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毅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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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多方打聽了一下,居然沒有人知道蘭雲曦到底去了哪裏,張鐵還以為蘭雲曦回懷遠堂休養了。此刻看到蘭雲曦,張鐵心裏微微有點意外。
蘭雲曦的身邊跟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二十多歲,劍眉星目,面如冠玉,身材碩長,身上穿着一套藍的武士錦袍,上佩着一把長劍,一副玉樹臨風英武不凡的模樣。和蘭雲曦這樣的女人走在一起,那個男人的氣場竟然也沒有完全被蘭雲曦壓倒。而是照樣談笑自如。
張鐵面無表情的從兩個人身邊走了過去,看也沒看兩個人一眼。
在與張鐵擦肩而過的瞬間,蘭雲曦看了張鐵一眼,微微咬了一下嘴,也沒説話。至於那個男人。則直接把張鐵當做空氣和路人甲。
三個人就在飛艇內擦肩而過……“曦妹,這是我剛剛讓飛艇去清華山取來的澹台家的玉髓養元膏。特地送來給曦妹調理身體…”在走過兩人幾步之後。張鐵的耳邊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張鐵暗暗捏了捏拳頭,心裏莫名有些泛酸。…五分鐘後,張鐵在潛龍堂的營地中公開受刑的場面引得許多人前來圍觀。
“潛龍堂學員張鐵,犯下徇私之罪,私自帶人進入天寒城。特取消他在這次突襲天寒城行動中獲得的一切家族貢獻點,並處鞭刑100,以儆效尤!”懷遠堂軍中的一個糾察官在看到周圍有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之後,大聲宣佈了張鐵的“罪狀”然後就讓旁邊的士兵準備給張鐵行刑。
周圍的人聽了這樣的話,都面面相覷,這幾天張鐵在天寒城表現突出,名聲漸響,沒想到突然之間來了個這樣的轉折,所有人都默不吭聲的看着。
張鐵的面前,釘着一人多高的木樁,木樁上有銬住一個雙手的鐵鏈,方便在鞭打的時候不讓受刑的人亂動。
行刑的士兵走過來,要把張鐵的雙手拷在木樁之上。
“我站在這裏不動,你們儘管就是!”張鐵自己把自己的衣服了下來,出赤健壯的背部。
“軍中的鞭刑可不是説着玩的,那是變異虎鯨的大筋夾雜着鋼絲製成的虯龍鞭,一般的人,三鞭下去就會被得暈過去,還是拷上吧,等一會兒行刑的時候你如果耐不住亂跳或者被暈過去再把你銬起來,那就不好看了,我也是看你這些子在天寒城的表現算是一條漢子,才提醒你一句!”糾察官走過來小聲的和張鐵説了一句。
“謝謝,不用了,我正想試試懷遠堂的鞭子能不能讓我清醒一點!”張鐵説完,還對着遠處正用擔憂的眼神看着他的馬艾雲幾個女生笑了笑。
那個糾察官看了張鐵一眼,後退開來,然後對着幾米外拿着鞭子準備行刑的一個渾身肌糾結的赤膊大漢點了點頭,那個大漢先打開身旁的一個紅木盒子,把盒子裏面一有小兒手臂那麼大的黑的鞭子拿了出去,舉起來,讓周圍的人看清楚,然後把鞭子放在旁邊的水桶裏泡了一下,撈起,接着揚手一鞭就朝着張鐵了過去…
“咻…”鞭子發出鋭利的破空聲和尖嘯,在了張鐵的背上,發出一聲結結實實的脆響“啪…”周圍所有聽到那帶着迴音的響聲的人一下子都覺自己的皮膚的寒炸了起來。
張鐵的背上多了一道血痕,但身子卻紋絲不動,宛如鐵柱,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
那個打張鐵的壯漢在了一鞭之後,看到張鐵沒什麼反應,還疑惑的把手中的鞭子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看看是不是鞭子出了問題,發現鞭子沒有問題之後,又是一鞭出。
“啪…”
“啪…”
“啪…”
…
轉眼之間,那個大漢已經出了二十多鞭,不光是圍觀的人變了臉,就是連行刑的人也變了臉,那一鞭鞭下去,就算是打在頑石身上也能在石頭上留下幾條痕跡了,何況是一個人,但張鐵的身體始終宛如鐵鑄的一樣,一動不動,張鐵不要説跳起來,從背後看上去,就連張鐵背上的肌也沒動一下。
