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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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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變化單化簡看着自己的父親和爺爺,半天説不出話來,畢竟是高牆大院裏出來的人。從小耳濡目染了不少上層權力接更替的殘酷,而他們為了自己竟然做出如此的犧牲,即使在沒心沒肺的人,不免心中也有所觸動,站在那裏片刻之間淚滿面。

單老站起身,就在這短短十幾分鍾內,竟然像老了十歲,身體有些顫抖。走到單化簡跟前沉聲説道,“化簡今年你二十八不小了,我在你這個年齡已經帶領着手下的弟兄們出生入死,在陰曹地府打滾了無數次,生生死死不過就是家常便飯。我也經歷過抗戰時期延安肅反、整風運動、建國後三反五反,大鳴大放、高瀨反黨集團、***運動。其實這些運動説白了就是圍繞兩個字‘權利’,我看到過多少人因為權力崛起,然後又因為權利倒下,期間浮浮沉沉早已司空見慣。但是你知道咱們單家為什麼屹立不倒嗎?”單化簡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

“呵呵,並不是因為爺爺比他們聰明,也不是因為爺爺比他們有能力,而是爺爺對於權利知道什麼時候該抓什麼時候該放手。有時候放手比並非不意味着失去,也許會得到你意想不到的收穫。還有就是自污,你也知道我的外號叫什麼,‘善解衣’呵呵,如果我不善於解衣,咱們單家如何能夠一直平平安安啊!”單老長長嘆了一口氣,心中似乎有無數的鬱結。

“你父親做官這是他的志向我不反對,更何況家裏應該有這麼一個人,畢竟朝中應該有人作為我們單家的代言人。當你告訴我,你不願意走仕途想去經商,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高興嗎?因為你選擇了一條更加容易的道路去走,我實在不願意看到自己鍾愛的孫子,深陷到權力爭鬥之中無法自拔,因為那太累,而且稍有不慎就會走到萬劫不復的境地。”單老停頓了一下繼續説道,“更何況以你的格要在官場走,肯定會被那些人吃的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你做生意我支持,而且還會動用手的關係明裏暗裏幫你,畢竟做一個富家翁總要比每天黑夜擔心別人敲門安心得多。你做的事情我清楚,而且還會有意無意的放縱你,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沒有等單化簡回答接着説道,“我就是要讓別人知道我單懷忠的孫子是個無大志之輩,至於你那些破事我能幫你化解化解,能幫你遮掩遮掩,只要不太出格我都能容忍,而且還在那羣老不死的面前有意無意的倒倒苦水發發牢騷。就是讓他們認為你不是一個潛在威脅,這樣你才會淡出他們的視線,同時對你的父親也會放鬆警惕,你父親能在部裏安安穩穩的一直仕途暢通,這裏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我別的不苛求,只希望你們可以安安穩穩過完下半生,目前我能做到的就是這麼多,至於以後的事情,等我百年以後兩眼一閉看不見聽不着,也顧不得想那麼多。小簡這段時間出去散散心吧!如果事情順利我會打電話讓你回來。”單化簡和單國斌父子兩個人,聽完老爺子這番話瞠目結舌,沒想到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一步步安排之下。三個人相互看着沒有説話,覺此刻再説什麼話多餘,就這樣靜靜地看着…。

一向低調以中立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單家,竟然一反常態高調的站到了支持十八大以民生作為下一步的主導工作,這讓許多人覺到意外,又讓許多人心中了不同的想法。雖然單家人丁不興旺,但是外系力量還是不容小覷,更何況單懷忠的資歷和閲歷在那裏擺着,軍方里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軍方中本來統一的論調,出現了不太和諧的音符。

但這些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單懷忠在歷次***運動中屹立不倒,反而身價卻水漲船高,這説明他在***智慧上確實高人一等,這一次應該也不會錯。在這個盲從效應的帶動下,有些搖擺不定的人開始向民生論調靠攏。

單家的表態,就像在平衡的天平上加了一個砝碼,就這樣改革與民生持不同論調的兩大集團之間相持的局面,慢慢有了鬆動,逐漸向民生靠攏。

在黃老的安排下,董柏言順利的在工業部爭取到企業扶危款項名額,金額共計五千萬。這個數字遠遠超出了董柏言心中的預料,他心裏清楚,這期間肯定有黃老施加的影響力在起着作用。

帶着之情再一次登門造訪了黃老。對方的態度比上一次熱情了許多,從政方面對他進行了些點撥,使自己受益匪淺。但是董柏言明白,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黃老這麼做的用意很明顯,他已經進入到對方的視野裏,看來自己今後不管願不願意也算黃家的外系人馬,畢竟對方施恩於他。至於以後發展如何,就要看他的表現如何,表現搶眼當然對方十分願意將自己收入轂中,如果平平淡淡對方也就當結個善緣就此打住。

