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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慾火熾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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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羅小鶴便獨自返回隱仙谷去。

李金貴也決定再到玄妙觀,此刻他繼續混進玄妙觀,等於是幫着白氏家族展開復仇行動,白銀鳳越發為他的安危擔心,但她自己卻無法隨同前往。

李金貴戴上面具,出了家門,直奔玄妙觀,剛剛走到上次遇到第二個柳絮飛的那片樹林夾道中,面卻來了真的柳絮飛和羊婆婆。

柳絮飛立刻望着羊婆婆道:“婆婆,那個叫張玉富的又來了!”羊婆婆道:“我雖然老,眼睛卻沒花,早就看見他了。”李金貴趨前幾步.躬身一禮道:“晚輩拜見羊婆婆和柳公子!”羊婆婆和梆絮飛停下腳步,柳絮飛招扇一搖,笑道:“張兄,你在小弟面前自稱晚輩,小弟可不敢當!”羊婆婆笑道:“他是對我稱晚輩,你懂什麼!”李金貴道:“上次羊婆婆和柳公子,怎麼把修羅門的兩大魔頭放走了?”羊婆婆嘆口氣道:“那兩個狗東西都很猾頭,武功也都高得出奇,老身和公於眼見就要把他們擒住,還是被他們溜走了。小兄弟,你可是又見過他們?”李金貴道:“見是見過了,但晚輩不敢惹他們,所以只有遠遠躲開。”柳絮飛卻眨着一對烏亮的眸子問道:“那天小弟和羊婆婆去追那兩個老傢伙,還有個年輕的留在那裏,他怎麼樣了?”李金貴自然不便實説,略一沉道:“那年輕人被我們捉住了。”柳絮飛道:“你們可是把他殺了?”李金貴道;“我們把他放了。”柳絮飛立刻沉下臉道:“修羅門沒有好人,你怎麼把他放下?”李金貴陪笑道:“我們已勸他不再回修羅門,他也途知返,他説在茅山有位舅舅,當天就奔往茅山去了。”柳絮飛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李金貴趁機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羊婆婆和柳公子?”柳絮飛不知他要問什麼,訝然道:“張兄要問什麼事呢?”李金貴道:“在下前也是在這裏,遇到另外一位柳兄,姓名和公子完全相同,連相貌也十分近似,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也認識婆婆和公子。”柳絮飛似是吃了驚,急急拉着羊婆婆的衣袖道:“婆婆,他真的來了!”羊婆婆搖搖頭,無奈的嘆口氣道:“他既然來了,多個幫手也好,只是家裏的事沒人照料。”柳絮飛再望向李金貴,迫不及待的問道:“張兄,他到哪裏去了?”李金貴道:“他當時好像要到玄妙觀去,後來又打聽圓覺寺在什麼地方,真正到哪裏去了,在下也不清楚。”柳絮飛再拉起羊婆婆衣袖道:“快!我們到玄妙觀找他去!”羊婆婆笑道:“看你急成那樣子,他即便真去了玄妙觀,也是幾天前的事了,現在哪能找得到他。”柳絮飛顯得焦慮不安的道:“如果他到了圓覺寺,聽説那下面就是修羅門,萬一被修羅門捉下去,豈不糟了!”羊婆婆搖頭道:“不會的,我們都是從外地來的,修羅門不認識他,捉他做什麼?”柳絮飛道:“可是他要找上修羅門報仇,他一向仗着武功高強,天不怕地不怕,就這樣才最容易出差錯。”羊婆婆道:“你還不是一樣,從來沒出過遠門,一出門就經常鬧事,害得婆婆我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柳飛絮十分着急的道:“不管怎麼説,我們應該儘快找到他,而他現在一定也在急着找到我們。”羊婆婆卻毫不在意的道:“你放心,他既然來了,又同在南陽府,哪有不碰面的。”柳絮飛撇了一撇嘴道:“我才不信呢,爹爹也在南陽府,我們為什麼來了這多天,連他住在什麼地方都沒打聽到?”羊婆婆道:“你爹爹是為報仇而來,必須住在一處隱秘地方,不方便公開面,我們當然不容易打聽到。”這兩人的一對一答,只聽得李金貴實在摸不着頭腦,不過,他可以猜得出,兩個柳絮飛,不但認識,而且很可能是一家人。

