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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兩個王府幕僚的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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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夫人一走,今天晚上的宴會就到此為止了。

京城本以後宵,一入夜,百姓都不許出門,街上也有錦衣衞和順天府的衙役值勤。

有功名的書生自然不在足的行列,可被人盤查卻是麻煩。

於是,眾人紛紛告辭而去。

今天的宴會實在彩,尤其是那蘇木,連作兩首絕世佳作,好得叫人拍案叫絕的心思也沒有,生怕那一聲驚歎破壞了詞優美、宏闊的意境。

可以想象,在詩詞逐漸式威的這個時代,能夠作出這種詩句之人,在壇上的地位將高到何等程度。

到此刻,所謂的抄襲,不過是一場笑話。

蘇木,這顆閃亮的新星即將升起,讓人無法視。

李士實也是無奈,他雖然有心幫龍在,可在蘇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手段都歸於無用。

看見呆在一邊的龍在,李大人非常同情。

當然,自己和龍在沒有瓜葛,若是以前,他是死是活,同他李大人也沒有任何關係。不過,這人是寧王的幕僚,身份特殊,卻不能忽視。

笑了笑,李士實走到龍在面前,叫了幾聲:“明卿,明卿!”龍在才如夢方醒,“啊”一聲,手的筆落帶紙上。

再看,那首《臨江仙》連上半片也沒有作完。

李大人:“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人雅集,勝固然可喜,敗了也是一笑了之,當不得真的。”龍在猛地轉過頭,眼珠子血紅的低聲咆哮:“抄的,肯定是抄的在,蘇木,你這個偽君子,總有一天我要揭穿你的假面具,叫天下人知道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卑鄙小人。”李士實呵呵一笑:“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説,這天已經漸漸冷了下去,再在這裏站下去,豈不要凍着了。為誰風立宵啊!”説着話,就熱情地拉着龍在的手:“明卿,走走走,寒舍距此不遠,不如去我那裏小酌幾杯,驅驅寒氣。”

“我,我,我…”龍在頹喪死,哪裏還有心思喝酒閒聊。只想着快一些找個沒人的出去,矇頭大睡一場。

李士實突然將臉一板:“明卿,我這就要説你一句了。男子漢大丈夫,起落坎坷本也沒什麼,只要不墮了志氣。詩詞不過是陶冶情用的,男兒之志在天下,再舒展報復。”聽他這麼説,龍在這才冷靜下來,一揖到地:“多謝李大人開解,晚生慚愧!”李士實哈哈一笑:“明卿振作了就好,走走走,咱們把酒夜話去。”正如李大人所説,他家離這裏不遠,上了馬車,行不了一壺茶時間就到了。

卻是一間堂皇富麗的宅院,剛一落座,就有一羣衣着光鮮的丫鬟過來,服侍二人。

再看屋的吃穿用具,先前還恍恍惚惚的龍在頓時就清醒過來,心吃了一驚:“這個李士實不過是清水衙門供職的京官,出身貧寒,每月也不過二三兩銀子俸祿。看眼前情形,這用度,每月至少在百兩以上,比京城有些繼承了爵位的侯還勝上幾分,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見龍在的目光滿是疑惑,李大人知道他心起了疑心,索將話説開:“明卿。其實我這家業乃是以前在淮王府做幕僚的時候攢下的。李某在成化二年進士以前,家無餘才,已是無力讀書科舉。不得以,這才投到淮王幕府,為稻梁謀。等了舉人,了進士,這才離開王府入朝為官。卻不想,王爺恩重,這幾十年,卻依舊每年派人將幕資送到我家裏來。哎,真真是推不了啊!”説着話,他無奈地擺着頭,又道:“聽説明卿在寧王府奔走,卻不知道寧王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聽説寧王仁厚,想必也是一個賢王。”聽他説曾經做過淮王的幕僚,到現在還有往來,龍在心一凜,覺今天李士實邀請自己過府細談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説起淮王,在普通老百姓看來,他的王號帶着一個淮字,不用想封地應該在蘇北淮河域。實際上明朝的王號和封地沒有任何關係,比如寧王在健南時的封地在山西,後來因為成祖忌憚寧王府勢大,便移藩到了南昌,以便控制。

淮王的封地在清江國韶州,也就是嶺南的韶關。

韶關偏僻落後,淮王在當今諸王混得很慘,本就排不上號。

雖説如此,但如今的淮王朱見澱輩分卻好,是先王朱見深的族弟。如此算了,就算是當今天子見了他也要喊一聲皇叔。

李士士在自己面前炫耀富貴,又説了大半天淮王的仁義,究竟想幹什麼?

龍在的格是有缺陷,可並不代表他笨。相反,他是一個非常明之人,就不動聲地説道:“寧王剛繼承王位沒兩年,德行寬厚,也是一個受本分之人,賢不賢的卻談不上。”李士實見龍在滑不溜手,也不再説,呵呵笑了幾聲,將話題扯到一邊:“明卿,你這次回鄉除了參加秋闈,王府的其他先生也跟着一道來了,就連寧王妃也一道過來。據説王妃娘娘的吃穿用度就裝了兩船。”龍在聽李大人將王府的情形摸得如此清楚,心更驚,道:“我家王爺剛繼承王位兩年。先王崩殂之後,按照民間的規矩,要守孝三年。藩王則守一年半。因此,去、前年節未能進京朝拜天子。王府在京城的府邸也甚是破舊,就提前讓枉王妃娘娘進京城修葺整治,如此,方能住人。”

“哦,這樣啊!本官聽説淮王要十月啓程,十二月才到京城。寧王府進京如此之早,恐怕於祖制不合,若是有御使本上表聒噪,宗正府免不了要來詢問,少不得麻煩。”李大人微笑起來,笑得意味深長。

所謂宗正府,就是管轄皇室宗親的部門。大宗正乃是正一品大員,一般都由宗氏最德高望重之人擔任。

按照朝廷制度,各地藩王除每年節入朝和天子一起過年那幾,非詔不得進京城。

龍在:“李大人,進京的是王妃,而不是王爺。京城個王府早年都有人留守,若宗正府都要去詢問,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卻也是。”李士實突然長長地嘆息一聲,道:“自成祖皇帝奉天靖難之後,朝廷對各地藩國看管得很是嚴格,但事行有度,過猶不及。其實,當年靖難之所以鬧得天下沸洋,還不是因為朝出了小人,而成祖武皇帝有原在北平,與建帝一年只能見上一兩面,骨親情淡了,以至受了小人的挑撥。李某深手淮王之恩,無一不思報答。王爺説,他年紀也大了,與陛下團聚的子是過一天少一天,今年來了,也不知道明年是否還能回來,這次回京打算多住些子。你家王爺以前也沒回過北京,要不,各藩王一道上個表?明卿,你是寧王心腹,不知能否説動你家王爺?”説完話,他就用炯炯的目光看着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