單化簡出國了,董柏言最後的撒手鐧也用不到了,便先安排健生回到省城,並且在滄源風景區掛了一個保安隊長的空銜,至於幹什麼?肯定會有用處。

國安部門通知他可以離開京城,他知道上層在這件事情上已經達成了共識,自己在這上面確實也無能為力。逸塵已經離危險,並且安排了轉院手續,已經回到了省城。至於那幾個動手打人的警察,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前兩天他在孫定邦彙報工作的時候,盡力為逸塵爭取到了一個不錯的職位,也算心裏好過了一些,目前自己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

就要離開京城了,董柏言心中慨良多,縱觀這段子總體上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得多。至於自己那個工業部的老同學,似乎也想起有這麼一位“情匪淺”的同窗,執意邀請他吃飯。兩個人把酒話同學少年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倒也其樂融融。酒喝了不少話也説了不少,雙方都很動,將自己的脯拍的山響,並鄭重許諾今後有事情一力相幫。至於以前的事情哪裏有酒話來的親熱來得真切,吹吹風一切雲消霧散。同學嘛!情畢竟是“真摯”的。

正在上車時候離開的時候,手機響了,董柏言看了看一個陌生的號碼,帶着疑惑接起來。

“你好,我是董柏言。”

“我是單國斌,今天中午在西山飯店518房間我請你吃個飯。”電話來傳來低沉的聲音。

董柏言考慮了一下説道,“單部長我十一點半到。”

“那好我就等你。”對方放下了電話。

董柏言拿着手機想了想笑了,“志軍這幾天忙得我們,連上街買東西的時間都沒有,今天我們好好轉一轉,給家裏的老婆孩子買點東西,也算沒白來一趟。”志軍笑了沒有説話,發動汽車向繁華的商業街方向開去。

中午臨近十一點的時候,董柏言和劉志軍兩個人手裏拿着大包小包返回到車裏,向西山飯店開去。

董柏言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還差五分鐘,十一點三十分,推開門走進雅間,裏面空無一人,笑了笑坐在一張椅子上,靜靜等待門再度被推開的時刻。

韓慶功焦急的等待着董柏言的回來,他的手裏已經初步掌握了張啓義貪污受賄的證據,而且裏面有些東西似乎看上去非常不簡單,後面隱藏着更大目標,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繼續下去,實在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等自己的頂頭上司回來再做決定。這幾天他覺有些不對勁,總有一些悉的臉孔在自家的周圍轉悠,這些悉的臉孔並不代表自己認識他們,而是這些天常見。

心中有些驚慌,看來對方肯定聽到了什麼風聲,每天小心翼翼上班,然後小心翼翼下班,除此之外絕對不外出,就算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也總是與人結伴外行。臨睡覺第一件事情,就是清點門窗直到確定門窗緊閉這才***睡覺。但是沒過幾分鐘,再一次下地檢查一遍,再回到牀上。就這樣週而復始好幾次,將自己折騰的筋疲力盡,這才帶着未知的恐懼墜入並不是安穩的夢鄉。

他在電話裏,將這些事情一一向董廠長彙報,對方除了叮囑自己多加小心外,還給自己吃了兩顆“定心丸”告訴自己他儘快趕回來,並且再三保證自己的安全肯定有所保障。可是這“定心丸”下肚並沒有達到一定的療效,那些悉的面孔並沒有減少,反而又有幾張臉孔加入了其中的行列,這讓他覺這兩個“定心丸”似乎有過期的嫌疑。

今天臨晨更是讓他覺到“定心丸”實在是沒有一點效果,家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雖然是一塊半頭磚,但進入的方式很特別。不走尋常路,而是破窗而入,這讓韓慶功和自己的子結結實實的驚悚一下。

伴隨着這個不速之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很耐人尋味的話,“我們知道你在幹什麼,但是你會知道我們幹什麼嗎?”在這句話的末尾,為了進一步加強語氣,用紅的顏料大大寫了三個問號,然後又用近一倍的尺寸畫了一個海盜骷髏旗的標誌,似乎韓慶功成功轉型在索馬里幹了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並且還不老實貪沒了自己同伴打劫來的錢物,對方不辭勞苦千里追兇到這裏找他的後賬。

兩個人看着一地璀璨以及在那塊黑乎乎的半頭磚,兩者之間的光華度形成了絕大大的反差,給他們心中蒙了一層半黑不黑的陰影。就這樣相對無言,擁被直到天明。

晨曦的陽光在晨風舞動窗簾的幫助下,將自己的光線投在屋子裏,驅散了朦朧的昏暗,也驅散了他們心頭的恐懼。哆哆嗦嗦下地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然後找了幾張硬紙先把窗户糊好,打算再等等過一會兒,出去找個玻璃匠將窗户的玻璃裝上。

“慶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子擔心的看着他。

慶功輕輕拍了拍子還有些顫抖的後背説道,“沒事,你不要瞎猜。肯定是對方找錯人了。”

“那這個磚頭和紙條怎麼解釋?難道它們也找錯人了?”子的問話頗為闢,一語中的抓住了事情的關鍵。