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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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這兒？

還未踏入院落，那負責領路的人即留下她，以着飛快的腳步逃離，像是有什麼鬼怪在他背後窮追似，這令藍如深不解；而她這份疑惑更在她踏入院落之後明顯加深。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眼望去，只有慘不忍睹四字可以形容。該是美麗的庭園造景，此刻樹倒的倒、斷的斷，裝飾的大石甚至被劈成兩半，更別提那些絲毫沒受到照顧的花花草草，整個景象看來本像個廢墟。

眼前所見讓藍如越來越擔心夏侯月，她腳步加快地直往內走，然而手才碰上門，便被裏面傳來的怒吼嚇着。

“滾出去！”本能地縮回手。第一次聽見夏侯月生氣的聲音，藍如頓時不知所措，此時她才明白為什麼那人會不敢帶她進來，連她都忍不住被那明顯帶着怒火的吼聲給嚇着，更別提是其他人了。

猶豫地站在原地，她的手抬起又放下，不曉得是不是真的該走開；但最後想見他的念頭遠勝過其它，藍如眼一閉，豁出去地將門推開，也不知她是怎麼辦到的，僅是推開門的動作竟也能讓她身體不穩地朝前栽去。

“月！”本能地護住骯部，她想都不想地就喊出。

疼痛沒有傳來，藍如覺到的只有温暖悉的懷抱，沒由來地令她浮起想哭的衝動。

“我好想好想你！”伸手抱住夏侯月，藍如開心地説。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原來竟是這麼想念他，只是像這樣可以碰觸他就讓她到好開心好開心，多來的思念終於得以解放。

即使擁抱懷中嬌軀，夏侯月仍對自己所見所覺到的有着懷疑，難以相信那再度從他生命中消失的重要人兒真的回到了他懷裏，回到他所在的地方。

“兒…”心裏有着千言萬語，但此刻夏侯月甚麼話都説不出來，只是將她緊緊擁住。

“我一直一直都想着要早點回來見你，你呢？你有沒有想我？”話聲哽咽，了微紅的鼻子，藍如伸手環住他頸項，額抵着他的，眼中泛着淚光。

沒有回答她的話，夏侯月頭一低，隨即覆上她柔紅，那吻既濃且烈，像要掏空她一切的狂猛，卻又有着對她的無盡珍惜。

“求你…別再離開我…”靠在她肩上，他的手未放開她，像是硬擠出來的嘶啞聲音聽得藍如心痛不已。

眨了眨眼，懸着的淚珠終於落下，她也想讓他知道自己好怕無法再見到他，無法再陪在他身邊。

互相汲取對方身上的温暖，兩人皆未再開口，僅是以着這樣的動作來撫連來所受的折磨。

“你怎麼把自己成這樣？”撫上他的臉，明顯消瘦的臉頰及無神眼眸，令藍如滿是心疼。

“你一定沒有好好吃飯，也沒有好好睡覺。”

“你不在我身邊。”握住她的手，夏侯月目光未曾離開她身上。

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夏侯月的話令藍如心痛了下，已經不敢去想自己不在的這些子來他究竟是怎麼過的，因為知道那隻會讓她更加不捨。

伸手拭去她頰邊未乾的淚水。對夏侯月而言，自己永遠不是最重要的，她才是他的重心。

藍如怎會不知道他的想法。月温柔的舉動非但未替她將眼淚擦乾，反而令她下更多淚水。

“別哭，兒。”捧着她的臉，夏侯月一點一點吻去那眼淚，神情滿是心疼。

“你的眼淚會讓我難過。”

“可…”傾身在她上落下輕吻，夏侯月不讓她説出任何責怪自己的話。

“讓我看見你的笑容好嗎？”撫摸她柔細的發，他開口要求着。

“你的笑是我的最佳良藥。”努力將眼淚眨回，藍如朝他出了最美的笑容後投入他懷裏，再也不願離開他。

“我回來了。”主動吻上他，藍如看着他説，而他則微微一笑，在回吻她的同時説出:“你終於回來了。”這麼美好的氣氛實在不該被破壞，但藍如想起先前雷少軍對她的請求。在情緒平穩後，她忍不住還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