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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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一天之內氣得雪韌兩次拔刀相向,夠本事!風燭三兩下解決最後一杯茶,抬頭觀戰。哦,不容錯過的好戲!
“我該剁了你的舌頭!”雪韌惱怒地道。
“我的寶貝舌頭又招惹你了?”花凋為引以為傲的“粲蓮舌”委屈!
“你沒聽過‘禍從口出’?”雪韌冷冷地説,刀身在他的頰上重重地拍擊數下“很顯然,之前的事你沒放心上,不痛不癢,現在又開始亂嚼舌!”花凋冤枉地大叫:“誰説不痛不癢?我痛在心上,你能覺得到?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棄,你讓我當了不孝子,嗚嗚嗚…我恨你!”説着,似真似假地揚起袖子,捂着臉哭鬧起來。
雪韌乍以為他真的傷了心,也有點失措。
畢竟,那會兒他是怒火攻心才砍斷了他的發,現在想想做得的確過頭。但是,誰讓這個傢伙不聽勸,變本加厲?自作孽不可活,權當是個血淋淋的教訓好了。不過,他有必要哭得那麼悲慘嗎?
“你哭夠沒有?”雪韌心煩意亂地撤步,温言道“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活嗎?”
“誰説大男人不能哭?”花凋得理不饒人,拉着雪韌的袖子在臉上亂抹“情中人遇到我慘絕人寰的命運,都該掬一把同情淚!看你生得斯文,竟是冷血心腸!”雪韌茫,口道:“狡辯!你是做賊的喊抓…”那個“抓”字説一半,突然莫名地硬生生嚥下。
花凋和風燭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就見雪韌的雙眼死死盯着花凋抓着他袖子的手。
花凋汗倒豎,下意識收回雙腕“你…想幹嗎?我知道自己的手漂亮,你也不必崇拜得如此骨是不是?人家會不好意思耶…”雪韌不由分説,探肘擒住他的胳臂,暗中施展內力一扭,花凋防不勝防,被順勢一翻處於被動“説!你幹了什麼好事?”風燭也覺得有端倪,站起身來到近前,靜觀其變。
“記得什麼?我做的每一件都是好事兒!”花凋越來越搞不懂雪韌陰晴不定的子。剛才還好,為何説翻臉就翻臉?
“嘴硬!”雪韌“噹啷”敲了他後腦勺一記鐵板燒。
“喂!你不要欺人太甚!”雙手反剪於背後,花凋大嚷:“就算是大理寺判刑,也得讓人知道罪名吧?”他不要做冤死的孤魂野鬼!
“雪韌,到底出什麼事了?”風燭終於為花凋解困…事實上,他也是閒着找點事情做做,免得後腦袋瓜成了豆腐渣,轉都轉不動。
“你問他,都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雪韌一咬牙。
“這…天大的冤情!我…只會被人欺負,哪有幹大逆不道的本事?你…你太高看我了吧!”
“那你手上的簪子作何解釋?”雪韌毫不留情地潑出一盆冷水。
“簪子?”花凋下意識一瞅,險些俯身爬下!
老天,那是龍綣兒借他系發的簪子!完了,他竟忘收起最重要的東西!等、等一下,只有他和龍綣兒知道簪子的事,雪韌怎麼會…難不成是龍綣兒背後反咬一口?不,她完全沒必要!那麼,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雪韌在詐他的實話!
“噢,那是我買給老孃的簪子…呦,孝敬老孃也犯法嗎?”
“哦,你何時變得體貼了?”雪韌的指在他虎口一戳,待他發麻的剎那奪過簪子“這個簪子帶有龍紋金邊,你從哪裏買得到?除了皇族的女子,打造首飾的鋪户本沒膽造!而且…還跟我糊?你敢對天發誓,説從‘鎖蘭苑’溜走的神秘人不是你?”以為頭上簪子他就認不出來人了?哼,也太小覷他的勢力!
花凋僵笑兩聲:“你心思細過頭了!我頭髮被你削斷,亂七八糟,哪有臉進宮?”
“慌不擇路另當別論。”雪韌不為所動,鬆開束縛後趁勢踹他一腳“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雖然,目前不清楚晴川公主因何護你,但至少有鐵打的證據!我救下她時,公主的左鬢少了一邊簪子!”説着用簪子比了比“這是套左右對稱的龍風簪,龍紋的在你手中,她便只有那個鳳紋的。”花凋咋舌,慨道:“想不到,你對女人家的玩意兒瞭解得很透徹嘛!”此言一出,雪韌的臉“轟”的一下紅得像個透的蝦子,不大自然地道:“這算什麼出奇的?造簪子的還不都是男人?”
“沒又沒説你不是男人,緊張什麼?”花凋壞壞地一挑飛揚的劍眉。
“你…”雪韌被噎在半路,懊惱地睨他,恨不得瞪穿!
“現在是我質問你!你莫要顧左右而言他…”花凋當然心裏有數,明人跟前不説暗話。他收斂起嬉笑,正地道:“我先問你,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
“我…”雪韌一時無語。是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能怎麼辦?按照朝廷的典制將花凋送到大理寺法辦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要把協同的案犯晴川公主一併收監?不可能,他知道那是騙鬼的!既是法裏容情,他又情何以堪枉顧花凋的同僚之情?六扇門的每個兄弟對他如何,他不是不知啊…望着他茫的樣子,花凋瞭然地抱臂而笑“陷入困惑了是不是?還是讓我告訴你,傻兄弟,做人…不可不誠,卻不可不!有些事只要不是原則上問題,你就要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正所謂:大智若愚,大勇若怯,方為生存之道嘛!”
“是嗎?”雪韌狐疑地瞅向風燭。雖説風燭乍看上去像個火爆的蠻子,實則接觸後才發現他心細如絲,若觀火。
較之花凋的嘻嘻哈哈,沒個正經,風燭行事時常出人意料,那份沉着讓雪韌覺得他是個值得信賴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