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湊錢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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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暑聽到這人説,不覺一呆,支吾道:“這個…這個…不好吧?”那人頓時有些不快:“何處暑,你他娘是不是怕覺得咱們想來沾你好處?哼哼!”他冷笑一聲,又道:“發展銀行的鹽票可是敞開賣的,只要有錢,你想買多少都成。難不成,你還想做獨家生意。咱們之所以想跟你合夥,主要是大家都是苦哈哈,任何一人都拿不出一百兩銀子,你不願意也就罷了,又不少你那一份。”其他也都同時道:“説得正是這個理,何處暑,你不幹就算了,哥兒幾個,咱們合計合計,看這生意怎麼做。”於是,大家又是一陣起鬨,更有人摩撫着鬍鬚暗地裏合計手頭能夠湊到的現金。
何處暑“哎!”一聲,一頓腳:“各位各位,不是我姓何的不上道,實際上,這事我也是道聽途説,只知道這個肖秀才靠這套手法大發其財。其就裏如何,卻沒親眼見過。我剛才也是説得熱鬧,可一下子要湊這麼多錢去生髮,卻要慎重考慮。”眾人“哦”一聲,然後唾道:“原來是謠言,剛才你説得八大金剛活靈活現做甚,險些被你給騙着了。看樣子,此事並不是真的。”大家一想到這麼一條財路就這麼斷了,都隱約有些失望。
聽到大家的痛罵,何處暑也是滿面的羞愧,覺有些抬不起頭來。
正在這個時候,正好有一個里長走進茶樓,剛才裏面的一幕他可是都聽到耳裏的。見何處暑漲紅了臉低頭不語,笑道:“你們也別罵何處暑,他剛才所説雖是傳言,可依我看來,只怕是真的。”
“怎麼,王里長,快説説,快説説。”所有人都忙站起來連連拱手。
這個姓王的裏張是老成執重之輩,平間在街坊裏也有些威望,不是何處暑這個潑皮可以比的。他的話,大家都是相信的。
“那肖秀才買宅子過户的時候,還是我給做的人呢。從這一點就可以説明,人家是真正發了財的。”王里長鄭重地説:“按説,人肖秀才家裏有沒有錢,有多少錢,外人也不清楚。可説也巧,就在買宅子的十天前,這個肖秀才還跟我一個侄子借過米,説是家裏都快揭不開郭了。你們説,十天前一個連飯都吃不起的窮人,突然有錢買房子,這事怪不怪。因此,我覺得,何處暑的話也許是對的。”
“你們看,你們看,我沒騙人吧!”何處暑興奮地跳了起來。
“啊!”整個茶樓裏的人都叫了起來;“王里長,難道説肖秀才靠鹽票起家的事情是真的?”王里長:“或許是,或許不是。不過,咱們到是可以試試。要不,大家都湊一點錢出來,買張鹽票看看不就清楚了。反正也就是一天的光景,小老二恰好和一個鹽商有些情,就算換了鹽來,也不怕砸到手裏。這裏,我出十兩。”説着話,王里長就從袖子裏掏出幾枚碎銀子子放在桌上,笑着問大家:“誰來參股?”大家左右看了看,須臾,就有一茶客走上前去,怯生生問::“一兩可以不?”
“一兩你也好意思參股?”大家都笑起來。
王里長笑道:“反正就是個樂子,多少不論。”何處暑:“我也出一兩。”
“我出三兩。”
“等等,我回家去取,來喝茶,沒帶這麼多錢。”
…
於是,一通鬧,很快,就有一堆銀子堆到王里長面前。茶樓里人本人,又都想湊這個熱鬧,你一兩我五錢,不半天竟湊到一張鹽票的錢。
很快,王裏張就寫了份約書,上面拉出長長的名單,如果何處暑先前所説的話是真,等下得了好處,要按照名單所出的銀子比例分紅的。
寫完之後,何處暑一把抱起銀子:“走,咱們買鹽票去!”差不多有三十人簇擁着王里長和何處暑出了茶樓,一路飛奔去發展銀行。這麼多人大熱天的在街上亂糟糟地跑着,自然引起好事者的注意。
“這是怎麼了,為首的不是王里長嗎?”
“會不會是抓小偷?”
“放,大白天的抓什麼小偷,賊都是半夜三更才出動的,想想都不可能。依我看,應該是捉姦。”剛才被人罵了一句“放
”先前那人很是不開心,也頂了一句:“放
,捉姦也要等在半夜才行啊,白
宣
,可是要倒黴的。再説了,這麼熱的天,行男女苟且之事,這一身的熱汗,可難受得緊。”
“你放,通姦本就是誨
誨盜,還擇
子不成?出一身臭汗,沒準狗男女還喜歡這調調兒呢!”兩人彼此都不服氣,互相頂起牛來。
但旁邊的人一聽是捉姦,都來了神,才懶得管他們的事情,也跟着王里長和何處暑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朝前走去。
這支隊伍簡直就是宣傳隊和播種機,走一路宣傳一路,很快就鬧得沸反盈天。肖秀才發財的事情也和那個捉姦的謠言混合在一起。
變成:肖秀才靠買鹽票在十天之內大發其財,然後仗着手有錢勾引王里長的渾家。如今,這二人正在行苟且之事,王里長帶了人馬前去捉姦。
等到隊伍到了發展銀行,看到王里長掏銀子買鹽票的時候,又變成王里長因為渾家出軌,受了刺。決定也拿出銀子來買票發財,爭一口氣,重振夫綱。
“這是你的鹽票,請收好了。”雖然只是一張鹽票,但門口卻已經聚集了兩百來人,將宗真家外面的街道擠得水不通。
蘇木也知道這是一次宣傳鹽票的絕好時機,便親自上陣,詳細解釋注意事項。
“知道了。”王里長呵呵笑着,故意向周圍的觀眾揚了揚手的鹽票,然後再珍重地收進壞裏。壓低聲音道:“梅巡檢,我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等辦完這事,銀子我會退給你的。”
“不用不用,辛苦你了。”蘇木低聲笑着,朝夥計遞過去一個眼。
夥計高聲喊:“入銀一百兩整!”沒錯,王里長乃是宗真的人。
等出了銀行的大門,他看到眾人看自己的目光又是憐憫又是痛惜,更多的則是不屑。
心有些發虛:難道被他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