適合的男子…“小娘子,我替你找到了四個合適的,一個二十三歲的李公子,相貌不錯。

就是天殘之軀,兼之體弱多病,再活也沒幾年,另外兩個也是差不多,都是久病之軀,剩下這個則好多了…”梅氏説着就揚起尖細的聲音“唉呦,説到這個徐老闆,真是年輕有為,是去西域買辦的商人,唉,可前年卻意外摔下駱駝傷了尾椎,這下半身就廢了…

還好那次走的貨賺了個盆滿缽滿,嘖嘖,總之就是可惜了!否則,這徐老闆的相貌人品可都是上上的好,在他走商時。

他家的門檻早就被媒人給踏破了無數次,只是徐老闆那時一頭紮在事業上…”她有些不耐的打斷道“你確定這幾個人真的不行?”

“確定、確定…李公子那事人盡皆知,另外兩個人,我可是疏通了貼身小廝問得,至於徐老闆的事,我特地去問過替他治腿的大夫。

那老大夫嘴可嚴了,我天天去纏他,使上了渾身解數才問到的…”她見梅氏小意討好,勾起角會心一笑,從袖中拿出一黃的飽滿錢袋遞過去“辛苦大娘了,你幫我安排時間相看這幾個人…”梅氏眉開眼笑的收下錢袋,連聲説好,隔兩就來回覆約在鎮上何處相看,她先見了李公子…瘦削的男人,竹竿般風一吹就倒的模樣,不停的咳嗽,咳一咳還吐了一大口鮮血!今福滿纏着她一起出門,看到這人吐血當場就嚇的哇哇大哭,她自然不敢久待,立即帶着孩子走了。

連續幾又相看了另外兩個病弱公子…一個面黃如鬼,上吊着的三白眼叫人心驚膽跳,説着話尖酸刻薄,難以相處。

而另一個,身子上有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腥臭味,她差點忍不住當場作嘔,逃命似的趕緊告辭。

隔一,梅氏替她約好最後一個徐老闆在靠湖的青海樓見面,可她已經不敢有所期待,已經打算放棄假意嫁人的方法。

青海樓二樓能見湖景的包廂中,儀容秀麗的男子坐在特製的木輪椅上,姿態優雅的啜着杯中清茶,狹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門外。

她抱着孩子進來時,窗外湖與天空相連的一片澄藍淪為他的背景,他一身青衣,坐姿如松拔,竟給她一種傲然於天地間的氣勢,而因着陽光刺眼。

她一時間看不清他的相貌,可奇怪的,只不過是見着他的身姿,她心口竟驀地跳快了一拍,她沒多想,只當是自己緊張了。

她本以為那處有問題的男人多半都像之前幾個病癆鬼一樣厭厭的,沒想到這徐老闆看起來倒是神奕奕…今福滿又纏得她分不開身,她只好帶着。

本來怕會又嚇到孩子,故見他人模人樣,她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可是太亮了?我看你都眯起眼。”

“嗯,有點。”他立即抬手掩上窗。她覺得有點不自在,兩人還沒互相介紹就這般像是人般對話,實在是奇怪。

“先坐下,我已經點了些點心給孩子吃,桌上有菜單,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她帶着孩子坐下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就照着他的話做…怎麼這人説話的方式帶着上位者才有的氣度,他…不是普通的商人嗎?窗户關上後。

她仔細瞧了瞧他的容貌,劍眉星目,鼻薄,確實是好相貌,可卻有點説不上的悉,竟像是…和他有一點相似。

她心沒來由的一慌,眨了眨眼迅速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浮動的水光,他見到她的反應,眸一閃,他可是用了易容面具,她應當是看不出的吧…而不只是他沒顯示真容。

她亦戴着面紗,不敢叫人看到她太過美豔的容貌,看他不像前兩個男人一直要她拿掉面紗,她心中已升起一股好,這時一直乖乖待在她懷中的小福滿忽然朝他揮着小手直喊“阿爸爸爸、阿爸!”小娃娃一把嗓喊得氣的,端的是嬌憨可愛,惹得他情不自笑了起來,她卻是楞了楞,兒子什麼時候學會喊這個字的?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強壯的手臂就把孩子接了過去,看着兒子在男人懷中興高采烈的模樣,她下意識伸出去要抱回孩子的手頓時楞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