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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當強盜遇到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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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族長説哈布勒一向膽大妄為,也活該有此報應,想來是天神見不得他妄為,把他召喚了去…”武植看了老者幾眼道:“不知道海都族長見本王有何見教?”老者看看左右,低聲説了幾句。

馬維也壓低聲音道:“海都族長問貴王,知不知道他怎會知道貴王今天會從此路過~”武植笑笑道:“蕭得裏底想借刀殺人麼?這也不怎麼難猜!”老者聽了馬維地話。驚奇地看了武植幾眼,伸起大拇指連連讚歎,想來都是誇武植的話語。

武植擺手阻住馬維,説道:“你問問他,出賣盟友可是草原豪傑的所為?”馬維面有難的和老者傳話,老者臉上卻無異,反而笑着和馬維説了幾句。

馬維對武植道:“海都族長説,他與蕭得裏底不是盟友,不過是做生意,而且蕭得裏底老是欺詐他的部落。前些子蕭得裏底被罷官後,遼帝下詔命孛兒只斤部獻上牛羊千匹謝罪,孛兒只斤部可是被蕭得裏底害慘了!又怎會是他的盟友?今天海都族長卻是來和貴王千歲做盟友的。”武植笑笑道:“哦?不知道海都族長想怎麼與我結盟?”

“海都族長説,他自然不夠資格做王爺地盟友,只是草原上惡狼很多,有幾個部落老是在打孛兒只斤部的麻煩,孛兒只斤部需要鐵器保衞自己地家園,蕭得裏底事發後,契丹人再沒人敢和孛兒只斤部做易。所以海都族長想與貴王易,他可以提供良馬給王爺…”武植笑着看看海都道:“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咱們隔着幹山萬水,如何與你易?”海都聽了馬維的話急急説上了幾句,馬維道:“他説今就可易,他可以提供良馬千匹,一匹駿馬換兩長矛和一副重甲,他可是大大吃虧了。只為上王爺這個朋友。”武植愣了一下道:“他有這老多駿馬嗎?”馬維笑道:“這事小的也知道,除去那幾百名族裏勇士的坐騎,這可是他族裏的會部家當,看來那幾個部落真把他急了。”武植道:“那些駿馬呢?”海都聽得武植話裏似乎同意,臉上現出喜,回頭大聲呼喝幾句,一名漢子策馬狂奔而去。武植笑着點頭,在石秀耳邊吩咐了幾句,石秀也轉身離去。

海都又笑着説了幾句,馬維道!

“海都族長説,他可派這些勇士一路護送貴王出草原,等西京道的契丹人接了貴王后,他地勇士才會回返,保證貴王平平安安的。”武植笑着點頭。這時遠處烏壓壓一片黑點疾馳而來,奔到近前緩緩停下。正是大隊馬羣,或紅或白或黑。顏各異,各個高大健壯,神駿無比,果然都是良駒,十幾名牧人前後吆喝看管,馬羣遠遠停下,或伸蹄長嘶,或昂首直視,渾不把眼前重甲兵地威壓放在眼裏。

海都見武植看着馬羣地雙目熾熱,笑着嘰呱幾句,馬維道:“海都族長問王爺可還滿意?”武植哈哈一笑:“滿意!當然滿意!”笑聲中他揮了揮手,石秀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一輛馬車之上,手中拿着一大大地號角“嗚嗚”的號角聲響起。

“殺!”重騎兵陣中忽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然後就聽“轟隆”雷鳴般蹄聲,重騎兵如同一團黑雲,猛地卷向了不遠處那幾百名手持馬刀的漢子,與此同時,幾十騎金甲武士從隊中疾馳而出,向馬羣中牧人樸去。

海都一驚,脖子上一涼,已經被架上了明晃晃一把鋼刀,穆弘面無表情的站了他身後,馬維大驚道:“王…王爺…您…”

“收聲!”武植望着如同虎入羊羣的重騎兵,嘴裏淡淡説道。馬維心中一顫,不敢再説。

衝在最前面的呼延灼如同一尊魔神,雙手中鋥亮鐵鞭上下翻飛,蒙古大漢如同草屑般紛紛飛出,一口口鮮血噴處,呼延灼身邊籠革上一團紅血霧,顯得十分詭異。

呼延灼身後地重騎兵隊列長矛亂戳,慘叫聲中,蒙古騎手紛紛落馬,身上那血淋淋的大窟窿觸目驚心,等重騎兵風一般捲過,再次回返衝刺時,蒙古騎手才反應過來,匆忙舉馬刀上,撞擊,再撞擊,當全身鐵甲的重騎和原始部落的騎手遭遇,勝負已經可想而知,呼延灼如同箭頭,帶領着重騎隊這枝黑利箭迅疾無比的穿了蒙古騎手組成的陣勢,黑利箭反覆穿梭幾次後,場中只剩下幾百匹孤零零地馬兒嘶叫盤旋。馬背上再不見人蹤,荒草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每具屍體上都有數個血淋淋的窟窿。