開始的時候每挨一鞭。張鐵還會微微的皺一下眉頭,十鞭過後,就連眉頭都不會皺了,而是一臉平靜。
能硬抗二十多虯龍鞭不動一下的人,周圍的人不要説是看到,就是連聽都沒有聽説過。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僅是潛龍堂的人,就連懷遠堂中颶風軍團和破軍團的許多士兵都圍了過來。凡是捱過鞭子的人,看到張鐵此刻的表現,沒有一個不咋舌的。
再用盡全身的力氣了十多鞭之後。行刑的大漢已經有些微微息起來。
“力氣小了,你沒吃飯嗎,不過癮,換個人再來!”張鐵大吼道。
這聲一喉出,周圍的人羣中立刻就有圍觀士兵的聲音大叫了起來。
“好漢子!”冷着臉的糾察官親自走了過去,把鞭子拿了過來。然後。更加尖鋭的破空聲和在張鐵背上的着聲響了起來。…然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一鞭,所有圍觀的人就開始一起為張鐵大聲的報出數目。…“58…”
“59…”
“60…”這報數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把在遠處的人都驚動了。
聽到飛艇外面傳來的越來越大的喧譁聲,一直在房間裏安靜的品着茶的懷遠堂的長老皺了皺眉,然後走到了窗邊。向外看去,因為飛艇的艇身很高,那個長老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像鐵柱一樣站着,一動不動正在受刑的張鐵。
此刻的房間內。除了懷遠堂的長老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也走到了窗邊,看着遠處的情景。
“可惜了…”那個人看着張鐵,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就是太過婦人之仁,自從在潛龍島上被人刺殺之後,我覺他對懷遠堂似乎有很深的忌憚,似乎在刻意與懷遠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剛剛到懷遠堂,沒有什麼基,被家族派給他的護衞背叛刺殺,對一個剛剛掌握了全效藥劑製作方法的年輕人來説,他還能與長風商團保持原先的合作關係,依舊呆在潛龍島上,已經算有膽了!”剛剛呵斥了張鐵一通的懷遠堂的長老此刻的語氣卻帶着對張鐵的欣賞。
“我覺得懷遠堂應該把全效藥劑的製作方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旦這個年輕人遭遇了不測的話,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恐怖很難有第二個人再能製造出同樣的東西了!為了家族着想,全效藥劑這麼重要的東西,掌握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上,無論對他還是對懷遠堂來説,都不是一件好事!這和小兒持寶過鬧市是一個道理!”懷遠堂的長老驕傲的笑了笑“懷遠堂能屹立至今,靠的,又豈是一瓶小小的藥劑?不管如何,現在全效藥劑的製造方法是掌握在懷遠公的血脈與子孫手上,這就夠了,如果懷遠堂今用巧取豪奪之法讓他出全效藥劑,讓家族人心崩離,你以為,以懷遠堂今的基業和規模,還有暗中窺視着懷遠堂的那些人的能力,懷遠堂還能撐過這次的聖戰嗎?”
“不過這實在有些可惜…”那個人嘆了一口氣,看着遠處的張鐵“這個小子要是再聽話一點,用不了幾年,懷遠堂中一定又能多出一個獨當一面的猛將,現在麼,我覺這小子的心思還沒有完全和懷遠堂站在一條線上,這次他敢私自帶人到天寒城,違反懷遠堂的規矩,將來還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而且這100鞭子下去,將來懷遠堂裏恐怕沒有人再能讓他做什麼事了!”
“無論是誰,壞了規矩就要受到懲罰!將來的事情,只要他不主動背叛懷遠堂,欺師滅祖,做出有損懷遠堂利益的事情,就算他有些離經叛道,偌大一個懷遠堂,也不會容不下一個怪胎,由他好了,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對了,那件事情調查得如何了?”
