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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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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tatti家族老宅裏,教父rafael正神情嚴峻地盯着一隻電話,鈴聲果然響起,他拿起聽筒,有些無力地道:“我接受你的條件。”對方卻冷笑一聲:“你接受?!這是你求之不得的吧?你等着吧,你的報應,遲早會降臨的,萬能的父在上。”教父卻也立即恢復他明的本:“我總會去贖罪的,你急什麼?你這是在害他們,天父也會給你報應的,就算我下到煉獄,也會在那裏等着你下來的。”

“當年你害她的時候,為什麼就從不考慮!現在來指責我?!”電話那頭的聲音顯然無比憤怒。

“他們就要回來了,我會把我最後的決定告訴他們的…”教父頹喪地掛斷電話,點燃一支雪茄煙,將皮椅轉了圈,對着暗灰的天空,若有所思地吐起了煙霧。

忽然有烏鴉叫了聲,他像是被驚醒了似的,拿起聽筒就撥了個號碼:“你必須過來了,所有的秘密,都會在明天揭曉。”電話那頭似乎微笑了下:“如果我不呢?”

“由不得你的,”教父臉,出棘手又自豪的表情“這關係到她,你來不來?如果不來,我就派遣家族最好的殺手…”

“好,”電話那頭沉了一下“怎樣都可以。”---西西里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吧,但我從未踏足過,我最遠也不過是去過托斯卡納的佛羅倫薩附近。

南意大利的美麗從不曾領略,未嘗不是個遺憾。今天,就要彌補了。奇怪的是,在我們決定出發的昨天晚上,龍就滿臉風塵地來到了瑞典,他把紹衝抱來了,奇怪的是他什麼也沒説,只是深沉地凝視了我一眼,就立刻離開了。

孩子身上有份報告,是大哥的血樣與孩子的比對,我什麼都不懂,但是看那個百分比還是明白的,我有些高興,把孩子給了大哥,甚至可以看到他和紹衝一樣都滿帶笑容。

那一瞬間我心中被幸福填滿,儘管還有一個悲慼着的角落,但是我明白這是難以立即平復的傷口。

大哥在動的同時還是嘆了口氣:“他很強。”二哥立刻理解了他的話,但是不明白他發出嘆的原因。大哥姿勢準確地抱起了孩子,看了我一眼:“我那麼長時間,只在蕭放那裏了次血,他能從蕭放那裏拿到血,很不容易。”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大哥,蕭放那個人死愛錢的,説不定dna比對都是他做的。”二哥笑着摸摸我的頭:“蕭放很喜歡你,不然他不會輕易理人。”我有點明白的,蕭放似乎很喜歡雪凌姐,自從雪凌姐嫁給蕭叔叔之後,他就開始在全世界漂了,其實他是個很可憐的人啊。

我們是坐飛機到的巴勒莫(palermo,西西里首府),然後二哥忽然興起,不讓我參觀那裏,反而拉着我要我坐遊艇來個環島遊,可畢竟是1月天誒,冷得我只好躲在船艙裏抱孩子。

出門之前問過大哥,此行是否有危險,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那時侯想把孩子留在瑞典,讓蕭放照顧我也安心一點,誰知那廝一出口就是照顧費500萬,還説要不是人他才懶得接這種破壞他黃金單身漢的東西。