金甲武士不費吹灰之力的把牧人擒下,武植笑着對馬維道:“去告訴他們,若不乖乖聽話,他們的族長就要去見天神了!”馬維諾諾的轉身離去,身邊自然跟上侍衞看管。

海都一直呆呆看着這場單方面的屠殺,此時塵埃落定,本來枯黃的土地被鮮血染成了紅草地。那都是他族中勇士灑落的,短短盞茶時分,他族中幾百名最勇敢地兒郎就被屠戮一空,這…這就是大宋地重騎麼?海都眼睛看向了列隊緩緩回返地鐵甲馬軍~武植也不説話,直到馬維再次回返,武植才哈哈一笑:“他們可還聽話?”馬維回來時是被武植架着走來的,他本來不敢去看雙方地廝殺,剛才偶然間回頭見到那滿地的屍體,血紅的草地。馬維腿一軟,再也立不定身形,只有靠侍衞攙扶走來。

侍衞放手,馬維癱跪在武植面前,畏縮道:“是…他們…他們很聽話!”武植笑道:“不用怕,我想你也不知道這些蠻子心存歹意,我也不來怪你!”馬維“啊?”了一聲,驚詫的問道:“歹…歹意?”武植道:“恩。你問問海都,我知道他想害我一是為子報仇,二是貪圖我大宋軍械,才想出這用馬換武器的鬼主意,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他難道就不怕遼帝知道後起大軍滅了他那小小部族?”馬維聽了呆了半晌,疑惑道:“不…不會吧。他可是沒和我講過要害王爺…”武植笑道:“難道你自以為是他地心腹不成?”馬維臉上一紅,轉頭對海都説了起來,語氣已經有些惱怒。

海都眼神呆滯的看着遠方鮮血染紅的土地,馬維大聲講了幾遍,海都才緩緩回過頭,看着武植慘然一笑,緩緩説了幾句。

馬維聽得大怒,氣憤下也忘了害怕。猛地站起來對海都大聲喝罵起來,海都理也不理。只是恨恨看着武植。

武植笑道:“好了好了,快些講他説了什麼!”馬維回頭道:“這蠻子委實可惡。竟然真的是想害王爺,小人…小人真的是瞎了眼…”説着眼圈都有些紅了。

武植笑着拍拍他肩膀,馬維被武植這般親暱的舉動得愣了一下,轉而惶急的跪倒,眼中已經熱淚盈眶,哽咽着説不出話來。

武植無奈的看看自己地手,自己身上的部件似乎越來越值錢了。

半晌後,馬維才穩住情緒,低聲道:“王爺,蠻子説如今契丹人自顧不暇,他搶了王爺的軍械就是草原霸主,大不了西進千里,那裏名義上是大遼管轄,其實遼人是管不到的…”武植“哦”了一聲,原來如此,海都也算蠻子中有頭腦的一個了“他就講了這些?”馬維猶豫一下,見武植對他點頭,這才説道:“這蠻子委實可惡,他説什麼大宋禮儀之邦,素聞宋人謙遜有禮,信義為先,王爺卻是殘忍好殺,只憑一絲猜測就屠戮外族,實在…實在不符王爺身份…這…他這不胡説八道嗎?”武植哈哈一笑:“難不成要等他刀架到咱漢人的脖子上才反抗?你問問他,我也素聞草原勇士寬厚朴實,他又怎會有這般詭計,難道草原蠻子的族長都這般兩面三刀麼?”馬維點頭,大聲訓斥起海都,海都不住冷笑,卻是不再言語。武植笑笑道:“看來他還未心如死灰,那就帶上他吧,也免得那些牧人搗鬼!”身後侍衞凜遵,一場忙碌後,大隊緩緩起行,草原又恢復了寧靜,只有那被鮮血染紅地土地和一座高高隆起的土丘彰示,方才這裏有過一場慘烈的屠殺。

大名府中,十幾騎如飛馳入,直奔大名府後衙,一行人風塵僕僕,正是武植和石秀等王府侍衞,使團經過遼國西京大同府進入宋境後。武植思念金蓮幾女,帶上侍衞乘快馬繞道大名府,又和使團約定在相州會和,反正使團速度極慢,自己在大名府住上兩再趕去相州也來得及。

一騎人不多時就趕到了後衙院門前,武植翻身下馬,大步向院門走去,走了幾步微微一怔,怎不見門前清石台階上有王府侍衞?這些傢伙,莫非自己不在就疲怠了?

