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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越來越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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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舟內部一間寬大無比的房間內,張鐵見到了程洪烈。

督宰大人站在房間的一個弦窗面前,揹着手,看着下面的大地,在把張鐵帶到這裏之後,高天奇也默默關上了房門,離開了房間。

督宰大人身材高大,站在哪裏,即使不言不動,也猶如南天之柱,給人一種強烈的存在

張鐵心中在猜測着督宰大人這次和自己單獨談話的用意,而督宰大人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幻影騎士的氣息也給張鐵帶來了一些沉沉的壓力,在這股壓力和督宰大人凝聚的脈輪的影響之下,張鐵的脈輪的運轉都微微有些乾澀了起來。

這就是幻影騎士的威力嗎?張鐵暗暗心驚。

突然之間,督宰大人身上的戰氣往外一放,整個房間內的空氣就宛如鐵鑄一樣,向着張鐵擠壓過來。

這種覺,對張鐵來説,簡直就像四面八方同時有幾台推土機朝着自己碾壓過來一樣,自己在這個空間之內,從上到下,前後左右,都好像有一面鐵壁,在緩緩收縮,要把自己包湯圓一樣的包起來,簡直要窒息。

張鐵不知道督宰大人是什麼用意,不過這種時候,卻不容他多想,因為如果他真的不採取什麼措施的話,督宰大人外放擠壓過來的戰氣絕對會把他重創。

反應過來的張鐵一聲怒吼,雙眼怒睜。護體戰氣同時外放,整個人的雙拳瞬間如雙龍出海。模擬出來的《五行地象經》的金屬的戰氣狂湧,一秒之內打出數百拳。將整個人的身體前後左右從上到下的空間完全封閉住,和督宰大人身上湧出的戰氣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金屬的戰氣帶着鋒鋭之氣,用來防守也宛如銅牆鐵壁,普通之人難以撼動。

房間裏似乎有轟隆隆的悶雷滾過,不過那悶雷的聲音卻被收束在張鐵的身前身後的一小片空間內。

向着張鐵擠壓過來的戰氣震動了起來,被張鐵擊退,不過就在張鐵以為它真的退去的時候,那些戰氣卻更加狂暴的洶湧擠壓了過來,一直接觸到張鐵的護體戰氣。讓張鐵覺渾身一緊,心中一驚,想要再次出招的時候,那些戰氣一下子又如風化雨一樣,風輕雲淡,轉瞬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短短几秒之內,張鐵的背上還是瞬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已經很久,張鐵沒有體驗過這種生死不由人的覺了。這是一次騎士間的過招切磋,雖然知道督宰大人不會拿自己怎麼樣。自己剛剛也沒有使出渾身解數去應對,但兩人之間境界和等級的差異懸殊所帶來的那種讓人覺無能為力的碾壓,還是讓張鐵心有餘悸,第一次覺到了幻影騎士的恐怖。

督宰大人轉過身來。看着張鐵,眼光深沉無比“如果剛剛出手的是一個蒼穹騎士。你現在已經死了!”停頓了兩秒鐘之後,督宰大人問張鐵。

“你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嗎?一個蒼穹騎士要擊殺一個黑鐵騎士,不會比一個九級戰士擊殺一個普通人更加的困難。”張鐵沉默了一下。

“督宰大人在提醒我我現在這樣做是不知死活嗎?我聽説黨的首領正是凝聚了四個脈輪的蒼穹騎士。”督宰大人板着臉“在你成為騎士的那一天,你幾應該知道,對騎士來説,這個世間,最可靠的,就是自己的拳頭,因為這個世間的一切爭鬥分歧還有規矩方圓,到最後,説到底,都是由拳頭最硬最大最強的那個人説了算的,當初懷遠公的拳頭要是夠硬,要是懷遠公那時已經是蒼穹騎士,直接出手鎮封太古道德碑,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黨,而到了今天,黨大勢已成,你拿什麼和黨鬥?”