氣得我抱起孩子就關掉skype。大哥卻笑了,但是我不覺得他笑的放鬆,他似乎又面臨起壓力了,這種壓力正在摧殘他的神經,但是我卻毫無辦法,只能每天給他熬粥喝。

其實我也明白,留給蕭放孩子們也是有危險比率的,最怕的就是被哥哥們的敵人拿來做要挾他們的籌碼,所以還不如我自己帶在身邊,哪怕真的不行了,再想辦法。

一直很奇怪,其實論人口來説,巴勒莫和卡塔尼亞更適合做他們家族的棲息地才對啊。把這個疑問説出口的時候,卻被二哥笑了:“巴勒莫和卡塔尼亞人是多,但那裏的家族也多啊,不像我們,幾代的滲透,可以完全地控制起墨西拿,雖然這裏人口少,但是我們的基不會被動搖。”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哥哥們的祖先還是有遠見的呢。誰知二哥又眨了眨眼睛:“剛才告訴你的是官方答案,其實是我們的曾祖父逃難從亞平寧半島經過墨西拿海峽來到墨西拿的時候,已經沒有路費再逃了。”我倒!他們的曾祖父…後來一想也是阿爾卑斯山一帶的傳統貴族,他的家底肯定是相當龐大的,要逃難也不容易,何況墨西拿相較來説也算髮達,乾脆落了腳了。

“那gulino家族是在哪裏的呢?”有點好奇。大哥不知道在想什麼,冷顏道:“巴勒莫,他們一族曾經是巴勒莫的霸主。”

“霸主?那不是比你們強了?”我分外好奇。二哥摸了摸我的頭:“你看過《教父》沒有?”

“當然了,和你一起看的啊。”我有些不理解了。他卻不再理我,反而坐到大哥身邊,照看起自己的孩子來。想了半天,就一種解釋了。

在《教父》,哪怕家族多麼強大,還是要受到紐約大大小小黑幫的制肘,他是在説盡管gulino家族非常強大,但在巴勒莫內部的事務上要付出巨大內耗,這大概也就是後來他們選擇和哥哥們的家族聯合的原因之一了吧。

gulino家族希望tatti能夠幫他們控制好巴勒莫,誰知道卻是引狼入室。站在我這個外人的角度來看,tatti家族這樣的舉動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們想要變強。

在強者的眼裏,不擇手段才是唯一的手段。看了看兩個哥哥,深深恐懼他們家族的事務會將他們捆綁在西西里,他們會難過,我也會難過,孩子更難過。

可二哥看穿了我心思般地安撫起了我:“別擔心,沒事的。”這樣看着他們,一家5口,奇怪地和諧地團聚在一起,忽然覺這紐帶就是我,這種覺讓我很幸福。

一口氣,要來的,總歸會來的。準備下船的時候,遠處的遊艇忽然爆炸了。在冬季寒風裏,蔚藍海面上,一團火焰就這樣拔空而起,黑煙飄散在陰沉的天空,看向哥哥們,他們卻毫不意外。

大哥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那已經只剩殘骸的遊艇:“跟監我們的,不知道被誰幹掉了。”他説的是意大利語,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二哥笑着抬頭看了看天:“快下雨了,靈靈,下船吧。”心有餘悸地看了遠處一眼,耳朵裏似乎還殘留着剛才的爆炸聲,心慌地看了看孩子,發現哥哥們已經很好地安撫住了他們。

上了車,是被改裝過的maybach62,內部很寬敞,看起來很薄的車皮,卻被他們説成可以抵禦多少噸tnt威力的,聽得我駭然,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每天算計着別人,同時也防備別人的算計。

“你覺得是誰?”大哥忽然問了句。二哥撫摸着我的:“不是我們兩個就行了,其他的,我也懶得管。”他們同時笑了起來,我卻不明瞭他們笑的原因,有些不。大哥輕輕吻了吻我的嘴:“別擔心了,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靈靈,要不是舅舅一定要我們帶你來,我是很不樂意的。”我覺他和二哥都因為來到這座島的緣故平添了幾分陰沉,可是我也明白,那是針對那些不利於我們的人。

這一刻也不想再堅持什麼善惡了,只是希望我們都能安然地身。車子開始減速,我瞄向窗外,灰白巴洛克建築的一角已經展現在我的面前,這建築大約兩層半高,我可以説它在建築方面是非常成功的,但是讓我恐懼的是它的內部,我覺那氣勢可以將我徹底壓倒。

大哥和二哥深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到我們中間來。”他們要我躲在他們中間,我嘆息了下:“如果你們的敵人在我們的左右兩邊怎麼辦?”二哥卻笑了:“我可以同時解決8個人,你不要擔心了。”摸摸鼻子,只好老實地看着這個懷裏還抱着兒子的男人站到我後面。二哥是有可能是天才的雙槍手,但問題在於,懷裏的孩子又不是掛在他身上的,他總要騰一隻手來抱孩子吧?

