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賣根木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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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心裏有些忐忑,貴王的大名是聞名已久了,卻是從未見過,只聽説年紀甚輕。少年得志之人太多狂妄,若貴王也是這種人,必喜妄起兵戈,北事堪憂啊。
門外腳步聲響,宗澤急忙從椅子上站起,轉頭望,廳外走進一名紫衣年輕人,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怎麼看上去有幾分眼?
“下官見過貴王千歲。”官場虛禮自不能免。
“哈哈,宗知府,啊,應該説是宗經略,咱們又見面了!”武植笑着步入主座坐好。
宗澤聽了武植這話更增疑慮,抬眼仔細打量武植,忽地一拍大腿:“武莊主?!”他這般穩重的人也會失儀,自是驚訝到極點了。
武植一笑:“正是武某!”宗澤呆了半晌,展顏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在這裏能見到武莊主,更想不到武莊主就是貴王。今老夫“下官可是意外的很,意外的很啊…”他對武植印象很好。此時重逢,心中歡喜,説話上就和老朋友般,説完才覺不妥,這是和上司説話的語氣麼?
武植笑道:“宗經略不必拘禮。咱們還是如那般閒聊即可,宗大人經略北境。以後武某借重之處尚多,還請經略不吝賜教!你知道武某脾氣口直腸子一個,説話不喜轉彎抹角,宗大人不是不喜虛與偽蛇麼?武某正是喜歡宗大人這幅脾氣。”宗澤大笑。想不到武植還記得那二人閒談時自己發的牢騷。對這年輕的貴王親切之大增,忽而想起一事。自己地仕途似乎就是在見到貴王之後轉折,忽然間平步青雲,直到今經略邊關,一展自己平生抱負。
抬頭看看武植,沒有提此事,有的事心裏明白就成,不必掛在嘴邊。
和宗澤熱火朝天地聊了足有一個時辰,如今武植見識大漲,非是初來時懵懂無知的“外星人”談起遼事武植倒也説得一套一套的,反正宗澤知道自己底細,也不必故作高深,雖然武植見解有些地方不免幼稚,但在大局上卻很有些見地,有些話宗澤深思之下不免有所悟,心中佩服不已,貴王卻是真有些才學,絕不是誇誇其談之輩。
送走宗澤後,武植笑笑,是該讓老宗傷腦筋的時候了,如何整兵備武就讓老宗想辦法吧,等他把章程呈上來,自己再合計合計就好,這些子侍衞一直在偷偷排查大名府軍統領以上將領,看看有沒有梁中書死黨,若説起來軍中將領很少結黨,倒是大名府官吏需要整頓一番,龍五這些子進展還不錯,所開的賭坊名聲已經打響,也聚攏了百多號潑皮,算是有了些眉目,有些大名府官吏已經和龍五稱兄道弟,一些內幕消息也終於被打探到,不過據武植收網還遠。
從守備司衙門溜溜達達回了府衙後院,牌室和後花園轉悠了一圈,幾女不見蹤影,武植心下納悶,七巧經常拉上玄靜喬裝逛街,金蓮卻是難得不在家,看看天離晚飯時辰還早,無聊下自己坐在後花園發呆,靠在躺椅上看着藍天上絲絲白雲,耳邊偶爾傳來幾聲悦耳地鳥啼,武植漸漸糊起來。
“相公…”糊糊間有温柔甜潤的聲音傳來。
武植緩緩睜開眼睛,金蓮一臉歉意地站在身旁,似乎相公回家沒見到她是好大罪過一般。
武植坐起身,笑問道:“今怎麼這般冷清?!”金蓮坐在武植身旁的石凳上“七巧和玄靜竹兒帶千葉子去逛街了,千葉子沒吃到靈芝悶悶不樂地,七巧帶就她去散心…”武植“哦”了一聲,千葉子?現在怎麼安排她卻成了難題。宗澤臨走前給他一封書信,乃是京城裏傳來,武植當初曾遣使者搭前往倭國行商船隻,送信與源家,也好叫他們來接回幹葉子。這封信就是使者寫來,裏面言道倭國內亂,源家和平家已經撕破臉皮,真刀實槍廝殺起來,兩邊各有武士團撐,不過天皇站在平家一方,源家形勢不妙。