“那又怎麼樣?”張鐵倔強的抬起了頭,桀驁的看着程督宰“黨勢大又如何,蒼穹騎士又如何,或許在其他次大陸和大陸上,一個蒼穹騎士已經可以成為高不可攀的太上皇,但在太夏,我想還輪不到一個黨和一個蒼穹騎士來一手遮天,我做的事情,只要不出《太夏律》,我就不相信黨的領袖敢親自出手動我一,那個人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太子太傅,還不是太夏三公呢,就算那個人是太夏三公,黨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懷遠堂當初遠走了一次太夏,大不了再遠走一次而已,懷遠公當初敢做的,他的子孫現在也敢!”聽着張鐵的話,督宰大人的一對濃眉慢慢提了起來“如果黨能放下身段,與你和解,甚至許你高官厚祿,無量前程,你又如何?”張鐵想了想,鄭重的説道“我讀書不多,不過在那些讀過的書中,有一段話卻記得很清楚,那是大災變之前一個史學家説過的話,他説,一個骯髒的國家,如果人人習慣講規則而不是談道德,最終那個骯髒的國家會變成一個有人味兒的正常國家,道德自然會逐漸迴歸;而一個乾淨的國家,如果人人都不講規則卻大談道德,談高尚,天天沒事兒就談道德仁義,人人大公無私,最終這個國家會墮落成為一個偽君子遍佈的骯髒國家。黨所提倡的仁義道德,正是腐蝕人心的毒藥,我看歷史之中,那些大談仁義道德的,十人之中起碼有**個,都是嘴上在説仁義道德,肚子裏卻男盜女娼寡廉鮮恥,最無恥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些大談仁義道德的人做出來的,與這樣的人在一起,就算他們把一個大陸放在我面前,對我來説。也不如自家的院子來得舒適乾淨!”説到後面,張鐵的語氣慷慨了起來。

“我如果能早生數百年,一定追隨先祖懷遠公。傾力鎮封太古道德碑,一定不叫黨綁架天道,為禍天下!”

“那你就是對仁義道德嗤之以鼻嘍?”

“這個世間有些事,是隻能做不能説的,更不能時時掛在嘴上,拿來炫耀和要求別人也如此,這仁義道德,就如同夫之間的閨房之樂,夫閨房之樂。既是相敬如賓之道,也是人倫之禮,還承擔着延續人族血脈的重擔,這件事同樣光明正大意義非凡,你可以做,但是如果你把自己閨房之中的事情隨時掛在嘴上,還拿到大庭廣眾之下進行表演,那就是穢無恥,敗壞人心。如果你不光是自己要表演,還要要求別人與你一樣,把閨房之事搬到大街上,説這是相敬如賓。説這是人倫之禮,説這能延續人族血脈,就要肆無忌憚人效仿。那就是妖言禍國。黨所做所為,要以太古道德碑中的仁義道德彰行天下。就是如此,黨若大盛。幾百年後,太夏必然成為禽獸之域。我沒有覺得自己高尚,對真正能力行仁義道德之人,我都心生敬重,而對於黨,我恥於為伍!”

“説得好!”督宰大人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雙眼放光“仁義道德就如夫閨房之事,能做不能説,更不能拿去大庭廣眾之下表演,這個比喻妙極,極妙!”督宰大人哈哈大笑,再看張鐵,眼光已經不同了“果然不愧是懷遠公的子孫,對黨之害認識得如此透徹,立場鮮明意志堅定,更難得的還有勇有謀,果然沒讓我失望!”張鐵都被督宰大人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説黨和懷遠堂的恩怨,哪怕他就算是一個局外人,對黨的那一套,也絕對是嗤之以鼻的“督宰大人過獎了!”

“沒什麼過獎不過獎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能看得上眼的人不多,你算一個!”督宰大人大大咧咧直剛脆的説道“我這次之所以要見你,就是有兩件事想與你代清楚,好讓你更加清楚你現在究竟是在幹什麼,不然什麼時候掉到坑裏都不知道!”張鐵心中一凜,連忙拱手“請督宰大人示下!”