“我親愛的孩子們…你們來了!來,爺爺親親…”教父在我們説話的時候突然竄出,捷的身手劈手就奪過大哥手裏的孩子,把口水亂擦在我兒子身上:“好可愛啊,紹衝乖…”我的兒子居然背叛我,黏着bt教父開始笑。鬱悶地瞄了無奈的大哥一眼:“您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吧?”教父看了我一眼,猛地撲過來,卻被二哥的手攔住:“小靈靈,你真是我們家族的救星…來,叫聲舅舅…”實在受不了這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裝可愛,抖了抖:“舅舅好。”他笑了,不知道哥哥們有沒有發現,那一刻他的笑容是無比純正的,本不該出現在一個從小浸在黑社會中的教父身上。他雖然故意誇張地表現着他的喜悦,可是我卻能看到他身邊縈繞的那種近乎悲劇的氛圍。

我嘆息一聲,跟着他走進那個灰白牢籠。穿過非常文藝復興覺的廳堂,來到裝飾得近乎單調的華麗的暗紅調的書房兩張黑沙發已經有了主人,都是我見過的,一個是antonio。trilify。gulino,另一個是adrian,不,該叫他alessendro。rafael。gulino。

他鎮定地望向我微笑,彷彿知道我必然會到場一般。他身後是那個一如既往沉默着的名為龍的少年。gulino老教父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隨後微笑着看向了教父rafael。

後者已經面無表情地坐進了他的黑皮椅,他在沒有表情的時候,周身什麼氣勢都沒有了,但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殺死你了。

這樣想着,忽然想起他每次出現在我們面前,幾乎都是笑嘻嘻的。或許在他眼裏,本就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對手。

“我今天請你們過來,是想向你們介紹tatti家族的繼承人,alessendro。rafael。tatti。”他雙手疊,置於桌上,他的意大利語暢優美,吐字非常清晰但不顯笨拙,顯然非常有祖上的貴族做派。

大哥和二哥有些驚訝的樣子,但沒有做聲,反倒是adrian出乎意料般地霍然站起:“你説什麼?”gulino老教父滿意地看着他:“你是我的外孫,身上着gulino和tatti兩族的血,接手西西里的寶座,再適合不過了。”adrian冷笑出聲:“你錯了,我的母親沒有你那麼高貴的姓氏,我的父親叫rafael。crusino,是個除了美術和騙女人,什麼都不懂的蠢男人。”我第一次看到他風度盡失的樣子,可是還是心疼他。要寬恕讓他如此不幸的人,實在太難了。

“不,他是tatti最高貴的繼承者,他身上還有歐洲多位傳奇國王的血統。”老教父勸解道。教父rafael保持他的動作不變,但出了他最冰冷的笑,那已經不能稱之為笑,只是一種威脅:“如果你不接手,她的命運你也可以預見的。”他指了指我:“沒有人能在壟斷西西里和紐約的兩大家族的聯手追殺下逃生。”讓我奇怪的是,哥哥們的身體雖然立即反應起來護住了我,卻沒有應到他們的緊繃,他們是否知道,這是絕不會兑現的威脅。但是那個已經如同困獸的男子卻沒有想那麼多,他立即點頭:“即使這兩個家族在我手上覆滅也沒有關係?”

“當然。”教父rafael攤手微笑。

“絕對沒有,”gulino老教父也笑了“我唯一的後人啊,這兩個家族就只是我們送給你的玩具。”這倒讓我疑惑了,他們這樣着adrian接受這一切,到底抱有怎樣的目的啊?偷偷瞄了眼哥哥們,結果他們居然在忙着逗孩子。adrian點頭:“那沒有問題,但我必須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