按歷史發展,源家還需幾十年後才和天皇以及平家決戰,最後被滅族,只剩源賴朝一人被放伊豆,不過源賴朝是個厲害角,苦忍近二十年才再次發難,終於上京成功,把天皇變做了傀儡,乃是本幕府制度的創始人。(幕府制度就是由將軍或關白執政,天皇不過是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例如後來本經常鼓吹地所謂戰國時代名將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等人就是爭奪地大將軍或關白的地位。説來好笑“本戰國時代”幾百人地戰鬥也都被稱為也戰,大肆歌頌,讓人笑掉大牙。)武植自然不知道因為他把人家愛女拐來引發兩家戰鬥提前進行,也不知道最後誰會勝利,但目前把她送回去是不可能了,本如今亂的厲害,自不會有人願意前去行商。
金蓮見武植臉不對。以為他在怪七巧去逛街,急忙替七巧説話:“妹妹在家氣悶。出去走走也好,妹妹那體若是整悶在府裏會憋出病的。”武植笑着拉過金蓮的手“那你怎麼不去逛街?你就不悶?”金蓮笑笑:“以前沒錢的時候呢,金蓮倒是常常想,哪一天能拿上幾貫錢去街上買一大堆胭脂布料就好了。真是好想那樣瘋一把,可是自從相公那燒退後。咱家子漸漸好起來了,金蓮卻是沒了那種興頭。只想每等相公回家,和相公聊天,那才是金蓮最喜歡的事…”武植嘆口氣。拉她入懷口心裏也不知道什麼滋味,這個時代的女子怎就這般“傻”呢?
金蓮伏在武植口。聽着武植心跳,二人久久無語。
武植忽然在金蓮耳邊道:“方才你説最喜歡等相公回家,和相公聊天,那你就不喜歡和相公…”話沒説完,金蓮已經羞紅了臉,和武植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知道武植想説什麼,從武植懷裏掙,啐道:“相公整就知道説些瘋話!”武植嘿嘿一笑,正待再調戲她幾句,忽見園門處匆匆跑來一名宮娥,到了近前一看正是杏兒,杏兒似乎是有事稟告金蓮,見武植在不由遲疑起來。
武植笑道:“怎麼?有事需瞞過我麼?”杏兒嚇得急忙道:“沒,沒…是潘老爺又在呼痛,婢子來稟告王妃地。”武植一愣,轉頭問金蓮:“叔父病了?”金蓮點點頭:“是病了!方才妾身就是去看望叔父才來得晚了。”
“被人欺負了…”那邊杏兒嘀咕了句,聲音雖小,武植卻聽得清楚,眼神一變,忽然一耳光過去,正在杏兒臉上“啪”一聲脆響,杏兒已經被武植翻在地。
“什麼東西!王妃説話也是你能嘀咕的!”武植還不解氣,跳下躺椅去踹杏兒,金蓮急忙拉住,勸道:“她也是説地實話,算了…”杏兒早嚇傻了,忍痛從地上爬起跪下,哭都不敢哭,只是一勁兒磕頭。
武植冷冷看了幾眼杏兒,這才問金蓮:“叔父怎被人欺負了?”金蓮見武植正在氣頭上,不敢再隱瞞,把事情講述一遍,原來潘老大卻是真的被人欺負了,自那和扈成衝突後,雖然沒人教訓潘老大,但跟在潘老大身邊的那些衙役幫閒卻被王府侍衞好好服侍了一次,再不敢和潘老大胡混,潘老大沒了幫兇,也就蹦達不起來,後來無聊下重舊業,每去賭坊賭博,倒也逍遙自在。
今早間,潘老大慣例去賭,今天手氣出奇的好,和他對賭的二人輸地惱羞成怒,罵潘老大搗鬼,潘老大自然不服回罵,那二人馬上大打出手,把潘老大狠狠修理了一頓,似乎手臂都被打斷了。
金蓮説完又道:“相公無需管他,今吃個教訓也好,省得他以後惹是生非!我早就當叔父面説了,以後就算他被人欺負咱也不幫他。”武植笑道:“一切聽娘子的!”金蓮見他搞怪,白了他一眼,金蓮那風情萬種地白眼每次都會令武植心兒飄蕩,這次也不例外,笑了幾聲道:“金蓮還是去看看叔父吧,不幫出頭就算了,再不關心關心他老人家可説不過去。”金蓮點點頭:“恩!我去看看嬸嬸!”金蓮走後,武植看了戰兢蔗跪在那裏的杏兒幾眼,冷冷道:“沒有規矩地東西,自己去領幾鞭子!再敢有這麼一次,定趕你出王府!還有!以後夫人要你瞞的事你掂量清楚,哪些該告訴我!哪些不該告訴我!就説今天這事兒,確實應該告訴我,但你告訴我就是違逆夫人之意,自然該打!下去吧!”杏兒如逢大赦,連磕幾個頭跑了出去,心裏大呼救命,以後自己可要離幾位夫人遠一些,知道的事越少越好,要不然告訴不告訴老爺都是罪過,左右都要被打,這不天大地冤枉麼?
