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呆子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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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明朝已經一星期了，隨着蘇木對這個社會的進一步瞭解，對於將來的發財大計，心大約也有些眉目。

借鑑後世的幾個商業案例還不容易，惟獨缺少本錢。也不需要太多，只十兩銀子，他就有信心在未來一年來翻上一百倍。

可要從那裏去這十兩銀子呢？

在後世的古裝電視連續劇十兩銀子也許不算什麼，那些才酒摟客棧裏吃飯泡妞的大俠們出手就是上千兩，給夥計的小費少於一百兩，都不好意思報上自家名號。

等到了明朝他才知道一兩銀子的購買力卻是如此的驚人，打個比方，在北京的人市場裏，五六兩銀子足以買到一個上等的丫鬟。十八芳齡眉目如畫不説，還得上得廳堂下得了廚房。

普通人一年下來也不過幾兩銀子的節餘。

二三十兩的身家，在保定起碼是個下人家。

摺合成後世的人民幣，一兩銀子怎麼這也能抵一千快錢。在南美洲白銀沒有大量輸入國的現在，價值只怕更高。

正苦惱，還沒等他想出怎麼去湊集起步經費，一場突如其來的冒把他給放到了。

二月間的天乍暖還寒，蘇木現在這具身體本來就弱，一個不小心就受了涼。

病得倒是不重，吃了一劑湯藥，在牀上躺了兩，總算徹底恢復過來。

當然，這其同小蝶細心照料有莫大關係，小丫頭這兩天明顯地瘦下去一圈。

今天是縣試發榜的子，蘇木本打算去看看的，可小蝶瞪了他一眼，説少爺現在病成這樣還如何出去，就讓我替你去看吧。

蘇木笑問:“你識字嗎？”

“不識字難道還不能問？”蘇木身上還有些發冷，想了想，反正自己已經了，只不知道名次而已。他對科舉興趣不大，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今天的太陽不錯，曬得人暖洋洋的。

蘇木索就批了衣裳在蘇家逛起來，還真被説，蘇家書香門第，老宅建得不錯，很大，也很雅緻，讓蘇木有一種逛公園的覺。

當然，家裏人對他依舊是一臉的嫌惡，蘇木也懶得理睬。

等到將院子逛完，小蝶就一臉興奮地回來:“了，少爺了。”

“恩？”

“第一名，是第一名。我就説，咱們少爺是讀書的料，沒準將來還能個大老爺呢！”小蝶高興得一張小臉都紅透了:“剛才縣衙門已經將榜張貼出來了，旁邊是試的書生們的卷子。圍了上百人，我擠進去一看那榜好生奇怪，上面寫滿了名字，做圓圈狀。”

“那叫輪榜。”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可我不識字，只得拉了一個書生，説了少爺的名字，問沒有，是第幾名。沒想到那書生一聽到你的名字，立即哎喲一聲，原來你家少爺就是今科縣試頭名蘇木蘇子喬啊，久仰，久仰。”小蝶意氣昂揚，滿面都是驕傲:“少爺你是沒看到那場景，一聽到我報出少爺你的名字，周圍的人都大聲喝彩，説你的章他們已經讀過，當真是又老辣又妥帖，在本次‮試考‬的卷子鶴立雞羣。少爺，你這下是出大名了！”蘇木卻沒有任何興奮的覺，不過是一場縣試，真比擬起來，只相當於後世的考，得了第一也沒什麼。自己在前世什麼樣的考場沒進過，‮試考‬經驗在這個時代可謂豐富異常。

雖然在言寫作上還頗不順手，可格式和章大意卻叫人挑不出任何錯，就算考官想扣分，也無從着手。

像這種不出錯就能過關的低級別‮試考‬了不奇怪，不才是有問題。

蘇木:“不過是一場‮試考‬的頭名而已，縣試三年兩考，期期都有人拿第一，也不希奇。”小蝶是興奮得有些胡亂了:“少爺你想啊，你以前乃是我縣有名的呆傻之人，從來沒參加過科舉。這回第一次進考場，輕易地就了頭名。一個傻子將五十多名書生給比了下去，五十多個考生的同窗、家人又有多少，今天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的名字還不一傳十、十傳百傳開了？”蘇木心鬱悶，自己以前的那個呆子名聲只怕不會因為自己得了頭名就消失，反而會越發地響亮起來。

想到這裏，他也沒心思遊園賞景，悶着頭就要回自己的小院。

剛走到蘇家老宅的大門口，突然間就聽到有個聲音叫起來:“哎喲，這不就是了頭名的蘇呆子嗎，那天在縣學裏見了你，卻沒朝那上面想，竟然是你！”這聲音很響亮，顯得很是唐突。