“已經確定了,可以把這個小子的嫌疑排除了,一個是他的能力還有些不足,特別是在突襲甄氏會館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裏那麼多人,以他的能力,無法做到短時間內把那些人全部幹掉,特別是在有些人還本動都來不及動一下的情況下。第二麼,那天晚上他在金烏堡和人喝酒直到深夜,第二天也一切正常,仍然在潛龍島,除非他會飛,否則沒有可能一夜之間來回跨海奔襲千里,做下這麼一件事,那天晚上潛龍島上沒有任何飛艇與船隻的離境記錄,第二天早上也沒有飛艇進入潛龍島海域的記錄,第三麼。最關鍵的是,他怎麼知道甄家人在懷遠堂的佈局?在甄家人謀劃懷遠堂的時候,他還在黑炎城呢,所以現在我們唯一能肯定的是,甄家會館被屠之事。一定有一名修煉鐵血神拳的高手參與其中。”
“那會是誰呢?”懷遠堂的家族長老也皺起了眉頭。…在飛艇的另外一個房間,蘭雲曦看着遠處的張鐵。臉微微變得有點發白起來。…“97…”
“98…”
“99…”
“100…”隨着最後一聲皮鞭着的爆響。周圍那震天響的數數聲在一百後停了下來,周圍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着張鐵,和張鐵關係比較要好的馬艾雲等幾個女生已經雙眼含淚的一下子跑了過來。
袁紫衣毫不顧忌的拿出創傷藥,就往張鐵的背上抹去,顧彩蝶則連忙把張鐵的衣服拿了起來。為張鐵披上。
張鐵則看着遠處天邊的雲彩,那雲彩一會兒像螞蟻,一會兒又像蒼龍,剛剛的這100鞭。真的把他醒了,剛剛,就在那恐怖的痛苦中,他的大腦卻是前所未有的剔透,看着那天邊的雲彩,一下子讓他想明白很多事情。
“張鐵,你沒事吧?”看到張鐵似乎有些神遊天外,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馬艾雲摸了摸張鐵的額頭,擔憂的問了一句,害怕張鐵直接被出病來。
“馬師姐,我沒事!”張鐵齜牙咧嘴的笑了笑,一直看到張鐵這個笑容,馬艾雲才放下了擔心。
剛剛挨的時候沒有覺什麼,此刻張鐵想要動動手,從自己的包裏掏出的東西,手一動,才覺整個人的身體就像被人切割成了很多塊一樣,讓張鐵的臉都微微有點扭曲了起來。
“你想拿什麼,我幫你!”馬艾雲一把按住了張鐵的手“是全效藥劑嗎?”
“不,是錢包!”張鐵一邊着冷氣一邊對馬艾雲説“麻煩馬師姐你把我的錢包拿出來,裏面有錢,馬師姐你幫我到後勤處去買上150個人吃的酒!”
“這個時候你還想着吃喝?”馬艾雲的眼睛一下子就瞪起來了。
“今天晚上我答應了請太史家的一些騎兵兄弟們喝酒的,不能食言,你們也來吧,等劉旭他們回來再把他們給叫上,就算給我踐行?”
“什麼,你要走?”聽到這話,一直幫張鐵塗抹着傷藥的袁紫衣的手都忽然一抖,讓張鐵的眉頭又跳了起來。
張鐵點了點頭“我覺自己現在繼續呆在這裏有點不合適了!”張鐵才説完,就看到幾個女生的臉瞬間一黯,張鐵的臉上又出現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一下子壓低了聲音,有些賊眉鼠眼的説道“難道幾位師姐想看我每天撅着股睡覺的樣子?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個姿勢不,幾位師姐要看的話,以後悄悄來金烏堡找我,我免費讓你們參觀,穿不穿褲子都行…”剛剛還莫名有點想哭的袁紫衣一下子破涕一笑,手上不注意一用力,張鐵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啊,我的媽呀,輕點兒…”周圍的那些人有看着張鐵滿眼敬佩想圍過來的,一聽到張鐵這殺豬般的一嗓子,一下子又停下了腳步,互相看了看,剛剛那個硬漢呢?怎麼鞭子一挨完那個硬漢就不見了,難道剛剛都是裝的?這都完了,要是再裝一會兒該有多好啊,怎麼最後還拉稀了呢……這一晚,張鐵與太史慈,劉旭,楊元康,馬艾雲等,還有一干太史家的騎兵在野外圍着篝火痛飲大醉…
晚上,半醉的張鐵回到自己的帳篷,半夜,一個身影鑽到了張鐵的帳篷之中。
“馬師…”一下子警醒過來的張鐵剛剛喊出兩個字,就被一張有些火燙的臉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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