武植冷哼一聲。也不等石秀等人,大步走過去叩門,叩了幾下,院裏傳來腳步聲,門被輕輕拉開,一名清衣小帽地下人探出頭來,嘴裏吆喝着:“誰啊誰啊?宗大人不住這裏!”武植愣了下道:“誰?你説誰?”下人不耐煩的對武植道:“你説誰啊?當然是宗大…啊…”

“啪”一聲響,石秀一個重重的耳光過去,下人馬上慘叫起來。

“大膽的狗奴才!敢這般對貴王千歲講話。真是瞎了眼!”石秀又一腳踹去,下人慘呼一聲,跌入了院中。

武植卻是急了,好端端的金蓮等人怎會不見?宗大人?武植猛地回身:“走,去見宗澤!”石秀等見武植臉不善,不敢再和那不開眼地下人糾纏,急忙過去為武植牽馬,武植上馬後狠狠一鞭子。有驄馬痛嘶一聲,極快的竄出,石秀等人慌亂地策動坐騎緊跟上去。

宗澤代行留守事,當然要住進大名府,當時的住處還是武植派人幫他找地,離府衙不遠,片刻間武植等人已經趕到那小院落。

武植翻身下馬。石秀已經趕着跑過去叩門,門一開,一名中年下人探出頭,他是宗澤身邊地老人,自然識得武植,見到貴王臉上一喜,剛跑過來待見禮,武植已經大步走入院中。。中喊道:“宗大人!老宗!本王回來了!”宗澤岌着鞋,匆匆從正屋中跑出。見到武植滿臉喜:“哈哈,王爺回來了。遼國一行如何?”武植見到宗澤面平和心中稍安,若是金蓮等出了事他不會是這幅表情,不過武植還是急問道:“遼國之事暫且不提,我問你,金蓮她們去哪了?”宗澤聽得武植問起王妃,臉不由尷尬起來“這…這…”武植見他吐吐,心中一亂,但他越是着急,反而越加鎮靜下來,冷冷道:“宗大人快些説來,本王聽着呢!”宗澤忽聽武植語氣有異,抬頭見到武植冰冷的表情,任他見多識廣,也不由得心中一凜,知道貴王是真的急了,急急道:“王爺莫急,幾位王妃娘娘安好,並沒有出什麼紕漏。”武植心中一鬆,問道:“那她們如何不在府中?”宗澤苦笑:“此事説來話就長了,王爺請進屋,下官和您詳談。”武植不動,望着宗澤。

宗澤愣了一下恍然,又是一陣苦笑:“幾位王妃回了京城王府,自然不在大名府後衙了。”武植雖然奇怪金蓮等女為何好端端回了京城,但既然幾女無恙,也就放下心來,笑笑道:“恩,進屋談…”宗澤這才放心,把武植入客廳,命下人奉茶,忙碌過後看着武植又是一陣苦笑。

武植道:“宗大人有話明言,咱哥兒倆可是多年的情了,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就算宗大人得罪了王妃,本王也不怪你!”心説莫非府裏下人惹事被宗澤懲治?七巧那子定然不依,鬧到最後金蓮等一氣下離開了大名府?

宗澤苦笑搖頭:“王爺説哪裏話?幾位王妃賢淑仁愛,宗某又怎敢冒犯?説起來…唉…”好叫王爺得知,下官已經實打實升遷為北京留守,大名府尹了”””武植愣了一下,轉而喜道:“如此甚好,宗大人你可要請我吃酒啊,咱哥倆好好樂呵樂呵!”宗澤見武植欣喜是發自真心,這才放心,嘆息道:“下官也曾上書婉拒,卻被安大人斥責一通,唉…”

“婉拒?你為何要婉拒?”武植奇道,忽又恍然,定是為自己了。

果然就聽宗澤道:“北京留守重任除去王爺,又有何人能夠擔當,可是月前軍中出了一些瑣事,蔡相以代行留守事會招致軍心不穩為由上書聖上,又保舉我為北京留守大名府尹,聖上猶豫了幾天後終於準了下來…”武植一笑,宗澤本就得安公燾看重,蔡京又來推舉,那宗澤升遷就是板上釘釘了,只是蔡京怎會想起推舉宗澤?

武植略一思索,忍不住笑笑,蔡京定然覺得自己使遼定會無功而返,自己在北京聲勢隆,眼看他就不能掌控,正好趁機把自己趕出北京,既然大名留守沒有了,自己又使遼失敗,回京後想來也得不了重用,就算聖上想用自己,眾朝臣的庭議他也不能不理。至於用宗澤,想必是一來蔡京沒合適的人選能過得了安公燾一關,二來也是挑撥自己和宗澤關係之意。

不過他定然想不到自己使遼可以説滿載而歸,而自己和宗澤更是結識多年,情深厚,可不是他小小計謀就可以挑動的,嘿嘿,本來還在愁如何提拔宗澤,想不到蔡京這老小子這般識趣。

武植想着想着,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