蘇木現在最恨別人喊自己蘇呆子，心不快，抬頭看去，卻是一驚。

原來説話這人竟然是那在縣學裏見過的那個大個子軍漢。

卻見大個子和那個矮個軍漢正站在門口拉住一個蘇家的下人問話，三人對着蘇木一番指指點點。

蘇木知道這大個子本是個人，也不再生氣了，笑着拱了拱手:“原來是你們倆，幸會！”矮軍漢慌忙回禮:“原來是蘇公子，多有得罪，還望不要放在心上。”大個子卻瞪大眼睛上下看着蘇木，就好象在端詳稀罕物件:“原來你就是蘇木，竟得了第一，難怪，難怪我家百户老爺看上了你，要讓你…”矮軍漢大驚:“大個子，別亂説話！”大個子慌忙用手捂住自己嘴巴。

蘇木大為奇怪，這個大個子話有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這目光甚是奇怪，我怎麼又種不好的覺？

正要問，一個下人從裏面出來:“二位軍爺，三老爺有請。”蘇木也不好拉他們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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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蘇木竟然拿了縣試頭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此在蘇家的大廳堂裏，蘇三老爺正和蘇瑞堂，蘇瑞聲兩個兒子坐在一起。蘇瑞聲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猛地站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蘇三老爺則‮摩撫‬着鬍鬚，一臉的疑惑。他也是剛才得到了這個消息，覺得這事有些看不透，就叫兩個兒子過來商量。

本來，他對小兒子期許甚高，很想聽聽他的意見。卻不想蘇瑞聲只是大聲咒罵着發，本就説不出一個所以然。

他對於這個才學還算出眾的兒子有些失望，就將目光落到老大的臉上:“瑞堂，你怎麼看，難道説這個呆子突然開了竅？”如果這樣，倒不可不防。

蘇三老爺自從做了族長之後，這些年使了許多手段將公的財物收歸三房私有。

蘇家本是個大家族，按照禮制，自己百年之後，這個族長的位置肯定要還給大房。如果蘇木的呆病好了，將來作了族長，一查，三房免不了有許多麻煩。

當然，如何蘇木依舊呆傻，這個族長的位置將來也輪不到他。

“他怎麼會開竅，一個傻子，白痴，笨蛋！”蘇瑞聲又開始罵了。

蘇瑞堂眼睛裏閃過一絲不為人知道的得，恭敬地回答:“父親，兒子認為蘇木的病可能還沒好，他這次能夠拿第一，怕是有原因的。”

“哦，這樣，説説。”看到父親鼓勵的目光，蘇瑞堂更是振奮，分析道:“父親大人忘記了，蘇木可是將他名下那六十畝地寄到縣學名下的。得了他的好處，韶先生自然要投桃報李，縣試本就不正規，考得馬虎。提前題，或者索代他將卷子事先做好也是有可能的。況且，蘇木現在可是韶先生名義上的學生，若不了，對他的名聲須有妨害。”蘇瑞聲也高興地叫起來:“肯定是這樣的，大哥説得沒錯。”蘇三老爺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蘇瑞聲叫了幾聲，又哈一聲:“呆子科場舞弊，咱們一旦報上去，只怕立即就要被投進監獄了，父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府學…不，給北直隸學政衙門舉報？”蘇瑞堂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看了弟弟一眼，心好笑:你口口聲聲喊蘇木是傻子，我看你才傻到家了。縣試和府試本就是個過場，這已經是官場的潛規則，你要往上報，不但害不了蘇木，反將韶泰和知縣得罪到死。破家知縣滅門的知府，到時候不但你，只怕我們蘇家也要跟着倒黴，還好父親不是個老糊塗自然不肯由着你胡來。

果然，蘇三老爺臉一板，怒道:“舉報，舉報誰，你想去告趙知縣舞弊？你若真做出這種混帳事，我立即將你逐出家門，免得牽連了家人，滾！”蘇瑞聲被父親罵得面容蒼白，怨毒地看了大哥一眼，惱怒地退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報説胡百户家又派人來了。

蘇三老爺看了蘇瑞堂一眼，嘿一聲笑起來:“這個胡百户也是勢力，以前我們要將蘇木倒門過去，他嫌人家是傻子。先聽説得了第一，卻求上門來了，等下得拿捏他們一番，將這個面子爭回來。”蘇瑞堂今在父親面前大出風頭，正得意，當下就笑道:“父親要拿捏胡家本是應該，不過這兒子聽説胡百户可是一個奢遮人物，只怕沒那麼好低頭的，不好還要搞出些名堂來。”蘇三老爺想了想:“為父也同胡百户打過幾次道，他這人是個魯軍漢，又有小人的狡黠，搞不好真會如此。”

“我們不是急着將蘇木給打發出門嗎，倒不用同胡家翻臉。”蘇三老爺點頭，就叫人將胡家的人請進來。

果然，正如蘇瑞堂所説的那樣，胡家果然出新的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