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回到家，媽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見我回來只瞟了我一眼，我心虛沒敢直視她。

“媽，你的早餐。”

“你這是去買早餐呢，還是去爬長城啊？”

“媽，您的藥在哪？我去幫您拿。”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媽媽不無幽怨地道。

“哪能啊，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有病呢，那就得吃藥。”我嘴又沒上鎖了，真想打自己嘴巴。

媽媽真的生氣，轉身進了卧室。彭！這要是我女人我就抓起來打…

少頃，我在陽台搗鼓着前些子搬來的盆栽。

一個倚靠在門邊的女，一身黑絲高跟女式西服ol裝束，笑地對我説道，陪我去逛街。

風情萬種，我只想到這麼一個詞來形容。

也許你可以在5秒內打開所有警察叔叔的手銬，但你掙不了這個女人挽着你的小手，我就這樣被帶上了計程車。

鬼使神差的，還是昨天那個司機。

天氣預報在21世紀是個笑話，媽媽的心情比天氣預報更難捉摸。想起在新華書店看到寫慈禧近臣李蓮英公公的書，伺候女人看來也是一門艱深的學問呢。

女人所謂逛街，就是等於購物。

我的雙手拎滿了大包小包，媽媽卻恍如剛剛熱身完，聽説逛街可以超額輸出女的體力，做到平時連男都達不到的強度，這點我是深有體會，手臂都快抬不起來了。

我看着媽媽臉上滿足的微笑，腦子閃現出一個齷蹉的聯想，也許，逛街購物之於女人，就如同高一般，可以滋潤其心靈，繼而調節她身心、內分泌，一場酣暢淋漓的購物，就像被臨幸後侍兒扶起嬌無力，難怪世界盃期間，乾涸煩躁的女們紛紛湧向網絡購物，發着她們身體的渴望。

這樣的聯想實在很是不妙，因為今天媽媽的打扮太過惹火，我在街上努力搜尋着各美女，以免自己過於專注地盯着媽媽的絲襪美腿引起她的注意，那就尷尬了。這實在是我的軟肋，即便是恐龍級別的，只要腿型美加上黑絲襪，對我就是絕對的殺必死。

媽媽完全沒注意到我的窘迫，她完全沉醉於購物的快之中了。

大部分衣服都不是買給她自己的，而是為我買的。我心下，照單全收。

作為一個客人，接受主人的熱情招待，別管菜貴，只管點不是，這樣才是為客之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讓媽媽開心點，哪怕我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接受她對我的愛。

回家的時候我彷彿看到賣早點的大媽，或説賣自己的大媽，上了我媽的御用計程車司機的車，表情極是親暱。那司機的國字臉再一次浮現在我腦海，還有他那猥褻的眼神。

華燈初上。

媽媽整了一桌好菜。

“今天是什麼子啊？”我問道。

“知道今天我為什麼穿這套衣服嗎？”媽媽踩着高跟鞋轉了一圈。

“到家了，換鞋！你這樣不累嗎？”我才發現她還穿着黑的高跟鞋。事實上我媽不適合穿黑，太妖冶了。

“你不喜歡？”説不喜歡那是假的，我都快發狂了其實。我覺得我得用一繩子把小弟弟束縛住，不然它一定整個晚上高舉大旗，太丟臉了，在媽媽面前搭帳篷。

“媽，你這樣不好，你不能用兒子喜歡的癖好來調戲我。這也太損了，知道嗎？”我鼓起勇氣。

“別臭美了，這不是為你準備的。”媽媽為自己倒杯酒，一口乾了:“那年出事時的衣服我全燒了，就像燒了我自己一樣，我覺自己髒了，徹底髒了。”媽媽深了一口氣:“從那後我上班也只穿包裹緊密的休閒裝，而且是中化，什麼女人味是徹底於我絕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