只聽柳絮飛帶着央求的語氣道:“婆婆,我們不妨到玄妙觀打聽打聽,聽説玄妙現在南陽是座有名的廟宇,道士有幾百個,順便去瞻仰,燒燒香也是好的。”羊婆婆沒好氣而又帶些憐惜之情,道:“去就去吧,婆婆我是永遠拗不過你的。”李金貴道:“婆婆和柳公子不是從玄妙觀來的麼?你們剛才來的方向正是玄妙觀。”羊婆婆道:“我們只是老遠看到,並沒進去,現在再回去看看也好。張小兄弟,你是要到哪裏去呢?”李金貴道:“晚輩正是到玄妙觀,大家一起走最好。”於是,羊婆婆和柳絮飛轉過方向,隨在李金貴身後,往玄妙觀而來。

羊婆婆邊走邊問:“年輕人,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到玄妙觀做什麼呢?”李金貴暗覺好笑,反問道:“你老人家怎知我不是本地人?”羊婆婆道:“我家公子第一次見你面時是在圓覺寺外,據他説當時你和北崆峒的朱二掌門在一起,所以老身斷定你不是本地人。”李金貴將計就計道:“晚輩的確是由北崆峒來的,朱二掌門正是晚輩的師父。”羊婆婆哦了一聲道:“令師怎麼不見了呢?上次在鐵掌峯他也不在。”李金貴嘆口氣道:“實不相瞞,家師已經失蹤了,而且就是在圓覺寺失蹤的,時間正是在和柳公子見面以後。”柳絮飛吃了一驚道:“有這種事?那一定是被修羅門的人擄走了?”羊婆婆點點頭道:“怪不得你小小年紀,也和修羅門結了怨,原來是為了你師父?”李金貴信口道:“晚輩到玄妙觀去,就是為了設法打聽家師的下落,因為家師和玄妙觀的三位觀主都很,晚輩也認識他們。”忽聽柳絮飛問道:“張兄,咱們前兩次見面,你身邊都有一位美麗的姑娘,記得你和令師都稱呼她二小姐,怎麼今天沒來?”李金貴道:“在下和她不是一起的,上兩次只是偶而相遇而已。”柳絮飛烏亮的眸子轉了一轉,冷聲道:“你何必騙我,不是一起的,會混得那麼,我也希望和她偶而相遇,為什麼始終碰不到她?”李金貴笑笑道:“公子早已和她碰過兩次面,怎説碰不到她?”柳絮飛搖搖頭道:“你本就是和她一起的,不然怎知她是二小姐。張兄,小弟真羨幕你的豔福不淺,有那樣一位美麗的姑娘陪着。”羊婆婆道:“那位姑娘的確很美。年輕人,你既然稱呼她二小姐,必定知道她的身份來歷?”李金貴暗忖道:“反正他以後是不容易再見到白銀鳳的,我何不拿實話來試探一下。”想到這裏,整了整臉道:“據她自己説,她是白家的二小姐。”卻見羊婆婆和柳絮飛皆皆神驟變,羊婆婆急急問道:“你説的是哪一個白家?”李金貴道:“當然是南陽府最有名的白氏家族,他們家裏曾出了一位白劍青大宗師,是近百年來武林中無出其右的第一高人!”在這剎那,羊婆婆已兩眼發直,不知是驚是喜的問道:“真的,白家還有人麼?”李金貴早覺出羊婆婆、柳絮飛和白氏家族必有一段深厚的淵源。

他卻故意不動聲的道:“白家當然有人,只是為了避仇,不願公開面而已。”羊婆婆道:“可是老身和公子這些天來,曾夜入白家大院兩三次,到處都是靜悄悄的不見燈火,本沒發現一個人影。”李金貴一皺眉頭道:“這樣説,你老人家和柳公子跟白氏家族必有什麼淵源了?不然為什麼要深夜進入白家大院?”羊婆婆長長吁一口氣道:“這事不能告訴你,而且説出來你也不會清楚。”卻見柳絮飛雙頰泛紅,低聲道:“婆婆,若那姑娘真是白家二丫頭,我對她那種舉動,就實在大大不該了,以後見了面,真不好意思。”羊婆婆哼了一聲道:“老身早就待過你,出門在外,不論遇到什麼人,都要規規矩矩的,偏偏你瘋瘋癲癲的自命風,連白家二丫頭也要調戲,看你將來怎樣和她見面?”李金貴怔怔的問道:“莫非柳公子和白家二小姐是訂過親尚未見過面的?”這句話使得柳絮飛正好可以藉機下台,聳了聳肩,赦然笑道:“也可以這麼説吧。張兄,調戲尚未過門的子,的確大大不該,你説是麼?”李金貴到這時才明白,怪不得趙恨地打動不了白銀風的芳心,原來,她早已是名花有主了。

