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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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裏兇你了?我是天生嗓門大…”本來還想繼續説清楚的織羅,在看到她動的肩頭後,怕她會在地面前掉淚,急急忙忙改口“喂…喂,你別又來了,你可別哭,好…我儘量把嗓門壓小,我下次不敢對你大聲了!”
“你不但兇我,還棄我於不顧…”她雖沒哭,但指控還沒完畢,並且又為他增添了一條新罪名。
他簡直是無語問蒼天。
“棄你不顧?姑娘,你也行行好,咱們素昧平生呢!”怎麼會有這種女人?不想讓她跟着,就是棄她於不顧?而他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
“在你看過我的臉後,你還説素昧平生?”她的音調更是哀傷,忍住眼眶裏的淚水不讓它下來。
“為什麼你老是説我看了你的臉?我看了和沒看有什麼關係?”他乾脆陪她一起坐在石頭上。
“我的紅頭巾是你揭的。”她稍稍轉頭看他,從衣袖裏掏出那條決定他們兩個命運的絲巾。
“所以?”他瞪着那條作怪的絲巾。
“這頭巾…只有我的相公才能揭,而我的臉,也只有我的相公才能看。”她垂首將絲巾收回袖裏,把他一直不清楚的最後一個重點告訴他。
他,聽得出了一身冷汗,抬起她的臉,與她一起大眼瞪小眼。
“相公?也就是新郎?”該不會這麼一揭,就給自己添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新娘吧?
“對…織羅?”她在答覆的同時,就眼睜睜地看他往後一倒,落下大石跌得四腳朝天。
他很快就從地上跳起,在她面前走來走去,企圖冷靜他的腦袋和剛剛聽到的事。
“慢…慢着,我沒娶你,我只是救了你,救人和娶老婆不一樣,我也不興那套什麼以身相許,所以你就把這事給省了,咱們救歸救、娶歸娶,別混為一談。”他的表情如遭雷擊。口氣不穩,很希望她快快收回那句話。
“我沒叫你救我,我也沒叫你揭我的頭巾,可是你偏偏做了!你當初不多此一舉阻止我落水,我現在也不會恬不知恥地賴着你。”看他那麼不情願,從不曾發過脾氣的連城,終於心生怒火。
“你要投水自盡,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我是在救人,”織羅也跟她嚷了起來。
“我説了我不是要自盡,我是要逃婚,”她在逃婚,他卻以為她在自盡,打亂了她的計劃不説,還不經同意就揭她的頭巾,如今這一切,還不都是他自己找來的?
“投水逃婚?你想逃到地府去呀?”他捏了一把冷汗。那座橋有多高、那座湖水有多深她知不知道?這種逃婚法,她會逃到下一世去!
連城撇過臻首,顫抖地剋制自己不再説又怨又怒的話語,腦?鏌槐楸櫚鼗叵虢袢賬⑸攏退檔拿懇瘓浠啊?br>“連城?”看她一直不説話,他忍不住出聲喚她。
“你不願承認我這個子?”她轉過頭來,帶着悲傷的表情,一字一句清晰地問。
“我…”看着她悲傷的容顏,織羅又是一陣不忍不捨,心理頭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你既然這般不願,我不強人所難…”她悲涼地笑着,從石上站起背對着他,踱着細步走到大石的邊緣。
他趕在她雙腳踏上地面之前攔抱住她。
“你想做什麼?”自個兒説不能沾土的人還想下地來?
“你不願帶我走,我就照你説的去自生自滅,你不必理會。”她試着想拉開他放在她間的大掌,不願留在他眼前自討沒趣和羞辱自己。
“你要自生自滅?”他聽了後將她抱得更緊更牢。
“痛…”她幾乎快被他勁道十足的雙手捏碎,忍不住從邊逸出一聲悶哼。
“我的力道太大了?讓我看看,”織羅馬上把她抱回石上,起她兩手的衣袖審查是否把她傷了。
“你…你又看我!”連城又羞又急,紅透了臉要拉下自己的衣袖,可是織羅卻握住她的手臂在東翻西找。織羅越看她的雙臂越是惱火和心疼。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怎麼全是傷?是我的嗎?我記得才拉了你一下!”她的手臂遍佈了細細小小結痂的紅點和觸目驚心的淤傷,一雙白細的臂膀有數不盡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