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砸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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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辛知縣這麼説,謝自然大驚:“怎麼可能,好好的一個朝廷官員,説不見就不見了?”辛知縣突然來了神,坐直了的身體,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示意謝自然作下。
然後搖了搖手的摺扇,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靜字,竟然是蘇子喬的字體。
如今,隨着蘇木的名聲進一步響亮,他那手新異的行書更名躁一時,人人效仿,被人稱之為蘇。如今,蘇木一副三尺的字帖,在市場上已經炒到十兩銀子。
辛知縣道:“本來,當初本縣在處置此案的時候,將叫幕僚將朝廷這幾年的邸報都拿出來看了一遍,在上面也查到了梅富貴的名字。可惜,梅富貴一回京到兵部報到之後,就突然消失了。本官這次發公函過去問,上頭已經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沒有這個人。此事真是太古怪了,本縣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是啊。”謝自然也點點頭,問:“老父母,接下來該怎麼辦?”家裏莫名其妙地養了這麼個女孩子,謝自然也覺得是個麻煩。
辛知縣:“這個民女梅之華的父親既然找不到,就只有去尋她的母親和外公、舅舅什麼的了。她不是説家還有母族嗎,如今正在山西大同一代。本縣現在再些一份公函去大同那邊,看能不能找着,也好叫她家裏人來領回去。”一想起囡囡在自己不在家這段時間出那麼大動靜,謝自然就覺一陣頭疼。按照先前那兩個夥計所説,囡囡姑娘在一個半月裏已經消耗了自己好幾百兩銀子,這他娘純粹是供了一尊菩薩在家裏。
錢對謝自然來説倒是小事,他也不缺錢,關鍵是麻煩。
就問:“縣尊,囡囡姑娘還養在小人家裏嗎?小生尚未成親,上面也沒有高堂。和她同處一處屋檐下面,瓜田李下,對於她的名節也不太好。”
“呵呵,這不又是一樁佳話。本先看那囡囡姑娘知書達理,顯是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卻是君服良配。要不,尋着她父母之後,本縣出面給君服保媒。”辛知縣忍不住開起他的玩笑起來。
謝自然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笑道:“多謝老父母盛情,不過,謝自然一芥小小的秀才,怕是人家看不上。還是請大老爺另外找一户良善人家,先將囡囡姑娘寄養一年半載。謝自然成天在外面行商餬口,如今又要去西安參加鄉試,恐照顧不到梅大小姐,卻是不美。”辛知縣卻道:“本縣如果沒看錯,梅大小姐來歷不凡,非富即貴。她這陣子在我縣可是大大地有名,一個月竟花消出去好幾百兩銀子,只怕沒有人家敢去照料這個大小姐。君服家資富饒,就勉為其難地再等上一年半栽再説吧。”説完話,他端起茶杯,旁邊就有一個師爺忍住笑:“謝秀才,請!”謝自然無奈,只得起身告辭。
出了縣衙門,幾個夥計就過來。
然後,就有一個夥計忍不住問:“東家,囡囡小姐的事情可有回信,老父母怎麼説?”
“還能怎麼説,沒找着她的爹爹。”謝自然嘆息一聲,無奈地將剛才和辛知縣見面一事同手下説了。
那夥計面上就浮現出難受的神情:“東家,還得侍侯這大小姐一年啊?也怪東家你當時仗義出手,卻不想,這小姑卻砸在你手裏了。”謝自然苦笑:“誰説不是呢?”不過,他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哈哈一笑,又道:“多大點事,不就是多掏點銀子養一個小姑娘嗎。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事以後也不用再提。”又有一個夥計笑道:“是啊,東家馬上就要參加鄉試,這才是關係到你前程的大事。其他問題,算個鳥?”
“就是,就是。”對於自己的東家,眾夥計們經過這幾年和謝自然在草原的刀口血生涯之後,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只覺得,只要東家願意去考,就能個舉人。
舉人是什麼,那可是老爺,其的風光卻不是現在區區一個秀才可以比擬的。
一想到東家就要做謝老爺了,大家都是神大振。
“老爺,還是快些回家要緊了。這段路走的累了,休息幾,就去西安。”
“不忙。”謝自然一笑:“我還是先去拜見年老夫子吧。上次那案子,若不是年師説項,謝某人卻免不了許多麻煩。”就有一個夥計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怪笑一聲,道:“是啊是啊,東家是得先去年家,也免得別人牽掛。”大家都小聲地小起來,知道這人説的是年小姐。
謝自然:“你們想什麼呢,卻是沒有的事情。”心一動,突然想起了年教授家的小姐。
“難道我謝自然真動了心,不可能的。”謝自然搖了搖頭。
走了兩條街,就來到年家院子的門口。
還沒敲門,就看到秀才黃東正好推門出來,見到謝自然,頓時一楞,尷尬一笑:“君服做聲音回來了?”做生意三字,黃東説得很大聲,其暗含了一絲諷刺的意味。
商人本是賤業,堂堂一個讀書人為稻梁謀,卻幹起了這個營生,説起來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就算你想生髮,也可以在一個商號掛個名,哪裏有赤膊上陣的道理?
“正是,剛回來,黃兄怎麼也在這裏?”謝自然對於這個黃東一向不冒,語氣也不是太好。
黃東心有鬼,支吾一聲:“不是馬上就鄉試了嗎,自然要過來向老夫子請教學問。家有事,先告辭了。”説完,一拱手,逃也似地走遠了。
“這個黃東,好象很怕我的樣子,好生奇怪。”謝自然捧了禮盒,讓手下在外面等候。
自己進大門,剛到照壁處,還沒通報,就看到一個小丫頭偷偷地跑過來,對他説:“謝相公,你可算回來了。”這丫頭正是年小姐的貼身丫鬟。
謝自然:“剛到,怎麼了?”那丫鬟看了一眼外面,忿忿地低聲道:“那個黃秀才實在討厭,每天都過來,明面上是向年老爺請教學問,可那眼珠子就不住地朝內宅裏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