何況,趙恨地雖然模樣不算錯,卻總比不上柳絮飛的翩翩瀟灑,一表人才。

他本想告知白銀鳳目前人在哪裏,但又覺得不妥,必須等見過白銀鳳,問明原委後再作道理。

同時他也深深佩服白銀鳳的守密工夫到家,使他一直矇在鼓裏。

只聽羊婆婆語氣關切的道:“年輕人,下次見到白家二丫頭時,千萬通知老身和公子,只要見到她,就不難找到白家的人了。”李金貴道:“晚輩怎樣和老人家聯絡呢?”羊婆婆道:“我們住在城裏的‘羣英客棧’,最好你能陪她一起去找老身。”柳絮飛緊跟着道:“還有,若看到另外那位柳絮飛,也叫他到‘羣英客棧’找我們。”説話間,已到達玄妙觀前,善男信女們往來不絕。

李金貴道:“晚輩要到裏面去見觀主,婆婆和柳公子再會了。”羊婆婆囑咐道:“不管找不找得到白家二丫頭,希望張小兄弟能空去趟‘羣英客棧’,老身到時候有事情代。”李金貴別過羊婆婆和柳絮飛,逕自走向無塵院。

現在跨院外已看不到秦炎的影子,由於聖火尊者巫公明的到來,秦炎自然已由院外升到院內。

誰知李金貴尚未跨進院門,由院內急急奔出來一個身材壯的帶發年輕頭陀,正是秦炎。

秦炎-臉不快之,低聲問道:“你這小子,怎麼又來了?”李金貴道:“我有事情向褚仙老翁稟報,當然要來!”秦炎雙手緊握拳頭道:“那天灑家跟你講得好好的,你有事可以寫張條子,給灑家轉遞褚老仙翁,難道你忘了?”李金貴道:“可是我找不到秦小師父。”秦炎咧嘴罵道:“的,灑家昨天在樹林裏等了半天,你為什麼不去?”李金貴想起昨晚剛由卧龍崗回來,那有閒工夫和他會面,而且自己本就忘記了上次的約定。

他不由頓了一頓道:“我昨天沒有事,何必去白跑一趟。”秦炎忽然轉變語氣道:“張小子,找到你師兄沒有?”李金貴兩眼一瞪道:“姓秦的,你怎麼叫我張小子?”秦炎冷笑道:“你姓張,灑家不叫你張小子叫你什麼?”他説着卻又堆下笑臉道:“張玉富,那天你跑到樹林裏大便,怎麼不見了?”李金貴猛地一跺腳道:“不提也罷,那天我在土坡後剛蹲下,不想草叢裏鑽出來兩個人,先點了我的啞,然後下我借來的道袍,架着就走。”秦炎眨着牛眼道:“的,有這麼巧,灑家現在要告訴你,別外有件事更巧。”李金貴故作不解道:“有什麼巧的?”秦炎道:“那天你進入樹林不久,你師兄就來了,我帶着他同到樹林找你,只找到了那件道袍,你卻不見了。