“這黨之害,太夏絕非只有你一個人看清,可你知道為什麼整個太夏到現在卻沒有人跳出來反對黨麼?難道軒轅之丘的一干三公九卿都是吃乾飯的?”督宰大人意味深長的問道。

張鐵一愣,想了想然後説道“黨挾持太古道德碑,黨領袖又是太子太傅,一個是天道,一個是太子,再加上一個功勳彪炳大名鼎鼎的領袖,有這三個東西做靠山,再加上黨現在雖然勢大,但其所提倡的那一套東西的危害還沒有顯現出來,因此也還能讓人容忍,軒轅之丘的一干大佬也因此才沒有與黨撕破臉皮!”督宰大人嘆了一口氣“你説的對,一個太古道德碑,一個太子,再加上一個功勳彪炳大名鼎鼎的領袖,黨現在勢大而害小,趨利避害之下,軒轅之丘的一干大佬對黨也不能採取太過劇烈的手段,這種時候,任何對黨的劇烈反應,都會被黨引申到對太夏所追求的天道的質疑和對軒轅之丘東宮太子的否定上,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在民間層面,廢黨就是廢太古道德碑,廢太古道德碑就是廢天道,廢天道那就是廢華族所追求的信仰,要讓華族站到仁義道德的另一面,落入魔道,會在民間引起大亂,而在軒轅之丘,攻擊黨就是攻擊太子太傅,攻擊太子太傅就是攻擊太子,這攻擊太子,極容易被人引到太子的廢立之事上,同樣會引起大亂,在聖戰到來之際,太夏大亂的後果,哪怕是三公九卿,也沒有一個人敢承擔,所以你這一次,對黨的反擊如此的凜冽漂亮,一定有許多人一定暗暗叫好,在你背後推波助瀾,把事情鬧大以順水推舟的打擊黨,但同時,你自己也一定成為了黨的眼中釘和中刺,整個黨對懷遠堂的火力,都有可能會集中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在太夏的遊戲規則內,黨雖然不至於敢派高手來幹掉你。但你只要行差踏錯一步,黨就能讓你萬劫不復。你要知道,這個世間。很多時候,有的是積毀銷骨和殺人不見血的手段!”

“督宰大人是不是告訴我我此刻已經不知不覺成了過河之卒,已經沒有退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同時還要小心不要成為別人的棋子炮灰?”張鐵苦笑。

“棋子炮灰則未必,太夏那些想要打擊黨的人,好不容易發現你這麼一個衝擊黨陣地的過河卒,輕易不會讓你折損在黨的手中,還一定會明裏暗裏與黨針鋒相對的給你諸多的維護幫助。要讓你這個過河之卒成為反擊黨的先鋒和代表,這就是你站在這個位置上所必須要面對的,這是走鋼絲,有利有弊,一些人要推着讓你往上衝,一些人則恨不得一腳把你踩到十八層地獄,其中的進退和分寸的把握,只能看你自己了,我只提醒你一點。你現在只是一個黑鐵騎士,無論如何,不管你再怎麼打擊黨,有一條底線要堅持住。那就是千萬不要輕易捲入到與軒轅之丘東宮有關的任何紛爭之中,軒轅之丘東宮的紛爭,不要説是你。就是我都不一定能扛得住。要是遇到和軒轅之丘東宮有關的事情,那就有多遠跑多遠。”

“多謝督宰大人提醒!”張鐵對着督宰大人深深一鞠。然後看着督宰大人,眼中閃動着異光。大膽的問道“那在督宰大人的眼中,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衝向黨的過河之卒呢?”

個熊的!”黑臉督宰罵了一句,瞪着張鐵,模樣有些嚇人“你就是過河之卒,也是老子的營盤裏衝出去的過河卒,你前天跟我説我沒搭理你,就是想讓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走出這麼一步,現在你既然已經衝過去了,老子當然要你,怎麼也不能看着黨的那些雜碎把你給得骨頭都不剩一,你要被了,我也跟着沒面子,這不是顯得我程黑子無能嗎?你這次大破通天教我應該給你一個大大的嘉獎,就算你現在不幹廷尉了,這獎勵也照樣算數,我從來不會虧待立功的人,説吧,你現在需要什麼,老子也幫你一把?”

“什麼獎勵都行嗎?”督宰大人的直作風讓張鐵都有些不適應,這嘉獎從督宰大人口中説出來,怎麼聽都覺是黑老大在給小弟分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