武植琢磨了一會兒,起身向外走去,來到客廳,命侍衞去喚石秀,不大一會兒,石秀匆匆趕來。
武植把潘老大被人欺負之事講述一遍,最後道:“把那倆小子好好修理一番,瞧瞧他們是什麼路子,事兒偷着去辦,別令府里人聽到風聲。”事情不能令潘老大知道,就叫他以為府裏不會幫他出頭,後行事他自然會小心,恩,潘老大被欺負幾次後怕是就不會再惹是生非了吧?這樣倒是個法子。
這邊武植胡思亂想,那邊石秀點頭應命,自去點侍衞辦事。
吃過晚飯,武植和金蓮幾女説笑幾句,自稱有事要辦,再次晃悠到前堂客廳,石秀早就在裏面候着呢,給武植見禮後道:“王爺,那倆小兔崽子抓到了,嘿嘿,倒是會幾手功夫,就是骨頭太軟,吃了些苦頭就全招了,他二人是青州孔家子弟…”武植愕然道:“孔明,孔亮?”石秀奇道:“正是,王爺也知道青州孔家?”武植搖搖頭,在江南時見過孔明那廝一面,不是什麼好鳥,不過青州在山東地界,他兄弟倆跑大名府來幹嘛?
“他倆來大名府作甚?”武植問道。
石秀一笑:“還不是被王爺地千年靈芝鬧的。”王府侍衞中也就石秀張順等寥寥幾人知道靈芝之事。
武植把千年靈芝與了龍五,命他找人扮作山客,在大名府拍賣靈芝,這時代還沒有大規模拍賣,最多小圈子有這種拍賣活動,武植卻是命龍五宣揚出去,一月後在大名府盧家酒樓典賣一枝“千年靈芝”價高者得,又詳細給龍五講解下怎麼拍賣,把龍五聽得心悦誠服。
算算子,距拍賣靈芝也就幾了,不過武植卻沒想到山東地面兒都得到了消息,笑笑道:“龍五這次辦地不錯啊?真是想不到,這小子出息了?”石秀笑道:“五哥不過借力而已,聽孔明説前些子扈家莊扈三妹來尋五哥買那靈芝,最後價格沒有談攏,扈三妹買靈芝是為了給扈夫人去病,走時言道誰若帶這枝千年靈芝作聘禮求親,她就嫁與誰…”武植愣了一下道:“不會吧?她的子可做不出這種事!”石秀道:“扈三妹自然沒講過這些話,這些話是五哥散播出去的,扈三妹又不屑出來闢謠,人人都當她默認,馬上傳遍河北,山東,山西,聽説買下靈芝就可娶到扈三妹,三地豪傑富貴可就瘋了一般湧進了大名府,大名府如今真是羣英薈萃,熱鬧的很啊,據説客棧價錢漲了十倍,全住得滿滿的,嘿嘿,有些豪傑不得不宿街頭…”説着就覺好笑,在王爺面前不敢失儀,只有低頭輕笑。
武植也笑道:“羣英荃萃?羣魔亂舞還差不多。唉,這些人啊,真是頭痛,這些子不見韓通判,想是他正為大名府治安傷腦筋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