後來灑家跟你師兄分頭找,累得灑家跑了一身臭汗還是沒找到,而你師兄也不見了,你們師兄弟到底會着了沒有?”李金貴嘆口氣道:“若不着師兄搭救,我早就沒命了。”秦炎道:“原來你們師兄弟已經見面了,那天你是被什麼人架走的?”李金貴道:“當然是修羅門啦,他們把我押到一個山裏。”説到這裏,故意整整臉,接道:“秦小師父,我還聽到他們談你的事。”秦炎臉一變道:“他們談灑傢什麼?”李金貴道:“他們談起當年殺害令尊的事,並説你和令師若敢前去報仇,他們就要把你們師徒兩個一起剁成醬,然後拿去餵狗。”秦炎兩眼一直道:“他們真是這樣説的?”李金貴道:“你不相信,我有什麼辦法,其實他們説的比這還要難聽,我怕把你氣死,所以只揀了一段好聽的説。”秦炎只氣得臉鐵青,咬牙切齒的道:“好一批狗孃養的,灑家下次若不燒了他們的窩就不姓秦!”説着,拍拍間道:“現在灑家又有火器藥百寶囊了,誰惹灑家,誰就倒楣!”李金貴道:“話已説完,我要進去面見褚老仙翁了。”秦炎雙手一攔道:“不準進去,灑家醜話説在前面,只要你不再和劉姑娘見面,咱們就是朋友,否則就是敵人。”李金貴笑道:“事情可有這樣嚴重麼?”秦炎道:“嚴重得厲害,她剛剛對灑家有了好臉,若見到你,説不定就又起了變化。”李金貴愁眉苦臉的道:“可是我有要緊的事,非稟報老仙翁不可,耽誤了只怕你擔待不起。”秦炎道:“沒關係,告訴灑家,由灑家替你轉報。”李金貴搖頭道:“那不成,我要講的事總共有十九件,漏了一件都不成。”秦炎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真羅嗦,一有事就是十幾件,就像你出恭一樣,一出就是大半天,不過沒關係,灑家的記好得很,一定不會漏。”李金貴道:“不行,我今天是進去定了。”秦炎臉一變道:“什麼,你敢反抗灑家,想必活得不耐煩了!”李金貴笑道:“我連修羅門那些魔頭都不怕,還在乎你麼?”秦炎愣了愣,抬手直指着李金貴的鼻子,喝道:“你還敢笑,灑家馬上叫你哭!”李金貴道:“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有師兄替我報仇,你敢惹我師兄麼?”秦炎冷笑道:“你有師兄,灑家有師父,他雖然武功比我高,但現在不在眼前,只怕顧不得你。”李金貴道:“今天我就是挨你幾下,也非進去不可!”秦炎嘿嘿笑道:“灑家運起鐵槌拳,一拳就搗碎了你的骨頭!”李金貴道:“隨便!”秦炎沒想到李金貴會如此大膽,搶起拳頭,直向李金貴前搗去。

他擔心一拳將對方打死,在無塵院門外鬧出人命不是玩的。

尤其對方是來向褚樸稟報事情,褚樸也定然不依,所以只用了三四分力道,心想只要給這小子一點教訓就算了,反正他是進不了無塵院的。

李金貴為了隱技不,起初只是一味閃避。

誰知秦炎竟是如影隨形,而且在拳拳落空之後,竟然冒出真火,漸漸來了狠勁,把他認為壓箱底的絕活也搬出來了。

足足幾十拳過去,照樣只是在和空氣過不去,但他卻仍不認為李金貴有什麼了不起,只是覺得這小子閃避得較為靈活而已。

這種打法,看起來簡直如同耍猴子一般。

不久之後,秦炎已是氣如牛,但他卻並不死心,後來連腿功也使出來了。

李金貴邊躲邊道:“秦小師父,你若再不停手,我就要還手了。”秦炎吼道:“灑家就是要你還手!”他説的確實是真心話,因為他心想自己所以打不到對方,是因為對方躲得快,若他敢還手,那就沒法再躲了,豈不正中下懷。

只聽李金貴道:“我雖然武功不濟,但我會亂打人,打到身上就夠受的。”秦炎吁吁的道:“很好,你就亂打吧!”李金貴果然不再閃避,雙手揮舞,打起亂拳來,那模樣就像鄉下人打架一般,本看不出半點武術招式。

秦炎不覺暗笑,心想這-來,這小子可真要倒黴了,於是拳腳齊出,打得呼呼價響。

誰知眼前的景象,怪得令他不可思議。

明明眼看就要打上踢上,偏偏還是招招落空,而對方使出來的那一套,本就是亂攪一通,毫無章法可言。

只聽乒乓兩聲脆響,秦炎兩頰早中了兩記耳光,氣得他像發了瘋般奮力蹬出一腳,卻不知怎的,腿上一麻,竟然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